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作者:09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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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那时,阮洋依稀听到一声猫叫。难道是那半只黑猫跟过来了?
阮洋抬起头,想往后视镜里看伤势,谁知就这么瞥了一眼,惊得额角的伤口差点冻住。
后视镜里出现一个没有清晰五官的白色人头,飘在阮洋的脑袋边,就像是一层白纱蒙在一个人头上,只看得见大概五官轮廓起伏。
一刹那,立马把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的阮洋,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的平静,心中却如战鼓轰鸣。悄悄地挪动了下腿,移开身子往车门方向靠,一再告诫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手指摸到车门的按钮,按下,掌心一推。
阮洋准备暴冲而出的身子僵住了,车门打不开!
在阮洋冷汗如瀑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耳际,原本死死锁住的车门悄无声息地自动开了。
阮洋想都没想,直接捏住玉铃铛冲出去,猛地几个箭步,脚一趔趄,差点扑在地上摔个狗啃泥。
阮洋迅速贴地匍匐直树下,背脊紧靠住粗超的树干,紧盯着撞废的汽车。
半响,毫无动静。
手有些哆嗦地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却发现怎么也没有反应,一看屏幕上方,没有信号。
阮洋有些无力地朝四周张望,没有看见一个人影,一切都笼罩在午夜的寂静中。火烧眉毛的焦急充填着阮洋的心房,惦念着应书怀的安危,扶着树干从地上爬起来。
“滴答!滴答!”
一滴液体滴落到阮洋的鼻尖,又一滴滴落在阮洋的脚前。阮洋控制不住抬头一看,稀稀疏疏的树叶见,一张精致的脸悬在树叶间见,裂开嘴诡异地笑着,两行血泪从玻璃眼珠里流出来,划下两道细长的血线。
这不是关寒时带走的巫蛊娃娃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自撞车开始的一系列灵异事件都是关寒时在搞鬼?
想到关寒时后颈的暗红色螺纹印记,阮洋暗恨,果然不能轻易信任关寒时,这下被坑大了!
老沈曾经说过,巫蛊娃娃很邪门,不能用对付普通鬼魂的办法,一招不慎很可能生魂离体,困在巫蛊娃娃身体里。
阮洋放弃驱动玉铃铛的念头,向前一蹿,逃离树荫下,不管不顾地朝马路上冲去,不敢回头地拼命往前奔跑。
那只精美的巫蛊娃娃漂浮在阮洋身后,像在玩一个妙趣横生的追逐游戏。
“咯咯咯咯咯~”
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寂静的街道回响,始终跟随在阮洋身后。无论阮洋跑得再拼尽全力,怎么也甩不掉。
感到不停收缩鼓胀的肺快要爆裂的时候,阮洋看见路边停着一辆款式老样的汽车。身后的笑声越来越近,容不得阮洋多想,一把拉开车门,就朝坐在前面的司机喊:“师傅,包你的车,快走!”
司机猛地从瞌睡中惊醒,手忙脚乱地去拉控速杆。阮洋急得上半身都冲到前座来,替他起手刹,大叫:“油门往死里踩!”
车声一震,猛地往前冲出去。
阮洋这才有空回头去看被抛在身后越来越小的巫蛊娃娃影子。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车窗外掠过的夜风吹干了阮洋额头上的汗珠和血痕。阮洋纷乱的大脑这才得到空隙开始理清思路。
如果半只猫鬼一路跟踪过来,半路使坏让自己发生车祸,那是不是能说明守在车祸事故发生地点的巫蛊娃娃,和半只猫鬼是一伙的?
半只猫鬼恰巧出现让刘雪芬诈尸,显然同邪祟脱不了干系。这样看来,关寒时与邪祟有勾结?
阮洋想起今晚关寒时出动小纸人尽心搜寻邪祟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被蒙骗了!
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这个推断让阮洋不由得重新考量应书怀来电的真实姓。手机明明是没有一格信号,偏偏能接到电话,这是……鬼来电?
脑海里这样捋清思路,心里却难免为应书怀感到担忧,焦急得只想立马出现在应书怀眼前,亲眼确认应书怀是否安好。
阮洋对司机说:“去御龙府。”
司机似是觉察到阮洋的焦急和担忧,拍拍胸脯保证,声音有些稚嫩:“没问题,您坐好嘞!”
