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作者:09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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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叹气,果然人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连骂一句都舍不得。
古板的应书怀不熟悉这些网络流行语,一直侧耳聆听,只等下半句。谁知等了半天,对方就是不说。强迫症发作,受不了。
顾忌面上还要保持漠不关心的距离感,只能状似无意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如大提琴般的嗡鸣。
“嗯?”
阮洋今日第二次经受雷劈电击的滋味。电流从耳际“嗞呼嗞呼”地钻入,顺着动脉游走全身,震得他脊梁骨一阵酥麻。
用声音撩人!严重犯规!
“哪像你,好看地这么认真。”
这句话,阮洋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有些心虚地目光游离,最后对上应书怀的眼睛。
眼镜镜片似乎消失不见了,唯有一双灼人的眼睛。如黑夜般漆黑的瞳孔,隐隐涌动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回旋暗氵朝,静静地凝视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镌刻下来。
时间刹那停滞在黑色的漩涡之中,闪烁着碎碎的流光。让阮洋忍不住被蛊惑,难以移开视线。
大掌覆在阮洋的眼睛上,稍微有些冰凉。应书怀感受着长睫毛轻轻刷着掌心,眸光暗沉,嗓音微哑:“不许这样看我。”
“咳咳,你们有完没完?”
一股寒气猝然袭来,流里流气的腔调瞬间将这一刻微妙的氛围,击碎成稀巴烂。
应书怀淡定地放下手掌,冷酷疏离地看向费劲从冰柜里爬起的魂魄,掩耳盗铃地用双手捂住双眼,漏出大大的指缝,跟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现场一样。
一向厚脸皮的阮洋此刻都有些涩然,假意清清喉咙,对上迎面扑来的寒气,才觉得脸颊上的温度恢复到正常。
冰柜魂魄放下双手,搭在冰柜边缘上轻晃。阮洋这才看清他的面容,青灰色的脸庞,被挖掉左眼的眼窝黑洞洞的,仍然阻止不了他贱戳戳地打量冰柜外站着的两人。
“昨夜是你在门缝里看我?”阮洋挺了挺脊梁,底气十足地抢先抓住主动权。
“是啊!谁叫你让老子等了你两天!到了还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进来。老子都快无聊死了!”魂魄有些透明,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往裤兜里掏了掏。掏了个空才恍然大悟:“哦,我忘了我已经死了。没法抽烟了。”
“哎!事前一根烟,如狼似虎年;事后一根烟,快活赛神仙!”魂魄摇头晃脑,有些回味地闻了闻自己的指尖。指尖被长期抽烟熏得有些发黄。
“原来是不正经的欲求不满鬼!”阮洋撇了一句。
“啧,你思想真龌龊!老子说的事是真的干事!咦,好像也不对,越描越黑。”
“好了,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阮洋敲了敲冰柜的边缘。
“申冤啊!我死得好惨啊!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怎么能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起码也得列队欢送一下吧!”魂魄好像经阮洋提醒,才想到要拿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申冤的剧本。
“停停停!你到底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魂魄抬眼望天,确实疑惑了一下,“对啊!我怎么死的?我想不起来了!”
阮洋忍住不断暴起的太阳穴,看向博学多识的应书怀,目光询问怎么办。
应书怀看着冰柜内外一坐一站的一人一鬼,不禁叹气。这小子怎么老惹一些麻烦的灵异事故上身?乖乖在家好好做菜接受大家的舔屏不好吗?
“死后的魂魄如果在头七之前没有归入冥府,记忆会一天天衰退。他被冻时间过久,想不起来也正常。”
“难道不是生前这里就有点问题?或者脑子被冰柜冻成渣渣了?”阮洋点了点自己的头,低声说道。
“喂!老子只是少只眼睛,耳朵没聋!”魂魄不满地抗议了!冰柜都被震得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昨夜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不现身?”阮洋转了个话头,成功地看见冰柜的一边重新安稳落在地面上。
“要不然是你们在外面磨磨蹭蹭,招来了那个血肉模糊的怪物,老子要赶着跳出来把鬼气覆在你们身上吗?昨晚要不是老子耗尽了所有的鬼气掩盖住你们的阳气,你俩心肝早就被血肉怪生挖出来果腹了!害得老子天一亮只能躺回身体里歇息,你们又在这吵了我半天。
卿卿我我的时候,不懂关门吗!”
