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婚介所 作者:鱼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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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厄圣君连眼神都没分给陆淮卿一个,只对着温瑢一点头。
温瑢打开窗户,笑道:“圣君。”他对这位优雅自持的破厄圣君颇有好感,总觉得仿佛相识多年,第一眼相见只是旧友重逢。
破厄圣君抬爪本要往这边走,却难得迟疑,往围墙下看了眼,不知和什么人说了句话,点点头,这才轻盈地跳到温瑢的面前。
入了室内便化为人形,长发雪衣,纤尘不染。
“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圣君”温瑢洗了手,请破厄坐下。
破厄柔声道:“来办些事情。你这是……回家过年?”虽然在妖界一睡就是数百年,破厄却还记得人间的一些习俗,她日子掐的准,莞尔道:“也没多少天了,你这边还要打扫,也够累的。”
这位以杀伐果决而名震三界的圣君,却出乎意料地有让人放松的气息。温瑢道:“再不回来看看,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这边我还算熟悉,能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破厄圣君看了眼窗外,忍不住叹息道:“也不算什么大事。”说着却微蹙眉,看上去有些苦恼:“不过现在人间的小姑娘真是活泼。”太活泼了,她都有些头疼。
温瑢是多敏锐的人?破厄虽然无奈,语气里却并没有不耐烦。也是,她这样的身份,要真是厌烦了,有千百种办法离开,谁又敢说一句?
陆淮卿八成是想到了颜绘,难得赞同道:“还特别闹腾。”
温瑢却能猜到破厄圣君在说谁——大概是那位有缘人,于是轻笑道:“再闹腾不还要宠着?”
破厄圣君凌厉的金眸明显柔和下来,莞尔道:“家里的小姑娘而已,顽皮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破厄圣君居然没动心?不像。
温瑢笑着摇头:“倒也是。”
破厄圣君再次看了一眼窗外,对温瑢点头:“如此就不打扰了。”
温瑢笑道:“圣君慢走。”
破厄再次化为漂亮的白猫,从窗户跳下。
等白猫的身影完全消失,温瑢才上前关上窗子。陆淮卿已经进了卧室开始整理床铺,光秃秃的床板上什么都没有,准确来说,家里除了家具以外没有任何能用的生活用品。
好在陆淮卿把能带来的都带来了。
卧室一早开了窗户通风,今天阳光好,温瑢拿出几床被子晒,陆淮卿就乖乖在卧室里铺床。
“我们待会去买糖吧,酥糖。”陆淮卿忽然道。
温瑢则道:“多称点糖,这边过年小孩会敲门要糖。”他说完,手里的衣服也都挂起来了,温瑢看看这间小卧室,轻笑道:“凑活着住一段时间吧,就是委屈你。”陆淮卿个子高,温瑢也不是骨架纤细的小姑娘,两个大男人站在卧室里,衬得本来就狭小的卧室更加拥挤。
陆淮卿站在床边上,环视了一圈,温瑢就在衣柜前,陆淮卿比划着他与温瑢间的距离,突然一伸手把温瑢抱进怀里,然后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温瑢不防被他一拽,吓了一跳,笑道:“怎么了?”
“我觉得卧室这么大正好,”陆淮卿吸了口气温瑢,满足道,“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你。”他蹭着温瑢的侧脸,喜欢温瑢身上的味道和温度。
卧室是最甜腻甚至黏腻的地方,最亲密最私密。只有两个人的气息,两个人的用品,也只有两个人的呼吸。
陆淮卿很黏人。
温瑢长到这么大,真的没见过这么黏人的。有的时候,温瑢状态好,陆淮卿会从早上起床就黏在他身后,从床上跟到洗手间再到厨房,或像一块人形的狗皮膏药。
“怎么这么爱撒娇,嗯?”温瑢任由他粘在身上。
陆淮卿道:“只跟你撒娇。”
温瑢笑了笑,过去洗手。洗脸池边上搁着还没开的洗手液,陆淮卿腾出手来拧开,温瑢沾湿了手,陆淮卿按下泵头,绿色的洗手液滴在他手心,包着温瑢的手一起洗。
温瑢对他这么小孩气的动作无可奈何,只能宠着。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终于穿戴整齐出了门。
陆淮卿在锁门,温瑢对着对面的防盗门看了一会儿,陆淮卿疑惑道:“怎么了?”
“以前这家住了个八十多岁的老大爷,对我挺好,后来得胃癌去世了,现在不知道住着什么人。”温瑢淡淡道。
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人和妖鬼不同,一辈子就几十年,对长寿的神仙来说,不过是眨眨眼睛的时间。
“不过就算这样,人有一点好,什么生灵都不能及,”温瑢缓缓道,“你知道是哪点吗?”
陆淮卿疑惑。
温瑢微笑道:“大概是太短暂了,所以敢开口说一辈子。”虽说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年轻人总是开口闭口海枯石烂,实际上国家的离婚证从来没少开。
陆淮卿不明所以,“我也敢说。”他不服气,认真道:“我能做到。”
温瑢弯起眼睛来笑了笑,他瘦,被包在层层的衣服里,更显得小。这么一笑,哪里都是柔和的。
“嗯,你能做到。”
温瑢绕了两圈,凭借着强悍的记忆力,艰难找到了以前那个大商场。他站在商场入口,一时无语,道:“我也是钻牛角尖了,怎么就不知道上网搜。”
陆淮卿任何时候都支持温瑢的任何做法,道:“走走挺好的,这边气候比豫州好。”
温瑢道:“毕竟是养老城市。”
走两步掀开商场入口的帘子,一抬眼就看见破厄圣君趴在一姑娘怀里,柔软毛绒的大尾巴慢悠悠甩动。
商场的保安正在说话:“宠物不能带进商场。”
陆淮卿:“……”他都要骂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卿:我不会说情话!
