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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阴冥来的 作者:洛红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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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强强 恐怖

  反正都要死了,死也要死得明白。“我。。。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放了你?”箫古用力发声,嗓子嘶哑,声音很小。对面的人形显然听到了。
  灰尘继续拼字‘你的血困住我,如何放,问你自己。’言语间透出这位大爷的不爽。箫古体会到了窦娥的心情,有苦难言,比死还难受。这位大爷还在等着,箫古只好以退为进。“我也不知道,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烟雾滚动,箫古连忙补上一句:“三天,三天怎么样?”
  灰尘变成三个字‘别耍我!’烟雾慢慢变淡,消失了。箫古如临大赦,这房子不能住了,要死人了。外面的天际泛白,已经凌晨四点了。箫古头疼脑胀,揣上银行卡,带了几件衣服,直奔小九那边去。
  这次箫古不心疼钱了,抱着臂膀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爬进去,一个劲的催司机开快点。回头看越来越远的旧小区,箫古轻轻呼了一口气。司机见他神情异常,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深色伤痕起了警惕心。悄悄把手放到了内部联系的对讲机上打开。
  面对司机的东拉西扯,箫古无心应付,只是在想着这样子仓皇逃脱会不会有用,还在想着,司机猛的一个刹车,把箫古的额头撞的死疼,他揉着头抬头往前望去。刹那,心被一只手紧紧拽住。
  司机还在伸出车窗外和外面突然出现的人叫喊,箫古看着后视镜中那张本不该出现的灰白脸庞,冷汗刷的就下来了。抽出几十块钱往司机方向一扔,箫古手忙脚乱打开车门,狂奔。他跟来了,谁来救救他。
  跑到完全没了力气,箫古也不管凉不凉,呆若木鸡的坐在路边人行道的路牙子上。枯坐了一会儿,箫古掏出手机拨通小九。那边一接通,箫古哑着嗓子憋出一句:“小九,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耀华路等你。”那边小九顿了一下同意了。
  等候着小九,箫古神经质的偷偷用眼角余光环视身体四处。稍有风吹草动他就呃的低低惊叫一下。如他所料那个隐藏在某个角落的气息爬上了他的后背。箫古弹起来,把后背拍的碰碰响,可这哪是他能掸掉的。
  幸好,小九开着他那辆不知何年马月的破烂二手车咯吱咯吱停在了箫古面前。箫古立刻串上去,紧紧盘住小九的胳膊。就差没瑟瑟发抖。小九叼着一根烟,看着箫古的反常,由着他。头上挂着的一串佛珠摇晃了几下,下面坠着的两个小铜铃,刷沥沥响了几声。小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启动车子,带箫古去了一家咖啡厅。
  一杯温暖的咖啡入手,箫古的神经总算松动了些。“到底什么事?”小九问他,抬手示意服务员,替魂不守舍的箫古叫了一份简餐。“小九,我见鬼了。”箫古抬起头,生怕小九不相信,格外恳切的看着他。
  “我知道。”小九一点都不意外,淡淡的点点头。箫古的心更纠结了,连小九都看出来了。“他跟着你呢。”小九又加了一句。箫古嘴唇蠕动几次,也不知该怎么说,害怕的时候真渴望有个人帮他,真的见到小九又觉得不该把他拖上。
  “好了,先吃点东西吧,看你精神很不好,吃饱喝足再说。”服务员刚好端来了食物,小九往箫古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别多想。箫古机械的下咽,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箫古放下伸手去拿,脸上忽的一白,小九发觉了他的不对劲,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箫古拿出摸到的玉珠,放到了桌子上。
  电话是房东打来的,箫古走的匆忙,房门竟然没关严,房东刚好从这附近经过,就过来看了一眼,顺便想和他谈谈涨房租的事情。箫古随口搪塞了一会儿,挂了电话。盯着桌子上的玉珠出神。