絮絮叨叨抱怨了一大堆的魂魄,不满地屈指敲了敲冰柜门,震得冰柜门咚咚咚地响。
“喂,110吗?东城码头2号仓库发现一具尸体。”
应书怀瞥了眼脸上泛起红晕的阮洋,毫不犹豫地拨了手机。
这种冻死鬼还是扔给警察,任其自生自灭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阮公子:“肿么有种女干情当场被撞破的感觉?”
应教授:“为了名正言顺,明天就去领证。”
第14章 仓库裹尸04
最终,还是阮洋心软,不忍心任冻死鬼自生自灭。
可冻死鬼鬼气消耗太大,魂魄太虚,怎么办?
应书怀见阮洋湿漉漉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无奈轻叹,向他摊开了手掌。
额?
要酬劳?
阮洋嘴角一挑,伸出自己的手放上去。不料被应书怀一巴掌打开。
“玉铃铛给我。”
阮洋撇撇嘴,掏出系着红绳的玉铃铛,递到应书怀重新摊开的掌心。应书怀提起铃铛,轻轻晃了晃。一片冰冷的碧色烟雾从铃铛里冒了出来,自下而上缭绕。
“叮铃铃——”
突然冒出清脆的铃铛声,吓了阮洋一跳。这铃铛是老道士再三叮嘱自己要贴身携带的。一向安安静静地挂在脖子上,原先以为是只哑铃。要不然走到哪就叮铃铃响到哪,岂不被裴扒皮笑死,活脱脱像一只系了铃铛的哈巴狗。
可这只铃铛却在应书怀手中脆响起来,而应书怀一点都不惊讶。
“哎哎哎,拖老子干嘛?老子的裤子要被扒掉啦!”
冻死鬼双手扒住冰柜边沿,大叫。玉铃铛周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漩涡,吸卷着冻死鬼的魂魄入铃铛内。
应书怀面无表情地屈指弹在冻死鬼死死扒住的手上。冻死鬼一声痛呼,来不及咒骂就瞬间消失。脆声作响的玉铃铛蓦地安静下来,周围回旋的气流也平静得无影无踪。
阮洋好奇地伸指戳了下玉铃铛。它又变回了一只哑铃,静默无声。
“玉能养魂。”应书怀简单地解释了句,继续他未拨完的报警电话。
阮洋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冰柜里的尸体,心里徒生怜悯之情,不由捏紧手心里的玉铃铛,朝仓库外走去。应书怀跟在后面,看着坚毅的身影徐徐走向户外的光明里,不禁抬手想要去抓住,最终颓然落下。
大步迈出,脚踩在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斑驳阴影上。阴影仿佛有生命,在挣扎中四处逃散,转眼便难觅踪迹。
应付完警方,交代完学生,应书怀回身一眼就看见了阮洋。明明阮洋没有怎样,只是两眼巴巴地望着这边,偏偏让应书怀觉得,他像只待领的猫咪乖巧地站在外边,慵懒地舔着自己的爪子,时不时就要挠人一下。
应书怀自己都没发觉眼角露出的温柔,还是抿着唇线走了过去。阮洋抬头,车钥匙在指尖旋了个圈:“坐我车。”
大概是因为有应书怀坐在副驾驶,阮洋一路开车稳稳当当,没有骚气的摆尾漂移,停车入库也极其标准。
等进入公寓在玄关处换鞋时,应书怀才反应过来,自己再一次登堂入室了。
倒了杯冰水送到应书怀手边,阮洋撑着头,一手捏着玉铃铛,懒懒地询问:“下一步怎么办?”
