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 作者:09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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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院围墙下。
“许梦,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
“不了。我一走,陈越会起疑心的。情况我都跟你们说了。请你们尽快曝光出来,影响越大越好。拔萝卜带泥,把一大串毒瘤都连根挖出来!”
“许梦,你回去吧。注意保护好自己!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说完,阮洋觉得这些话太沉重了些,兆头不好,便作轻松一笑,“下次见面我带些饺子请你尝尝!”
许梦明白眼前这位大哥哥的良苦用心,有些不好意思,推辞道:“阮先生不用乱花钱去买什么了。我没事的。只要该受惩罚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就好了。”
阮洋见稚气未脱的脸庞,眼里闪烁着纯真,心里酸楚地难受起来。这样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过早地遭到雷雨击打,她还能如期绽放么?
摆了摆手,示意许梦回去,翻过围墙,往路边停的车去。掏出车钥匙的手忽然顿在半空中,任由车灯在眼前闪烁。
一闪一闪的解锁指示灯光,照在阮洋徒然变色的脸上,打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不对!
许梦刚有句话说得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阮公子:“这段咒语是一位高深的道长传授给我的。我会保护好你!”
应教授:“哦。那你先把平翘舌分清楚吧。”
第8章 坠楼新魂08
在阮洋说要给许梦带饺子来时,许梦的下意识反应是阮洋要去买饺子。如果许梦真的认识自己,她应该会知道自己是美食主播,刚直播做了三鲜饺子。
这一点就有问题。
说明许梦根本就不是发私信给自己的那个人!
“滴!滴滴——”
“找死啊!站在马路中间干什么!”
一只手拉住阮洋的手臂,往里一带,避开探出头来骂骂咧咧的汽车司机。
阮洋一抬头就跌进一个冰窟雪窖里,即使隔着眼镜片,也能感到隐怒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秒,应教授很快就松开了他的手,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样平静,转身向前走去。
“应白白!”
应教授脚步一滞,继续往前。
阮洋快速地跟了上来:“应白白,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拖住应教授的手臂,变身牛皮糖。
“应白白,许梦把曝光的事交给我了,你U盘的资料也得给我一份。”阮洋把脸凑上来,眼冒精光,心里哗啦啦地拨着小算盘,企图把难得一见的尤物拐回家。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应教授抬起手臂,隔在不断凑近的脸前,低声呵斥了声。
阮洋是谁?死皮赖脸功夫一流。所有不中听的话,纷纷被他自带的金钟罩铁布衫,如箭矢叮叮咚咚被挡在外边,通通进不到他的耳朵里。
“你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吗?怎么这么古板?这U盘的东西我们怎么处理?”
好了,直接把自己和应教授绑成一伙了。
“你不要插手!”
“怎么能袖手旁观?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阮洋再次扯住应教授的衬衫,想把一个劲往前冲的人,扭回来对着自己。
应教授步履稳健,力气很大。旁人看见只会觉得阮洋像只巨型挂件,被挂在应教授身上,带着走。
“啧,你喝什么牌子奶粉长大的?这么壮!”
阮洋见拦路不行,拖拽不成,所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直接探手摸进应教授的西裤裤袋,左摸右探,就想掏U盘出来。
大步走的应教授像被定身咒定住了,踏出去的脚定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想起要落下。
光华从眼镜片上滑过,大掌一把钳住阮洋作怪的手腕,另一只手拎起阮洋的衣领,提起,眼看就要把他像仍垃圾扔一边去。
“好汉,饶命!”阮洋眼睛一闭,大叫。
应教授轻柔地把他放在地上,一声低语呢喃:“你怎么还是这样!”
多少缱绻之思在唇舌间流转,朦胧不清,以至于抢先哇哇大叫装可怜的阮洋,根本没有听见。
“好汉!大哥!白白!”阮洋见应教授并未对他实行暴力政策,立马有恃无恐,“刚在办公室的诡异事件你还记得吧?要不是我及时念咒,说不定你此时已经被不知哪里的游魂野鬼的附身了。跟我在一起,我还能及时保护你。你只要专心解开密码就可以了。”
眼镜片挡住了应教授眼底的神色。阮洋见应教授沉默了半天,也不关心对方是不是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拽着应教授腰侧的皮带就往车里走。
后来,裴盛听阮洋眉飞色舞地追忆,怎么第一面就把他家那位撩到手拖回家的威猛事迹时,很煞风景地冒出一句:“第一次见面,还没摸清对方是什么人呢,你就敢往家里带?社会我阮哥,手快路子野!”
阮洋也想了很久,不得其解,回家问家里那位。
家里那位摘掉眼镜,揉揉鼻梁,有些不耐烦这个幼稚的问题,说:“大概你美色当前,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吧。”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此时,车缓缓停入地库。应教授瞥了眼后视镜,收回视线,又撇了眼,忍不住发出指令:“开出去,左打,缓退,回正,停。”
满意地撇了眼与地上车位线保持水平平行的车身,才开车门下车。
阮洋这才后知后觉:“应白白,你是有强迫症吧!”
按了电梯,引了人进家门。
“喝什么?”
“不必,电脑在哪?”
