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渡 作者:北方烤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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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辣 --- ” 百无聊赖的清水告诉君禾。
又撇眼瞧着碗底已经见光的土生,凉凉的转过去脸, “ 一个赛一个傻。 ”
土生沉浸在辛辣够味、唇齿留香的面里,自然听不见清水嘀咕了什么。
一心想叫小二再给他上一海碗管饱的。
凌霄急忙把面搁到一边,倒了杯茶水递给快要流泪的君禾解辣 。
放凉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 君禾眼底浸着红晕看着他的凌霄哥哥,把凌霄看了个失神。
那碗没怎么动筷的面给了土生解饿,君禾捧着个凌霄出去买回来的白馍啃。
入了夜 ,清水在与他不对付的土生走之后变回了自己的真身。
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蜷在窗下的烛台前休息。
君禾被凌霄手把手教着写了几个字,又乖坐在凳子上看着凌霄把他那仅带了一本的《夜雨杂谈》和纸笔收回包袱 。
凌霄只觉得他带君禾像带个幼童,在仙人谷教会了他穿衣裳脱衣裳。
其余肉体凡胎要做的劳什子都要他一一教给君禾。
带着小仙子脱了外衣,两人躺在那张不大的床里。
凌霄把君禾护在里头,两个人之间只隔着双拳的距离。
草长莺飞的四月天,细碎的星子与明月一同入了夜 。
凌霄在昏暗的房间内瞧见窗户口的白狐,接着指尖零星发力,一枚银针便挑断了窗前用来照明的烛火。
房里仅剩下床头上盖了灯罩的细蜡,未睡着的君禾露出一只手抓着凌霄放在床里的手腕。
“哥哥,君禾看不见啦。 ”
凌霄想起在日夜不分,日光照亮的仙人谷,又替他垫了垫枕头。
“是我熄了灯 ,现在咱们闭眼睡觉,明日一早便能看见。 ”
“呜,君禾知道了。 ”
一更天,客栈紧闭着大门,凌霄他们这间房被人从外面撬开了窗子。
只可惜那贼太笨,动静大的使得凌霄随即便睁开了眼。
真不知昨夜土生的东西是怎么被偷走的。
凌霄卧在床上按兵不动,趁着夜色打量了一下睡在他里面的君禾,未醒,甚好。
这徒然袭进凌霄胸膛的暖意使他萌生一种君禾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意外想法。
窗口的飞贼已经爬进来半个身子,凌霄抽回心思。
待那毛贼从窗户上隔着桌面上的清水跳进房里, 才悄无声息的朝他甩过去一枚飞镖。
“啊! ”
那镖扎进贼人的胸膛,好似被匕首拆膛破肚了一般,不堪一击的贼人躺在地上哀嚎。
不久后,挥着板斧的土生破门而入。
看见地上的人紧接着大喊: “狗贼! 又来偷东西! ”
床里面的君禾被吵醒了,窗边的照明蜡重燃起。
清水跳下桌面, 摇着尾巴躲到屏风后面继续睡大觉。
土生独手握着自己的家伙事儿劈到那投了他烧饼的狗贼身上。
小彩蛋:
初次逢面,一番口舌之争后:
土生对着一脸得意的清水: “骚狐狸! ”
清水,低头玩扇子。
土生不服气: “一脸狐媚样! ”
清水: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好了~”
半年过后:
土生对清水的称呼: “小狐狸、 阿清、 清清、你看看俺啊……(●●)”
第3章 “天机不可泄露”
客栈内拢共没有几个住客,现如今偷饼贼被抓住了,楼下忙活着的店小二蹭蹭跑上来。
那被土生重砸了一板斧的飞贼依旧躺在地上,哼哼一句也不敢。
凌霄坐在床前,劝君禾睡下,藏在屏风后的白狐狸清水压根没睁眼。
见到店小二上来,这飞贼便立刻拿双手捂脸。
仅剩下一身夜行衣,整个人仿佛一条大黑泥鳅。
这世道并不太平,世人笑贫不笑娼,凌霄一行人听那店小二说这飞贼是镇子上的惯犯,便没有多做难为。
只剩下气冲冲没了那半块宝贝烧饼的土生提溜着“黑泥鳅”送了官府。
第二日一早,凌霄他们便上了路,步行往东走,半路上净听土生与清水二人耍嘴上功夫。
清水摇着风流扇把嘴笨的土生气个半死,说不过人的土生恨不能拿板斧砍人。
跟在凌霄身侧的君禾起初还以为土生又要像昨日那样欺负清水,后来见土生垂头丧气的跟在清水后面走才放了心。
四人走到半路,便听见身后摇铃震响,再回头,赶着驴车的花发老翁便停在他们身旁。
“娃娃,捎你们往东走不 ? ” CAO着西山官话。
凌霄顾着君禾走不了太多路,便朝老人家拱手作揖。
四人爬上了驴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跟着去赶集的老人家到了镇尾。
不知为何,镇尾流民满地。
容马过道两旁的商铺在白日里便紧闭门户,好像在躲什么妖魔鬼怪似得。
他们四人步行在路上,因着君禾与清水衣着光鲜,面貌靓丽,不时便有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乞丐朝他们乞讨。
君禾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被凌霄拉着往前走,他们还要找地方落脚。
