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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 作者:黑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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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奇幻魔幻 三教九流

  若真如此,他和花九戚还应再考虑要不要结交这位盟友。
  见花容没有当场发难,罗忠敏也是松了口气,说:“那在此之前还请两位暂居府上,也好再作商议。”
  这算是变相软禁了!
  这罗家公子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姓子倒是够强硬。
  花容和时暮对视一眼,都觉得无甚不可。
  便在罗家等一等又何妨,以此举增加罗家的信任,反倒能让罗家更快作出决定。就算罗家要贯彻忠君之事想要杀人灭口,他和时暮也不是应付不来。
  罗家就是想要软禁,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容和时暮一同说道。
  像是生怕两人反悔一般,罗忠敏当即招来小厮为两人安排房间。
  小厮带着花容和时暮离开会客厅,罗忠敏的面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罗忠敏把信纸摊在桌上,他的手已经将信攥得皱巴巴的,还隐隐有些汗渍。
  罗忠敏擦去手心的汗,才又小心翼翼地把信展平,从头开始一字一句读了起来。
  罗忠敏愈看神色就愈发凝重。
  若说罗家这套暗语,虽然足够周密安全,但还没有到达表面看来毫无可疑之处的程度。就是罗忠敏用起来也会在语句中间出现一部分在他人看来意味不明的片段,是不足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可是这封信,实在是太过完美,完美的不像是一封密函,倒更像是家书。
  但这封家书又能分毫不差的用罗家的方式解读出来。
  罗忠敏可不信世上能有这种巧合。
  能将密信写到这种地步的,恐怕只有他那个对暗语了如指掌,甚至凭一己之力完善了罗家延用几代的暗号体系的弟弟——罗忠寒了。
  罗忠敏自信,就是放眼天下也无人能出其二。
  再加之这般字迹和词藻……罗忠敏看似不敢轻信花容,实际上暗地里早就信了□□分。
  就是因为太相信,罗忠敏才更觉得棘手。
  罗家子弟是世世代代的忠臣,可现在陛下妄图冒天下之大不韪,罗家子弟还要忠下去吗?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谁能保证,罗家就不是那把良弓呢?
  各中冷暖,连罗忠敏自己都猜不透,何谈他人。
  只怕一不小心,罗家就万劫不复了……
  罗忠敏独自一人坐在会客厅里,侍奉的下人看大公子面沉如水也都不敢凑上前,甚至来往的脚步都轻了许多。
  直到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婢子轻手轻脚地走上前点起灯来,暖橙色的光线倏地亮起,罗忠敏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收好信封,罗忠敏猛地站起来,快步出了屋子。
 
第63章 焦灼
  天甫一凉,夜就到的极快。
  无事的下人早早歇去了,好第二天起来作活,只有主子面前伺候的还陪主子熬着。
  是以院里无甚闲人,静谧难言。细听之下才能察觉到清风戏落叶的响动,别的便再无声响。
  月色如水,树影阑干。
  低沉的喘息声伴着踏碎落叶的细响打破院里的安逸,黑黢黢的人形飞快的掠过地上参差树影奔向远处。少顷,那份安宁才又晃晃悠悠的飘回这一小块地方。
  罗府书房的灯光亮着,罗启华还没有睡下。
  飞也似的跑到父亲院子的罗忠敏在冲进书房前的一瞬间找回理智,他停下来,让侍候的下人进去通传一声,自己则立在屋外深吸几口气,强行镇定下来。
  得了罗启华的准许,罗忠敏才迈着急躁的步伐进入书房。
  “怎么了,这么着急?”
  早就听到屋外罗忠敏迅疾的脚步声和紊乱的气息,对于这一贯沉稳的长子今日突然冒失起来的样子,罗启华也不免有些疑惑,不由得等罗忠敏一进来便开口问道。
  罗忠敏稍微平复了心情,说:“父亲,敏有要事相商,不如……”
  罗启华会意,挥挥手,四周侍立的小厮婢女便识趣的垂头退出房间,轻轻合上门。
  “坐罢。”
  罗启华指指案前的椅子,罗忠敏依言坐下,这才将收在怀中的信封拿出来,递给罗启华。
  罗启华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将信拿起来。
  罗忠敏一语不发,罗启华本意随意看两眼就作罢——总归罗忠敏定会一一告知,他看或不看也无甚区别——却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加急的字样,复一打开,那字迹更是熟悉的令人心惊。
  罗启华握住信的手颤抖起来:“这是……寒儿的……”罗启华猛地抬起头看向罗忠敏,往日威严的双目甚至有些几不可见的浑浊,“寒儿不是……”
  罗忠寒早就死了。罗启华也,早就知道了。
  可是罗忠敏见状却呐呐不知说什么才好,要他亲口去提醒父亲,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见罗忠敏半晌不言语,罗启华握住信的手松了几分,目光垂下来,才注意到这信纸都泛了黄,显然年岁不短了。
  罗启华眼神暗下来,无奈的笑笑,叹了口气说:“我早该知道的。不过人老了,总归是……”
  话是这么说,罗启华还是颤抖着手捧着信,一字一句地看起来。
  愈往后看,罗启华就愈是抛下先前那几分伤感,蹙起眉头。
  罗忠敏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待罗启华看完,才有条有理地将今日之事一一禀报。
  罗启华闭上眼睛凝神听着,指尖敲着靠椅的扶手,心底的焦灼不言而喻……
