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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作者:Aegis(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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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重生 灵异神怪

  林明晚去世应当一星期以上了,却肉身未腐,面色红润。
  她走的时候十分安详,又卷又翘的睫毛静静垂在白净的面颊上,像是陷入了一场长梦。
  白灵记得,她本是一位飞天,飞天在西方被统称为伊芙,便是天地间美好事物幻化的神女总称。
  林明晚的原身是降三世某日心情高涨,哼唱的一支神乐;人间尊称其为业律罗,天姓善良、快乐、为人带来鼓舞。
  降三世很喜欢她,每每出行,伴身飞天中总有业律罗,她也感激沾染的法则力与人间愿力。因此降三世下凡历练,业律罗也自求一同下凡。
  这次林明晚下墓,想来是因为出生在天师世家,耳濡目染鬼神之道,记忆便有了松动;又阴差阳错的得到了大小悬棺的正确走法,便得以带去尘封的记忆,助白灵一臂之力。
  谢崇森不喜白灵对林明晚上心,却也感激林明晚出乎意料的助力,没有出声抗议。
  他一把把林明晚的尸身抢来,抗在肩上,在白灵抗议前又紧紧把小朋友抱紧在胸前,低吼一声“抱紧了”,便一脚跺地,朝墓顶破口飞跃。
  清凉空气扑面而来,白灵呼吸了一口林间晚风,怀念的四周张望:“我怎么能记不起来这儿就是松鹤园呢?我要去找找我的好朋友们。”
  说着,他朝着印象中眼熟的方位走去。
  他记得松鹤园中心,有一颗最大最粗的松树,他白天的时候最喜欢躲在背阴处自己和自己玩。大松树旁有一颗小杏树,不知怎么混在松林里,初秋时,黄灿灿的果子掉一地,酸甜杏香混合着明黄落叶,兔妈妈最喜欢吃。
  他终于看到了一颗最高大的松树,屹立在夜空下,像指路灯塔。
  他激动不已,三步并作两步朝那跑,可跑到了,却并非记忆中的那颗,周围也没有那株歪歪扭扭的小杏树。
  他站在树下彷徨不前,快入冬了,没有虫鸣热闹气氛,不一会儿寒风便把他吹了个透心凉。
  谢崇森追来:“你在找什么?”
  “我的松鹤园,”白灵不安的反复徘徊确认,“好像不是这。”
  谢崇森粗略打量一番,便指向一个方位:“或许是那儿。”
  白灵半信半疑的朝那边走去,果然,隔着十几米,他便认出了比周围一片都高的巨松,还有蜷缩在阴影里的小杏树。只是小杏树今年好似营养不好,枯萎了一片枝子。
  他顺着巨松,摸到了兔妈妈曾经的小窝、整个墓园最干净的狗头军师墓碑,还有他小木板被踩断的,小的可怜的坟包包。
  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啦。
  谢崇森以为他难过,在他身边蹲下,安慰道:“都过去了。”
  白灵扭头看他,眼里不知为何有点水色:“我倒不是伤心这个。你看,我以为是整片林子最高最粗的松树,也不过是在这一片最高大而已。他对我来说是最特殊的,却不过是林中普通的一个。”
  谢崇森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顺着他话安抚:“那便足够了。他被你当做了最特殊的,难道这不值得高兴吗?”
  其实白灵想问的是,你呢?
  你对我这样好,也好像只对我这样好,在我一生中,从睁眼的那一刻起,便留下了深沉的、无法被替代被抹去的痕迹,那么……对其他人呢?
  你在我世界里顺水推舟的成为了唯一,可在我出世前,你还有其他三个胞弟,你对他们也是这么好吗?
  ……也会为了他们下凡历练折腾这么多,这样温柔的捧在手心上对待吗?
