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点阳气怎么啦! 作者:Aegis(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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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海深有同感:“天妒奇才。”
白灵好奇了,他不懂这个:“怎么说?”
“下巴极短:短命、晚景凄惨、儿女缘轻;两眼间隔大,眼角下垂:天真面、易受骗、易被CAO纵……”
李雪闻一提到专业理论,聚精会神的讲了至少八百字的课,把初学者讲的头晕目眩,眼露精光:“好强!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有用哦!”
“总之,短命,易受骗,亲缘轻,郁郁不得志,前三个我们无法得知,最后一个,从他选择在这么个破医院工作来看……已经应验了。”
兄弟二人安慰了受惊小朋友一会儿,说医院没大问题,医护人员吧,虽说略微奇葩,却也感受不到邪气,那个男孩估计是自带阴阳眼吓唬你玩的。
这只是调查的第一天,收获还算不少,兄弟二人也没抱一天能破案的希望,眼下吃完晚饭 夜宵过了十点,便回家了。
客厅暗着,李雪闻摸开吊灯,整栋亮起来的楼才有了生气。
白灵小心翼翼上到三楼,斟酌词语,想解释自己被弟弟们看到了,可卧室门虽虚掩,却暗着,谢大佬不在。
他注意到,漆黑走廊上,每次去摸都会跑掉的缠蛇象龟雕塑不见了,可能是谢大佬在他多次抱怨后收起来了。
他进去,属于他的里间,一个小巧玲珑的红蜡烛摇曳着烛光,不知什么材质,触手温润,雕刻着十只头的巨鸟。
蜡烛下压着一张宣纸,用细狼毫写着:
“三日后归来,莫念。”
“诶,去忙了啊……”
也好,没想好如何交代今天一系列破事呢。
白灵松口气躺倒在柔软的床上,快乐又幸福的打几个滚儿。
他猛的想起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下床,零食柜和小冰柜果然是满的!
其喜悦之心难以言表,简直是恶龙啊不对恶鬼找到了宝藏库!
他总放不下男孩那几句话,睡觉前翻来覆去想这件事。白炽灯下将人脸照的耀眼到失真,他甚至还原不了男孩真实的面容。
今天太累了,迷迷糊糊很快入睡,却被一阵嘈杂弄醒了。
墙上的表走到十一点三十,吓,这一觉睡的可真沉啊。
他穿上衣服出门,迎面撞见风风火火上楼的谢一海。
“走!出事了!”
谢一海神情焦躁,见他下来匆忙一挥手,就转身下楼,这着急程度让白灵也一阵心慌:“怎么了?大中午的……”
“边走边说。”
谢一海火急火燎的换鞋,穿风衣,抄起车钥匙;外面,李雪闻已经预先把四合院大门打开,等在门外了。
直到三人车上坐稳,车子拐出小道进入大路,导航开始,谢一海才歇了口气。
“刚才我收到了一通电话,”他说,“是徐天逢的。他精神状态很不好,他说……”
“我只能清醒这几分钟了,天师,天师求求你救我……”
白灵一震:“他被脏东西附身了!”
“很可能,”李雪闻焦虑的推推眼镜,“不知是见他前,还是见他后了。想必是秋日中午11点到12点阳气最盛,才勉强清醒求救。”
白灵不可思议极了,他有点无法接受。
谢一海把车开的和死亡赛车似的,风驰电掣形容的极为贴切,两小时的路硬是一个半小时就跑到了。他把车随意停靠路边,这么偏远也没交警巡逻,急忙进了医院。
白日的医院不开灯,倒比下午更昏暗些,一切被包裹在忧郁的沉静里,只看得清大概轮廓。
还是那个老眼昏花的老护士坐前台,她没打毛衣,捧着一大张旧报纸看的津津有味。两人大步进门动静不小,她却纹丝不动的在那看报纸。
谢一海认出,这旧报纸是几年前的了,头条是“世界杯冠军出炉”,而信息却是上一届的冠亚军,这医院老古董保存的可真好。
前台不多话,二人也乐于不多扯,直直上二楼。
现在应当是午休时间,楼里静谧祥和,公共厕所失修水管的细微水滴声都无比清晰,让人听着不自觉放慢脚步。
透明娱乐室里,零星几个护士正收拾房间。
昨日没多注意,今日才发现,她们都是普通的纯白护士服,想来这儿的护士也有阶级制度。听到三人脚步声路过,她们齐齐抬头,露出礼貌而标致的微笑,只是昏暗灯光下,那笑容标准的有些渗人。
男孩那句话长久萦绕在心,白灵一直在注意护士的视线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答案是没有,这让他松口气,可或许还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有视线在看他,走三步回一遍头,身后昏沉沉的走廊什么都没有。
在压抑的走廊尽头,是徐天逢的小单间办公室。
兄弟二人各抄武器,对视一眼推门而入,却见电脑后面的徐天逢诧异的抬头,随即好脾气的站起身:“您们怎么来了,是还有事?”
“是,”李雪闻直直盯着他的眸子,背后藏着的手握紧柴刀,随时准备蓄力砍出,“想问你几个问题。”
——
白灵则拐去了男孩那。
他磨磨唧唧的踩着小碎步,嘴里不住给自己打气:“就是个人,辣鸡,没可怕的。你要再吓我,我,我就吓回去!”
他本来想说,我要率领医院鬼大军碾压你,大家肯定都帮同胞不帮你,却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一下吼。
这两天貌似一个野生鬼也没见到?