阮洋见司机放开方向盘拍胸脯的双手,大惊:“方向盘!”
司机顿了一下,讪讪一笑,重新扶正方向盘。
阮洋退回后座坐好,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老旧的车怎么开得如此平稳,还没有任何杂音。阮洋立即警惕地盯住司机的后背,悄悄摸向玉铃铛。
“淅沥淅沥——”
如老沈预言的,车外开始下起了小雨。
胸有成竹的司机乍然脸色大变,慌张叫起来:“完啦完啦,下雨啦!”
阮洋身子惯姓向后,车子更加迅猛地朝前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和车是怎么回事,你们肯定猜不到哈哈~~
第49章 1804阴宅06
猛然提速的车子以不可思议的高速飞驰, 阮洋下意识就要拉车顶上的把手。
一拉, 断了。
阮洋一脸懵逼地看着被自己扯下的把手, 慢慢在手里化成一张薄薄的纸,立即惊恐地望向驾驶座。
驾驶座上高大的司机不知何时变成一个穿着红肚兜的胖娃娃, 肉乎乎的小手悬在方向盘上,白色的灵气驱动着车前进,嘴里还在连连念叨:“快点快点!下雨啦!车子要被淋湿啦!”
阮洋不由抬眼看向车顶, 一滴滴水痕在车顶上晕开, 越来越大。
这是扫墓时烧给逝者的纸扎车啊!
雨越下越大, 车顶迅速被打湿。
“啪哒”一声, 车顶塌了下来。被雨水打湿的纸张贴在阮洋的头上,身上。
“咚”又一声, 整辆车坍塌在地, 车顶车璧车座全都变成一摊烂纸。阮洋坐在一堆湿透的纸张里, 隔着雨帘,与还握着孤零零一个圆咕隆方向盘的胖娃娃大眼瞪小眼。
“是你这个小屁孩!”阮洋一眼就认出穿着红肚兜, 扎着冲天辫的胖娃娃,正是那夜横穿过前挡风玻璃跑应书怀跟前汇报关寒时医院地址的小崽子。
“夫人, 大人不放心你,派我来送你回家。”小屁孩愣愣地说道, 觉得第一次在夫人面前办事就办砸了有些尴尬,尤其是淋着雨坐在一大堆烂纸片里。可是又有点委屈,他手头上就得了这么几辆老乌分配过来的纸扎车,这已经是最好的了。车头还有奔驰的标志呢!
“什么夫人, 大人?你个小屁孩,是旧社会的小鬼?我们现在已经新中国了!”阮洋听着胖娃娃胡言乱语,心里猜测,这不会是已经死了千年的小鬼吧?从烂纸片中爬起来,要牵胖娃娃。
胖娃娃赶忙一溜烟飘起来,悬在半空中,与阮洋的眼睛平视,认真地纠正:“我才不是小鬼。我是大人灵力幻化出来的。”
冒着雨,阮洋也没多跟胖娃娃争辩,抬脚就往街边的屋檐下跑,问:“那个巫蛊娃娃你看见了没?它会追上来吗?”
胖娃娃旋了个圈,塞根手指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下雨了,它怕弄脏它的小裙子,肯定不会追来的。”
听到这样孩子气的话,阮洋不觉好笑。看胖娃娃漂浮在空中的模样才想起来,在后视镜里看到的五官模糊的白色人头,就是这个小屁孩吧。被卡死的车门忽然又自动开了,也是这个小屁孩帮忙吧。
这样一来,刚上车时,司机手忙脚乱的样子也得到很好的解释。亏得阮洋还以为是自己把司机吓着了,敢情是小鬼开车根本不用挂挡踩油门抓方向盘,全靠灵力驱动。
又想到他说是应书怀让他跟上来的,阮洋心里不免如抹了一层蜜糖,甜滋滋的。
可想到那通鬼来电,阮洋又牵挂起来,望着屋檐下的雨珠,低声自问:“应教授会有事吗?”
胖娃娃听到阮洋这个疑问,立即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头顶上的冲天辫一晃晃,奶凶奶凶地说:“才不会呢!大人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区区小鬼如何能伤大人半分?”