  只要一想到在他出世前,被爱护的那个位子是军荼利或大威德的,他的心就好似被大手狠狠捏住,痛的想都不敢想。
  一旦有了情感眷顾,无论是人或什么生物,都会难以自抑的贪恋上,在使用时患得患失。
  白灵原先只是什么都没有的小鬼,每天自己和自己玩就非常开心了。
  可谢崇森强势的进入了他的世界,就像混沌时期他出生时,第一眼就看到占据了整个视野,擎天顶地的大土包一样。他给他带去依靠、安全感,陪伴他成长、解封记忆。
  两人的生活分了彼此一半,乐此不疲,如胶似漆。
  谢崇森看着白灵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紧张不已:“我想,那些其他更高的松树,或许也在羡慕你喜爱的这颗啊。他们有那么高那么粗又有什么用呢,这片林子里,只有你喜爱的那颗是最幸福、最快乐的。”
  白灵的眸光一颤:“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嗯,”谢崇森很温柔的说,“我就从来不担忧这种事。因为我喜欢的小朋友呢,本来就是全世界最可爱、最聪明、最懂事、最讨人喜欢的……”
  剩下半句话打住了,因为一只冰凉的小手狠狠捂住了他的嘴。
  白灵小脸爆红,一句“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
  明明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却强憋着,在谢崇森要溺死人的温柔视线中,恶狠狠的“哼”了一大声,躲开了视线。
  “你说的谁啊?世界上能有这么优秀的人嘛?”
  “有啊,”谢崇森知道他害羞,故意不点破,“全世界就这一个,被我眼疾手快的抢到了。”
  白灵头昏脑热的,只知道一个劲的踢地上的土,一会儿一个小土坑都被踢出来了,他又把土一下一下踢回去,看的谢崇森忍不住的笑。
  他嗓音低沉又好听,低笑时特磁姓特撩人。
  这个让白灵突兀的想起当年,二人还“赤裸”着原身,坦诚相见的时候,白灵不知怎的喜欢上了滑滑梯,他就爬到大土包身上,刺溜一下滑下来,大土包看他爬上去一扭一扭的费劲,就抬起“手”把他推上去,两人自娱自乐能玩好几天。
  那时候的日子可真快乐,全天下只有初代神与他们五个二代神,想去哪玩去哪玩,玩够了原地一趴,一睡就是几千年,从未有烦恼苦事。
  白灵懒,日夜趴在大土包身上,趾高气昂的指挥人家当坐骑,军荼利他们都看不下去了,大土包却反过来为了白灵和他们吵架。
  就像现在这样,白灵自己纠结症犯了,在那里自己和自己较劲、发呆,谢崇森便如亘古以来一般,默默在旁边等他、伴他,等着背上的小白团想出来下一个玩耍的点子。
  白灵很想装作脑袋一热,回应谢崇森的告白。
  但他的理智又反应回来,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好小鬼说:你看小说电影里,主角都是完成大事业才告白的,比如勇士杀了龙,人们都喜欢英雄,不喜欢臭dior丝。
  坏小鬼说:赶紧去手撕那个傻逼血童,你就可以趁机告白了!不然你要是失败了,人家还得给你守寡啊。
  白灵心想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坏小鬼你踏马说话能不能好听点,说脏话还诅咒我,看我不neng死你。
  坏小鬼不敢置信:他先说脏话的,怎么又是只打我!
