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 作者:苏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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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是欠吓,多吓吓就好了。”黄三爷满不在乎,然后问敖泽:“怎么样,你们在外面又查看了那么久,有找到什么东西吗?”
敖泽看了松月和很想来问候黄三爷,却被白翠花先拦住问情况的玉猜,轻轻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黄三爷一脸“老子早就看穿一切”的表情说:“清虚子不搞事那还是清虚子吗?不过我们之前不是在游戏里知道有个什么禁地吗?”
“我们去了,那地方早被人踏遍了,什么都没发现。” 敖泽道。
而那一头,玉猜终于冲破了白翠花的防线,奔过来,对黄三爷嘘寒问暖,这段对话也就就此结束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两组人生了火,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可还没有讨论明白,长老堂的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已经略微回过神的刘冷坐的稍微离火近了些,一个人嘟嘟囔囔:“这鬼地方,晚上风那么大……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过来。”
“不,这里没有风。” 黄三爷严肃道:“是门自动关上的。”
“你别想再吓我了。” 也许是发现黄三爷他们并不会伤害自己,刘冷稍微淡定了,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回嘴道。伴随着他的声音,两堆火应声而灭。
“你干嘛啊!这样吓我有意思吗?我知道你们是妖怪,能不能不要碰我了!” 刘冷的声音听上去像快要哭了,又有几分气急败坏。
“我们没有碰你啊……” 大家说。刘冷莫名地感到左肩有些阴寒,那里明明有个湿湿的东西,在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肩膀、他的颈侧、他的咽喉……他瞪大双眼,想要再说话时,却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啪!” 这时,火光突然再起,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刘冷突然回过神来,空气倒灌进咽喉,刺激的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海因里希!” 柯睡重懊恼地说:“你怎么把火又给点燃了,我差一点就抓到他了!”
“他都要咳死了你没看到吗?” 海因里希理直气壮地反驳。
“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可是那可能是无头鬼啊!” 柯睡重说。
“不可能,那东西那么老长一截舌子呢,咋能是无头鬼?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无头鬼。” 黄三爷反驳说。
一听到刚刚碰自己的是什么舌头,刘冷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拼命往海因里希身边凑,恨不得贴在他身上。毕竟,在他看来,这个哥斯拉小哥起码是个热心肠的怪物,怎么都比舌头怪好。
火突然又熄灭了。月光无法透过已经被木条封死的窄窄的石窗进入屋内,于是屋子显得越发寂静冷清。
在没有一点光的地方,眼睛看到的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带了一点点红的黑色。海因里希想弄出点火来,却被黄三爷按住制止了。
“嘘,用心听。” 黄三爷说:“这是我们捉住怪物的好机会。”
房梁发出了“吱呀”的声响,有什么东西在房梁上窜动,速度很快。
刘冷抓住海因里希,力气过大,以致于海因里希都不敢轻易动弹。
“杀!” 长老堂上蓦然响起一声肃杀的声音,然后,周围仿佛有无数的人在窃窃私语,那音浪让人听了不舒服极了,各个妖怪和有道行的考生都运用起自己的独门术法暗暗抵挡,只有三个人是例外。
一个是刘冷,他只能用双手紧捂耳朵。只是,那声音仍旧透过手缝,直往他心里钻,让他的一颗心仿佛在蹦极似的上下跳动,却没有一个支点。
一个是海因里希,作为一只拥有着种族天赋,十分皮糙肉厚魔力高的龙,他压根就没觉得这声音有什么不同,最多是有点嘈杂罢了。另一个,自然是敖泽。
“咚!” 一个东西从房梁上跌了下来,围绕着他们的嘈杂声立刻变成了尖啸与笑声。
“活祭,活祭,活祭……” 那些声音闹着,沸腾着,像冰水里加了油,让人的心又受煎熬,又冷的发颤。
妖怪们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便看到长老堂正前方有十余个拉长的黑影,威严的坐在椅子上,而地上则有十几个没有身体的脑袋,在一上一下的蹦跳着,嘴里发出那些怪声音。
“装神弄鬼到这里就够了吧!” 松月一挥拂尘,青色的光从拂尘中疾射向一颗脑袋,那脑袋一下就爆裂开来,只余一条长舌头在地上蹦跶。
“你看,这不很容易吗?” 松月得意的对自己的组员说。
“不对,小心!” 曼妮忽然喊道,松月一回头,只见那舌头分裂成了两半,每个舌头上开始长出带着五官的小瘤子,看得让人格外恶心。
瘤子越长越大,很快就变成了两个人头,人头的唇咧开,像松月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第52章 敖泽的坦白