大白以与体型不符的轻盈跃上琉璃台,好奇地在公寓里突然出现的新鲜人物前,保持半臂的距离蹲坐下来。碧瞳与应书怀隔在眼镜片后的双色瞳对视。
“上回来怎么没见过这只猫?”应书怀端起冰水小啜一口,压下心底隐隐的躁意。
“去宠物医院体检了。”阮洋恐自家的喵皇帝朝应书怀甩尾巴,连忙补充一句,“大白它脾气不好,不爱同人亲近,别介意哈。”
话音刚落,一向傲娇的大白忽然轻轻地“喵”了一声,迈着猫步走进应书怀,伸长了脖颈。应书怀见水汪汪地碧瞳里倒映出自己的轮廓,伸手挠了下大白的下颚。大白舒服地微眯起碧瞳享受起来,尾巴轻轻摇晃。
阮洋目瞪口呆。这打脸要不要来得这么快!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当铲屎官还没这个撸猫的待遇,心理不平衡地晃了晃手中的玉铃铛,诱骗道:“来!大白!你看我有什么好东西?”
大白侧头瞥了一眼,立即拉着嗓子发出一声尖锐的猫叫,弓起身子,撸顺的毛都竖了起来,跳下琉璃台,一溜烟消失在卧室门后。
“猫对邪物敏感。”应书怀对上阮洋惊奇的目光,说完,接过玉铃铛轻晃。铃声再一次脆响,碧烟缭绕,冻死鬼回旋飞出。
“你摇铃铛就响,我怎么摇不响?你是网上传说的天师吗”阮洋好奇地接连追问。应书怀没有回答。
“那你会什么法术?隔空取物?点石成金?催眠?”阮洋视线未曾错开一刻,崇拜神往地看着应书怀,像真的只是究根究底,期待他给自己露一手。
应书怀避开阮洋目光灼灼的热切:“你不是想帮这个鬼吗?赶紧问他有什么冤。”
阮洋定定盯着应书怀的后脑勺,上一刻的崇拜热切完全消散,只有探究和审视。在应书怀回头催促那秒,立马又切换到调笑和纨绔,问冻死鬼:“你名字总记得吧?”
“阿强啊。”
这名字说了不等于没说一样?阮洋默默腹诽,干脆掏出手机打给裴扒皮他堂哥:“裴哥好!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
“好嘞!等裴哥闲下来,兄弟请你撸串!”
阮洋得意洋洋地挂了电话,凑到应书怀面前等表扬:“打个电话分分钟的事。等市局核查失踪人口数据库,做完DNA比对,就知道啦!”
应书怀低应了一声,没有看他,对阮洋一脸“你快表扬我”的表情视而不见。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不合时宜的门铃让阮洋不得不无奈地放过冷淡的应书怀,起身去开门。应书怀赶紧扭头,猛灌一口冰水。
阮洋瞥了眼门边的电子屏幕,嘟哝了一句:“物业?什么事啊?”
打开门,一身物业制服的青年挂着服务业务标准一百分的笑容,说到:“阮先生,您好!楼下的业主反映,您阳台的外砖有剥落,砸到他们家的阳台上。方便让我们看看吗?”
“什么时候的事?这套公寓才装修没多久啊。”阮洋调转步子去阳台,没留意背后的门悄无声息地合上。
半年前刚装修完,装修材料都是自己亲自往高端大气上档次上挑选的。怎么会砸到楼下呢?楼下……
等下。阮洋顿住了脚步。楼下的装修他看过,是全封闭的包阳台设计。剥落的外砖除了长翅膀自己飞进去,怎么也不可能砸到他们阳台上!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阮洋猝然身子一弯,往前面猛地翻滚。
“砰!”
一道紫光突闪,划在阮洋原来站立的地方,在上好的拼木地板上,刻出一道深深的刻痕,“滋滋”地冒着黑烟。
眼睑微抬,一个跟白天一样血肉模糊的血肉怪倒吊在天花板上,长长的紫黑色指甲抠着天花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声。
“还挺灵活的嘛。”戴着物业帽子的人用手指顶了顶帽檐。话语是赞叹,语气确是嗜血的兴奋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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