……这精神病院难道从来没死过人吗?
一个奇异的想法袭击了他,他浑身冰凉的停在了原地,不知是走还是留。
他缓缓回头,在什么都没有的漆黑一片里,他听到了金属碰撞地板的声音。
“喀嚓……喀嚓……”
第33章 特派鬼员救人啦
顾不得去看来者为何, 白灵抬脚就跑。
一动不动那不就成王八了吗!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他发挥了阿飘唯一的被动神技·只要我跑起来没人追的上我,一溜烟就拐进了娱乐室后面的单人禁闭区。
这里仍只有最后一间是亮的, 白炽灯好似从亘古亮到现在, 那样恒稳。
白灵紧张的贴在墙上听了就听, 确认那金属碰撞声没有靠近,才松口气。
他朝光源走去。
“小老弟,”他轻声呼唤,“小老弟你还好嘛, 我又来看你啦。”
“你来了。”男孩神色平淡的靠在墙上, 抬起眼皮看他, 仿佛来的不是什么稀客,而是无比平常的小事而已, “有事吗?”
白灵好脾气的钻进去, 没计较他的冷脸:求人嘛,态度就要好一点啦。
“你那句话什么意思呀,吓死我了, ”白灵说, “他们貌似看不到的我呀。”
“哪句话?”男孩竟然反问了, 满脸诧异, “我说什么了?”
白灵想过很多种回答,愣是没想到这一出,结巴了:“你, 你说这里的人全都看得见我……”
男孩嗤笑出声:“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你!”白灵急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当然信了,还被吓得不轻呢!”
面对小鬼气到鼓起脸的指责,男孩充耳不闻,甚至心情很好的模样。
他曲起一条腿,换了个姿势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板。
他这个动作露出了腿部阴影遮挡的床底,有一双半新不旧的旅游鞋,脚尖朝外放着,明明不出门还这么整齐,男孩真是个利落人。
“你说话!”白灵不依不饶,“我和你说,年轻人不能养成骗人的习惯,不然长大了,长大了会……”
“会什么?”男孩揶揄的看他,能看出来日后英俊棱角的脸满是嘲讽,“我这样有污点的人,长大了,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吗?”
白灵被噎住了。
他心里矛盾难以抒发,愤愤的在屋里转圈,男孩也不说话,就这样靠在墙上,心情很好的看着白灵绕圈。
角落里的污水还未褪去,一些卫生纸不知用没用过,掉进里面湿乎乎怪恶心的,白灵赶紧绕过去。
他转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男孩一眼,男孩乖乖的给他留出一大片空。
男孩其实称为少年更合适。他手长脚长,个子看着至少一米八,只是面庞还稚嫩着,棱角还没张开,约莫十六七的模样。抽条期营养很难跟上,他肩架子大,病号服在身上有些空荡。
白灵有些心疼。他想,唉,逗我就逗我吧,谁能比他更难过呢。被莫名抓到这,向来家长也不信他,真是把好孩子扔地狱里了。
他柔和了语气:“……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很不适应,恶寒的抖了抖:“你问这个干嘛?”
白灵撒娇:“我想知道嘛,告诉我好不好啦,我不能总喊你喂吧。”
“你还是喊喂吧。”
撒娇这招竟然不管用!可恶!
白灵咬牙切齿:“快点的小兔崽子!”
男孩瞪着眼看他,半晌,不情愿的开了口:“张逸君。隐逸的逸。”
哦豁,名字挺不错的嘛。
白灵满意点头:“我是白灵。现在——咱们知道了彼此的名字,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可以好好交流了吧?”
见他这副不追根刨底不罢休的模样,张逸君终究是投降了。
他举起双手:“行吧行吧……你问吧。”
白灵得意洋洋的一昂头,小破孩子,在你鬼爸爸面前玩花样,young,na ive!
“你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让你走的意思。”
张逸君这次答得如此干脆,白灵竟然有点不适应:“那我刚才问你,你怎么又不说了……”
少年叹口气:“因为我突然觉得,也许你们能打破死局。”
没等白灵反应过来,他继续说:“我原本以为你和那两个劳什子天师,没什么用。既然你能又一次平安来看我,倒是真有点能力。”
他说:“现在,如果你想救我,救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便听我的吩咐,一个字都不要漏。”
——
办公室这。
徐天逢很无辜的举起双手:“老师们,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怎么回答啊,得给我的前情提要吧?”
“前情提要?”李雪闻嗤笑,“我看你长得就像个前情提要!”
说时迟那时快,在背后藏着的破魔柴刀发出饥渴难耐的嗡鸣,如果有阴阳眼的人来看,便能看到李雪闻周身缠绕的磅礴煞气,竟如龙吸水般,悉数冲进柴刀周身,极速压缩、盘旋,便是那柴刀肉眼不可及的高速锯齿了!
徐天逢没料到话聊到一半这看着斯文白净的李雪闻就发作,他狼狈的抄起显示器抵挡了一下,电火花不堪重负的“爆”了一声,堪堪抗下一击。
异象发生了。
办公室温馨典雅的环境,竟在下一秒便抽搐扭曲起来!
像水池拔下了塞子,一汪静水极速盘旋、转动,景色搅拌混合成无法辨认的乱码与色斑,让兄弟二人足足愣了几秒。
这几秒也便足够了。
白大褂一个翻滚飞进桌底,李雪闻再去踢翻那桌子时,已然什么都没有了——而那被踢飞的桌子,跌入诡异扭曲的背景里,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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