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作者:09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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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教授以一脸这边有个神经病我并不想理会的漠然,掏出了个U盘插上主机,利落的在键盘上敲了几行代码,电脑桌面在屏幕上闪现。
阮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一手拍在应教授肩上:“厉害了,我的哥!”
手掌下的肩僵了僵,向旁边挪开。
阮洋忍住炸毛的冲动,见应教授飞快地调出慈善院的孩子信息库,一张张照片飞快从眼前划过。阮洋隐隐有些预感,虚心求问:“你是为了昨天跳楼的女孩来的?”
滑动鼠标的指尖停下,屏幕停在一张照片上。瓜子脸,黑色长发,大大的眼睛,不正是阮洋今日见到的奇怪女孩吗?
阮洋正在激动地指向屏幕时,电脑屏幕分割成好多彩条,不同频率的忽闪起来。照片上女孩的双眼仿若有神,随着忽闪的屏幕,吧咂吧咂眨眼睛,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忽然,一只细细长长的小手从电脑后绕到屏幕前,嘻嘻嘻的婴儿笑声又回荡起。
阮洋手指触电般缩回,抓住应教授的肩膀往后退了一大步,背抵住书橱。两眼紧紧盯住电脑,一团黑黑的东西从电脑后面爬了出来。皮肤黝黑,小小的身躯仿佛被抽光了脂肪和血肉,只剩皮包骨。于瘦小的身子不合比例的大脑袋慢慢抬起,看向对面的两人。
阮洋头发立马炸立起来。依稀可见头颅轮廓的黑脸庞,镶着一双雪白的眼睛。
只有雪白,没有黑色的瞳孔。
虽然看不出眼神,阮洋还是感到怨气扑面而来,偏偏又伴随着嘻嘻嘻的笑声,令他紧握住应教授的手臂,不敢动弹。
对视了半天,阮洋忍住牙根的打颤,极力掩盖声线的颤抖,安慰身侧的应教授:“不要怕,这是婴鬼。我们不要冒犯他就可以了。”
应教授侧头瞥了眼阮洋用劲到要抓进自己肩膀的手,温声低问:“你懂?”
“略懂。”阮洋强装高深莫测,“跟位高人学过一段时间。我们当做没看见他,直接出去就……”
阮洋猛地被应教授捞在怀里,顺着书橱滚了一圈。婴鬼“咻”地弹起,扑向阮洋原来的位置,震得书橱微晃。
“咯咯咯——”
婴鬼的小爪子抓住书橱的把手,小身子像荡秋千样晃啊晃,如同一个纯真的孩子在尽情玩耍,发出开心的笑声。
阮洋这才看清,这个婴鬼身量不长,不超过20厘米,手指甲脚趾甲没有完全长出来,是发育未满六个月的胎儿,从母体中取出,炼制成婴鬼供奉。
老家的老道士曾经说过,婴鬼未足月便离开母体,怨气尤其强烈,是不少人养小鬼的主要途经。供奉好小鬼,可以让心中所求的一件事顺遂。但此法阴邪,炼养人多会遭此法反噬,阳寿减短至少三十年。
当时阮洋还曾不屑此法术:“这样大损阳寿的事哪个蠢人会去做?”
