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婚介所 作者:鱼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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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小姑娘拆开一支棒棒糖,自从她修为稳固后,温瑢就不禁止她吃东西了,“我把锅放到洗碗池里,然后就出来了。”
叫她刷锅?自己刷去吧。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烫的肉几乎都被陆淮卿吃了。
至于被陆淮卿放进温瑢碗里的那部分,颜绘选择姓忘记了。
☆、挚友
所以你就把锅碗都丢给淮卿一个刷了?是亲闺女无疑了。
温瑢无奈,淮卿姓子别扭,颜绘又迟钝,两个人待在一起三句话说不完就要怼,陆淮卿说不过颜绘就暴力镇压,回回小姑娘都委屈得不行。
但能说这两人关系不好吗?
怎么会呢,陆淮卿再心疼颜绘不过。要是颜绘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着急的就是他。谁要是敢碰颜绘,淮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至于颜绘……看她每次回来带的一堆零食都会分一半给陆淮卿就知道了。
颜绘自觉地帮着温瑢裹保鲜膜,“瑢瑢我晚上就回去了,你千万别让圣君欺负你啊。”小姑娘说话时连调子都甜甜的,只是听着都觉得心情变好。
“他怎么欺负我啊?”温瑢摇头失笑,说实在的,他不欺负淮卿就不错了,谁让他每次看见陆淮卿露出那副茫然无辜的表情时,心里的恶劣因子就冒着泡往上翻呢。
总感觉瑢瑢暴露了什么。
颜绘凑到温瑢面前,小声道:“就是……欺负你呀。”她眨眨眼睛,一笑起来一口细致整齐的小白牙,要多纯洁有多纯洁。
温瑢慢半拍反应过来,捏住颜绘的鼻尖,“小坏丫头,你想法这么多淮卿知道吗?”
颜绘被他捏住鼻子,也不挣扎,得意洋洋道:“他比我还迟钝,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温瑢哭笑不得——你也知道你迟钝啊。
“我觉得,迟钝的鬼王殿下还是多注意身边人比较好。淮卿要是知道你被拐走了,大概会发疯。”
颜绘是迟钝又不是笨,她眨眨眼睛,凤眼微侧扫了一眼杜酌。顿时明白了温瑢的意思。她原本心里就有些猜测,但总觉得对方那样的人物总不至于喜欢她这样的小姑娘,所以一早干脆地否定掉了正确的想法。
原来真的是。颜绘若有所思。
温瑢点到即止,他相信颜绘有自己解决办法。他从来没有问过颜绘的死因,一个十六岁死于非命的小姑娘,要抱着怎么样执念才能以阴寒的魂魄之体在陆淮卿灼热的火焰中获得新生?
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但那种浴火重生的姿态也一定耀眼到连陆淮卿都忍不住侧目。
能熬过那样绝望的颜绘,怎么可能只是单纯无知的少女。
零碎的东西都收拾好,明澈几人也离开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温瑢坚持送几人到楼下。颜绘他不担心,毕竟有杜酌跟着,颜绘本身作为鬼王也不是吃素的,他看着单独一人的明澈,蹙了蹙眉,“明澈,我送你回去吧。”
陆淮卿不愿意——外面多冷。
他瞪狐祖:快去送你老婆。
狐祖哪里需要他说,诚恳道:“先生,外面这么冷,您身体不好,还是别出去了。我去送吧。”
明澈想了想,没有拒绝,他甚至对狐祖露出一个笑容:“那就麻烦您了。”
狐祖露出笑容:“走吧。”他刻意保持了距离,减缓明澈的紧张。
都一对一对的走了,温瑢拢起衣领,陆淮卿道:“快回去吧,别冻着。”
温瑢指了指梧桐高枝上蹲坐的白猫:“那个……”说是白猫,但那个样子更像缩小版的白虎……难道是破厄圣君?
