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 作者:苏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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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嗷!” 应朝阳抗议,两只后腿瞪在了林小月的手臂上。林小月把他换了个方位,横抱在手里,一边用挠它下巴,一边在他脑袋旁吸了一口,说:“你乖乖的给本姑娘吸,本姑娘等下就赏你罐头。”
应朝阳不挣扎了,将脑袋搭在林小月的胳膊上,微眯起双眼安静下来。
“应组长在吗?” 这时候,一个麻雀精走了进来,他是灵管局的报信员。
“他去交接刚刚的案子了,麻七,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白翠花从座位上站起来,对麻雀精说。
麻七对着白翠花有点儿害羞,红着脸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在邻省找到那个野猪精朱铁塔的儿子了,他今天已经乘车赶到了S市。听说你们解决了南方大学的问题,父子两想一起来感谢一下你们行动三组。”
“行。” 白翠花点头道:“组长马上就回来了,等下这些组员应该都回去休息了,你让他们先来办公室等着吧。”
麻七点点头离开了。很快,朱铁塔和他的儿子大黑就来到了行动三组,季丹臣也回到了办公室。
朱铁塔一看到季丹臣、敖泽、海因里希等人,就激动地拉着儿子要下跪,他儿子朱大黑看上去是个憨厚结实的年轻人,被老爹的行为弄得稍微有些尴尬,但是出于对行动三组的感激,也没阻止父亲的动作,但是他们当然毫不意外的又被季丹臣给拉起来了。
“老朱啊,你这动不动下跪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这是新社会了,提倡人人平等,你要融入我们现代社会,就也该与时俱进点。” 季丹臣语重心长的说。
朱铁塔赶紧点头,道:“季组长,你说的对。这个新社会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俺在招待所待了恁么久,看了好几拨和尚道士,也没人说来收我,都客客气气的。俺以前想岔了,也阻止了娃的前途,现在俺想通了,他想到外面闯就闯,俺这个老古董也不拦着他了。大黑,还不跟季组长他们道谢?”
“谢谢季组长还有这几位领导。” 朱大黑老老实实的说。
“大黑,你是为什么突然从南方大学辞职了?” 季丹臣问道。
朱大黑摸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说:“我是生长在山林里的妖怪,对树林的气息最熟悉不过了。那天我在东区小树林扫落叶,就感觉到小树林里有不正常的波动,很危险,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看,于是我就逃回了宿舍,用妖法把大门打开躲了进去,还连续做了两晚上噩梦。谁知道后来大家又说,只要大门打开就会有什么诅咒。我爸总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我胆子小,干脆辞职去找熊洛了。哦,熊洛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哼,都是那小子搞的鬼。” 朱铁塔不爽黑熊精,在一旁重重哼了一声。
“以后如果遇到类似的情况,你不要害怕,记住直接找灵异妖物管理局,我们会处理的,知道吗?” 季丹臣对朱大黑说。
“知道了,下次有困难我一定找组织!” 朱大黑拍胸脯保证道。
等把这两父子送走,参与南方大学案件的组员便可以先回去休息了,一般这种案件结束以后,组员都会有两日的假期,至于报告什么的,就等两天后回来再写。
敖泽和海因里希回到了家中,海因里希先去冲了个凉,打算回房间补个美美的回笼觉。谁知道一出来,就发现敖泽斜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脸颊两侧有不正常的红晕。
阵眼一·修蛇
第26章 发烧
海因里希将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哎呀,好烫。” 海因里希担忧地将手缩回来。
“现在要怎么办?”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敖泽。作为一条龙,海因里希从小身体倍好,从来没生病过,更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
挤在敖泽身边坐下,他拿出自己前段时间发了奖金后新买的小米手机,查起了百度——“如何照顾发烧的病人”。
第一个弹出来的就是百度文库,上面写着:“照顾发烧病人,要用酒精兑水来擦身,如无酒精则用温水,擦拭并按摩病人全身……宜饮用盐水及食用流质食物,如绿豆粥等……”
嗯,原来要把敖泽扒-光……海因里希看着敖泽又犯起难来,要知道敖泽大大可是位极其保守的华夏男子,他贸然扒人家的衣服,万一敖泽醒来给自己贴上一符岂不是惨了?