  “怎么回事?”小九推了推他,问。箫古把发生的大致说了一遍。“找陈师傅吧,这方面他懂一些。刚才你上车的时候,我车里的佛珠都惊动了,看来不是小角色。也不知道你答应他的事情难易,还是趁早。”小九给箫古出主意。
  箫古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好在那张草稿纸一直在裤兜里没动。箫古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儿陈师傅才接。那边吵吵嚷嚷的,陈师傅大吼着:“见了面再说。”后就挂了。小九陪着箫古又坐了一会儿。有人打电话把他叫走了。
  临走时候,小九告诉箫古这家咖啡厅风水不错,辟邪的,那东西再厉害,总不会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吧。让他安心等。
  不一会儿,陈师傅打电话让箫古到兴谷路一家大厦里找他。箫古带着简易行李马不停蹄打车直奔去了,这次就算在车里看见那张隐约的脸,箫古也紧抓着自己的大腿硬着头皮当没看见。
  和陈师傅一照面,陈师傅就朝他手臂上拍了一张黑不黑紫不紫的符纸,然后,憨憨的笑了笑挥着小胖手,示意他等一下。箫古默默地坐下,陈师傅正和一个脸色严肃一派正经的男人比划着什么,男人脸越来越沉重,半晌点了点头。陈师傅点点头,就朝箫古走了过来。
  “怎么?见鬼了?”陈师傅把郁结的箫古从椅子上提留起来,满不在乎问。箫古点点头。“他说让我放他走,我答应他三天试试。”“就是那块阴玉里的?”陈师傅追问。箫古又点头。“这有什么难的,珠子拿来,早和你说了转手给我,阴玉这玩意本来就像个灵魂客栈似得,你说能不吸引点那玩意么。”
  箫古把珠子递过去。陈师傅拿出一个匣子装起来。领着箫古出了大厦七绕八绕的进了一条丧葬一条街。走进其中一家不打眼的店铺,陈师傅哎呦哎呦的叫唤着捶起腰,瞟了箫古一眼,哪知道箫古根本没对上他的视线。“哎哟!”陈师傅拉高声音,箫古这才明白过来,走过去帮他捶腰。
  陈师傅看了看天色,把卷帘门落下一半,叫停一直跟在他身后认真捶着腰的箫古,走到堂屋里唯一一张仿古长条案后面,点了一根香,随手□□不知从哪里捞过来的香炉里,又弯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饭店常用的大海碗,倒上一点水。从小匣子里拿出玉珠,翻着眼白停了一会儿。跟着走到一边翻找什么,半天掏出一本小人书一样的本子。翻了几页,摊在了条案上,看一眼,念几句。
  箫古头上已经飞过了好几只乌鸦。怎么觉得不靠谱呢。也怪自己,没事先咨询一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这个陈师傅带着走了。
  “哎?怎么没反应?”陈师傅又翻了几页,照着念了几句,玉珠一点变化都没有。箫古期盼的眼神逐渐熄灭。“你对这个玉珠做了什么?我怎么连引魂都成不了?我做的没什么失误,那就是你这个承载的设备玉珠出了问题。输出不了了。”箫古直接瀑布汗。这陈师傅解释的还真质朴。
  “我什么也没做。”箫古认真回答。“你把发生了什么详细告诉我。”陈师傅指了指箫古,放下珠子给箫古搬了个木凳,自己也缩在小木凳上眼巴巴的看着箫古。箫古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嗯啊了半天才捋顺了,开始叙述。中途被陈师傅数次打断又问了几个细节。箫古都勉强的去回忆,那时候吓死人,哪有心情去注意什么有没有奇怪的人,有没有谁碰了自己,有没有让玉珠粘上什么东西。
  “哎?你那手上的伤是新的?”陈师傅看箫古几乎是一问三不知,在箫古窘迫的抓头发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掌心和手腕边缘的大小伤口。“好像是昨晚在地上擦到了。”箫古看着掌心粉红浮着血痕的伤口不太肯定地说。“伤了之后有没有抓过玉珠?”箫古点点头。
  陈师傅啪的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你看看,这个玉珠呢按我们业内说叫‘拘魂’对灵魂来说等于一个吸铁石,那个凶魂应该早就在里面了,本来呢放出来也不算太难,咒语就那么几种,坏就坏在,你的血进去了,等于加密了,本来中等难度的咒语一下子上升到了保密局级别,你说说,这,哎~~~”箫古懵了。密码?他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立契
 
  陈师傅的一番话听到耳朵里就像闷雷在箫古心尖上滚了一圈,不是他胆小,而是这太憋屈了,啥玩意没做,贴本还惹了一身骚,最烦心的是还摆脱不了。对方又不是人,能讲道理吗?力量悬殊也太大,敌在暗,我在明,不是找死么,他才刚看到点生活的曙光,不能就这么栽了。
