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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番外 作者: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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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甜文

  对了,他今天什么都没戴,完全素着。头发像是刚刚剪过,剪得有些短,露着光洁的额头。
  “你如果真嫌那些梨树碍眼,我把它们送给你,随你处置,好吗?”段章问。
  “不好。这还不是要我亲自去弄?”司年是不会轻易上当的。
  “我陪你去。”
  “不要。”
  司年板起脸,“砰”的一声把窗关上,可去你的吧。
  那边段章却在笑,并且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一直走到楼下,直到在客厅遇见自己拖着行李箱一脸困惑的妹妹。
  “又回来了?”
  “是啊。”
  章宁回过神来,忙问:“我刚刚从外面走进来,你跟隔壁的小哥哥……我只不过走了两天,你俩隔岸传情呢???”
  段章没有理会,兀自去厨房泡咖啡。
  章宁连行李箱都忘了放,拖着箱子一路跟进厨房,追在后头问:“哥,什么情况?你周末不去上班哦?”
  “国家规定,周末不上班。”
  “可你以前从来不遵守国家规定。”
  “那是以前。”
  “天呐哥,你被夺舍了吗?”
  段章回头便给了她一个爆栗,看她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又说:“姑娘家家不要乱说话。”
  章宁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情,又看他泡了两杯咖啡,不禁有点感动。可她伸手正要接,却见段章端着杯子径直绕过了她。
  “哥?”
  “哥你去哪儿啊?”
  她哥迆迆然往外走,脚步没有一丝停留,语气轻松:“去传情。”
  另一边,司年正准备出门。他刚换好衣服走到楼下,就听见敲门声,跑过去打开门,满脸大佬样地埋怨着:“不是说我不去吗?”
  段章神态自然地把咖啡递到他手上,道:“那你准备去哪儿?”
  司年一时卡壳,他其实就是要去梨亭,看看那里的梨树是不是少了几支。如果能确定梨花的来处,事情就会明朗许多了。
  段章微笑:“可以带我一起吗?”
  司年:“我说不行,你会不去吗?”
  段章:“这倒不会。”
  司年:“废话。”
 
第23章 花期
  再次来到梨亭, 司年的心情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上一次他来到这里,还不知道段章就是章先生, 想着来见一见那位活在微信里的有点可爱的小朋友, 结果得了一个“小惊喜”。
  这一次他故地重游, 观赏的心思占了大半。很不凑巧的是段老先生出门访友去了,难得不在, 但这对于司年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恩人长恩人短的,多听了会秃头。
  现在已经是六月, 天气转暖,别处的梨花早谢了不知多久,梨亭里却还稀稀落落地留了几朵。这也是司年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要来这里的缘故,他上次来时, 便觉得这儿的梨树与别处不同。
  开得特别繁盛, 且格外有灵气。
  “六月还开花的梨树,你们往年种着就不觉得奇怪?”站在梨树下,司年仰头望着树桠间随风摇摆的零落小花, 有些好奇。这份好奇仅争对段章一个人,因为据他了解,这位小朋友好像是最近才知道妖怪的事, 那他之前就没理由对这么一件反常的事情置之不理。
  “往年并没有这样,五月就谢了。”段章道。
  他这样说, 便让司年不禁想起了上次那场花瓣雨。难不成是因为见了他,所以这些梨树才拖延了花期?
  “我记得这儿原先不叫梨亭。”司年道。
  “后来改的。太爷爷据说是个文人,不大喜欢原先的名字。”
  “那是你太爷爷, 怎么用据说?”
  “半路从商,谁知道他肚子里究竟有几两墨水。”
  编排长辈,没大没小。司年腹诽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你妹妹说,你之前在军队里待过?不是从商么,怎么又去当兵了。”
  闻言,段章忽然深深地看着司年。
  司年挑眉:“我脸上有答案?”
  段章轻笑:“没有,但归根结底是梨子的错。每年这些梨树都会结很多的果,除去自留的和送礼的部分,至少剩下十大筐。我太爷爷从商之后定下一个规矩,凡是段家的子孙,在接触家中产业之前,都必须去路边卖梨子。从最基础的做起,赚辛苦钱。”
  司年:“好想法。”
  段章陪着他继续往里走,抬手拨开挡在司年头顶的一根枝丫,说:“可惜梨子太酸,味道不好。长辈耳提面命要讲诚信,不能撒谎,哪怕买一送一,挑出去一大筐,回来还能剩大半。”
  司年:“那是你嘴不够甜。”
  段章:“不,我都卖光了。”
  司年转头看了他一眼,却不诧异。凭这一副好样貌,倒是有可能,人家是豆腐西施,他是梨子潘安。
  但这跟段章去当兵又有什么关系呢?
