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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胎明结 作者: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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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东方玄幻

舒久面上微微一红,慢慢收敛了神思。
 
大约是凤子在他体内的缘故,那人所思所想竟能叫他隐约可感,这人,真的好吵……墨珩抬手揉了揉额角,瞥一眼坐在地上的人,随手加了一道印,隔绝了那人所思,“西去两里,有温泉,你去洗干净。”
 
舒久应了一声,提剑往西去。
 
墨珩阖眼,清净了……
 
舒久舒舒服服泡在温泉里。整个人都埋在水下,由着温暖干净的水把他冲洗得干干净净。此处灵韵充沛,自个儿眼下周身也是通达。舒久就势闭眼,神思骤然散了开去。
 
温泉池边的石头上,正有浑圆的水珠滚落,白石后头,毛茸茸的小草,根系扎得繁复,草隙间,小小的甲虫顺着长长的草叶攀爬,土里,小蛇,蚯蚓,地鼠在地下扑簌簌地打洞,再往前,是草木茂盛的树林,绵延百里,林子里错综复杂的小溪在树根间、乱石间探寻出路。树林边界,是一处断崖。悠悠的白云,在脚下浮动。
 
噫!好地方!
 
舒久收拢了神思,浮出水面,岸边白石上头,端正摆了一身玄衣。也不知是什么料子,摸着爽滑,还隐约流光。
 
穿了衣裳,提剑往回走,白石之上,佛宗端坐不动,沉凝如山。没等舒久开口,佛宗便打白石上跃下,道:“随我来。”
 
墨珩将这吞了凤子的不速之客安顿好了,便自顾自入了书阁。
 
外头看着四方的一座小阁,内中卷帙浩繁,一排排铺陈绕着阁子一圈又一圈,仰头看不到顶。别有洞天也不过如是。
 
他得寻一个稳妥的法子将凤子打那道士体内取出来,那道士,不过金丹中期的修为,还说不准究竟是何居心以致入了凤凰外山吞了凤子。但还是莫要深究,尽量不造杀孽吧……
 
不过,他这一族,料来是没有遇见过被人吃进肚里的尴尬境地吧?
 
这厢佛宗正站在书阁正中查阅浩繁卷帙,那厢舒久却百无聊赖地在佛宗安排的住所周围乱转。
 
门前一株花树,不甚高,树干恁粗,三四人环抱。上头开的花,白底儿掐红的花瓣,重重叠叠不知多少重瓣,一朵花有脸那么大,满院儿都是那花清爽的香味。
 
花树底下摆着石桌一石凳二,桌上凳上累着厚厚一层灰。给风一吹,干净地锃亮,再仔细一看,水磨玉的!
 
相较这石桌石凳,那小屋子,是真寒碜。
 
茅草盖的屋顶,屋顶上狗尾巴草给太阳照得发光,摇摇晃晃悠闲得紧。屋顶底下碗口粗的木柱子,柱脚大概是给蛀了,细了不少,摇摇欲坠。
 
好歹也是佛宗,住这么磕碜,寒心不寒心呐……
 
进了门,舒久被流光溢彩的琉璃珠门帘晃花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退出来看,还是那个茅草屋……
来来往往好几回,这才明了,这室内和室外,确实是两重洞天。伸手触了触外头茅屋,又进来触了触那琉璃珠子的门帘儿。虽说仙妖魔佛都有这幻境之术,但这样分不出真假,察觉不出半点儿蛛丝马迹的,确实难得。
 
舒久叹了半晌,这才进了屋,掀了门帘往里。就说佛宗的地方,必然不可能那么磕碜,瞧这掐银纹莲的大柱子,瞧这白玉莲花榻,阔气!
 
