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作者:09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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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阮洋这下是真心歉疚了,赶忙扶起枯瘦老人:“对不起对不起,大爷,您有没伤着?我走太快了撞到您了。您怎么样?”
枯瘦老人被阮洋架起来,脸上的褶子都有些紧绷,嘶哑的声音有些尖锐起来:“怎么走路的?没发现我是瞎子吗!你故意戏弄?滚,你爱去哪去哪!小地方难容你这尊大佛!”
阮洋听到这,要给枯瘦老人跪了,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忙放低姿态,赔个不是:“大爷,我是真不知道您看不见啊,我看您提着油灯照路,以为您看得见啊。对不起,是我不细心。”
枯瘦老人重重哼了一声:“我提着油灯是要照路,但不是给我照路,是给鬼照路。”
阮洋辅助枯瘦老人胳膊的手一抖,声音都发飘:“大爷,您别吓唬我,撞倒您是我的错。哪有人给鬼照路的说法?”
“怎么没有?”枯瘦老人没有瞳仁的灰白眼睛在油灯的光辉下,与鬼魂的死眼极为相似,近距离地对上阮洋,“殡仪馆死人这么多,总会有几个心愿未了,徘徊于人世不肯去投胎的鬼魂。明火能生热,一般的鬼魂都不敢凑上来。”
阮洋边听枯瘦老人嘶哑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边四处打量油灯光圈外的黑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能听到穿堂风在走廊里呜鸣,如鬼魂如泣如诉。
路一转,来到了走廊尽头一间小房间。门“吱呀”下被推开,阮洋手快直接按亮了墙壁上的开关。在黑暗里行走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久违的光明。
阮洋扶着枯瘦老人坐下,环视不大的房间,堆了不少东西,可以看出是日常居住的地方。阮洋问:“大爷,就您一个人住这吗?您的儿女呢?”
枯瘦老人坐在床沿上,背脊依旧佝偻着,脸上的褶皱耸拉下来:“儿子儿媳很早就过世了,只剩一个孙女,去年也去了,就一个孤老头子有什么好讲究的。”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静默了一下,阮洋转开话题:“大爷,您电话在哪儿?我打给拖车公司,让他们来把车拉走。”
枯瘦老人拄着拐棍起身,摸索着到了桌子边,掀开桌上堆着的衣物,露出一部红色的座机。阮洋有些欣喜,手机一直处于无信号状态,这部座机是他与外界联系的全部希望了。
“谢谢大爷!”
阮洋抓起话筒,第一个拨了应书怀的号码,无动静。第二个拨了老沈的号码,还是无动静。第三个正要拨裴盛的号码时,阮洋眼角余光瞥见了身后渐渐靠上来的影子,手臂高高扬起。
千钧一发!
阮洋抱着电话护在头上向后一滚。
“嘭!”
一把细长的大刀直接砍在阮洋刚刚坐的位置上。
阮洋惊叫:“你居然看得见!”
原先佝偻着身子的枯瘦老人,现在直起了脊梁,满脸狰狞地大笑起来:“好不容易送上门的猎物还想走?门都没有!”
阮洋一看手中的电话,顺着电话线一拖,那头根本就没插在通讯接口上。
老人一脚蹬在书桌上,干枯的手充满了力气,轻松将砍入书桌的长刀拔出,回身就朝仓皇中踢翻纸箱的阮洋劈去。如铁钉在金属板上刻划发出的刺耳声音,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狠意:“还想跑?”
阮洋的衣摆被长刀挂住,钉在地上。阮洋浑身血液倒流,使劲一拖。
“刺啦!”
上衣下摆被直接撕断。阮洋使劲撞开纸箱,滚到一边。阮洋捏住玉铃铛,又顿住。完了,玉铃铛是降鬼的,眼起突然暴起的老头不是鬼啊,这可怎么搞?
阮洋一个翻身到了房门边,手一拖,门居然被锁死了!
