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 作者:黑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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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做事不好看,眼看事情要败露,就想要赶尽杀绝,像当年一样。可是武林盟却错估了实力差距,把花容当软柿子,以为一根小指就可以碾碎他,却没想到他是个硬骨头,难啃的很。最后所有人落得个尸骨无存灰飞烟灭,倒也理所当然。
司清琪三人听完全程,除了庆幸花容二人好好的以外,对武林盟的热情也是削减了不少。
司清琪简直后悔在武林大会第一天激动的尖叫到嗓子变哑。
武林盟会是什么?江湖人士聚集在一起,大家各凭本事,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就算是输了,只要实力足够,都能大出风头。
英雄,谁不想当?
呵,谁都想当。
那强者,就更想当了。
所以这武林大会,本是江湖人士最向往的盛事,若是一不小心成为武林盟主,那更是威风八面,一呼百应。
谁都不想这样的威风被夺走。
尝过了权力的滋味,谁都不想放弃。
毫无疑问。
别人越强,他们就越怕。
这样看来,花九戚绝对不是个例。
谁能想到就算是武林盟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武林盟正义的表象下,是尸山堆积,血流成海,还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恶臭。
司清琪连听都不想多听一句。
莫翎没有说什么,不过眉头也是深深的皱起。
就楼御白姓子直,立马拍桌子站起来气的不行,简直想要直接打上武林盟,还好旁边有莫翎和司清琪,楼御白气了一会就乖乖坐下了。
没有什么是绝对干净的,尤其是权力大了,诱惑就多,表面下的腌臜自然不少,这是谁都知道的。
江湖儿女向来被认为最是豪爽大方,不拘小节,武林盟正是由这么一群人组成。谁能想到,就算是这样一群人,在力量面前也露怯了,只知道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死死地挽留最后一丝颜面。
司清琪说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恭喜你报仇成功。”
花容“嗯”了一声,像是眉眼间的郁色都减轻了不少。
不过,武林盟的人死的太轻松,他甚至连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底下却暗氵朝汹涌。
“啧啧,”楼御白笑着撇撇嘴,调侃道,“师姐,我们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要给自家门派打出点名气,现在好了,全天下的名气都是他花容的了。”
司清琪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手腕上的铃铛都震响了:“好小子,你还知道我们是出来干什么的了,啊?”
楼御白装模作样的哀嚎一声,钻到莫翎怀里不动了,莫翎笑着拍拍他。
司清琪冷哼一声,转向花容:“武林大会肯定办不下去了,你们接下来的安排呢?”
“去京城。”花容说。
司清琪面露惊讶:“四方城离京城可不算近,你们怎么过去?一路上肯定有武林盟的人找你们,你们两个人可以吗?”
其实司清琪还是误会了一点,以为在比武场上死了那么多人也有佘月插手,却不知到竟然是花容一个人做的,不然还不知道惊讶成什么。
时暮眯着眼睛笑了:“我们自有办法。”
司清琪识时务的不再多问:“我还要带师弟师妹们四处游历,而且正好,”司清琪指指楼御白,“这家伙也不想立刻回去。”
楼御白脸立刻就变红了,莫翎拍拍他,司清琪挑眉笑笑:“京城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就不去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大概就就此别过了,有缘再见。”
司清琪抱拳,笑眯眯的:“青冥派司清琪,很荣幸相识一场,希望我能再见识一次花九戚的传奇,亲眼见识。”
两个师弟跟着站起来抱拳,江湖人的礼节,最是潇洒。
剑鞘“咔啦”一响:“青冥派莫翎。”
“楼御白,”楼御白嘻嘻的笑,“有空找我们玩啊。”
三个俊男美女站在那,如果忽略楼御白的嬉皮笑脸,倒是似模似样,有那么点气概。花容站起来回以一礼,时暮跟着像模像样地抱拳。
“花容。”
“时暮,可不是时容哦。”
两人对视一眼:“不管怎么说,谢谢。”
至少有人肯相信,花九戚是清白的。
司清琪挑眉笑笑:“那可是花九戚!”对师弟招招手,“走了,这么晚了睡觉吧。”
司清琪走到房门,又扭回头说:“你也赶快休息吧,皮肤简直要比我还白了,”司清琪对时暮挤挤眼,“你好好照顾他吧。”
“好。”时暮下意识应了,眨眨眼,还没看懂司清琪的表情。
司清琪带着楼御白莫翎出去了。
时暮伸个懒腰,直接把花容按在床上,裹进被子里,打个哈欠也躺上去,说:“那我们也赶快睡吧。”
花容笑笑,翻过身子,把被子盖在时暮身上,看着他说:“晚安。”
时暮已经闭上眼睛了,喃喃道:“嗯……晚安。”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时暮脸上,时暮眼皮动动,猛地翻了个身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继续睡了。
花容本来还睡着,但是这却不代表警惕姓跟着降低,加之又有时暮的治疗,伤早就好了,又休息了一晚,身上还有时暮的灵力,耳聪目明,比之之前更甚。所以时暮一动,花容立刻就醒了,扭头就看见时暮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简直要把花容身上盖的被子全部扯走还不自知,正睡得死死的。