舒久褪了外袍,往榻上一躺。软和和的,虽说到了他这般修为的,已然不必进食休息,但这地方,实在舒服得很。一躺,才稍稍闭了闭眼,就睡过去了。
 
书阁之内,凝眉站定的佛宗面上微露疲态。这书阁之内万卷藏书,他已在神识之中阅过一遍,却一无所获。算算光景,那道士来了此处该有半月了,应该看看。
 
这半月来,舒久过得很是舒心。他发现佛宗的小茅屋一天儿一个样,今天是茅屋,明天是木屋,后天是青砖小屋,再后天是小竹楼子,半个月没一天重样儿的,他还发现,门口那一株花树其实是个花精,能说话的……
 
凤凰内山很大,且佛宗未曾设下禁制,舒久便将内山逛了个遍,温泉边儿上那广袤林地他也进去逛过,里头有不少稀奇古怪的飞禽走兽。
 
不过最近几日,他肚子比刚来稍稍大了一些,稍稍隆起,人也懒散得很。
 
才打书阁出来,就见着了正站在花树底下和那只花精说说笑笑的道士。墨珩看着那道士隆起的腹部,五雷轰顶。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三的如约更新,本肥做到了,本肥很开心,希望大家喜欢。
另外,谢谢茯苓饼、花开那年晨晨的地雷,谢谢共产主义接班人王小明的长评。
没料到我这样寡淡的文,还能吸引那么有趣的读者。
 
 
 
第3章 天灵地宝
舒久见了佛宗,一愣,又笑开招呼,“佛宗。”没等着回应,佛宗已忽得到了他面前,伸手,按在了他腹上。舒久被捧着了痒痒肉,差点儿没憋住笑得乱颤,幸好佛宗掌心一触即回,才没叫他笑开。
 
墨珩扶住身侧圆桌,缓缓在凳子上落座,俨然尚未回神。几万年没动静的凤子,竟在这道士体内生了根发了芽,这才半个月,竟然长大了那么多!眼下,若非瓜熟蒂落,凤子怕是不肯出来了。墨珩总算缓了心绪,神色复杂地望着舒久。
 
舒久一时错愕,何以佛宗看他的神色,如此……沉痛?
 
“佛宗?”舒久试探着唤了一声。
 
墨珩抬手按了按额角。孕育凤子,需大量元力生机供养,这道士肉体凡胎,怕是难以承受,得悉心照拂也才堪堪不出岔子。每每念及,便觉脑仁儿生疼,“你自便。”
 
舒久被这三字说得云里雾里,转头想问问花精怎么看。结果花精已拢紧了重重花瓣藏起小脸不与他说话了。再看佛宗,仍在圆桌之侧端坐,翻阅手中典籍。
 
欸?几时拿来的书?
 
舒久一时尴尬,虽说佛宗叫他自便,他也不能真的就那么随便。自打他腹部慢慢隆起,他就知道这是佛宗的孩子在他肚子里长大了。只是,佛宗明知那孩子在他腹中,为何见了他还如此地震惊?舒久往佛宗对面的凳子挪了一小步,见佛宗不语,又挪了一小步,坐下,眼巴巴地盯着佛宗,又在咕嘟嘟地冒泡泡。
 
墨珩没有料到,就算隔绝了这道士所思所想,他还是会为他所乱。他清透眸光,像是一汪活水,不由分说,哗啦啦倒进了他深潭止水般的心境里,便纵翻不起惊涛骇浪,却总能叫平静的深潭,涟漪不断,扰人清净。搁下手中卷籍,墨珩抬眼,扫了道士一眼,“有事,你就说吧。”
 
“佛宗早知这孩子在我腹中,怎么见了我还如此惊讶?”舒久得了一句允准,立时将埋在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凤子万年不见动静,入了你腹中,竟能生根发芽,因而惊讶。”佛宗答得简练,见舒久若有所思地低了头,正要继续翻看书卷。不料舒久又问:“为何凤子万年不见动静?如今怎么又长得这么快?”
 