海因里希在原地纠结了十分钟,眼见敖泽眉头越皱越深,身上发的汗透过白色T恤渗透出来,都能见到里面隐隐的肌肉线条,海因里希不在犹豫了。
他把敖泽扶到自己的背上——因为在浑沌的梦境里也这样做过,现在倒是轻车熟路——只是要把他背到哪里去呢?
贸贸然进敖泽的房间很不礼貌,身为西方龙,海因里希还是很注重隐私权的。
还是背到自己房间吧,这样地方大,敖泽也能躺的舒服点。海因里希于是背着敖泽上了二楼,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呼。” 海因里希擦了把头上的汗。敖泽重死了,以前背他的时候没感觉到啊?
不管了,海因里希哒哒哒哒跑到楼下,从药箱里翻出一瓶酒精,倒到兑了温水的脸盆里,拿上敖泽的毛巾回去。
刚到房间,就发现敖泽已经把自己的被子踹到地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海因里希放下脸盆,把被子捡起来,一本正经地对敖泽说:“被子不能乱扔在地上,这样不乖哦。”
敖泽仍旧闭着眼。
能偷偷教训敖泽,这感觉不要太好了,海因里希一边搓脸巾一边偷笑。
接下来是脱衣服。
可敖泽一点也不配合,海因里希一碰他衣服,他就翻身,抬手更是不可能的。海因里希脱的自己也大汗淋漓了,才把敖泽的衣服扒-下来。
“哼,你就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见敖泽昏睡着,海因里希戏精上身,故意狞笑着拿着毛巾逼近敖泽。
床上的敖泽恰好一皱眉,海因里希一惊,脸上表情立刻从大灰狼变小白兔,双手恭恭敬敬地将毛巾铺在敖泽头上。
他拂开敖泽垂在脸上的碎发,认真擦拭,发现敖泽大大其实并没有醒后,胆子又大起来。
嗯,身材不错。海因里希一边对照着手机,依次擦拭敖泽的额头、脖子、腋下、手腕等部位,一边欣赏敖泽大大的身材。
不愧是男神,平常看上去身体不好,还能腰是腰腹是腹的。
海因里希避开了敖泽的小腹,百度上说那里是禁区,径直去擦敖泽削瘦的腰。
“嗯……” 谁知道刚碰到敖泽的腰,敖泽便低哼一声,那声音浮浮沉沉,像是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呢喃的尾音,却撩得海因里希面红耳赤。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像受惊了的小动物,匆匆擦了敖泽左右两边的腰,把毛巾扔回水里,下楼找药去了。
等翻出药箱,他才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好险啊,不愧是敖泽男神,哼一声我就吓得跑出来了。”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实力吧,海因里希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又对敖泽莫名的崇敬了几分。
敖泽的体温有39度,海因里希艰难地喂了他两粒退烧药,用自己的被子牢牢裹住敖泽,隔半小时就给他换一片湿毛巾,可敖泽一直到晚上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是不是要送敖泽去医院啊?” 海因里希担心的想,可是华夏的医疗系统和他家乡不一样,他还没弄清是不是要先找家庭医生。
“啊,我可以问白姐啊,她的治疗术可是一流的。” 海因里希头顶小灯泡亮起,连忙拨了个电话给白翠花。
“喂?” 白翠花有些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海因里希听到了车流的声音。
“白姐,你在外面吗?”
“嗯,刚从健身房出来,在开车,怎么了?”
“敖泽下午回来后就一直高烧不醒,我怕他出事,您方便过来看一下吗?如果不行的话我该带他去哪个医院?”
“敖泽高烧不醒?” 白翠花食指敲敲方向盘,说:“你家在龙尾巷吧?我这就过来。”
“敖泽高烧不醒啊?” 副驾驶座上一个男人问道,白翠花一听这人的声音就皱起眉来。
黄三爷这货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自己晚上会到健身房,今天她刚刚换好运动服就见到他在跑步机上大汗淋漓,还冲她灿然一笑,她立刻就转身走到举铁区去了。
然而毕竟是同事,当他可怜巴巴地说自己没有车,只能走回家时,她还是善心泛滥把他放上了车。
“对,我要到他家去,要不先把你在路边放下?” 白翠花说。
“唉,可别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大晚上跑去龙尾巷,我哪能放心呀。我得跟着你去,保证你的安全。” 黄三爷一脸认真地说。
白翠花翻了个白眼,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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