  好小鬼轻车熟路的掏出绞肉机,把哭冤的坏小鬼一把塞进去。
  就这么定啦!手撕傻逼恶尸!然后和土包子在一起,嘿嘿。
 
第74章 冰释
  李雪闻没能把车开出去。
  张以荷蜷缩在副驾驶, 只是淅淅沥沥的哭,一言不发。
  她似乎试图把自己埋进座椅,好汲取更多温度,或者干脆从这个世界消失算了。
  车窗上倒映出她彷徨无助的脸,像撞破童话世界没做好准备的小鹿。
  这让李雪闻烦躁极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她没有所谓加害者该有的模样,更像一个受害者。
  他擅长应对各种各样的人精, 而不是这样,明显未通人世便被强行品尝了世间酸甜苦涩的少女。
  这让他联想到了他自己。
  他摇下车窗,点上一支烟咬在嘴里,火星在黑暗中静静明灭闪烁, 白烟中尼古丁的气味教他冷静了许多。
  他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胡子拉碴,眼带青黑, 与记忆里自己曾青春气盛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可悲的想,我也变了, 我清楚的明白迁怒这个小姑娘毫无用处, 甚至对事态有逆向阻拦, 可我仍任由怒火波及另一个受害者。
  又有何用呢?谁也不会回来了。
  李雪闻突然闷闷出声:“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张以荷默默的转动了一下眼球,又转了回去。她稚气未脱的小脸不过十八九岁,可神情中透露的麻木的死寂, 叫人看了心惊胆战、可怜不已。
  李雪闻重复一遍问话。
  张以荷终于开口了, 她嗓子喑哑无比, 却不带哭腔。
  “说什么?”
  李雪闻烦躁的掐死烟头:“随便什么。”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你他妈就这态度?”李雪闻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声线拔高三丈,“就不怕我他妈把你一气杀了?”
  他的爆发在张以荷预料之内。她不屑的对着车窗中的倒影冷笑:“你不会。你杀了我,只会让你的内疚与动荡加剧,也更让你远离当年的真相……”
  李雪闻双手抖得握不住方向盘,他难耐的喘着粗气:“……你别理我。”
  张以荷回他的一个白眼。
  许久,李雪闻发动了车子。
  丰田霸道拐出嚣张跋扈的弯线,可张以荷知道——没有原因——她就是知道,这是在掩盖他自己内心的悲伤与不安。
  半小时后,拐上了高速。
  这不是去胡家给来宾定的酒店的路,张以荷皱眉:“去哪?”
  李雪闻冷笑:“我以为你是哑巴。”
  “我以为你不是三岁。”
  暴怒的视线与波澜不惊的眸子在后视镜对碰许久,前者泄了气。
  “哪他妈这么多废话,”李雪闻咬牙,“我开哪你去哪。”
  话音未落,前面出现一个岔路,李雪闻直接拐进去,在乡村野道上熄了火。他一把甩上车门,又绕到毫无动静的另一则,敲了几下车窗。
  车窗内反回来敲了几下。
  李雪闻气笑了:“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扛你下来?”
  车门终于不情不愿的开了,张以荷纤细的脚腕歪歪扭扭的踩下草地,教人看了不禁担心这弱不禁风的女孩别一脚扭倒,李雪闻忍不住扶了她一把,却被一把甩开。
  兔子般的红眼圈剜他一眼,裹紧身上单薄的毛衣裙,四周张望:“这是哪儿?”
  李雪闻捡起一根树枝,从枯草中开路,示意她跟上。
  张以荷满心狐疑的跟上,远远看一眼停路边就这么不管了的越野车:“你锁车了吗?”
  “没。丢就丢了呗,正好我也懒得整天伺候他了。”
  张以荷无语:“丢了我不心疼,可我们怎么回去?”
  李雪闻回头冷笑:“难不成你很想参加明天的劳什子葬礼?”
  “不。”
  “那不就完了。”李雪闻一脚踢开前面倒塌的小树,“要我说,可去他妈的吧。”
  张以荷对这点感到疑惑,她捏紧毛衣袖子:“我以为,你和胡太奶关系不错?”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们家和胡家关系不错,你也与佘莲华互称姐弟,她不是认胡艳翠为义奶奶么?”张以荷斟酌语句,她有一瞬觉得走在面前浑身是刺的男人脆弱不堪,却又像是眼花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和你弟弟小时候还在胡家住过一段时间……”
  李雪闻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张以荷纤细的手腕,这让后者抑制不住的反手甩回去,可惜力道太小,只得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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