  “北京最不缺有钱人,比有钱人还多的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梨亭附近方圆十里,住的都是这些人,我把筐挑到前面的三岔路口,小半天就卖完了。”
  当然,段章做的都是强盗买卖,谁让他是那群小孩中最厉害的呢。一斤一百,排队交钱,诚信生意,童叟无欺。
  他连续干了三年,愣是没有一个敢告状。直到第四年兜不住了,被段老爷子拿拐杖一路从梨亭打到外头大道上。
  那年他才十二岁。
  “查到是谁告密了吗?”屠夫的关注点总是格外清奇。
  “没有告密者,路口装了摄像头,我没发现。”段章答。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小霸王段章首次遭遇滑铁卢,付出了惨痛代价。但这在他三十年离经叛道的人生中,无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篇章。
  可对于司年来说,这别具一格的理由跟章宁说的可不一样。但他想了几秒,很快释然——睁着眼说瞎话可能是他们家的传统。
  “梨子不好吃是有原因的,水土不同。我最早送你们的那棵梨树是我从鹤京带出来的,那里的水质和这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我想,这些梨树六月还在开花,也并不稀奇。”
  兜了一圈,段章又回答上了司年最初的问题。
  鹤京的所有花,花期都比其他地方略长。“失落的明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这样被妖怪们称呼着、向往着,那里的一草一木,仿佛都带着仙气。鹤京陷落时,碧海倒灌进城池,泼天的浪拍碎了一切。
  司年作为最后留守的那几个,也差点被卷进海眼里。碧波将他从朱楼拍下,狠狠砸进水里,倒是乱流中的树枝救了一命。
  后来,他从那汪洋中捞出了一棵小树苗。
  树苗失去了故土,他也一样,浑身湿透的黑衣少年狼狈地站在山巅,看着各路大妖们齐心协力,将那颗碎裂的明珠永远封禁在天与地的裂缝中,再不得见。
  他一时间有些忘了,他千里迢迢地赶回去,去奋力一搏,是为了什么。久而久之,他对那棵梨树的心思也淡了,任它生长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仿若跟自己、跟故乡再无关联。
  “是这棵?”司年看着眼前这棵枝干最为遒劲梨树,问。上次他让金玉从段章这儿要了一棵梨树,但很显然段章只是随意给了一棵,并没有把最初的这棵挖走。
  “应该是。”段章点头。
  司年便没有多问,抬手抚上那枯槁的树皮,闭上眼,将自身的气息通过掌心传递到树上。为了不至于吓到普通人类,所以像他这样的大妖,平时都是刻意收敛着气息的,轻易不会外露。
  妖气蔓延,树叶开始晃动,却依旧很安静。在这样一个宁静祥和的六月的上午,徐徐的微风从不会扰人,向来只喜欢在阳光洒落的时候拂动树冠,摇碎一地光影。
  零落的梨花打着旋儿落下来,跟阳光里的尘埃玩着捉迷藏,有一些姿态轻盈如风中飞蝶,有一些又显得过于哀伤。
  零落的花,是下不了雨的。可是司年的鬓边和肩头还是接住了那么几朵,甚至从风中听到了一丝细语。
  “真有意思。”司年蓦地笑了。
  “嗯?”段章转头。
  “这树还没有成精。”
  “……”
  司年收回手,道:“草木成妖与我们略有不同。他们之中有一些是像北区那位傅先生一样,直接由植株本体幻化成妖,而还有一些,却是由天地灵气借助草木凝聚出的灵体,似妖非妖,比普通的妖怪要纯净得多,但受到的限制也更多。这棵梨树两者都不是,可他竟然能说话。”
  虽然是断断续续的话,声音也很轻,如果不是司年道行很深,可能都听不到,但他确实说话了。
  他在说:你来啦。
  那是一个干净又柔软的小男孩的声音,他似乎很开心,那种喜悦的心情通过掌心传递到司年心间,竟让他有点儿触动。因为那种感情很纯粹,纯粹得像是晨间的朝露和冬日的雪。
  段章窥见司年眼底的温和,亦摇头望着梨树庞大的树冠,问:“所以,现在是哪种解释?”
  “还有一种,是魂。如果有什么外来的魂附着在这树上,也是可以的。这毕竟不是普通的梨树,鹤京的一草一木,总是比别的地方更能滋养魂魄。”说着,司年转头看向段章,想起前两次收到花时的场景,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思量。顿了顿,他向段章伸出手:“把手给我。”
  瞬息之间,段章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手递出,嘴角却还噙着笑:“问题出在我身上?”
  司年:“我发现我每次收到花的时候,你恰好都在附近。”
  抬手扣住段章的手腕,司年迅速将自身的气息包裹住他,末了还要警告一句:“别反抗,会炸。”
  真是一点都不温柔,还有倒打一耙的趋势。
  老宅里的佣人们在外院通往内院的拱门处来来去去,目光频频扫过院内的两人,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花匠和保姆交换一个眼神,又齐齐看向管家,管家摇摇头,老脸快要绷不住。然而一个好的管家,就是不要过多的打听主人家的私事,于是他只是又匆匆扫了两人一眼,就让拱门处恢复了清静。
  他很庆幸,老爷子不在家。
  那厢,司年终于放开了段章的手,却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好似在打量什么新鲜物种。
  段章挑眉:“怎么了?”
  司年:“我有点惊讶,那魂体上了你,你竟然毫发无损。”
  阳气很重啊,小朋友。
  段章:“……或许您可以换个词。”
  司年:“不换哦。”
  屠夫总有恶趣味,尤其是在逗小朋友的时候,显得特别好脾气特别有耐心。段章也特别有耐心,尤其在面对某个恶趣味的老妖怪时,所展现出的绅士风度就是打死特助一百次都让他难以置信。
  这时,那小男孩的声音又在司年耳畔怯生生地响起:“我不会伤害他的,我没有要害人……”
  “哦?他看起来可不是个好人,说不定他很坏呢。”司年笑着回答。
  “没有。”小男孩听起来有些急:“他是好人。”
  闻言,司年看向段章,且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段章听不见小男孩的话,只听得司年在唱独角戏,但也猜得出来话里的“他”是谁。
  “说我坏话?”还是当面说,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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