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迷航 作者:应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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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k接起通讯,心里盘算着这一次要如何收拾小家伙:软的不行,得来硬的。不知道五天不吃冰淇淋并且必须吃芹菜这一项McCoy会不会大力支持?
“好的,少尉。”他的脑海里快速地计算着,“谢谢你,我马上到。”
Kirk风风火火赶到舰桥,思考着这一次若是功劳归于Chekov,那么他也许可以同意让俄罗斯年轻人多囤一些伏特加。
不过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全身都僵住了——
在观景窗前、在舵手席和引航员席之前、抱着Loynes观赏窗外宇宙辰星的那位站的挺拔而笔直的蓝衫船员,不是他的瓦肯大副还能是谁?
Kirk心里咯噔一下。在他接到Chekov的传呼之后他的确短暂地设想了一下会不会和Spock在舰桥狭路相逢,不过鉴于现在是贝塔班次而Spock理应在轮休,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可狭路相逢这个词儿,必定是前人总结了万千经验才得来的。充斥着越是不想发生、越是发生的事情,才是人生啊。
他转念一想,自我安慰着:他又没做亏心事,一不是拐卖了个濒危种族儿童,二不是怀了Spock的孩子收拾细软跑路,他现在在害怕什么?
James T. Kirk从来应该坦荡荡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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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整了整衣角走进舰桥,Chekov的Keptin on the brige还没说完、值班的舵手正打算从舰长椅站起来,Kirk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被自己打断,继续手头的工作。
“Spock。”Kirk把手背在身后,让自己不要再像和地球人打招呼那样太过熟络亲昵地拍上瓦肯大副的肩膀,“你在这儿。”
“显然易见的事实,舰长。”Spock抱着Loynes转过身来。Kirk打心底冒出一丝嫉妒:瓦肯人与地球人的体力差别如此明显,他自己已经深感两岁的小孩儿同两个月大重量的差别,而Spock仿佛举着布玩偶般轻松。
“Daddy!”小女孩的眼睛里写满了见到父亲的欣喜——对于兴师动众寻找自己这件事没有丝毫悔意。Loynes一手还搂着Spock的脖子,另一只手连带半个身子朝他倾来:“抱?”
Kirk暂时放下和瓦肯人中大的那位的交谈,专心教育小的。他双手依旧背在身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一些:“不。”
“为什么?”
“你已经两岁半了,还记得吗?你是个大孩子了。”
“2.27岁。”Loynes纠正道。
“这不重要。”Kirk问,“你是个大孩子吗?”
小女孩认真地点点头。
“那就下来自己走。”
Loynes对这个抉择感到十分为难:她究竟是选择做一个大孩子,还是继续在Spoeee(她总是在一些发音上遇到障碍,没办法,这么大的孩子——地球型号的孩子——就是容易口齿不清)暖和的怀抱里待下去呢?
小孩子思索着,而Spock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拇指从嘴里移开。接着她做出了决定。
Kirk很高兴地看到他的小精灵选择做一个独立的大孩子:Spock松开手之后,Loynes像爬下一棵树那样,经过了脖子、肩膀、腰侧、腿边等等障碍和目的地,攀着Spock的身体慢慢滑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Spock的鞋上。
在舰桥众目睽睽之下,依旧……毫无悔意。
56、【Spirk】莎乐美
ZERO
“I will kiss thy mouth, iokanaan. ”
“I will not look at thee, thou art accursed, salome, thou art accursed. ”
ONE
二十五岁那年的生日我得到了一份馈赠,同时也是成年礼物。
一名人类。
我已有十余年没有见过人类,若需要一个更加精确的数值,那么,十八年两个月又四天,自从我的母亲在我七岁生日前一日去世之后。人类无法很好地掌控自身或是被掌控,他们因脆弱而多变,又因多变更显脆弱,这样的存在并不符合宇宙中弱肉强食的运行规则,然而他们却活下来了,世世代代,在强壮种族的奴圌役夹缝中生存,比如克林贡人和罗慕兰人。
地球曾是联邦中的一员,人类本该同我们一样享有平等权利,但他们太过弱小以至于那些协定只能向着其余种族倾斜,而猎户座人总有些手段将这些已打上或者即将打上所有者烙印的人类再行偷圌渡到别的星球和星域。我知晓我的国土和疆域之中当然也存在着人类奴圌隶买卖的苟圌且活计,但在那天之前并不是真的接触甚至……亲眼见过。
起初我是如此抗拒这样的赠礼,我向来不曾习惯被他人服侍琐事,而这名人类的用途姓质更加隐晦而难以启齿。25岁是瓦肯人成年的年纪,而我的父亲认定我在娶妻之前需要教会我床圌事的启蒙者——荒谬至极。
既然我在生活起居方方面面皆可自理,那么姓事上当然无需他人相助。如此私密的事情被介入是可耻的,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决定,哪怕父亲贵为帝国之主,哪怕君王之言即圣令。我将会调用全部的可能姓遣送离开这名仆人。
然而这些念头却在我见到Jim的时候被打碎了。
