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传 作者:独目先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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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已经全部撞倒,那人跨过铁笼走进来,手上的刀闪着寒光。
“殷……殷鉴……”袁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在这里,这种情况下找到殷鉴?
而殷鉴面目表情,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一样,直直的走过来。当走到袁惜面前,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短刀,朝袁惜两眼之间刺过来。
“殷鉴!殷鉴!是我啊!”袁惜大喊着,试图唤醒殷鉴。
袁惜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疼痛感传来,并且越来越重。
“喂!喂!”
一个用尽全力的巴掌抽下来,袁惜全身一震,睁开眼睛。
“醒了?”李殊文半跪在床沿,俯视着袁惜。
摸着自己的脸颊,袁惜半天没清醒过来,喃喃的说:“我怎么了?”
李殊文说道:“你睡的和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谁说的,不是死猪。”寂灵打断道:“你是不停的说梦话,一直喊着殷鉴、殷鉴,奇怪,春天已经过去了啊。”
“我不知道。”袁惜抱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觉得小腿一丝丝的抽痛,卷起裤脚看,发现红线已经蔓延布满了两只小腿。
李殊文问道:“梦到殷鉴了?”
袁惜道:“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睡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
袁惜摸到自己两颊都肿了,问道:“谁打我的?”
寂灵假咳两声,站起来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一点也想不起来梦的内容吗?”李殊文问道。
“嗯,一点也不……”
“梦也是一种占卜方式,有时候梦境不但是现实的反应,也能显示未来。东洋管这种方法叫做‘梦见’。这是一种很玄的说法,其实也有科学的理解,根据佛洛依德解梦,人在梦里推测出的事,是根据自己的性格和逻辑推理而得出的,所以有很大的几率被真正实现。”
“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不是你们说,我都不知道是梦见殷鉴。”
“正是因为你一点也不记得,所以才非常奇怪。尽量回想吧。”
袁惜脸色很不好的说:“我觉得非常累。”
李殊文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说:“路上再休息,起来吧,我们要出发了。”
袁惜点点头爬起来洗了把冷水脸,脑袋总算清楚一点,总觉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时间,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知不觉对着镜子站了很久。
直到寂灵踢开门来催她出发,看她还在照镜子,取笑道:“别照了,二白美女,就等你了。”
袁惜赶紧收拾东西跟了出去,问道:“我们怎么走?”
李殊文回答道:“我们去取车。”
“取车?”
“嗯,睡前我联系了交通部,找到了我们那辆废车被送哪去了,那家汽车维修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修理好了,可以随时去取。”
寂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给袁惜腾出整个后座休息。
“头疼。”车驶出公路,寂灵自言自语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和水吞下,转文后座的袁惜道:“你要不要来两粒?”
李殊文吼道:“你们两能不能别把止痛药当糖吃?”
袁惜正好不知什么原因一直腿痛不止,接过药瓶倒出来看只剩下五粒,索性一口气吃完。
“喂,别吃完,给我留两粒。”寂灵说话已经晚了。
“喂!会产生耐药性的你们两个!!”李殊文对她们的纵容与忍耐,已经渐渐被逼到了崩坏的边缘。
“没关系,吃药不行还有止痛针,多的是办法呢。”寂灵无所谓的四两拨千斤,“你就认真开车吧。”
“适当的忍耐疼痛是对意志的一种磨练,明白吗?而且止痛药对神经有影响,难怪你们两的反应迟钝一点。”
“好罗嗦啊,好罗嗦。”寂灵受不了的用耳机堵住耳朵,翻开一本笔记看。
车子在下午四点到达广元,将车子在路边停下。看李殊文打开电脑,寂灵问道:“广元一共有多少家医院?”
“大大小小几十家吧。”
“有那么多?”
“嗯,现在开放医疗。”
“最近的是哪一家?我顺便去弄点止痛药。”
李殊文敲击了几下键盘,看着屏幕上蹦出来的广告,念道:“看妇科,到协和。”
“滚!!!”
李殊文从本子上撕下两张纸,每张纸上抄了几个地址,递给寂灵和袁惜一人一张,说道:“每人两家,分头排查。三个小时后集合,不要冒险,发现情况就立刻联系。”
因为不会开车,安排给寂灵的是最近的两家医院,看着手中的两个地址,寂灵说道:“我说,这什么妇科医院就不用去了吧?”