“别啊!我可没这样的待客之道。给你调杯长岛冰茶吧。”阮洋坏笑道。
应教授似乎不知道长岛冰茶是什么意思,清冷地回了一句:“一杯冰水。”
面朝宽大的开放式厨房,一眼便瞧见了搁在琉璃台上的笔记本,径直过去打开,只想快点结束快点离开。
开机密码界面跳出。应教授余光瞟见阮洋背对着他,拉开冰箱门,试着直接在密码框里输入一串字符。
屏幕一暗,桌面跳出。
屏幕的光照在应教授的面孔上,眼镜片倒映着电脑桌面的色彩,摸不清他是欣喜,还是落寞。
“呦!破密码破得这么快?哥们手速了得啊!”
盛着冰水的玻璃杯披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搁在琉璃台上。阮洋斜倚着琉璃台,手撑着头侧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崇拜地看向应教授。
应教授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专注在电脑屏幕上,喉结仍然不禁滚了一下。
“378901……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阮洋脸凑近电脑屏幕,念着上面的数字。
“银行账号。”
“那这个呢?是邮政编码吗?”
应教授微闭了下眼睑,似乎对阮洋银行和邮政都能联系在一起的愚蠢行为,感到无语。
“交易流水号。”
“那这些是……”
“安静!”
阮洋悻悻地闭上嘴,坐了回去。应教授见对方细碎的头发不再摩擦自己的脸颊,不着痕迹地轻舒了口气。
阮洋原本预期的香氛美酒配美人的浪漫情景并没有发生,全程只在看着应教授修长的手指,不停在电脑键盘上跳跃,发起呆来。
真好看呐!怎么会有人只是敲键盘这样枯燥的动作,都这么好看?
阮洋立即又得瑟起来,毕竟是老子眼光好!
“目前都是些企业与慈善院的资金记录。”
“不会吧。没有艳照什么的?”
应教授抬起双眸看向阮洋。阮洋耸耸肩:“传闻不都是说,如果有权色交易,会拍些被害者的一些不雅观的照片,以此为把柄要挟被害人吗?”
应教授重新敲击键盘,终于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恢复数据删除,翻出了一系列阮洋所说的不太雅观的照片。
两人不约而同调转视线,不忍看向屏幕。
稚嫩的脸庞,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惊恐万分,有的麻木不仁,共同点都是衣裳不整和身上一眼就看出刚发生了什么事的伤痕。
“这些照片我不会发出去的。”
阮洋沉默了半响,一巴掌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觉得空气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一把推开了落地窗。高楼层的风很大,吹起窗帘飘飘荡荡。带着暑热的风,吹散了些屋内的空气,也吹得刚打印出来的数据文档哗啦啦作响。
可是,却吹散不了阮洋心头的凝重,好似一团有千斤重的乌云压在心窝,就要漫天暴雨。
阮洋一扫前一刻嬉皮笑脸的撩拨,内心的手足无措被这些照片搅得在胸腔四处乱撞,无处发泄。之前最不愿意相信的猜测得到证实。耳边好像回响着无数稚嫩的呼救声,眼前不停地闪回手机里收到的那条私信。
阮洋撑在琉璃台上,埋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脸盯向静坐在幽暗里的应教授。
天色已经晚了,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笔记本电源指示灯的光,幽幽地亮着。
应教授背靠在椅子上,出声确认:“你想好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毒瘤,装作自己眼瞎。我可能无力改变整个局面,可我也要撕开这道口子。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还在等着迟到的公道。”
从开始的义愤填膺,到说到最后一句的颓然,懊悔和自责齐齐涌入脑中。阮洋想起许梦,想起还没查清的私信主人,指尖在琉璃台上捏得发白。
难以想象当时的情况,私信主人是在怎样惊恐的状态下,选择他,发出了这条求助的信息。
在有人信任你,完全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以为是条宣传广告,随手抛掷脑,一起掐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罪恶的花朵不因你而起,却因你的无视而结果。
“资料都在这,你决定吧。”
应教授轻轻出声,退出U盘,摆正好笔记本和鼠标,整齐地摆在一条水平线上。顺手将一口未喝的水杯洗好放回杯架上。琉璃台上留下的一圈水渍也被纸巾擦净。
阮洋在玄关处截住推门而出的应教授:“你要袖手旁观吗?”
玄关的灯光自应教授的头顶洒下,晕染出一层浅浅的光圈。
“因果自有安排。”
阮洋似是难以相信他听到的回答,孤立无助的他渴望得到唯一的战友支持,却惨招对方的无情拒绝。双手一用劲推他出门:“我真是瞎眼看错你!”
“砰!”
褐红色的防盗门被主人狠狠甩上,差点撞到应教授的鼻尖。周身的空气都因这一巨响而震得微微荡漾。
应教授轻叹一声:“这样,你就能离我远远的了吧。”
隔日凌晨五点,在多数人还在睡得香甜时,拥有三千万粉丝的美食主播,停了两天的微博,动了。
一条爆炸姓的长图,惊得微博程序员被夺命连环call从被窝挖起来,维持微博免于瘫痪。
这是美食主播阮洋,第二次上爆搜。
作者有话要说: 阮洋:“你千方百计地远离我。”
应教授:“今日一时拽,追妻火葬场。”
第9章 坠楼新魂09
应教授打了辆网约车。
“悯仁慈善院。”随即闭目靠在车后座上,不再吭声。
司机从后视镜看去,只觉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乘客,浑身却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压力,莫名让人身体紧绷,安静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汽车尾气消散在还残留暑气的空气里。应教授与普通的过路人无异,穿过马路,走进小巷,左右无人,纵身一跃,消失在围墙那头。身手快得根本不像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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