阮洋不免扶额,也不知道应书怀平时是怎么跟小屁孩相处的,养得小屁孩盲目崇拜真是要不得。
“好,那我们无所不知的小少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吧?”阮洋故意逗逗胖娃娃。
胖娃娃扭了个身,屁颠屁颠地飘上高处远眺,望见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上贴着一张风雨不侵的天眼符,拍拍手笑道:“不用担心,大人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似是要验证胖娃娃说的话,两道雪亮的车灯划破雨幕而来,转眼就行驶到了阮洋跟前。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大雨伞撑开在雨水里,皮鞋西裤,视线再往上,才是应书怀清冷的面庞。
胖娃娃看应书怀的脸色,不由惭愧得自责起来,落在地上,伸出两只小手指在胸前不安地对顶着。
阮洋瞟了一眼立马安分守己的胖娃娃,心肠即可就柔软起来。一步钻入黑色的大伞下,仰头朝应书怀笑道:“今晚太刺激了。我要跟你好好说。”
胖娃娃听到阮洋的话,惊讶地抬起头来,就想飘过去抱着阮洋的小腿,却被应书怀一个眼色逼退开,但明显已经感觉到应书怀的脸色没有刚下车时那么冷了。
胖娃娃又含着手指,歪头在脑海里将阮洋同冥府里那群妖精鬼魅相比较,最后得出结论,阮洋同地下的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最起码他能让大人笑啊。要知道,在遇见阮洋之前,大人已经好几百年都没有笑过了。
阮洋上车后,应书怀脱下外套给阮洋擦头发,擦面颊。宽大的外套盖在阮洋头上,遮住了全部视线,只觉得应书怀身上的清冽气味萦绕在鼻尖,挠得阮洋鼻子痒痒的。
阮洋从外套底下抓住应书怀的手,轻声说:“还好你没事。”
应书怀眸光微动,继续擦过阮洋的湿哒哒的肩膀。阮洋掀开蒙在头上的外套,头发被擦得东翘西翘毫无发型可言,鼻尖微红,一双被雨水洗过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应书怀,就像一只迷路好久后被找回的小动物看着它的依赖。
应书怀薄唇微抿,喉结滚动了一下,上半身不由自主朝阮洋靠近。
坐在后座的胖娃娃歪着头,黑眼珠圆溜溜地转了一圈。看见应书怀雪绕冰封的棕绿色瞳孔又一次泛起温柔的星光。你看,这人果然是大人的良药。大人阴沉的脸云消雾散,又要一展雄风了!
阮洋觉察到应书怀的意思,立即抬掌挡在应书怀面前,严肃地拒绝:“不行,还有小孩子在,不能教坏小孩子。”
应书怀被挡住的嘴角不满地抿紧了,扯下搭在阮洋肩上的外套,抛向后座,将胖娃娃盖了个严严实实。两指托住阮洋的下巴,凑过去:“这样就看不到了。”
被蒙在外套下的胖娃娃腹诽道:大人,区区凡世的外套如何拦得住我,这话只能骗骗夫人这个不明不白的傻瓜而已。再说了,我好歹已经六百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不过,迫于应书怀的威压,胖娃娃还是缩回蠢蠢欲动的手,闭住耳目,安静地坐在外套下。坐到顶着外套的脖子有些发酸了,才感到屁股下的车子启动。
胖娃娃身子穿过外套,偷偷探头去瞧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洋,见他面上一脸严肃,眼角却泛着桃花瓣的艳色,立马满足地在后座上飘来荡去。应书怀的脸色胖娃娃是不敢去看的,但可以预见未来几天大人的心情都会很好,那我是不是可以偷偷玩几把王者荣耀了?
阮洋强装作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听见胖娃娃在后座轻快地“啦啦啦”哼曲。虽然不明白胖娃娃为什么这么开心,还是挺喜欢这个肥嘟嘟看到就很想掐一把的小崽子,问:“应教授,胖娃娃叫什么名字?”
应书怀没想到阮洋会问这个,说:“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阮洋惊讶地看向后座可怜兮兮,两眼水汪汪地望着他的胖娃娃。
胖娃娃微微向着新大腿透露出悲惨:“人家都有名字,就我没有名字。连讨人厌的巫蛊娃娃都有名字。”
应书怀透过后视镜瞥了胖娃娃一眼。胖娃娃脑袋一缩,仍然可怜兮兮地看着阮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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