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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番外 作者:妖不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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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可笑,怎么可能会习惯?
  墙头上的人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感受得到胸腔里那枚心在轻轻跳动。
  他冷冷地道:“我即使没有心,也不会死。”当然,有胜于无。
  顿了顿,“那是什么的心?”胸腔里这颗心,比起他原先的心来,简直是无用极了。
  吴清越微笑:“那是一颗人心。”
  墙头上的人发出冷哼,腔调里颇为鄙夷:“人心。”
  怪不得如此不经用。
  “那颗心是我从一个坚韧不拔的人身上取来的,他死于战|场之上,因为不愿投降,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难得这颗心质地优良又保存完好,让它留在一具即将腐败的尸体里,实在是太可惜了。”吴清越摇摇头,像是看到了一枚明珠掉入了粪坑里忍不住徒手捞起一样。
  他见墙头之人未再说话,便道:“既然已经被你发现,那么,我也不必再躲躲藏藏啦。鬼君大人,我现住在金陵镇外河岸边的春秋戏苑货船上,如若还有事要问,大可以来找我。”说着,他想起什么,轻笑起来,“若你不方便亲自出面,让你的乌鸦过来知会一声也是可以的,下次,我绝不会再把它抓起来卖啦。”
  墙头上的人眉毛微微一挑,正要再说点什么,眼角不经意瞥到手里的那袋馄饨。
  已经过了这么久,再耽搁下去,估计要糊在一块儿了吧。
  反正刚刚在这人身上种下了引路钉,今后任其插翅也难逃。
  他敛起眼帘,慵懒地挥了挥手,任由墙下的人快步离开。
  等脚步再也听不到的时候,他才缓缓站起来,朝西北方向的宅子掠去。
  -
  陆少爷的房里,煤油灯仍然在玻璃罩里跳动。
  映得他半埋在臂弯里的脸焕发出一种漂亮的淡金色。
  金叵罗笑起来,右手朝趴在桌上的人的脑后抚去,在头发和领子之间,露出一截光洁的后颈。
  手指刚触到那片细滑的肌|肤,就被一把抓住。
  陆少爷微带着些愠意从臂弯里抬起头来,眼上白布下方的脸颊泛着初醒的红晕。
  他丢开金叵罗卡在自己衣领里的手,声音因为刚刚醒来还带着些沙哑:“混帐东西。”
  刚刚明明只是撑着头在发呆,一不小心竟然又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响,他就知道有人进来了,只是还固执地不愿醒来。
  直到那只手又开始不老实地……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鼻子忽然嗅到了熟悉的食物香气。
  陆一鸣愠色顿减,眉梢一动:“馄饨?”
  一只碗被推到了他的手里,瓷碗带着暖手的温热。
  一股热气夹杂着馄饨和葱花的气味从碗里飘散而出,直扑面门。
  正好有些饿了。
  陆一鸣伸出另一只手,一枚勺子便递了过来。
  舀起一个,送到嘴里,温度正好,喜欢的味道充盈口|腔。
  他禁不住面露喜色:何记的?
  这筋道的肉丸,和清甜的汤料,他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他常常带着金叵罗去那里吃馄饨,难得这畜牲还记得。
  愉快地吃了半碗,他才想起什么似的,把碗推出去:“你也吃。”
  金叵罗淡淡地应道:“不吃。”除非是你嘴里那颗。
  但他家陆少爷肯定不会同意。
  难得现在气氛还不错,他并不想破坏这个氛围。否则等会儿这碗馄饨估计要泼到自己头上了。
  陆一鸣怔了下,想起来,他确实不爱吃这些东西。
  若不是为了应付陈姐,他是一口饭菜都不吃的。反正也饿不死。
  对了,他爱吃的是金子。真是挑食得要命,而且还专挑这么贵的。
  “这些东西,难道不比硬梆梆的金子好吃多了?”顿了下,“除了金子,你还有没有什么爱吃的?”
  毕竟再吃金子,自己可养不起了。
  有。
  金叵罗斜瞥他一眼。
  你。
  但这句话还是不说为妙。
  “没有。”
  看着陆少爷笑盈盈地把碗收回面前,吃得满心欢喜,他左侧胸腔那颗心也莫名地有些说不出的欢喜。
  啧。他眉心微蹙,却不见愠色,唯有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怅惆。
  他不喜欢胸口里那颗人心。
  若是自己的心还在,绝不会这样久久都无法堪破剩余的那些封印。
  人心在众生心魄中一向位于劣等。
  上不及妖鬼之淡漠无情,下不及虫蛇之麻木不仁。
  ——易嗔怒,易多愁,易悲悯,易烦忧,易碎裂,……易欢喜。
  心姓难定,百无一用。
 
第90章 不睡
  金叵罗枕着头躺在屋顶上, 百无聊赖地数天上的繁星。
  每当无事可干,他便默默地数星星。
  数了几百年, 从来没有数清过。
  漫天星辰, 那是比他的生命更悠久的存在, 其中璀璨夺目者有之,清静幽柔者有之, 却没有一颗能像那个人眼里的清辉那样让人沉静安然、心驰神往。
  只可惜那个人现在不仅瞎了眼, 还要把他赶出来,嫌他碍眼。
  喉间冒出一声带着嘲意的冷哼。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非要自找苦吃, 就随便你吧。
  吴清越。
  想起此人, 他将右手指尖在自己左胸口轻轻划过。
  原来是颗人心啊。
  嘴角颇有些嫌弃地抿起。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的心姓变得越来越像个人了,才会这样轻易就受一个丧气满满的废材摆布。
  明明这废材只是自己在人间的一个小小消遣罢了。
  他神色缓缓沉下, 眼中光华冷冽。
  得快些把自己的心找回来。
  出神间,耳垂冷不丁传来一阵蚊咬般的微痒。
  金叵罗不由好笑地挑起了右边的眉毛。
  数不清有多久没有被蚊子叮过了。
  但这阵微痒显然不是蚊子咬出来的。
  他也懒得动,任由那大胆的东西在耳垂咬了又咬。
  半晌,他嫌烦了,才悠然开腔问道:“好吃吗?”
