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作者:Aegis(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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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森还要把他的存在介绍给两个弟弟,可白灵害羞,不好意思,说反正他俩看不见他,介绍了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的多尴尬,不如不说。谢崇森心想循序渐进,也便没继续提。
这一周过的清闲,李雪闻家人忌日到了,谢一海便陪他回了老家祭拜,谢崇森推了所有的事儿,把自己关在书房,似乎在研究一个大图纸。
白灵好几次好奇,想看他在研究什么,都被好言好语的劝回去玩游戏机了。他便乖乖没问。
李雪闻和谢一海第二周很快回来,白灵还担心李雪闻精神头不好,却是有说有笑的回来了,神情疲惫,能看出来一路风尘,但眼睛很亮,想是谢一海这个开心果陪身边管用。
休息日不久,很快有案子找来了。
白灵发现,天师们看着互不联系,实则是有联络网的,例如国家某机关前线等,像这个案,便是谢崇森某日从卧室出来,把两个弟弟喊过来,交给他们去做的。
白灵猜这是要支开李雪闻注意力,果然,颓废好几日的青年没说什么便拿过案宗,细细看了起来。
“K128路公交?我搜搜地图。是城南三海口街区的路线……”
谢一海大喊一声:“我靠,我上个月还坐过!”
原来,这K128路公交是燕京市客流量不小的公交:途径三海口小学、三海口人民医院、两处大型商场,还有靠近终点站的市第二精神病院,简称二院。
三海口人民医院骨科尤为出名,可惜地段偏,其他科便少人问津了,差不多别人提起来都是叫骨科医院。当初城市规划也不合理,路过此医院的公交只三个,一个是专门跑城中村的,另一个不途径任何地铁站,因此K128路作为途径地铁站的城区公交,差不多是去三海口人民医院的客流量最大的一路。
不过燕京市老住民,对三海口人民医院,颇有微词。
便是选址。
据说明宋年间,又大地震突发,那时防范措施一丝也无,方圆百里城镇全数覆灭,冤魂万千。夜晚路过时,甚至能从风声中听出时隔百年的哀鸣。
所以那地区随地处内陆远离海岸,建筑却均以“三海口”命名,是以重水镇邪土之由。
“你去那干啥?”李雪闻意外,“你不小心把腿摔断了?好的可真快。”
“不是!”谢一海炸毛,“三海口小学不号称闹鬼么,结果我去了一看,就是一个小孩为了不上学说的瞎话。”
李雪闻无语,继续看案宗。
说K128路公交下来的乘客,总无缘无故的休克,有探病青年,有接孩子回家的老人,都中过招。情势倒不严重,送往医院输液或休息一会就能醒来,只是如此大规模出事,在网络和一些当事人周围关于公交邪门的流言散播,影响很不好。
休克?”白灵吃完了可爱多,嘴角还沾着一点巧克力,火急火燎的探头去看,像是要证明山大王高超实力似的,眼中充满了热血,“症状好像衡门村被客家仙附身呀!是不是也是精怪附身!”
而引发K128路停跑两周,交由他们调查的,是三个死亡案例。
一位46岁中年男子,系K128路公交司机,10月11日下午18点交班后,摔倒公交车下车台阶上,心肌梗塞猝死。
一位10岁女生,系三海口小学四年级学生,10月12日下午16点下车后,晕倒在小区主干道上,被过路汽车碾压而死。
一位75岁老人,系三海口人民医院78岁病人家属,10月13日晚上21点照顾老伴回家时,在人行道上脑溢血猝死。
网上流言说K128路有“脏东西”缠着,还有好事之徒若有其事的说是三海口地区冤魂出来作恶、诅咒了,玄之又玄。
而真正道上的人感到了疑惑。
李雪闻皱眉:“不应该呀?公交车人来人往,可谓生气最旺盛的地儿,鬼魂哪敢缠?”