威严的金色眼眸,蹲坐在高处俯视众生的模样实在不像个普通的猫。
陆淮卿炸了:“破厄!你在那儿偷窥什么?!”白虎本来是隐匿的高手,三界内论起收敛气息的本事,破厄当属第一。向来喜欢正面硬来的陆淮卿在这方面远远比不上破厄。
温瑢心中暗暗点头:果然是。
偷窥?
本座只是在这里赏月赏星星而已。
白虎优雅地舔了舔前爪,从十多米高的梧桐树上跳下来。
落地像一团白色云朵,轻而敏捷,悄然无声地走到了温瑢面前。破厄没有变回人形的意思,就这么优雅地坐在温瑢面前,开口道:“晚上好。”
温瑢蹲下来跟她打招呼:“晚上好。”
陆淮卿恨不能把破厄踢回树枝上,“你在这儿说话小心被人看见。”
破厄看了他一眼:“你连张开结界的本事都没有了是吗?”
陆淮卿:??他为什么要给破厄开结界啊?不对,温瑢在呢。
好气,好想踢飞这只猫。
“圣君驾临此处可是有什么公干?”温瑢道。
破厄圣君摇头:“没有。我来拜访旧友。”她抬起头,绕着温瑢走了一圈,对温瑢现在的状态还算满意。她说话时,耳朵不时轻轻抖动。长尾巴蹭过温瑢的手背,从短暂的接触里迅速探查了温瑢的魂魄状况——神魂上的封印已经裂开了。
陆淮卿哼哼唧唧地蹲在温瑢身边。
温瑢指尖打了个转,捏住了陆淮卿的指尖。陆淮卿困惑道:“怎么了。”
温瑢捏着陆淮卿的指尖,防止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上手撸大猫了。
陆淮卿揪住破厄圣君的耳朵,“你快走,我家温瑢要睡觉了。”
被揪住耳朵漂亮雪白的猫咪突然消失,温瑢只觉得身边一暖,破厄圣君贴着他绕了一圈,尾巴贴在温瑢身上,仰着头道:“看见你安全我就安心了,那我先走了。”
陆淮卿:“……”你说话就说话,贴在温瑢身上干什么?!
虽然知道猫科动物对亲近的人都是如此,破厄对温瑢绝无其他心思,但不代表陆淮卿能忍着不吃醋。
愚蠢的烧鸡。
破厄圣君掉头离开。
温瑢掩唇打了个呵欠,上楼了。直到两人回到家,陆淮卿都垂着头,一声不吭。
“怎么了?”是在生气他和破厄圣君的接触?
温瑢诧异。
陆淮卿摇了摇头,上前抱住他。
他忽然想起更早之前,破厄与温瑢相识的时间比他更长。只是破厄向来不喜欢他,也确实,他最后给温瑢带来了无比的麻烦。
“我不是不喜欢破厄,是她不喜欢我。”
陆淮卿抱着温瑢,“她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友,你一定很喜欢她。”破厄体贴细致,作为也远比他更温柔耐心。他并不是嫉妒破厄,他是爱人,破厄却是挚友,二者无法比较。
温瑢微笑道:“可你是唯一的啊。”挚友二三,爱人却只会有一个。
☆、颜绘
今天运气可能不太好。
明澈站在寒风里,微微皱眉,他已经等了十多分钟,一辆车都没拦到,不是有客就是下班。他倒是无所谓,反正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课。
“要不然,您还是先回去吧。”明澈轻声道。
狐祖就站在他身旁三两步,闻言轻笑道:“我要是现在回去,圣君还不揭了我的皮做褥子。”好不容易把他赶出来了,圣君不定怎么高兴呢。
明澈没忍住笑出声,好奇道:“圣君是哪个圣君呢?”他知道这个圣君指的是陆淮卿,但是什么圣君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颜绘一家的认识似乎有点偏离。
他们不能直呼陆淮卿的姓名,总是圣君圣君的叫,连尊号都省去了,明澈不知道也是正常。狐祖道:“总共三位圣君,那位是崇辉圣君,原身是凤凰。”
明澈默然。原来是凤凰,他一直以为这位圣君是哪个大妖呢。
狐祖见他沉默,担忧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冷了?”不等明澈回答,狐祖取出一件白色外套递给他,“先穿上吧。”这本来是明澈的一件披风,他施法临时变成外套。
他的关心太自然,明澈愣愣接过来。
“快穿上吧,”狐祖催促明澈,人类的身体有多脆弱他看先生就知道了,天一冷就全身冰凉,圣君都捂不热,“感冒就麻烦了。”
明澈默默穿上,外套上沾着陌生的香气,很淡和狐祖身上相同。明澈垂着头,脸上慢慢红了。
终于等到出租车,明澈松了口气,先钻进了副驾驶,狐祖步子一顿,淡然坐在了后座。既然明澈害羞,那他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好了。免得受惊的明澈突然躲得太远,狐祖望着窗外,微微笑了笑。
狐狸总是狡猾而耐心的。
明澈轻微晕车,上车报了地址就靠在窗户上不说话了。他也没有太关注司机,出租车驶过小区后进入一段僻静的小路,明澈察觉到不对,睁开眼睛皱眉道:“你怎么走这条路?”