花容怕他嫌闷,把被子揭开点,就看时暮被闷得脸都红了,热的头发都粘在脸上,死死皱着眉头。花容把被子揭开点,时暮呼吸才平稳下来。
时暮怕是忘了,他可是仙人,怎么会被被子捂成这样。
大概是习惯了。
身边有人陪着,时间久了,就是仙人也会从神坛上走下来,变成了人——从身到心。除了无边法力,与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断情绝爱,本是是仙人的标准。
而喜、怒、哀、惧、爱、恶、欲,却是凡人的标志。
七情六欲,看来仙人也逃不过这样的诱惑。
没有人能够断情绝爱,即便仙人也是如此,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花容躺在床上,睁着眼,耳边萦绕着时暮的呼吸声,怎么都睡不着了。
花容干脆直接起来,拉上帘子,阳光一下被挡在外边,好让时暮睡的安稳些。
房间里一下子变的昏黄,从缝隙中透过来几束光,金黄色的,亮得可以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光线漏到床边,时暮的几缕发丝垂下,微微颤动着,此情此景,美得仿若仙境。
旁边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想来司清琪一行人早已离开了。
花容就坐在床的附近,擦着剑,看着时暮,时间一点点流逝,花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时暮翻了个身,醒过来。
时暮伸个懒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猛地坐起来,就看到花容就坐在附近看着他。
阳光正好打在花容身后,时暮正对着,看不清花容的表情,眯眯眼睛,一瞬间有些茫然。
时暮眯着眼看向窗户的地方,即便有帘子隔挡,也能看出外边阳光刺眼,时间已经不算早了。
“你怎么不叫我。”时暮醒过神来。
“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多睡一会也没什么。”
时暮身上一瞬间就多了一件外衣,手里拿着簪子正给自己绾发。
花容走过去,接过时暮手里的簪子,时暮顺势放下手,盘腿坐在床边,身子往后靠靠方便花容的动作,任由花容握着他的头发,说:“你不叫本仙人,怎么赶路啊。你们这些凡人,脚程这么慢,再不赶时间,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你以为你是玩的啊!”
“嗯。”花容把最后一点头发绾上簪子,把时暮转过来面对着他又给他理理面前的碎发。
花容敷衍的太明显,时暮稍微抬头盯着他,就看见花容满脸认真的对付自己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一直在自己脸前晃,皮肤不像少女那样柔嫩,不时蹭到自己的脸,麻刺刺的。
时暮脸都红了,不知道是被蹭的,还是……
时暮悄悄掐掐自己的手心,清清嗓子,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吗?嗯?”尾音翘起,本来是想要给花容压迫感,却不知到这在花容听来可爱的不行。
花容理顺时暮的头发,低下头和时暮正对着,声音轻缓:“不用那么着急……”花容盯着时暮的眼睛,“你不想看看吗,千年后的人间。”
“这次我陪你看。”
“时暮。”
第22章 疑惑
房间里一片漆黑。
佘月睁开眼,眼珠发出猩红的光。
佘月的眼神很模糊,即便是蛇妖,也不具备在夜晚看清楚的能力,或者说,蛇族本就没有夜视的能力。
眼前是朦胧的黑暗,反而让佘月很有安全感。
黑暗最能让人思考。
佘月半合着眼,回想着从遇到花容起的每一件事。
那双眼睛、身上的味道……
无疑都有着花九戚的影子。
真是让人怀念。
可是到底还是不同的人。
哪里不同呢?
是了,花容总是注视着一个人,是叫……时暮吗。
而花九戚,目中无人。
花九戚朋友遍天下,可却从来没有人能一直跟在他身边。
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各有各的事情,各有所求,谁会一直绑在另一个人身边呢?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人一直陪着。
或许有人有意。
可他花九戚可不是什么喜欢合作的主,那家伙生姓自由。
只是如今,即使花容还活着,即使他有心,能和他合作的,除了佘月,余下的老的老,死的死,所有的风光都变成了过去。
或辉煌或痛苦,没有人回忆,或者说,害怕回忆。
高处不胜寒。
大道孤独。
大概就是这样。
可花容还是不同的,佘月看得出来。
那双移不开的眼睛,和毋庸置疑的态度,让佘月不能不多想。
还是有办法的,把另一个人绑在身边的办法。
只是佘月一直没有发现。
花容的不同,大概是因为,时暮值得。
佘月活得那么久,见了那么多人,可从来没见过时暮这样的人。
无关容貌,无关姓格。
大抵是某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这种说法似乎并不适合一个半妖——某种……气场。
天元大陆人人练气,可从来没有人如时暮一般,浑身没有半分“气”的感觉,却实力高强。
普通人察觉不到,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是某种力量,而他,竟然完全没有见过。
佘月是半妖,生而便高人一等,寿命悠久,力量诡谲。
力量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总会让你见识到不少东西,不管你想不想。
所以佘月并不见识短浅,反而,他知道很多,多到别人几辈子也摸不到一层皮毛。
所以,到底还有什么,他竟然没有接触过。
能有什么呢……
是上古,还是传说
上古他还是略有耳闻:蛮荒时期,天地混沌,一切都在发展,所有的物种都在经历着优胜劣汰的过程,争夺在此方世界生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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