盯着慢慢逼近的长刀,阮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忽然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老人似乎只在阮洋有动作的时候挥刀砍过来。这么说……阮洋重新看向老头的眼睛,悄悄地摸起身侧的一个瓶子往离自己不远的墙壁砸去。
枯瘦老人立即调转刀尖,刺向墙壁。
老人真的看不见,只能听音辩位。阮洋心下一松,一把拖倒旁边的柜子横在自己的身前,转身一脚踹向房门。
老人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刹那意会到阮洋的意图,疯狂地砍向堵在面前的柜子,溅起木头碎块四处横飞。阮洋争分夺秒,第二脚就踹穿了房门,第三脚踹掉了门锁,夺门而出。在黑暗的走廊里,什么逃跑路径也顾不上了,随便选了一条路就钻。
枯瘦老人很快从房间里出来,在暗黑的走廊里听着阮洋的慌不择路的跑步声,凄厉地大笑起来,倒拖着长刀在地,与大理石的地面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溅出一串火花。
阮洋对殡仪馆的地形完全陌生,在黑暗中这样逃下去,迟早会被枯瘦老人抄近路截杀。阮洋心中爆粗:艹,没被鬼害死,死在变态杀人魔的手里,真他/妈够冤的!
阮洋抄起一旁的盆栽朝走廊一侧的窗玻璃砸去,夜风呼呼地灌进来,发出了猎猎声响。阮洋立即弯腰脱掉鞋子,赤脚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手轻脚地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没跑多久,脚趾撞到了墙壁,居然跑到了死路里。阮洋急得脑门上都冒出了汗,破窗的障眼法根本骗不了枯瘦老人多久。
枯瘦老人一旦察觉上当,立马就会往走廊的这头来,那简直是瓮中捉鳖。
慌乱中,在墙壁上摸到了一个门把手,阮洋用力拉开,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一声轻响,而走廊的另一侧已经传来“呲呲呲”长刀摩擦地面的声音。
时间紧迫,不容阮洋多想,直接闪进门里。阴冷的凉气扑面而来,阮洋无声地掩住了门,不敢关紧,生怕发出声响又惊动了变态杀人魔。
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冰冷的金属柜子,阮洋顺着金属柜子往旁边摸过去,还是金属柜子。阮洋脑袋一大,心中止不住地哀嚎: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我不会来到储尸间了吧!
一般拉到殡仪馆的尸体都是当日火化,除非有些尸体要花时间整理仪容,或者是暂时无人认领的尸首。阮洋一想到自己现在可能被数十具尸体围绕,内心只想崩溃。
恭谨地朝四面一拱手,阮洋语气诚恳,低声道:“很抱歉打扰到各位,借贵宝地躲一躲。危险一过,立马就走。多谢!”
阮洋立在金属柜子前,拉开其中一个格子,面对空空的格子,咽了咽口水,实在没有勇气曲着身子躺进去。同时,也不觉得躲进柜子里是个好选择。万一枯瘦老人进来,挨个格子拉开,不管有没有,先对着格子内砍一道,那岂不是只有被宰割的份?
阮洋思索片刻,手掌估量了下墙壁与金属柜的距离。身子紧贴在墙壁上,塞进金属柜与墙壁的缝隙里。金属柜制冷机嗡嗡的运作声音刚好可以掩盖阮洋的呼吸声。
耳听长刀摩擦声已经到了门外。枯瘦老人很精明,果然没有被误导。
破风箱似的刺耳低笑又响起,门被推开了。
阮洋手指紧抠住墙壁,屏住呼吸。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阮洋的口鼻!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是谁!!!
第41章 子夜凶车08
阮洋正要侧头, 另一只冰凉的手按住阮洋的颈部, 不准他回头。
一股冷气源靠近阮洋的耳侧:“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 阮洋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身子往后靠了靠, 盯着被推开的储尸间门。一个倒拖着长刀的枯瘦影子出现在地板上,接着堆满褶皱的脸庞露了出来。
伴随着金属摩擦声,枯瘦老人走了进来, 提起长刀, 在金属柜上敲了敲, 发出清脆的“哐哐”声:“要玩躲猫猫吗?”