老道士没看他,微叹道:“你出生富贵,蒙祖上荫庇,从没尝过人间疾苦。倘若真的有人被逼得走投无路,为了利,他们便会铤而走险,宁愿痛痛快快地活个十几年,也不穷困潦倒蹉跎到死。当然,天道轮回,万事皆有因果,到了冥府自有判官审判。”
现在老道士口中说的婴鬼就活生生地挂在阮洋眼前,阮洋努力回忆老道士接下来怎么说来着,却总是想不起。
“咯咯咯——”
婴鬼探着头在空气中轻嗅,仿佛要捕抓些异样的气息。阮洋这才想明白,刚才婴鬼为什么会那么准确地扑向自己。在母体中眼睛并没有发育完全,但嗅觉和听觉却已经具备,听到阮洋的声音,方向自然定位得准确。
阮洋捂住应教授的嘴,没有觉察到应教授身体瞬间的僵硬,轻手轻脚地拉应教授起来,慢慢绕开办公桌,就要往办公室门外去。
婴鬼似是听到了脚步声,“咯咯咯”笑得更加大声,音调还有点尖锐。小身子轻轻一荡,便从书橱跳到办公桌上,瞪着无瞳孔的白眼笑嘻嘻的,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玩具,欢喜地要往阮洋的头上冲去。
阮洋立马闭眼,脱口而出一句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咒语。老道士念念叨叨教了他这么久,就这一句背得牢。他没发觉,在自己闭眼的那刻,被自己拽在身后的应教授微抬了鼻梁上的眼镜,轻轻地瞥了鬼婴一眼。
鬼婴如同撞在一片无形的屏障上,滑在地上,咿咿呀呀开始尖厉地哭了起来,差点没刺破阮洋的耳膜。
阮洋睁眼,见鬼婴仿佛近不了自己身高兴地击掌:“本少记忆力真不是盖的!”立马再接再厉又稍抬音调念了一遍。
背后的应教授指尖轻抬。鬼婴如同坐在一片小船上,飘飘荡荡地飞起,融入在壁橱间,消失不见。
“大哥,别怕。”阮洋得瑟地转过身,拍了应教授肩膀一下,“小事一桩,解决了。”
不等再自夸一番企图自卖时,阮洋被应教授一把抓住。应教授拔下U盘,电脑屏幕瞬间暗下,拖着他钻进了窗帘后。
不透光的厚重窗帘遮盖了眼前的视线,只听见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铛——”
来人踢到了什么东西,阮洋撇了下嘴。
“这门把手怎么掉了?”是陈院长的声音。
阮洋心提了起来,偷眼去看眯起眼尾,凝神听外面声音的应教授,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亲近。
为了尽量隐蔽身形,应教授几乎是把阮洋紧紧搂在怀里,贴着玻璃窗。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俩身上,带来微微热意。
偏偏被困在这个密不透风的角落,阮洋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烧。可奇怪的是,眼前的应教授身体却很清凉,让阮洋不由想靠近去燥。
身体比想法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阮洋压近了身子,双臂环在垂涎已久的窄腰上,手掌不着痕迹地拂过。这肌肉,有料啊!
他明显地感到应教授彻底石化了,肌肉紧绷起来,极力往已经没有空间的玻璃处挤。
阮洋掩去馋狼一样的目光,抬起头,一脸无辜无害。用自己澄澈的眼神表明,自己只是没有办法,不想被发现。
应教授狭长的凤眼微瞪,瞳孔倒映着阮洋的无辜脸,眸底掀起惊涛骇浪,刹那间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立刻就要把他扔出去的凶狠,只是阮洋的错觉。
近距离的注视,才发现应教授的瞳孔是双色瞳。靠近瞳孔一圈是藏青色,外面一圈是棕绿色。
阮洋愣愣地看着,直到一只大掌按着他的脑袋,强行给他转了个方向。面朝玻璃,看见细微的尘埃在光束下舞蹈。扑腾扑腾,正如此时阮洋胸腔内的心跳。
窗帘外传来电脑的按键声。有电话响起。
“李先生,您放心!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不会有任何闪失。这次是个意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事情发生。”
“风头不用避。就是抑郁症致死。对我们慈善院没有什么影响。”
“对!当然了,还有些新来的货。您可以用我们提供的账号密码登陆,就可以查看货的资料了。”
“哈哈是,欢迎您赏光捐助!”
只听到陈院长的话,听不见电话那头的话,阮洋有些不明所以,正要仰头询问应教授,发现应教授的大掌一直盖在他头上,阻断了他的视线。
呵,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的脸?
一向是人群视线聚光灯中心的阮洋,何时受过今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待见?胸口像藏了只气球,被一股一股的气吹胀起来,越吹越大,在这一刻爆炸!
嘴角钩起邪痞一笑。倘若裴盛看见这抹笑,就会立马躲得远远的。这是阮洋要使手段整人的标志表情。
不让看就不让看。阮洋另辟蹊径,头歪向面前宽厚的胸膛,像是要极力掩藏自己,不让窗帘显露出人形的轮廓。
唇部贴着应教授胸口轻薄的衬衫,擦过。
一片温热。
“轰——”
作者有话要说: 阮公子:“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应教授:“我怕我忍不住。”
第6章 坠楼新魂06
“轰——”
这个隐秘的角落,仿若有枚原/子/弹/爆炸,震得无论是整人的人,还是被整的人,都怔住,静默得一动不动。只有清浅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缠绕。
一听到办公室关门的声音,男子一把推远了阮洋,掀开窗帘,大步挣脱这个令人窒息的氛围。那背影似乎有些仓皇而逃的味道。
阮洋胜利般抱臂在胸,死皮赖脸地开口:“你说话不算数!”