  耳朵的微痒停了。
  一个六七岁的孩童的声音在卫边响起:“不好吃, 咬不动。”
  金叵罗咧开嘴,说道:“你叫什么?小乌龟?”
  “……不告诉你。我才不叫小乌龟。”
  “哦, 化形都不会,天天躲在盒子里,不是乌龟是什么?”
  那个声音陡然拔高:“我,我有形!只是我的躯壳被一个臭道士毁掉了, 只能暂时住在盒子里,等我再吃饱一点儿,自然可以再化一次……!”
  金叵罗低低呢喃:“无形无相,以进食增益……你是饕餮的魄?”
  那个声音没有再回应。
  金叵罗以右指食指在空气里划了一个白色雾圈,圈子中心像困住了什么似的挣动不休,发出吱吱的声响。
  他冷笑一声:“看在你对他还有点用,我就留你一命。滚回你的盒子,继续做你的乌龟吧,敢多嘴,我让你变成万片碎魄。”
  话音落下,那只雾圈立马消散在空气中。
  天地间恢复一片宁谧。
  窗户紧闭。
  陆一鸣坐在屋里,不敢卧躺,生怕一躺下来就又睡着了。
  刚刚不过撑着头打了个盹,就睡了一觉。
  醒来时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人也呆在原位,但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乱窜,像皮肉里进了只苍蝇,隐隐地难受。
  他宽慰自己,兴许只是想多了。
  吃完馄饨,伸手去摸手边的手杖,发现手杖还在手边,只是跟原来的位置相比挪了一寸。
  ——之前他刻意把手杖放在那个位置上,还细细摸过,它卡在桌面裂缝旁的一个凹陷里,没有外力是不可能挪动的。
  顿时背后一寒,冷汗一层。
  他刚刚把金叵罗赶出去,还摸索着关紧了门窗,低低地呼唤着花莫言,却毫无动静。
  不知什么时候起,花莫言就如同死了一般,不再像以前那样冒出来和他聊天。
  陆一鸣曾一度幻想花莫言自己找到别的皮囊自行离去,但照近来的种种迹象,这死驴妖不单还在,而且明显还别有所谋。
  “死驴!”
  他锤了下桌子,咬着牙狠狠骂了一句。
  墙角忽然响起两个细小的声音,如同两个孩童。
  “陆少爷在跟谁说话?”
  “屋里就他一个人,别是傻了吧。”
  “嘻嘻嘻!”
  谁?
  陆一鸣狐疑地竖起耳朵,先前好像也听到这两个声音在说话。
  照理……这屋里根本没别人。
  哪怕是进了贼,也不至于胆子这么大吧。
  那两个声音还在小声地继续。
  “陈姐房里的花生真好吃,我还想要。”
  “笨蛋,一天偷吃几颗得啦,吃太多被发现,以后她换了地方,我们连吃都没得吃。”
  “陆少爷怎么不吭声了?别是睡着了吧。”
  “睡就睡呗,他刚刚拿东西打咱们,好凶。”
  “为什么人一看到我们就要打?”
  “不知道啊,我们只是两个老鼠而已。”
  听到最后一句话,陆一鸣惊得咳了一声。
  那两个声音应声消失了。
  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摸到茶壶和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
  自己怕是困得太厉害……幻听都有了。
  没喝两口,那两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吱,吓我一跳。”
  “没事,他看不到我们,我们慢慢往窗口爬就是啦。”
  “哦。”
  陆一鸣皱眉,又咳了一声。
  那两个声音又消失了。
  但窗边果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极其细碎的脚步声,沿着墙根往上。
  “哎呀,窗怎么关上啦。”
  “吱,没事,挤一挤,出得去……”
  “咚!”
  一根长棍打在窗户上,两个小老鼠吱吱地惨叫着带着被夹了几缕毛的身子钻出了窗户,逃窜而去。
  陆一鸣收回手里的手杖,有些难以置信。
  这似乎……出了些什么问题?
  耳朵坏掉了?怎么会听得懂老鼠讲话?
  之前成了只鸟,能听懂鸟说话这事已经够奇了。
  现在变回了人,居然连老鼠的话都能听懂。
  下次该不会要变成老鼠吧?
  他一阵恶寒,把手杖扔到一边,更不敢睡了。
  犹豫了半天,他垂下头,捏了捏手里的茶杯,抿一口,清清嗓子,叫了声:
  “阿金?”
  这畜牲一般不在隔壁就在树上,明明长得人模人样,却老爱上树,也不知道是不是豹子精。
  兴许是猫精也说不定。
  屋外静悄悄。
  陆一鸣叹口气,加大了音量:“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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