“咿,好恶心。” 松月嫌弃地说,话还没说完,那两颗长着五官的大瘤子就爆裂开来,松月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脸,敖泽眼疾手快,赶紧将他身旁的曼妮拉开。
可是已经晚了,这两颗爆裂的脑袋仿佛开启了长老堂的某种机关,瞬间,那十几个脑袋就如同开了花一般同时爆炸,深绿色的脑浆像在火锅里煮开了一样四处喷射,离得近的人瞬间就被喷了一身。
敖泽只来得及护住白翠花,他知道海因里希是西方龙,不害怕这绿色的尸液,可别的人就不行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躺倒在地上。
在他们倒地的那一瞬间,正厅上的十几条阴影忽然攻了过来,敖泽双手交叉,把纯白色的神力从指间溢出,让整座长老堂沐浴在淡淡的银辉之中,那些黑影接触到银色光芒的刹那,都发出了令人魂魄震悚的惊叫,然后扭曲着消失了。
月光又从石头窗外闲闲地照射进来,敖泽收手回望,整个长老堂上还站着的只剩下他、海因里希、白翠花和黄三爷四人了。
其余的人瘫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额头上有淡淡的绿雾缭绕。
“我滴个妈呀,好在海因里希你挡在我前面,不然我不被喷死了。” 黄三爷看着头顶眼睫毛带着一抹绿,散发着臭皮蛋味儿的海因里希,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海因里希无辜地站在大厅中央,怎么一眨眼的工夫,这么多人倒下了,自己成了个臭皮蛋呢?
还没思考清楚,身前阴影一闪,头上传来软软的感觉,敖泽拿着一条他惯常用的竹棉手帕在给他擦头发。
敖泽睫毛微垂,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认真,那微微颤动的眉毛让海因里希脸一红。他试图抬手接过帕子,却失败了,敖泽没理会他,只是淡定地在海因里希眼睫毛上轻轻一抹,然后说:“已经擦好了。”
“哦,谢,谢谢。” 海因里希磕磕巴巴地说。
毕竟这里危机四伏,海因里希心系组员,虽然心里像有只小鹿在蹦跶一样,却没时间想自己究竟出什么问题了,而是赶快问:“他们被那个东西喷到会怎么样?这是在实践考试,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而且我们的观察员怎么也倒下了?”
白翠花向来淡定的脸上也不淡定了。她刚刚已经尝试联络考试组很多次了,但用来联络的玉扣却始终没有反应,气得她把玉扣狠狠塞进口袋里,因为观察员身份而一直置身事外的那种感觉不见了:“这是赣省木些族特有的一种巫蛊之术,从前由木些族的圣女掌握,因为太过邪恶,早就被灵管局禁止使用了。如果我们不赶紧把这个诅咒解了……”
“会怎么样?” 黄三爷多嘴问一句。
“他们就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走尸,十日后,自动化为一摊绿色的脓水。” 白翠花沉着脸说道。
“冒昧地问一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敖泽平静地看着白翠花,一双凤目里全是清冷。
“所有的观察员都提前培训过有关木些族的知识,只是我没想到,这巫蛊之术竟然还会现世。” 白翠花回答,看眼神,她也在思考着什么。
“那我是不是能够合理的怀疑,先前的火车游戏失误,和现在的事件,都是灵管局某些人的阴谋?” 敖泽接着问。
“但是,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白翠花反问,心中却也有了不好的猜测。
“这我并不知道。” 敖泽道:“我只知道,要解开巫蛊之术必须要到禁地去一趟,他们躺十个小时就会化为走尸,只期望在禁地能够找到一切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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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又一次来到了禁地,这里的景色和游戏中的竟然一模一样。
玉抚湖在月光下泛起点点涟漪,像点上了银霜。可如此美丽的景色,现在却让人不寒而栗。原因无他,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见到了二十多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考生,而他们的眉心无一例外都有绿雾。
这一切都显得更加扑朔迷离。海因里希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里唯一还能活动的四个人。
他们走到圣湖旁边,敖泽道:“海因里希,你把修给放出来吧。”
“啊?” 海因里希紧张地看了一眼白翠花,观察员姐姐还在这呢。他还打算给敖泽使个颜色,谁知道敖泽接着说:“这考核怕是进行不下去了,我们现在需要他,把他给放出来吧。”
“哦哦,好吧。” 海因里希这才放下心来,从怀里把已经皱巴巴的画拿出来,道:“修,出来吧。”
话音未落,穿着露锁骨黑袍,头戴血红冠冕的男人便出现在湖边,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边道:“是谁在打扰本座的清梦?”
“醒醒吧,你只是一条没有半边身子的大蛇罢了。” 敖泽无情的戳穿。
“你好无情啊,小泽泽,这就忘记我们两个的情谊了?我可是救了你和我的小甜心主人呢。” 修掩着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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