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城小祖宗(一) 作者:十心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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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很纳闷这小伙子看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感知到了身旁的响动,林元略显慌张的四处看,一转头差点跟脑袋边儿的大爷撞上,吓的“哎!”了一声。
老头儿一边晃着婴儿车防止小孙子哭闹,一边好奇地问:“小伙子看啥呢?”
见到正常人,林元吁出一口气。心理有些犹豫,刚刚看见的怪事如果说出来会不会遭人白眼,可是不说,他要怎么证明别人看不看得见?
心里一筹莫展,又故作轻松道:“刚刚那儿有一只黑猫,就……在那儿……然后……”他用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条抛物线。抛物线起点是停车场围栏,抛物线末端停在他头顶,结果他刚比划到头顶,发现月亮没了!天亮了不少,天色已经不是漆黑色。黛青色的天,将暗未暗。
老头儿痛快地一指停车场里正打车险电话的倒霉车主道:“缺德玩意儿开着大灯撞树上爆灯、爆胎那会儿我就站你这儿了,动静忒大,有猫也吓跑了。”
所以从车开进停车场大爷就在他身边儿了!
这尼玛真是……真是活见鬼了!不对!是见猫了!
老头儿并未察觉说话的小伙子神色异样,摆手道:“咱们这小区哪儿来的野猫,没有没有,东门外有个宠物医院,也是流浪宠物收容所,好些个遗弃宠物和野猫野狗老板都捡回去养,再说谁家养个黑猫,不好看啊是吧。”
大爷没挖到奇闻趣事,推着孙子走了。
林元木讷地朝家走,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在屋里机械的走动运作。
想起程鹏喋喋不休的那些问题,难免让他心理既觉得怪异又疑惑不解。
并不是程鹏的错觉,也不是他的错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他,这个发现最开始让他恐慌的想看心理医生,后来除了频繁看见怪异的事在眼前发生,他依旧完好无损,除了精神上有点时紧时松。在他几次逢凶化吉后,这种无形中的如影随形甚至让他觉得安心。
这种想法如果说出去,听见得人一定会以为他是神经病。
犹记得高一暑假,他们半个班相邀去森林公园游玩。在森林公园里,他和程鹏俩人落单时竟然遇到抢劫,当时劫匪似乎并不想抢钱,打晕了程鹏,搜遍了他全身,愣是不拿他钱包和手机。结果劫匪被突然半腰断裂的大树砸在树下,那场面颇为诡异惊悚。
类似的事有不少,比如他初一不慎落水,竟然浮出了水面,像一片树叶似的飘在水面等到有人发现他捞他上岸,因为他不会游泳。再比如,高二晚自习独自回家遇见鬼打墙,兜兜转转几十分钟后莫名晕倒,醒来在自家床上,睡衣都换好了。
这些诡异又贴心的奇葩事,他自觉要比程鹏堂哥还奇葩。
所以……他是什么?
“林元你是谁?”
心如薄脆,却气大如牛、胆大如狗(狗胆包天)的林元站在客厅中央许久,突然冷不丁一声吼:“是谁?!出来!”
一秒、五秒、一分钟过去了,气大如牛、胆大如狗的林元得到了来自胃的回复。
“咕噜~~~~~咕噜~~~~~~~~~~”估计是饿傻了才会看见那些东西!
气的煮了四包乌冬面,吃的顶到嗓子眼儿,林元才作罢。
拿手机拨了程鹏的电话,意料中打不通。如果他没猜错,现在房间里的门锁也拧不开,窗户同样打不开,人出不去同样也进不来。
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可以说心如止水。洗完碗筷,林元一如往常去洗澡。
浴室响起“哗哗哗”的水声。这时,客厅窗外的窗台上落下一只灰白鸽子。鸽子探头探脑地用尖嘴啄玻璃,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玻璃如软滑的凉皮一样竟然被鸽子啄开了!
鸽子头穿过玻璃,并未进屋,“咕~”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鸽子“嗖!”地将脑袋收了回去。
林元头顶着大浴巾,只穿了一条长睡裤,像个行走的蒸汽机,皮肤表层的水珠被体温蒸腾出稀薄的热气。他自小就这样,常人体温38.5°是高烧,对他来说却是常温,动怒时体温会更高。
他有时会想,是不是因为体温异于常人,时常飙高,长此以往脑子被烧坏了,才臆想出这么多怪力乱神的事。
屋内空气倏忽间上下波动了一下,仿佛风吹皱了河水一样,眨眼又恢复平静。
浴巾边缘轻微晃动了一下,林元机敏地四下察看。锁定窗外的鸽子有如石膏像一样呆愣愣地站在窗台上,心下疑虑却没看出什么。
书桌旁,林元做完题又开始背政史地。两个小时后,站在客厅窗户外的鸽子挪到了卧室窗台外。
将近零点,林元才床睡觉。书桌上的机械闹铃无声运转,在他躺下十四分钟后,三个指针终于重合。
“嗖!”