老人狞笑一声:“喵, 小猫咪,你藏到哪里去了?快出来, 这里有小鱼干啊~”一把拉开最近的一个格子, 抡起长刀就砍下去。
“哐!呲——”
金属与金属相击, 撞出一连串火花。
阮洋不由浑身一抖,庆幸刚才没有犯蠢直接躲到金属柜子里。越来越多的金属柜子被拉开, 储尸间的阴气越来越重,阮洋胸前的玉铃铛也越来越热。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枯瘦老人迟早会摸索过来。阮洋心意已决,抓住身后人的手, 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跟着自己,蹑手蹑脚地抽身出缝隙,往门外溜去。
眼见着就要从敞开顺利溜出, 不知是阴气太重,还是冷气太足。就在此时,一股冷风吹过,储尸间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枯瘦老人听到动静,立即迅猛转身,挥刀就要往门口捅去。阮洋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一脚蹬在墙壁上,死死拉住门把手。
“砰砰砰!”
“开门!开门!”
枯瘦老人在储尸间内剧烈地摇晃着门,嘶哑的声音不是惊恐,而是充满威胁和愤怒。门在两方角力下,上一秒被拉开一条缝,下一秒被用力关上,反反复复。没想到老人看起来干巴巴的,力气这样惊人。
“哐哐哐!”
是长刀劈在门上的声音。还好储尸间的门是金属做的,还可以抵挡一段时间,要不然直接给阮洋一个穿胸过,透心凉。
阮洋两手紧紧拽住门把手,用劲得两鬓青筋直暴,费劲偏头朝应书怀喊:“应教授,快找根棍来。”应书怀似没明白阮洋的意思,又像是在凝神倾听什么声音,盯着储尸间的门不动。
阮洋见状,估摸着应书怀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便用脚尖挪过被踢翻在地的拖把,脚背一勾,一手抓握,迅速插入U型门把手内。
松了口气后退一步,阮洋看着仍在摇晃不止的门,拖着应书怀的手臂往外走:“你怎么破的鬼遮眼?”
“是你道术不到家。”应书怀抚开阮洋的手,淡淡道。
阮洋被批评了,心里还有些委屈:“这次鬼遮眼段数太高,难破啊。关寒时跟我说在殡仪馆挨过天亮就平安了。唉你不是会破鬼遮眼吗?那赶紧破啊,我们赶紧回家,还能补上半宿的觉。”
应书怀皱起眉头,摇摇头说:“不行。我目前只能破子结界,还破不了母结界。”
阮洋一听,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黯淡了,不想伤害应书怀的感受,宽慰道:“没事没事,我们再想办法就是。反正变态杀人魔已经被我们关在储尸间里,一时半会出不来。等到天亮报警就是。你看到老沈他俩了吗?”
“没瞧见。”
阮洋忍不住担心:“绷带男就一普通人,还是伤患。老沈带着他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天亮。”走了几步,胸前的玉铃铛还在发热。阮洋捏着玉铃铛,警惕地望向四方,随即又拉起应书怀的手快步穿过阴森的走廊:“估计刚才储尸间一闹腾,惊扰了不少魂魄出来。我们快走!”
阮洋可以感到自己在牵起应书怀的手时,应书怀微微抖了一下,戏弄趣味刹那爬起来:“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劲呢。”接着感觉应书怀稍用力甩开阮洋的手,快步朝前走去。
阮洋大笑,难得调戏一次应书怀,他还这么腼腆。是眼镜没摘掉的缘故么?想到这个梗,阮洋就不禁跟在应书怀身后,乐不可支。阴暗的走廊仿佛也没这么恐怖了。
阮洋原路返回到枯瘦老人的小房间,想翻翻看有没什么线索。推开被踹了一个大洞的房门,搬开砍成两半的柜子,阮洋翻起书桌上的东西。生活用品,衣物堆在一起,乱七八糟的,看得出枯瘦老人确实没有人照顾。
阮洋有些怜悯地望向单独搁在一只抽屉里的照片,一个长相清秀的花季少女扶着枯瘦老人走在林间小路上,笑容明艳。拿起照片,阮洋叹惋道:“亲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老头,怪可怜的。是不是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才让老头变成杀人魔的?”
应书怀没有回答,只是接过照片重新放回抽屉里,关上。
阮洋再翻了下,看到一个路由器,眼前一亮,坐在地上开始组装调试。直到见到路由器上闪烁的灯光,阮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快看,应教授,我还是有点能耐的。”
应书怀在翻其他地方,随口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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