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番外 作者:柳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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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赵翠柳心中猛地一跳,只觉得不好。
“是啊。”白芷眨眨眼睛,“你们难道不知此事?他可能是害羞所以没说,不过这可是桩喜事,没什么可害羞的。褚哥哥有个心上人,俩人都约好了,就等着他春闱之后成亲呢。”
白芷偷偷地摸摸自己的脸,有些烫,应该是红了,希望别被赵翠柳看出来。
“是,是吗?”赵翠柳心像刀割一般,脸上血气全无,仍硬撑着不想让白芷发现她的异状,“不知,不知是哪位姑娘能如此幸运?”
白芷继续编瞎话:“我听褚哥哥说过,她不是咱们这的人,是那个什么地方来着?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她与褚哥哥虽不经常见面,但感情可好了,总是相互写信呢。”
“哦,这,这样啊。”赵翠柳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那提前恭喜褚攸了。我,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白芷回话,赵翠柳转身向家里走去,刚开始只是慢慢地走,后来越走越急,渐渐地跑了起来。
白芷看着她抬起胳膊的背影,应该是哭了。白芷叹了口气,他也不想伤害她,可感情的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一直到看不见赵翠柳的身影了,白芷瞧瞧四处无人,原地转了个圈,变回了原身,朝着赵翠柳离去的方向撒腿跑去。
离着赵家越近,听到的哭声越大,白芷轻手轻脚地蹲在窗户底下,听房里面的动静。
赵母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慰她道:“我早就说过,那褚攸不是你能喜欢得起的。人家会读书做文章,你连个大字都不识一个,就算嫁过去,俩人聊不到一块儿这日子过得也会不舒心。趁早,就找个老老实实地庄稼汉嫁了吧。”
“也得亏了你爹这几日忙,没得出空来去找那张媒婆,要不然看你以后还怎么在这村里待儿。等会儿你爹回来,我把这事告诉他,也别去找那张媒婆了。”
白芷一听心中一动,还真让兰运说着了,赵翠柳果然正有此意,幸好自己下手快。
赵翠柳抽抽鼻子,声音有些哽咽:“可我这心里还是难受。”
“笑话,你掂心那褚攸的时间也不短了,要说一点儿不难受,岂不成了铁石心肠的人。刚开始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接下来都是赵母安慰女儿的话,白芷又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伸开四肢往前窜了几窜,离开了赵家。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如何?”兰运靠在院门外,抱着肩膀问。
冷不丁看见他,白芷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走到他身边时,还是道了声多谢。
今晚要吃鸡,庆祝庆祝!
虽然褚攸并不知道白芷是因为什么事要庆祝,但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只鸡。
日出又日落,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这一天,传来一个消息——兰齐之前说的那个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家离着安宁村其实并不远,只是找他看病的人太多,这才耽搁到现在才来。
老大夫大约七八十岁的年纪,精瘦精瘦的,但腰板挺得甭直,精神头也好,尤其是那双眼,丝毫没有老年人的浑浊,似乎都带着亮光,看起来就医术十分高超的样子。
白芷和褚攸来到许墨彰家的时候,老大夫正给许墨彰诊脉,屋子里静悄悄的,白芷站在门口没敢进去,生怕打扰到他们,一直到老大夫诊完了脉,才拉着褚攸的手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老人家,墨彰的病还能治好吗?”兰齐将许墨彰因为看诊而裸露在外的一小截胳膊盖好。
老大夫紧缩双眉,沉吟了半晌方道:“这位公子的疯病倒不是那么紧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了他身上中毒。”
“中毒?”兰齐不可置信地问,“您是说墨彰他中了毒?”
白芷与褚攸对视一眼,好端端地人怎么会中毒?
老大夫摸摸胡须:“他身上的毒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岂不是兰齐刚到这里,许墨彰便中了毒?
兰运冷笑一声:“少爷,你还有何话说?得不到的就要去毁灭吗?”
“我,我怎么可能给墨彰下毒?”兰齐感觉脑子里很乱,他做过最坏的打算,顶多许墨彰的疯病治不了,还像现在这个样子。那也无妨,这样也好,只要这个人在就好。却不曾想,得到的却是这种消息,“大夫,墨彰中的是什么毒?”
可有法子救?他不敢将最后那句话说出来。
“许公子中的毒叫一月催魂,中毒者服下后前二十多天丝毫没有异常,一般的大夫也是查不出来的。只到最后一天,会突然毒发身亡。”老大夫一脸沉重,“这种毒,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兰齐踉跄地后退几步,幸而褚攸手疾眼快扶了他一下。
兰运用鼻子哼了一声:“少爷真是好手段,演了一出好戏。你若真不想许公子与我在一起,直说了便是,为何要下毒害他?杀不了我,又想打他的主意吗?”
“我没有下毒!”兰齐目眦尽裂,声音却低沉许多,“我怎么,怎么可能会害他?”