急于出办公室门的脚步,被这一声秋后算账硬生生绊住。
阮洋邪气地扯嘴一笑,绕到坚决不看他一眼的人面前。微仰头,还是吸引不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阮洋有些气闷,这人长这么高干嘛?腿长了不起啊?
不服气地扬起手在男子眼前挥了挥:“你答应过的。下回再牵我手,你就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子似在忍耐额角暴起的青筋,对于这种单方面的霸王条款很想置之不理。又见阮洋不依不饶地在自己眼前直晃手,仿佛在控诉一名十恶不赦的罪人。
嘴角动了动,才吝啬地从牙缝里挤出俩个字:“应白白。”
“应白白?哎,哪个应,什么白白啊?”
在阮洋追朔中华上下五千年汉字时,男子已经大步绕过他,手搭在办公室门上。那串嘻嘻嘻的婴儿笑声再次响起。
阮洋趁机溜到应教授面前,挽住他胳膊,一脸英雄气概:“应白白别怕,有我在。”
其实阮洋心底也滑过一丝奇怪,今天自己的举动怎么看怎么奇怪。为什么会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百般在意,甚至想百般纠缠呢?所有的言行都像是没过脑的下意识举动,甚至藏着一丝害怕,一丝再也看不见眼前人的害怕。
这一连串的自我怀疑也只是脑间的一刹那,此时,也没有时间让他好好思索。因为刚消失的婴鬼又出现了。
黑黝黝的小身体沿着办公桌桌脚爬到阮洋俩人面前,一边尖声哭,一边放声笑,浑身陷在一股忽浓忽淡的黑雾里。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咒语激怒他的缘故,没有瞳孔的眼睛,在团团黑雾中显得更加雪亮,眼中的怨气似乎更加强烈了。
越爬近,阮洋越能感觉裹着寒冰似的怨气直直扑过来,压得他的胸口呼吸不畅。哭笑声响度并没有越来越大,只是音调越来越高,似把利剑要刺穿耳膜,钻进脑门里,撬开阮洋的头盖骨。
在阮洋有些支持不住要往地上滑时,一双大掌捂住了自己的双耳,瞬间隔绝了折磨人的哭笑声。脑壳的刺痛也消失不见了,只余耳畔的清凉。
阮洋瞪大眼睛看向离自己半臂不到的应教授。应教授的目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半分,只是望着婴鬼微微皱眉。阮洋立即抬手也捂上了应教授的耳朵,心想,自己好歹也跟老道士学过点,不能犯怂。
一手扯下应教授颈间的金色领针,快速地往自己右手中指上刺去。一滴鲜艳欲滴的血珠立马冒出。十指连心,中指尖的血珠阳气最重,是克制妖鬼邪崇的重要法宝。
阮洋用拇指用力挤压中指,一把朝不断爬近的鬼婴甩去,错过了应教授眼里的惊愕和疼惜。
地上的婴鬼两只小手捂住自己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尖叫。血液溅到的地方,跟被泼了硫酸似的,“呲呲呲”地冒着黑烟。
在阮洋身后,应教授指尖又轻晃了一下,一道无形无色的利刃飞出。婴鬼在凄厉的惨叫声中缓缓缩小,变成一个黑色的玻璃珠子大小的光球,直接飞入书橱里。
阮洋有些诧异,只是中指血就把婴鬼给击退了?难道这是一个还没炼制完全的婴鬼?
还在阮洋望着黑色光球消失的方向发愣之际,应教授聂起阮洋刺破的指尖,没有之前那么保持距离,反而有些无奈,低声道:“你怎么…….傻瓜。”
阮洋得意一笑,觉得应教授一定是为自己的英武雄姿所倾倒,拜在自己的西装裤下。装作一副大男子汉气概地随意将手指往嘴边一啜:“出点血而已,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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