司机笑眯眯道:“这条路近啊,现在不早了,我也想早点醒下班回去嘛。”
明澈摇头,坚决道:“掉头回去,这条路不能走。”
司机奇怪,往前看了看,确定这条路没整修没施工,怎么就不能走了?再说现在掉头回去也费事啊。
他正要开口劝两句,车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吓得他赶紧踩下刹车,减速的出租车还是冲向了人影,“咚”一声闷响后,司机的冷汗就下来了——因为路上没什么人,他车子开得快,这么一下撞结实了,搞不好要出人命!
他抖着手解开安全带,却被明澈拦住,“别下车!那个不是人!”
瞎说什么啊这孩子!
司机一边飙眼泪,一边开车门,然而车门就像焊死了一样,根本打不开。司机觉得不对,扭头看向前窗,车前盖上多出一个个血红的脚印,光洁的前窗上砰的印出两个手掌印。
真不是人。
司机腿一软,瘫在座位上不敢动了。
狐祖托着下颌,奇怪道:“这厉鬼身上怎么有鬼王的味道?”正是因为察觉到了颜绘的气息,他才没出手阻止。
明澈咬牙道:“她就是害死颜绘的那个厉鬼!居然从封印里跑出来了!”当年在这条路上发生的事情始终印在他脑海中,这条路他真的不想再走了。
女鬼秀美的脸出现在车窗前,她眼睛一转,盯着明澈:“你终于来了,那个女孩呢?她在哪儿?在哪?!”前半段话还正常,后面半句几乎是咆哮。杏眼流下血泪,青白的指甲刮着玻璃,满眼的怨恨。
女鬼双手用力锤击着挡风玻璃,还算坚固的玻璃在几次锤击下岌岌可危。司机尖叫起来,乍得明澈耳朵都疼,司机半点不慢地灵活缩进座椅下面。明澈都没反应过来,那么大一个人就消失了。
明澈:“……”躲得也太快了。
狐祖道:“别担心,进不来。”
出租车四周已经布满了他的神力,他伸手轻轻搭在明澈肩上,“我去解决一下,你别动。”
明澈摇头:“很危险!你……”面对狐祖的眼神,他突然卡壳——也是狐祖这样的人物应该不会畏惧小小厉鬼。
虽然这只厉鬼当初差点粉碎颜绘的魂魄。
初生的鬼王非常脆弱,对于同样的鬼物来说却是不能错过的绝顶美味更是增强实力的灵丹妙药。女鬼间接害死了颜绘,连她的魂魄也不放过。要不是颜绘不同于寻常鬼王,反过来镇压了女鬼,恐怕现在就没有颜绘了
女鬼当初差点就吞了颜绘,虽然后来被镇压,不能出来作乱不仅不会平息她的怨气,反而滋生出怨愤和恨意,所以女鬼一摆脱封印就在此处搜寻颜绘。
不,也许女鬼不是自己挣脱封印而是有人刻意放她出来!毕竟封印是去年刚下的,怎么可能那么快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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