  箫古两手搓了一会儿,下了决心,戒备的看一眼条案上的玉珠,把陈师傅拉到一旁,“陈师傅,你看,能不能。。。给他格式化了?”箫古跟着陈师傅的语言风格小声的说。陈师傅连连摆手:“你当是宰一只鸡咧,说灭就灭呀,告诉你吧,我说的那就是让你能听懂目前的局势,其实内里还蛮复杂的,这么和你说吧,要么你找到那个玉珠的主人把拘魂放魂的咒语告诉你,毕竟这相当于人家的武器,要是谁都能用,那个还敢说有几件秘密武器哟。要么你就和他签订契约,反正你们都有了鬼契了。三天,我估计你没招。”
  箫古愁肠百结,躲都来不及,还定契约,有病么这不是。“陈师傅,我还想安生睡觉呢,你看能不能把他封了?”箫古想了想又凑近些问,做贼似得。“你电视剧看多了不,说封就封啊,一个我得搭进去要么精气神要么几年命,你把人家封了,就等于拐卖人口了,影响循环发展了你知道不?再者封得用你的血啊什么的,要是那天人家走了好运压得久了一下子爆发直接把你灭了,那时候你拖家带口的,打击更大不是。告诉你,定契约有个好处就是你们双方都可以提要求,也是一种平等互助的选择不是。既省时又省力,风险还最小,多好。”陈师傅拍着巴掌说的抑扬顿挫。
  回忆起昨晚那个人的样子,箫古浑身就打冷战,小九也说了不是个善茬,不过总算能谈判,不像另一个无故消失的鬼脸那么逮谁咬谁。找到那个小女孩恐怕是大海捞针眼前也不可能。陈师傅说的也对,反正都定了小契约了,先把命保住再说。还能再倒霉到哪去?
  “陈师傅,你说咋定?”箫古壮士断腕的语气惹来陈师傅一阵的鄙视,“你这寻死觅活的脸是干什么,你要定还得看人家同不同意呢,要是不成就麻烦点呗,他把你害了就能出来了。也不过就是个遭雷劈的下场。”箫古闻言,惊得嘴巴都掉了,还有这鱼死网破的路!
  “现在时间不对,定契约也没什么,我这老小子腰酸背疼的,就不陪你了,告诉你方法自己去弄。反正我也使唤不了他。”陈师傅一副不想多管闲事的架势,给了箫古一张淡黄色黑字的符纸,告诉他方法后就把箫古撵出来了。
  要不是自己作死说死了时间,高人不好找,他还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不着调的陈师傅。虽然这么想,箫古还是小心的把符纸收好,那颗玉珠箫古放进了另一侧口袋里。
  按照陈师傅讲的,箫古干坐着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当闹钟响起来的时候,箫古一哆嗦,连忙拎着一个超大塑料袋进了自己的卧室,悲催的,还的在自己的卧室弄,看来以后只能住客厅了。
  一旦打定了主意,箫古也不纠结了,谁让咱遇上了呢,早了早算事。手底下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把需要的东西给摆好了。一个不锈钢脸盆,四根白蜡烛各对着一根香,一张淡黄色的大草纸摆在正中央,一把刀,几个水果,几个包子。摆好后,箫古看了看没什么遗漏,把卧室的门窗关上,窗帘合上。
  这就开始了,箫古深吸一口气,风萧萧兮的走到布置好的书桌边把陈师傅给的符纸在不锈钢盆里烧了,开始点蜡烛,点香,等完事书桌也不要了。箫古心里忿忿的想,而后想起陈师傅说的要诚心诚意,不再多想。放空心思。拿起小刀,割开手指按在玉珠上念道:“丁卯癸卯辛未己亥箫古在此言诺,盼求,现意。”玉珠划过一道红光,一个人形出现在玉珠上空,箫古看见还是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再看。
  “皇天阴冥得鉴吾愿五年命数于此立契。”说着箫古不得不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面目隐约可见的非人,只见人影执起箫古握着小刀的手在他桡骨附近,左耳垂,左食指,人中,眉心,各划了一下,把箫古疼的不断吸溜。这五处流下的血落到人影伸出的手中拧成一个小血珠,而后慢慢洇了进去。箫古眨巴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师傅讲的都是步骤没有细说,实际操作起来,箫古还是觉得既荒唐又神奇。
  “继续!”猛然冒出的低沉男音把箫古吓得按在玉珠上的手一抖,人影赶在手指滑下来前按住。“你。。。你说话了。”箫古缩起肩膀受惊小鹿般看一下被控制住的手指再看一下面目更加清晰的人形。这突兀的惊吓不是一般二般。“继续!”人形又说了一遍,箫古连忙点头,心里叫苦不迭,这不科学,这不科学,想来用灰尘拼字多么的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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