  罗启华辅佐过不止一代帝王,到了如今这地步,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了个遍,却也对今日之事闻所未闻,一时间竟震惊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身为宰相,罗启华能想到的自然比罗忠敏的要多得多。
  尽管天色不早,但罗启华硬是觉得他原先纵有□□分的睡意此刻也该去得一干二净,险些三魂七魄都要丢了一半,冷汗将将从背上滚下来。
  “陛下这,是要我罗家亡啊……”
  这话甫一出口,罗启华就像是生生老了几十岁,脱力般的倒在椅子上。
  听了父亲的说法,罗忠敏攥紧了手,声音嘶哑:“父亲,罗家该当如何……”
  纵使门内骇浪惊涛,门外的下人听不见分毫响动,只本分地守在门口。那屋里的灯一宿未灭,屋外的人也就跟着站了一宿。
  罗家父子彻夜未眠。
  反观花时二人。
  花容自觉该说的都说到了,罗家如何烦恼如何决断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加之他又是个斩钉截铁的姓子,不然也不会一口气打上十大门派。花容索姓便抛开不管。反正罗启华能答应最好,便是不答应,且看花九戚的态度,左不过是多个敌人,碰上他花家父子这样仇人遍天下的,还真没什么可愁的。
  某种方面来讲,大概就是所谓的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罢。
  时暮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心思,鵷雏还消沉着,更是没什么意见。是以两人也就安然跟着小厮去安排的院子。
  这中间花容还有心欣赏下罗府的花花草草。
  若说原来,花容是没这种嗜好的。不说本身他对这些就没什么特别的心思,他幼时可是日夜住在森林里,什么奇珍异兽没有见过,还真不差罗府这点。
  奈何时暮是爱见这些的,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人活一辈子,还是要活得有趣些的。何况时暮刚从沉眠中醒来没多久,世道变得快,时暮正是对什么都意兴大的时候。
  正因为这两人又日日在一处,如此耳濡目染的,连花容也爱屋及乌,不由得稍微喜欢了点这花儿草儿的。
  走到花园,两人的脚步就不由得慢了下来。
  虽说这罗启华愚忠了大半辈子,为人古板又正直,后院里还是免不了有几个妻妾的,为了讨这些娇花一样的美人儿欢心,少不得精心布置个花园出来。
  不拘品种,只碰上那好看的,多少都有几簇,不同花色时令的错开来,四季常放。而那些开得霸道惹眼的花中,间或还有些花气袭人,嗅起来静气凝神的。如此相得益彰,赏来就更是颇有意趣。
  小厮本来只负责带路,但眼看后边两位大公子亲自会见的尊贵客人有赏花的意思,也没有过多催促,想着不过是个花园,罗府也没有对此明令禁止,就跟着停了下来。
  看小厮没有阻拦,时暮索姓拉着花容就走到花丛中。
  两人一黑一红,俱是纯色的衣衫,走到这姹紫嫣红的花里反倒更加显眼。
  那小厮本来悄悄抬着眼注意这两人,看到这情景,却是有些不敢看下去。
  ——这两位公子本就生的好看,站到花里更是忒的耀眼!这等姿容,可不是他这等人能随随便便看的!
  花容只是站在花丛里,凝神嗅嗅这香气,但时暮却是弯下丨身来,凑近了去看,又小心翼翼地拿指尖碰一碰花瓣,仿若爱不释手。
  “爱见的话,不如折下几支带回去?”
  时暮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离了土就活不长了,”时暮又站起身来解释道,“万物有灵,说不定哪日得了机缘就修出几分灵智来,如此掐了这机缘不值当。”
  花容自然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毕竟他遇事的无情是连时暮都承认的,花容是从来没有泛滥的同理心的,身为凡人,也从不会思及万物有灵这等事。
  其实,到底两人身为男子,再爱花也只是欣赏,还不至于真的要随身带着来装饰。
  若是图个悦心,再不济,时暮也能挥挥手就有漫天花瓣散落——这可是花容曾亲眼看到的。
  方才花容就是见时暮喜欢,下意识的问出口,既然时暮并非特别心爱,花容也不再多言。
  跟花容说了几句话,又在花丛里各处走了走,时暮也差不多看够了,站在花丛里深吸一口气,说:“不看了。”
  “那走罢。”花容说。
  两人又是携手自花间迈出,小厮见状识趣地先走到前面。
  只待两人走出来,花瓣花枝已经粘满了衣角。衣摆随着走路的韵律摇动着,落下的花瓣便在两人身后铺就一条小路。
  曲径通幽……
  越过花园,就更往客房的方向去了。
  既然不是给主人家住的地方,工匠奴仆们也就没有耗多大的心力,各处看起来皆是大同小异。
  统共三进三出的院子,划出一片客房,不至于说是简陋,但就是对于寻常官宦人来说,也称不上奢华,更不用说对于罗家了。若让花容来评价,大概就是堪堪比得上不俗的地字间——这大概也算是罗家忠心的表现罢。
  小厮将人引到地方后问过两人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后就下去了。一句也没多问为何这两人偏生要挤在一间主屋——明明就算不提厢房,罗府还是有别的客房的。
  谢绝了小厮要遣几个婢女过来的举动,花容和时暮此刻周围除了罗府无处不在的暗卫之外就没别人了。
  时暮总算得空用仙法将此事告知了花九戚,两人这才仔细看了屋里的陈设。
  别的不说,花容还是十分满意那张雕花大床的,那个宽度正好适合他把时暮搂在怀里。
  见花容对着床塌勾起唇角,时暮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把花容拉到一边。
  时暮的鼻尖耸了耸,方才在花园里闻多了不觉得,一进屋这粘到身上的气味就逸散出来,弄得满屋生香。
  时暮抬起花容的手放在鼻尖,调笑道:“瞧你身上着味道,女儿家一样,落得满屋都是。”
  说话间,倒是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有份功劳。
  时暮的呼吸撒到手上,花容指尖动了动,蹭上时暮的唇,在时暮反应过来之前,只把那唇捻出了院里玫瑰似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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