同一时刻,城东泗水河中央忽地射|出一道幽绿光束,直冲天际。眨眼间光束化作数以万计细小的幽绿荧光点,在空气中横向荡开。气劲强大雄浑,顷刻间笼罩住半个城市,所到之处空气无声波动,一时间万物唯静。直至扩散到城中某一点,数以万计点幽绿荧光好似寻到了主人,彷徨四顾后倏地像那一点飞速聚集,最后所有幽绿荧光化作一只萤火虫大小的光点,扑朔着忽地靠近又忽地飞远,似是非常迷惘。
被气劲波及的鸽子“扑棱棱”惊飞数圈才堪堪栖回原位。鸽子被强悍的气劲震到头晕眼花,胡乱啄开玻璃,挤进卧室起飞就是一道S线。
降落时体力不济“噗!”地扎在林元的枕头上,此时林元已是昏睡状态,对现下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幽绿荧光从鸽子破开的结界里飞进卧室,直奔林元,在林元笔直的身体上空飞了几圈,然后落在了他上唇,落稳后还挪了挪好像在感受唇肉的触感。
鸽子吭哧吭哧爬到林元脑门上,二话不说赶着投胎似的一个起跳再圆滚滚直挺挺落下,两脚正中林元眉心。
“嗡!”这一脚让林元眉心忽地漾出一圈圈灰白色的光晕,很小很微弱,只够罩住他的身体。
光晕笼罩下的林元越来越淡,渐渐地能透过他的身体看清他身下床单的竖条纹。这时,停在林元上唇的幽绿荧光好似受到强大的吸力吸附,瞬间被吸入林元眉心,不见了。
随之不见的还有鸽子。
转瞬间,屋内空无一人,嘈杂的世界又回来了。
邻居老王加班归来疲惫地腿脚踢踏地面的声响,外环路上深夜飙车族制造出恼人的嗡鸣声,春夜里发|情的猫叫,以及终于照进屋内的路灯和窗户上婆娑的树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鞠躬!
mua! (*╯3╰)
内容修过了,小土豆修没了。
第3章 临江仙之竹筏白翁
“三月三,上巳节。古语有云:‘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此乃帝命,但……天潢贵胄不如一世和乐安康……更遑论生而为……”
“为什么?”林元迷糊间呢喃道。
半梦半醒间林元看见——白雪皑皑的山巅之上,一男一女闲坐断崖边,男人俊俏不凡,女人玲珑秀美。长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雪片狂飞却不沾身。二人一颦一笑尽显情意绵绵,但眼波流转中却有柔肠百结。
“啾!”清冽悠扬的鸟鸣在悬崖峭壁间久久回荡,一只似游隼似猎鹰的猛禽翩翩独翱翔。倏地舒展羽翼冲上云霄,待冲至云巅又蓦地收拢羽翼一头扎入山涧中。
崖边闲坐的二人神态安然宠溺,两双眼睛始终追随着顽劣调皮的猛禽自由自在地在广阔天地间撒野。
……
梦境忽而清晰忽而朦胧,待到意识渐渐回笼、清明,林元才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然后整个人斯巴达了!
他……躺在深绿竹筏上,竹筏飘在烟波浩渺的江面上,江雾氤氲中隐约可见江边山岛竦峙入云端。
心绪怔忡中他彷徨四顾,天未大亮,周围模糊不清,隐约可闻江水波动的声响,竹筏四周零星地飘着白萍。
林元:“……”
是穿了?还是有人整他?或者在做梦?
竹排上没有竹竿,视线范围内也看不到陆地,试着用手划了几下江水,竹排纹丝未动。深呼吸几次后,依旧镇定不下来。怎么办?气到要原地自爆了!
鲁迅爷爷说过:从哪里跌倒……就从那儿再睡会儿。(鲁迅咆哮:我没说过!!没有!!绝对没有!!)
气到要原地自爆的林元坚信古人诚不我欺,然后果断躺平闭眼睡觉。
然而这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规律地划动江水,划水声越来越响,听声音有东西正在靠近他,并且距离他越来越近。
林元又镇定不了了!江雾氵朝湿,江水冰冷,身下竹筏冰寒沁骨,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寒冷,心脏战栗难安。
这时一道悠悠然的声音,划开氤氲的江雾飘渺而至,漫不经心道:“回来了。”
装睡的林元:“……”exm?!走开,我在睡觉。
林元不应,来人好像也不急。这之后只闻水声潺潺,不闻人语。
莫名感觉恐慌,玛德!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百感交集下他睁开双眼寻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白头翁划着竹排拨开浓浓江雾缓缓而来,待到林元近前,稳稳停住,先是负手而立淡然地打量了林元两眼,随后盘膝坐在竹排上静默不语。
林元被打量的尤其不自在,无奈地起身盘腿对坐。
白头翁着一身老旧白麻长衫,不是板正的古装,却也不是寻常的现代装束。气质出尘若仙净却显得寂寥清冷,让人对他热络亲近不起来。
再看白头翁的脸……林元自觉刚才定位错了。
这个男人分明十分清俊,只是一身白麻衫和一头如瀑白发让他第一眼误以为这人是个老者,实则不老,看脸大概还不足四十岁。神态漫不经心,嘴角略显阴沉,目光忧郁黯淡,让人望而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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