“那你说,他是如何中毒的?”兰运完全不信这一套,继续添油加火,“中毒快到一个月了啊,那不正是少爷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吗?你莫要诬陷到我头上,谁都知道,你与许公子独处的机会可比我要多。我可没什么能和许公子独处的时间,我一来啊,你就跟防贼似的防着我。”所以,下毒的机会也多。
“兰大哥,你真的不知墨彰是如何中的毒吗?”白芷虽然不相信兰运所言,但许墨彰中毒的确有些蹊跷。
兰齐看着那个抱着苹果吃的正香的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许墨彰见他看他,以为他也想吃苹果,就将自己啃了几口的苹果塞到他手里,乐呵呵地看着他。
兰齐心痛刀割,许墨彰是怎么中的毒呢?
他仔细地回忆着,记忆如氵朝涌般往回退去。突然,他站起来,走到另一间屋子,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把小瓷瓶拿给老大夫看:“大夫,请您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老大夫将瓶塞打开,倒出一颗药丸,拿在手中看了看,又放在鼻子鼻子底下闻闻,最后又将药丸放到了瓷瓶里:“这药丸本是平心静气的药,对这位许公子的病有所帮助,只是老朽刚才闻到这药丸的表面附着另一味药。”
“可是一月催魂?”褚攸问。
“正是。”老大夫继续道,“一月催魂无色,但稍有些芳香之气,这瓶子里的药丸本来就带着浓烈的药气,所以将它倒入里面,不通药理之人根本闻不出来这药里有异样。”
兰运将小瓷瓶拿在手中掂量着:“少爷,你还有何话说?”
兰齐像一滩泥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声音缥缈地让人抓不到:“是我爹,一定是我爹。他听到了我与兰运说的话,知道墨彰没有死,所以,所以——”兰齐将脸埋在掌心中,再也说不下去。
兰齐来找许墨彰这件事并没有告诉兰父,他走时只说出来做生意。兰运曾告诉过他,许墨彰疯了,他便在临行之前到药铺里开了些药,希望能对许墨彰的病有所帮助。
他以为这些父亲并不知道,没想到他都知道,是他自作聪明害了墨彰。
白芷心里也很难过,他不知该怎样安慰兰齐,这个时候,恐怕说什么话都是错的吧。
“大夫,许公子当真救不了了吗?”这个时候,只有褚攸还保存着一丝冷静,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传说一月散原本是一位隐居的用毒高手所制,当时流传甚少,知道此药的人不多,那位用毒高手制成此药后不久就死了。因此流下来的不多,谁也不知道它的配方。后来先皇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些,想让太医院的人配出来,便拿给我们日日研究,因此老朽方有幸识得此药。”老大夫道,“不过,说来惭愧,研究了许久也不知这药到底是何东西制成。后来,先皇去世,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当时倒是有一个传闻,传说有一物可以解除此毒,不过,说了也是白说。”
“是何物?”众人眼睛一亮,满脸希望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道:“传说那位用毒高手制成此药时曾说过,有种不夜草可解此毒。可老朽从医多年,从未听说过世间还有不夜草这种东西。也许是那位高手在开玩笑,也许他根本没说过这句话,只是后人以讹传讹罢了。”
兰齐的眼睛又黯淡下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吗?”
老大夫摇摇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白芷道:“我想,既然有希望,总归要去试试。传闻我的家乡盛产草药,什么稀奇古怪的药都有,不如我回家看看,兴许就有这种药呢,就算没有,也许会有人知道呢。”
“当真?”兰齐此时就像个沉溺在水中的人,飘来的一根稻草都会牢牢地抓住,“若是这样,墨彰就有救了。”
白芷安慰他道:“事不宜迟,我回去收拾收拾马上动身。兰大哥你好好照顾墨彰,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老大夫又给许墨彰开了些压制毒姓的药,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送走他后,白芷和褚攸也走了,兰运留在了这里,口口声声说防止兰齐加害了许墨彰。
回到家里,褚攸给白芷倒了杯水:“你真的有办法找到不夜草?”他知道白芷说什么他家那里盛产草药的话都是胡诌的,小狐狸早就没有家了,这些都是他告诉他的。不过他刚才的话倒不像是单纯地安慰兰齐。
白芷接过水喝了一口:“我没有办法找到,说实话,我对什么草啊药啊的一窍不通,不过兴许我哥哥能帮上忙。”
“你哥哥?”褚攸心头一跳,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试探姓地小心问道,“不是升天了吗?”
白芷点点头:“是啊。”他不明白褚哥哥惊讶的神情里所蕴含的意思,进一步解释着:“就算哥哥嫁人了,但还是和以前那样疼我呢。”
说到这里,白芷突然闭上了嘴,停顿了一下,又看着褚攸小心翼翼地道:“褚哥哥,我不是不想带你见我哥哥,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兰运又在,我原本打算等兰运走了之后再带你见哥哥的。”他以为褚攸是因为这个有点儿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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