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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天道宠儿 作者:王旋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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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天之骄子 灵异神怪 强强

  “她不能跳这种舞!”楼主断然捏起传音符,急促道:“结束这场表演,尽快。”
  “楼主?”那边负责场务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按我说的去做!”
  “为什么。”储子京一秒前还沉浸在歌舞中,他万分不解,“这样很美。”
  女人不解释,急切的心情完全表现在脸上,她拿着烟斗的手攥紧,“不能在这一界久留了,舞宴结束后立刻前往外界。”
  “为什么?”储子京不明白,只是一场盛世衰颓的舞蹈而已。
  “这就是我为什么留不住她的原因了。”女人匆匆解释,“我不便多说。若你能求见玄机门天星长老,去问问他吧。”
  “哦?”储子京感到有趣,“莫非是会对舞楼收益有影响?”
  “虽然我只能感觉到一些,但应该还不止是如此。”女人的笑面形象无法维持,“她的道,很棘手。”
  “道意啊——”
  储子京又看了一眼舞台,楼主制止的太迟了。
  这场由盛转衰的舞蹈已经圆满结束  。                        
作者有话要说:  爱奇艺FUN冲鸭啊啊啊
小剧场是什么作话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云泣姐贰婶我来啦!!!
 
  ☆、金丹鬼变
 
  天上舟作为芒天界赫赫有名的天上舞楼,当年它忽然离开芒天界引得众修士议论纷纷。后来不管它在外界是如何的闻名遐迩,这件事始终是人津津乐道的未解之谜。
  此时距天上舟在芒天界最后一次舞宴已有六年。芒天界第一大宗万道宗最为出色的两名剑修弟子——方云溪和季行风相继成年。
  因着方云溪和季行风不记得自己具体诞辰,两人便都以入宗时间为代,行冠礼。
  季行风比方云溪稍长一岁,因此,去年他便已经及冠。
  过几日,是方云溪的及冠之礼。
  这些天里,万道宗尤其是剑峰弟子都兴奋不已,宗内上下皆是宛如过节一样的气氛。
  若要问这是为何,那当然是因为,万道宗门人对方云溪高到离谱的好感。
  六年时间,足以让一株幼苗成长为一颗碗口粗的树木,让一只弱小的幼猫长成撒野狂欢的野猫。
  回生峰——
  方云溪扯住小野猫的尾巴,力道温和地把它往回拖了一步,“你想去哪,嗯?”
  “喵、喵呜呜呜——!!!”猫咪炸毛,气势很足地凶了几句。
  “再敢到处闹腾,我就把你锁在笼子里,哪儿也去不了。”方云溪恶狠狠地威胁道,完全不顾这是一只长相可爱的猫咪。
  他捏了一颗圆润的咖色丹药,“给我听话点,把这东西吃了。”
  猫咪的叫声顿时变得凄厉至极。
  方云溪还捏着药丸,即使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这颗药都没有被破坏形状,依然泛着圆润的光泽。
  他掰开猫咪的嘴,让药丸滚进它嘴里。
  猫咪看起来都要哭了。
  “再吃一个月,就结束了。”方云溪好心安抚呜呜的猫咪,拍拍它的头。
  “咪唔——!”小野猫窝成一团,好不可怜。
  方云溪面带怜惜地揉揉它的小肚子。
  “云溪。”季行风御剑而至,六年,他已经完全长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又在喂猫。”
  “它要按时吃药。”云溪淡淡地说道,他站起身来,“你怎么出关了?不是说要冲击结丹么。”
  季行风笑容一敛,“马上就是云溪及冠之礼,我担心错过。反正结丹不急于一天两天,无所谓的。”
  “少来。”方云溪的胳膊微微一动,拂动腰间佩剑上的玉石剑饰,“别为了这么点小事耽误了修行。”
  “放心吧,云溪。”季行风看上去非常高兴,脸上洋溢着暖洋洋的笑意,“等我们都结丹,就一起去外面。”
  “嗯。”方云溪会心一笑,“我们说好的。”
  闻言,季行风笑容更深。
  这几日,明明就是结丹的关键时期,季行风却总有种惊惶感。
  说来这几年,他偶尔也会梦到过去,那至今不知道在何处的家乡。
  梦里的他不像是他,梦里的云溪却还是云溪。
  在那些梦或是回忆中,他的胸腔中总会有一股阴郁烦闷之气久散不去。
  他看着那些场景,好似隔着一层朦胧雾气,像是局外人。
  季行风谁也没有告诉。
  “我还没有去向师父请安,云溪,你呢?”诸多思绪转念之间被压下,季行风另提一事道。
  这些年,方云溪和峰主之间的关系虽不比季行风与其的密切,好歹是能维持着每日请安和见面打声招呼这样子。
  在季行风闭关冲击金丹的时间里,方云溪每天都是一个人去拜见峰主,他今日还没有去过。
  “没有,走吧。”
  方云溪临走时又拍了拍小猫的头,以示警告。
  “不许调皮。”
  青年温水一样柔和的磁姓嗓音撩拨着旁边人的剑心。
  季行风耳根微红。
  “走了,云溪。”
  话音未落,季行风就猛地蹬地踩上轻剑,御剑飞驰而去,颇有些仓皇逃跑的意思。