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唯一一家客栈落脚,他们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因着四月天长久未落雨,大地干旱,百姓们秋天里存下来的粮食早已弹尽粮绝。
镇外旱灾更甚,大批流民来这里乞讨。
如若客栈老板未早做存粮打算,他们现也早就关门了。
君禾尚且不知旱灾为何物,只了解他们能吃的东西很少,因为客栈里的粮食也存储不多了。
一碟盐水腌渍的咸菜搭着馍是凌霄一行人的晚饭,清水只看了一眼便甩着袖子出了客栈大门去。
举着馍猛咬了一大口的土生翘起腿,搁在旁边的板凳上。
瞧着门外清水放荡不羁的脚步嗤笑他,有口吃的就不错了,竟然还挑。
土生可不知,清水溜进客栈旁的小巷子里便化了狐。
摇着尾巴高傲的钻进镇外的深山老林,去寻摸有滋有味的山鸡去。
是夜,凌霄带着君禾在他两个的房间里洗了脚。
君禾这天分明未走多少路,却还是坐在凳子前朝站起来的凌霄伸手。
声音软糯带着些许哑然,“ 哥哥,抱抱。”
凌霄正准备叫伙计来把水端走,看见君禾这幅软弱纯情的样子眼眸凛然加深了颜色。
“好。”
他伸了双臂,轻而易举的托着君禾的腋下把人往一旁的床上抱。
被抱着的小兰草精翘着两只莹白的脚,蜷着珠圆玉润的脚趾。
“嘻嘻。”
小兰草精被放下,朝着凌霄甜甜的笑。
眼神愈加深邃的凌霄突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刚要说什么,便听见客栈后院里传来喊叫声。
“ 诶,你个土包子快放下我,土包子!! ”
“快放本公子下来……” 是清水喊破了嗓子的声音。
“呀! 是清水! ” 君禾抬起秀气俊俏的小脸看向凌霄。
君禾长得如同遗世独立的仙子,说是仙女也不为过,凌霄带着君禾出门的时候在心内暗想。
他二人从房间疾步走出来,挑起后院和前院相隔的布帘,才看见清水是怎的个狼狈模样。
一向放荡不羁的清水被土生扛在肩上, 看样子,土生是想把他往后院这口石井里扔。
清水两条腿胡乱扑腾,一手拿着风流扇往土生后背上打,嘴里骂骂咧咧的。
土生不知为何,上身赤膊,下身仅着一条素色水裤,连鞋子都没有穿。
院子里一阵火烧东西的味道,凌霄和君禾二人错愕的看着他俩,一个打骂一个弯腰。
“诶诶诶! 你敢扔我? ! ” 清水又大声咋呼着。
土生背对着君禾他们,两手箍着清水的下身慢慢弯腰,嘴里也大喊大叫着。
“你这个泼皮找事的,烧俺的衣裳干啥 ? 扔俺的鞋子干啥 ?你看俺敢不敢扔你这个狐狸精!! ”
“ 土包子! 本公子那都是为了你好, 你别不领情,快将我放下来!! ”
“你找事烧了俺的衣裳还是为了俺好 ?你当俺土生是个傻子吗 ! ”
土生说完又继续弯下腰。
清水气急败坏白脸憋红的着拿折扇杵土生的后腰。
“我又不是光烧了! 我给你买了新衣裳的! 土包子! ”
闻言,土生愣了愣,犹豫间,厚实的肩头便被尖牙利嘴咬了一口。
眼前也蒙了黑,清水已经从他身上跳下来。
握着折扇追着光脚逃跑的土生打。
“ 让你扛! 让你扔! 让你狐狸精! ”
一会儿过后,四个人站在土生的客房里。
从外面吃完野味回来的清水公子走在大街上,精明的狐眼一瞧便看到家开着门没人看守的裁缝店。
溜溜狡黠的双眼,大摇大摆的踏进门槛。
找了件大似与土生身量相仿的长衫揽在臂弯,又大摇大摆的出来,店内的账台前摆了块鸡骨头。
石头灰色的长衫傍身,脚下是清水从裁缝店内顺来的缎面靴,头顶依旧竖起高髻。
如若土生不把那两把板斧又别再腰侧,土生这一身派头便像个俊公子了。
穿了身靓衣裳的土生好像变了个人,模样周正精神,比原来的莽撞人脸面不少。
清水靠坐在桌子前喝水,戏谑他。
“ 也就是本公子心地善良 ,找身好皮囊给你裹着才好看,不知是哪个没良心的土包子还要把本公子往井里扔。”
穿新衣的土生面上高兴着,听见清水阴阳怪气的嘲讽他也不甘示弱,低头看他。
“那井里没得水,傻狐狸精。”
坐在一旁的凌霄和君禾二人好像看戏的,君禾忍不住开了口。
有些害怕的眼神打量土生,柔声问他。
“ 哥哥说夜里应睡觉的,你怎么还要带着你的斧头 ? ”
脸上笑呵呵的土生比拿斧头劈凌霄的土生不知亲和多少倍。
因着穿新衣的喜悦,眯缝着眼睛对君禾说话。
“斧头不离身,俺睡觉都是抱着它们睡哩。”
君禾点点头,后被凌霄带着离开。
清水也要起身跟他们走,土生竟然给清水倒了杯茶以示谢意。
翌日,四人坐在客栈前厅吃早饭便又遇上个奇人。
盐水萝卜、白粥小菜,凌霄刚递给身旁的君禾一双竹筷。
打客栈外走进来个十来岁年纪的男童。
径直走到凌霄身边,开口道: “ 凌霄凌盟主, 我已在此等你多时。”
桌上的凌霄四人都看向这比他们均矮一半的“小孩儿。”
“孩子,你认识我 ? 我们未曾见过面。 ”
头戴瓜皮帽,内穿长袍外套马褂,肩上斜挎着个灰布包的男童与凌霄对视,目光深沉。
“你我本是同根生,是上天派我跟你赶路,助你洗刷冤情。”
凌霄有些震惊,又想发问。
这人又说了句, “天机不可泄露,你不必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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