墨珩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不知道。”
 
舒久一时惊讶,“佛宗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他竟没发觉,他已将心中感慨说了出来。
 
“自然有的。”墨珩坦荡应声,继续低头翻看典籍。
 
舒久这才发觉自个儿将慨叹说了出来,脸上不自觉泛了泛红,又很快压下。佛宗耐姓极好,一页一页翻看手中厚重典籍,两个时辰下去翻了有一半了。舒久百无聊赖,眼风飘飘忽忽地也不知该落在何处,最后落在了正翻阅卷籍的佛宗脸上。长眉凤目,好看得不行,佛家不是说色|即|是|空么?怎地还化了这么好看的皮相来?
 
墨珩耐着姓子看完一本书,抬眼,舒久还在盯着他发愣。这个道士,大概是太无聊了,“你……”
 
“嗯?”舒久召回遨游九天的神思,应了一声,“佛宗有事?”
 
墨珩无话可接,只得默然。
 
二人相顾尴尬。舒久偏过眼风,恰好瞅见昨儿还是藤蔓缠绕的小屋又成了青石垒就的石房,不由惊奇,“又变样了!佛宗?”
 
“许久之前设的阵,藏匿行迹,免得外人来扰。”墨珩答得干脆。
 
舒久略微吃惊,“佛宗修为至此,何人胆敢来扰?”
 
墨珩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舒久被看得一愕,忽然明白了佛宗看他的意思。他确实是够胆大,不旦扰了佛宗情景,还吞了凤子……舒久低头,瞧着自个儿微微隆起的腹部,小声辩解:“我本来想吃鹰鬼蛋的,吃错了……”
 
佛宗:“……”当初赶往极乐佛界听佛尊布讲时,将凤子交由鹰鬼看管,也确实是他,思虑不周。
 
墨珩缓缓神,忽得开口,“孕育凤子所需元力生机无数。”
 
舒久一愣,抬眼瞧着佛宗,不自觉歪了歪脑袋。墨珩续道:“你这半月可有不适?”
 
虽然没明白佛宗上下两句话究竟有什么逻辑可循,舒久还是答了话:“没有。”
 
墨珩不自觉拢紧了眉头,竟未觉不适?看来这道士灵韵通达天赋异禀,不曾阻碍凤子汲取元力生机,故而无碍。只怕待凤子稍长,元力生机汲取得更多,这人怕是也难受住。
 
舒久见墨珩眉头紧皱,心下惴惴,毕竟他也没有孕育的经验,便问:“我眼下,可是有什么不妥的?”
 
墨珩也没有让凡人孕育凤子的经验,有无不妥他也说不上来,只得实话实说:“不知道。”
 
听了这话,舒久面色猛地一白。墨珩又补了一句,“有本宗看护,理当无碍。”虽说只是宽慰,但听进舒久耳中,确实是吃了好大一颗定心丸。毕竟是三界之内鼎鼎大名的佛宗,有佛宗护持,自然有底气。
 
了了心头挂碍,舒久的心思便活动开来,想起那时劈下的蛋壳叩击时声音清脆,本就存了把蛋壳带回去的念想,如今想起,这念头便再也按捺不住:“佛宗,那时我劈下的蛋壳可还留着?”
 
墨珩皱眉,凤凰蛋壳虽说不是至宝,却也算个稀罕难得的物什,本以为这道士心念纯善,却原来尚存贪念。不过这人,孕育凤子也诸多不易,要个蛋壳也无可厚非,“嗯。”
 
见佛宗点了头,舒久很是高兴,又怕佛宗不高兴他拿蛋壳做风铃,便试探道:“凤子蛋壳相击,音色清脆犹如玉石,佛宗可知为何?”
 
墨珩有些不耐烦,为何这道士总问他不知道的问题?不悦地哼哼了一声,“不知道。”
 
舒久甚为遗憾,旋即自个儿找了个答案,“约摸是质地坚硬,元力充沛恰似灵玉的缘故。”
 
墨珩:“……”自作聪明的道士!不过说得好像还蛮有道理。
 
“咱们宗门里问道塔的飞檐上就有一串儿灵玉做的风铃,声音可好听啦!”舒久说到此处,一双温润的眼睛巴巴地盯着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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