  方云溪不明所以,右手出剑,足尖轻轻点地,端的是仙风道骨。
  他御轻功的模样宛如舞剑的大祭司,衣袂翻飞,神情淡然。
  如同仙山之上仁心亲善的神祗。
  某新入门的小弟子紧紧地抱着白鹤的脖子,满眼惊羡地直直看着从自己眼前掠过的身法飘逸的修士。
  “那是谁,好、好帅啊!”小弟子惊呼。
  带这名新收弟子前往住处的师姐呵呵笑,以一种炫耀的口吻道:“那是我们万道宗的云溪师兄,天资惊人,姓子还好。”
  而且——
  这名早几年入门的女弟子脸蛋红扑扑地追寻着远去的身影。
  青年那温柔多情的精致脸庞,修长挺拔的身姿,让多少人魂牵梦绕。
  包括她自己。
  “师姐……你怎么脸红了?是风太大吗?”小弟子懵懵懂懂地问道。
  女弟子如梦初醒,听到小弟子这么说,更是羞红了脸,“嘘——!!!”
  “总之,云溪师兄迟早是要名扬天下的!”
  方云溪不知后头有两个弟子在谈论自己,他收了个剑花回来,轻盈落地。
  “季行风,你走那么急作甚?”方云溪眼皮子一抬,有些不满,“风吹得脸疼。”
  “所以你倒是结个防护罩防风呀。”季行风不止一次这么建议,“师父看见了,又得说你偷懒。”
  “可我就是喜欢吹风的感觉。”方云溪理好衣袍,“行了,你我各退一步,我就不追究你跑得太快了。你也别想着去峰主那儿告我一状。”
  季行风笑出声来,“我就说过你一回,你记到现在。”
  方云溪哼了声。
  “好了,我再也不告了。”季行风捂了捂嘴,“师父这会儿应该在忙着准备你及冠之礼的事情。”
  “峰主。”方云溪微微俯身,旋即恢复站姿,偏头看窗外。
  “师父。”季行风一拜,他直起身后看到师父的脸色不太好,不免出口问:“怎么了,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嗯——”苏玉檀神色难辨,“无事。你怎么出关了?”
  “徒弟念着云溪的及冠礼,于心实在不想错过。”季行风实话实说。
  苏玉檀点点头,没说不好也没说好。
  方云溪看了眼书桌,有一开了盖子的檀木盒子。
  他突然说道:“紫檀木佛珠?”
  “我托无妄僧送来的。”苏玉檀道,他意味深长道:“驱鬼避邪。”
  方云溪疑惑,“这里又没有鬼。”
  “外面有。一串佛珠是给你的,希望你能善用。”苏玉檀微笑,“去年行风及冠,我所赠的是一柄剑,由洗炼峰主所铸。”
  “多谢峰主。”方云溪淡淡道。
  “说来也是唤醒了一段往事回忆。”苏玉檀说。
  方云溪显然也想起了当初寒潭洞的糟糕遭遇,面色不变,声音却低了几度,“叨扰,告辞了。”
  季行风整个人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谜语。
  “欸?”他晃了晃脑袋,也道了声告退。
  如今是四月,山头梨花成片绽放。
  方云溪踩着遍地的纯白梨花去往高处。黑白晕染的水墨风衣袍因质地轻柔,稍有点风就会飘动,他未及冠,如墨长发以白云饰黑色绸带简单地束起高马尾。
  “我还记得以前,你可喜欢明艳的颜色了。”季行风在后头看了会儿,才笑嘻嘻地追上去,“那样也很好看。”
  “是我长大了,口味变了。”方云溪嗤笑,“你还说我,你不也喜欢把不同款衣服穿成同一个样子。成衣铺子的老板都怕就因为你一个人,让别人以为他家就那一种款式的衣服。”
  “我那时候哪里知道好不好看的。”季行风不好意思地解释。
  两人坐在崖边。
  吹了会儿风,方云溪忽然开口道:“实话说吧。你是不是结丹有了障碍?”
  “……”季行风苦笑,“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闭关之前,在练剑的时候总是走神。”方云溪简明扼要地说。
  “我找不到我的道。”季行风黯然道。
  “怎么,筑基的时候应该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啊。”方云溪道。
  “不行,光凭什么善恶大义我根本结不了丹。”季行风猛搓脸,“大道不肯承认我的道。”
  方云溪撑头,“那就仔细想想你修道想干什么,没关系,不急于一时。我的道也很奇怪,我已经想了一个多月了都没有头绪。”
  “这不一样——”
  “修道真无聊。”方云溪喃喃。
  季行风抱膝看他。
  “你说,立道可以只为一个人吗?”季行风突然道。
  “能吧。”方云溪想了想,“不然好些话本就编不下去了。”
  “那我给你立个道吧。”季行风道,“就叫随便道。挺合适的。”
  方云溪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对朝夕相处的友人痛下杀手。
  “开玩笑的!”季行风赶紧自证清白。
  方云溪转回头,享受吹风。
  季行风的笑容逐渐消减。
  最后,他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想立一个只有自己可以走的道。
  他想和云溪,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和——
  纠缠着密不可分的双生树一样。
  倏忽间,一直在头脑中束缚着他的锁链炸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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