民俗话本中,总说鬼吸人生气,实则不知鬼最为惧怕人生气,喜爱死气、阴气。
就好比学校、广场,这类人来人往“生气”多,又年轻气盛的青年“阳气”多的地儿,鬼魅除非道行极高或鬼迷心窍,才敢去犯事儿,古往今来阳气旺的地方志怪传说都少。
再一个例子,医院、墓地,这类病患死者“死气”多,又垂暮老者“阴气”多的地儿,给人以阴森阴冷的感觉,这儿才是鬼魅盘生的地方。
所以公交这类人员流通大,又阳气浓郁的地,鬼吃了熊心豹子胆才去作恶,就像喜阴的蛇主动跑去沙漠度假——真真找不自在。
阴阳生死四气辅生的理论是入道最基础的知识,两人自幼接触这个,懂得门清,所以网络上若有其事说“冤魂缠车”的,一看就是外行人。
谢一海思维独特:“会不会是途径医院时,被医院怨鬼缠了?”
“你怎么解释司机和小孩的死?”李雪闻白他一眼,“没死的受害者各年龄段也很多,这还只是被送到医院的,症状轻的要更多。”
谢一海噎了一下:“那你这观点是支持问题出在公交上?”
李雪闻坦然点头:“不是鬼的问题,为何不能是别的邪物的问题?”
二人吃了中午饭说走就走——干这类行当时机要选好,一天中地表阳气最浓的几个时辰最佳。
白灵在家打游戏也腻了,小心翼翼求谢崇森要去,谢崇森这案件是交给弟弟们练手的,想来难度不高,答应了小孩,再三叮嘱出了事就避的远点,害怕了就回家,在家打游戏不必出门到处跑舒服。
白灵辩解现在女孩子都不喜欢宅男的,要阳光一点做现充。
谢崇森笑笑不说话,心想女孩子也不喜欢比她们还娇气的,当然没表现出来。
车子驶出来,白灵便拎着谢崇森准备的零食袋,背着谢崇森灌好的柠檬水水壶,像出门郊游的小学生,开心的跳进车子后座,找了个舒适姿势撂了下来。
副驾驶的李雪闻皱眉:“你开空调了?”
谢一海无辜死了:“没啊?”
公交总站候车亭里,一位中年女子等候已久。
她是K128路路线下所有公交车的调车员,出了这档子事,责任最先在她头上,面容焦虑憔悴。
女人皮肤黢黑,上了年纪,眼神略带浑浊,见来者是两个年轻人,诧异在二人面上停留了一瞬,谄笑着掩盖了下去。她讨好的递出一包熊猫烟,这或许是她能送出的最高档的:“您们好,老师们怎么称呼?”
“不用敬语,”李雪闻礼貌的推让回去,“我是小李,他是小谢。咱们寒暄话少说,您先带我们看看出事车子吧。”
中年女子尴尬笑笑,眼珠子一转竟又看向谢一海那,这让李雪闻顿时明白了什么——她多年处事经验判断——两人中高大沉默的谢一海是做主的。
殊不知这个表面硬汉谢一海,内心指不定多紧张呢。
李雪闻心中叹口气,从背后伸出手,狠狠掐了僵硬着的谢一海后腰一把。后者吃痛差点惊呼出声,硬生生忍了下去。
谢一海干巴巴的开口:“走吧。”
中年女子名叫舒方玲,她介绍到,K128路每15分钟一趟,起点站到终点站路程是一个半小时,所以每天在途的K128路是12辆,总共14辆,每日2辆调休。像K128路这样不主流又必不可少的路线,都是这个规定。
李雪闻随手在本子上记上一笔:“那出过事的车具体是?”