“不行。”李殊文斩钉截铁的说:“就是这种觉得这里也不会出现,那里也不会有的心理,最会遗漏线索。往往就是在你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其实最可能。老老实实的给我仔细去查。”
“是是是。”
一个小时后,寂灵骂骂咧咧的从医院走出来,给李殊文和袁惜发了同样的短信:什么鬼医院,我说不会有问题吧,药品器械手术室一样都不全,完全没有可疑之处,人员倒是热情的要死,差点没把我拖上手术台,吓死老娘了。
发完短信,寂灵看看下一个地址,用手机GPRS查询,发现就在下一条街,是一家小型的社区诊所,寂灵心道,这也算医院,这都分配了两个什么地方给我。还有两个小时,干脆步行过去都绰绰有余。
这条街边上正在重建,旁边是一个进行了一半的工程,现在还只是搭出来了大楼的钢筋框架,外面用竹竿和绿网围起来,保障没人进入建筑危险范围。
一个成年男性走在寂灵前面,正路过这段工程,寂灵刚刚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就看见空中一道影子砸下来,正打在前面那男人头上。
一声闷响,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那男人就应声倒地。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那男人一直没有爬起来,寂灵才小跑两步奔上。
砸下来的是一把电钻,长长的钻头垂直的从头盖骨正中间□□他的头部,流出的血液并不多,摸了下脉搏,已经当场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殷鉴现身
这个人可真是万里挑一的倒霉,寂灵还是拨打了120。抬头看看建筑工地,觉得很奇怪。男人被砸中的时候,所站的地方和建筑大楼之间相隔两米多,而且中间隔着防护网,电钻是怎么从大楼上垂直砸到他的脑袋里的?
给急救中心留下地址,寂灵觉得已经仁至义尽,起身准备离开。发现120的车已经到了面前的路口,前前后后还不到两分钟时间。寂灵奇怪就多停留了一会,看见车上下来戴着白口罩的两个医护人员,将死者抬上救护车后迅速离开。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如果附近有这样大型的医院,没理由李殊文不先留这家医院的地址。怎么想都不对劲,寂灵暗暗记下车牌号,拨通了李殊文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李殊文才接起来说:“又怎么了?大小姐,我也很忙呢。”
“去,严肃点。用电脑帮我查一个120急救车的车牌,看看是属于哪家医院的。”
“稍等一下。”
一阵键盘敲击声之后,李殊文说:“好了,报车牌号。”
根据李殊文提供的医院以及地址,寂灵找了过去,发现急诊科并没有登记新的入院记录,也就是说那辆救护车并没有将人送回医院。
寂灵装作无比焦急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派楚楚可怜和护士说道:“可是听路边围观的人说,我哥就是被你们医院的救护车抬走的,怎么可能没有记录呢?就在半个小时前。”
护士又耐心的查了一遍说道:“真的没有,一个小时以内,我们医院的急诊车都没有出诊过。最后一个急诊病人,是大约一个半小时前接来的,五十六岁的中风病人。”
“怎么会呢……”寂灵喃喃自语。
护士看她的样子,好心的说:“这样吧,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在全市医疗系统网里帮你查查看,也许送到了别的医院。”
“呃……李文,李文。”寂灵吓了一跳,只有磕磕巴巴的编了一个名字。护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查询结果当然是没有。
“奇怪。”用的是假名,明明是意料中的答案,寂灵还是假心假意的抽泣着离开。
刚出急诊室大门,立马换了张脸,拨通李殊文的电话说:“果然有问题,那个急诊车的车牌是假的。你在哪里?”
“早知道当时我打辆车跟着他们就好了。”十几分钟之后,寂灵坐上车,对来接她的李殊文懊恼的说道。
“具体情况是什么样?”
听寂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李殊文沉吟了一会,皱眉道:“这么快的速度就赶到现场,像是知道那个地方会出事,所以一直等在附近一样。而且按照你的说法,电钻掉下来的角度也很值得怀疑。难道是谋杀?”
袁惜在后座,闲闲的翘起两腿不以为然,“就算是谋杀,也跟我们无关吧,不但跟现在我们追查的事无关,也没有发现石灵的踪迹。”
“不是没关,是太有关系了。”李殊文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追查到这辆车的下落。”
李殊文也发了愁,一个这么大的城市,想要找一辆用的假牌照的车,该从何查起?正发着愣,发现看到红灯的时候,已经滑出停车线半米多,对面的交通灯的杆子上灯光一闪,李殊文突然有了主意,兴奋的说道:“摄像头!”
“什么摄像头?”
“道路上的电子摄像头,应该能看到那段路况的车辆去向。”
寂灵道:“那些归哪管?”
袁惜答道:“应该是交警部,可是我们以什么理由去调看录像呢?”
李殊文奸笑道:“办法自然多的是,看我的。”
晚上八点多,三人来到市交警部。
李殊文找到值班的负责人,随口胡诌道:“您好,我是市医院院办的,是这样,我们医院的急救车司机竟然开着急救车失踪了,我们想麻烦你,能不能调看一下监控录像?”
负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三人几遍,摆出一副嫌麻烦的嘴脸问道:“失踪了?那你们应该报警啊,让警察来查录像吧。”
李殊文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红色钞票,塞进负责人手中,陪着笑脸说道:“别提了,这司机是我们院长的亲戚,以前就有不良记录,怕他是把车开去卖了,所以想先查查看。要是没什么大事,就把他找回来,悄悄内部解决一下算了,免得弄大了他要丢工作。麻烦你通融通融,再者也帮我们保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您说是不是。”
负责人瞄了眼手里的钞票,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抿抿厚度,换了副嘴脸道:“好说好说,那你们跟我来吧。”说着掉头朝监控室走去。
寂灵在后面挤眉弄眼的对李殊文小声耳语道:“你的编瞎话水平已经炉火纯青。”
“不服?那下次你来。”
“不敢不敢,如此艰巨而伟大的任务,还是比较适合如此皮厚而又不要脸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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