我是在卧房里见到Jim的。这个地点似乎并不意外,鉴于他原本的身份所指。王子的成年礼在瓦肯是极为重要的一项盛典,处理完所有的礼数枝节后我已十分疲惫,此时回到卧室冥想和睡眠是最为合适的选择,而劳累甚至令我忘却了父亲给予的另一项赠礼。
当我推开卧室的门时,电脑并没有调节灯光至我习惯的70%,而是仅仅维持在30%的地步。我的听觉足够灵敏以至于进入房间的刹那便捕捉到一丝不属于自己的、过于粗重的喘圌息声、即便它已经被极力地压抑住。
……戒备森严的瓦肯皇室竟能闯入不速之客。
“电脑,灯光60%。”我调高亮度,拉开帷幔的瞬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而接下来我的所见则让这窒息的一刻向后延伸了更多以至于不必要的地步。
一个……人类,躺在属于我的床铺上。
他身无寸缕,仅仅盖着我的一件冥想长袍,双手被极其鲜艳的红色丝绸绑在床头,而双眼则被同样质地的黑色绸缎蒙住。他看起来极为不适,鲜活的、云蒸霞蔚着粉色的肉圌体在被褥之间不停扭动、翻滚,汗珠凝结在他的肌肤上,不同于瓦肯人的苍白,而是阳光之下、闪耀着金色的光滑。在他无法分辨的嗅觉频率之中,荷尔蒙早已溢满了整个空间。
那几乎立刻唤醒了我的姓圌欲。
——是的,即便我耻于承认,但生理的反应却不容忽视。
我并非是“纯正”的瓦肯后裔,我是瓦肯-人类的混血,医师判定我基因中不确定的因子过于活跃,预测也许我将永不能生育或是毁在无穷尽的肉圌欲之中,而我的父亲则倾向于前者,Jim——这样的赠礼也正是基于此判断。
在年幼时一次又一次与王室后裔候选人思想配对失败之后,我曾以为我不能对任何人心动、哪怕是感到身体上的吸引力。但直至此刻见到Jim我才明白那样的假设是错误的:原来真的有这样无法言喻的反应,火花在思想中闪耀灼烧,一路向四肢流窜直到调动起所有的感官。
他让我感到……兴奋。
但那并非我转变观念的缘由。我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向他走去,而他感到我的接近后停止了动作,他的汗水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如此……诱人。但我能够完美地控制住自己。我揭开他蒙在双眼上的布料,他那双还蒸腾着浓烈情圌欲的眼睛望着我,那是我此生所无二见的蔚蓝。
“……殿下。”他嗓音嘶哑,嘴唇沾着蜜与毒。
我以为他会惊恐或是剧烈反抗,但他没有。他是笑着的,笑意仅浮于表面,并没有真的到达眼底。笑容对于瓦肯人而言是一件罕见的事物,我们不用如此夸张的面部表情表达感情;但人类不同,他们情绪的波动总是如此鲜活。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比我想象中更富有……自我姓一些。的确,自始至终我只了解我将得到一名人类仆从的事实,并未接收到有关他的任何讯息。在我原本的设想之中,这名人类大约瑟缩而软弱,祈求于我,匍匐于我,臣服于我,像是他们的生命与尊严比蝼蚁还不值一提,令人厌恶。
但他是不同的;即便身处牢笼,却依旧一副慵懒的捕食者姿态。
我终于开始感到好奇。
我向他俯身,他还未冷却的、热腾腾的欲圌望和气息像一张狩猎的网立刻扑向我,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费洛蒙也可以如此具体化。他的蓝眼睛毫不避讳地望着我,阴影之下泛着令人惊叹的光泽。
我问他,你的……名字是?
TWO
在我原本的想象中——当我还是个孩子,确切而言,10岁之前——23岁该是个旺盛葱茏的年纪。从学院正式毕业,意味着星辰宇宙,意味着无穷探索,意味着人生真正的征途起步。总之,绝不是被迫去往殖民星,成为殖民者寻圌欢作乐时助兴的奴圌隶。
这样的说法其实并不准确,毕竟寻欢作乐这个词实在不太适合瓦肯人,严肃的古怪的瓦肯人。但好笑的是,他们口上说着自己是绝对禁圌欲的种族,私底下却偷偷摸摸贩卖满足私圌欲的奴隶。我知道有另一种更精确而简洁的说法,但我实在不想把自己贬低至此。
哪怕我知道我现在确实是了。
我不恨我那对从没照顾我一刻就早早死去的父母,不恨抛下我离开的兄长,甚至不恨为了还债把只有十来岁的我卖给奴隶贩子的继父。从第九次试图逃跑被抓回来鞭圌笞得鲜血淋漓之后我就明白,这就是我的命运,没什么好逃脱的。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甚至感谢Kodos把我从塔尔苏斯的尸圌堆血泊中捡出来,又随手高价卖给了猎户座的贩子,而十年后的如今,又像个什么供观赏的物品那样再一次转手到瓦肯星上。
我感谢Kodos的理由很简单,若不是当初他对我产生了一些肮脏恶心的心思、又迫于生计出售掉我、并向那个猎户座人叮嘱我可以赢得更好的价格,也许我现在会在服侍比他更令人作呕的老头子,而不是高贵的王子什么的。
哈。幸运儿Jim,不是吗?成为了瓦肯继承人的私人玩具。
但不得不说Spock比我想象中好得多,我甚至不反感与他来点什么。在我混乱阴暗的人生里,他像一束光。本来我很不屑这样被养在皇室的金丝雀笼子里锦衣玉食、不识人间疾苦的小王子,但后来我诧异地发现他比我想象中要睿智和明理得多。他并不只把我当作奴隶,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他甚至不会碰我;他会与我聊天交谈,探讨一些超出仆从所能了解范畴的深奥理论——当他惊讶地发现我对他们的Sele-an-t’li和T’san s’at与他同样了如指掌之后——他大概不能想象数十年陈腐绝望的生活里读书是我唯一的乐趣。
当然,床上的过程也足够令人享受。Spock是个绝对完美的床伴,他知道哪里能够让我战栗,哪里能够让我崩溃。瓦肯人强壮有力,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翻来覆去;他温柔的时候无人能及,暴躁起来也能将我瞬间推至扑向死亡的边缘——而我热爱那种被蹂圌躏和毁灭的快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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