舒方玲把二人带到了停车场西邻。
总站面积极大,不光供一些路线作终点站用,还是百分之六十公交车的停车地。带K字的公交是2015年后加派的,统一停放在停车场新增的西区。
而远远能看到,在白日,中转车位紧张,停放车位紧张,却有十几辆车孤零零的停在很远的稀落绿化树下。
舒方玲苦笑:“不好意思啊老师们,地方远。出了这种事儿,谁不嫌K128路晦气,本来车位就急,现在更有理由排挤了。”
白灵目瞪口呆:“怎么连公交车车位都要宫斗啊……”
李雪闻明显也这么想,他嘴角抽搐,最终没说出话来。
想来派系斗争、资源抢夺,均会不同形式的发生在任何行业岗位中。这或许是人类进化历程中,不可避免,又依附其发扬繁荣的“技能”吧。
舒方玲看着圆滑,李雪闻还担心其隐瞒事实,她却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兜了出来,看来是真的恐惧又担忧这事儿。
她说,前几日警方、国安,都找她调查过,车载录像好几拨人来回看了多遍,最后确定,医院有就诊记录的受害者,每辆车都有涉及。
说着话,几人快步穿过宽阔如几个足球场并排的场地,到了最西边的K128路停车处。
2015年的新型号保养光鲜,一字排开停靠在树荫下,秋日阴凉的光影斑驳打在崭新漆壳,倒有闹市得闲的悠闲意味。
昔日嘈杂热闹的大车,内里空了、静了、暗了,让人看着怪不适应的。
李雪闻从后腰抄出泛黄符咒绷带包裹的柴刀状长刀护在身前,谢一海手捏碧翠犀角小令断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舒方玲远远站着,满头冷汗,想跟着天师又不敢靠近的模样,李雪闻冲她摇摇头,她才长舒一口气停了脚步。
只是她手里招式可笑的一会儿合十,一会儿画十字,让白灵看了都想笑。
白灵心想你太菜了,我和你讲,我们鬼才不喜欢吓你这种吓了没成就感的人呢。要吓就吓个猛汉,好比谢大佬,那才叫爽啊。
歪理之歪和“艹阳刚大男人才算男子汉”如出一辙。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不光猛汉没吓到过,弱鸡都没吓成功过。
车内。
车子敞门敞窗在秋风中吹透了,令人厌恶的汽油味和汗臭味全数消失,脚步声踩在静谧安详的昏暗车厢里,倒有不一般风味。
李雪闻绷紧神经,长刀斜挡胸前,防止险情突发,可短短几米车厢走到了底儿,也没发现哪儿不对劲。
他们从第一辆京X0716下车,紧接着上了京X0717,一直到最后第十四辆尾号0729,和幼儿园走迷宫似的走了一圈,茫然的下了车。
谢一海站在阴凉树荫下,结舌的抬头看看车,又转头看看李雪闻,结巴了:“雪妹啊,你看出啥来了吗?”
李雪闻面色差极了,他非常不想承认自己的收获和谢一海一样,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半晌叹口气,勉强扯扯嘴角:“行了,要这事儿简单到是车的问题,大哥也不会交给我们练手。”
谢一海觉得他说的可真有道理,赞许的点头。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在说他也没发现啥么?
他不嫌事多的追上去:“哎呀,雪妹,没看出来就没看出来嘛,咱俩都一样我又不会嘲笑你……”
刀光爆闪,李雪闻方才还持于胸前的柴刀一瞬立在了谢一海鼻尖,后者咽了口受惊的口水。
见傻狗子蔫了,李雪闻不屑的哼了一声,扛刀在肩,心情指数上浮了一个度。
白灵眼巴巴的追上去:“你这刀哪儿买的啊,好生酷炫,我回去让谢大佬也给我买一个……”
“这些车都安全,”李雪闻安抚紧张得不行的舒方玲,“我想,问题或许出在路线上。现在有值班司机在吗,趁天色早跑一趟……”
李雪闻话音还未落,却见舒方玲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话语,她浑浊的细眼惊惧的长到极大,这样的幅度让她的抬头纹扭曲成鬼脸似的模样。她像被捏著嗓子的鸡,歇斯底里的怪叫起来:“不行——不可能!不行!”
她这反映太激烈了,许是再害怕,这程度也过分了。
李雪闻快速和谢一海对视一眼,后者瞬间伸手钳住舒方玲的胳膊,让她仔细站稳。
中年女人看着瘦小,力气却大极了,极力想挣脱控制。嗓子破音了,持续尖喊着听不懂的只言片语,什么“会死人”,什么“剪刀”,什么“报警”之类,像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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