☆、楼西景
方听云抱着破厄圣君,面对保安大叔的问题,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疼——她是脑子进水了吧,为什么非要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大妖待在一起?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美色所惑,一昏头就把人家给揣起来了。
真揣起来了。
现在人家商场不让猫进,怎么办?告诉别人这不是猫,是白虎?得了,那她就得走一趟警察局了,罪名是拐带国家保护动物。
破厄圣君尾巴绕在方听云的手腕上,站起身抖了抖毛从方听云身上跳了下去。她看见温瑢了,过去打个招呼,一会儿出去换个模样配方听云一起进去就行。
看见那白猫走过来,温瑢知道这肯定是破厄圣君了,他蹲下来,轻柔地握了握破厄圣君的前爪。粉嫩柔软的肉垫手感好到飞起,温瑢克制着才没捏两下。还是回家吸凤凰吧,白虎吸不起。
破厄圣君眼中泛起笑意,低头在他手上蹭了蹭,随即转弯不知去了哪里。方听云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没等到楼西景回来。
方听云走过来,道:“你们好,我是方听云。你们是蕴然的朋友吗?”
破厄圣君,名楼西景,字蕴然。
陆淮卿嫌弃道:“谁是她朋友。”他巴不得拔了这只猫的毛。
崇辉圣君向来迟钝,压根没反应过来出现在破厄圣君身边的姑娘意味着什么。
这位应该就是圣君的有缘人了吧。
温瑢微微笑了笑,温和道:“是。我是温瑢,这是陆淮卿,算是老朋友了。方小姐来逛超市?”
方听云往外走了两步,避开进出的人流。笑了下,想着楼西景的盆友应该也都是圈内人,便不避讳,直接道:“不,是这边出了点事情。商场说是出了点问题,请我来看看。”
她的说法不算多隐晦,温瑢顿时懂了,摇头道:“怎么赶在这个时候,大年下要过节,超市人正多的时候出问题。”
方听云叹气:“也是没办法,鬼也是人,都想在一年最后捞一把。”
温瑢被她逗笑了,这是人家接的活计,他不便插手,正要开口,化为人形的破厄圣君从拐角处走出来。
她换了一身人间的装束,长发扎成一束垂落身后,臂弯间还搭着黑色的外套,黑色小靴包裹着修长的小腿。抬眼望来时,时间都停了一瞬。
说来奇怪,破厄圣君居然是温瑢见过最“攻”的人。
兴许是因为种族为白虎,这位圣君天生里就有旁人不能及的气度风范,看人不看人都是一副目下无尘的姿态。
楼西景感受到方听云的视线,殷红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就泛出脉脉笑意。
方听云:“……”所以说美成这样,她根本没办法反驳对方的任何话啊!
是个人都会屈服在这种美色下吧,她每次看着这张脸都会觉得脑子发昏不是她的问题!尤其是她还对着你散发毫不遮挡的荷尔蒙,方听云绝望地上下扫了楼西景一眼——你看她那截腰线!看着就很想抱是不是?!
温瑢默默移开了目光,陆淮卿最看不惯楼西景这个肆意散发魅力的模样,小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雀呢,大冬天的在这儿开屏。你还看她,她比我还好看吗?”
温瑢叹气——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呢?
“你最好看。”温瑢哄他。
陆淮卿犹自愤愤。
楼西景只做看不见,微笑道:“一起进去吧。”
方听云点点头,她进门后给约她看风水的经理打了电话,楼西景则道:“温瑢,你们要买什么就先去吧,这边有我。”
温瑢点头,拉着陆淮卿去了二楼的超市。
“也没感觉什么异常,”温瑢推着购物车,视线转了一圈,“淮卿,你能感觉到什么异常吗?”他看着商场里来往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全家出动,小孩子被父母牵在身边,整个超市充满打闹的欢笑声。
人群这样密集的地方如果出了什么事,损失一定惨重。
陆淮卿也没觉得哪里古怪,摇头道:“没有。不用管它,反正有破厄在。”白虎主杀伐正义,眼中容不得一点不干净,怎么可能容得杂碎在她面前放肆。
温瑢好奇道:“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圣君的字。”
陆淮卿别扭了一会儿,道:“她向来看不惯我,当然不会告诉我她的字。”他还没成名嘚瑟时候,破厄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神君了,故而三界上下,无人敢直呼其名。楼西景惯来深居简出,知己寥寥几人,知道她字的人自然不多。
“后来知道了也不叫。”陆淮卿补充道。
作者有话要说: 胃疼ing
破厄圣君总攻无疑了。
☆、狡黠
谁知道两位圣君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呢?
温瑢推着购物车停在零食区,一边挑选着糖果一边走神。
陆淮卿还没见过如此多的糖果,好不好吃另说,看着确实是好看的,大概因为是凤凰的原因,他最喜欢那堆五颜六色的糖。
不过
陆淮卿表情严肃——身为圣君,怎么会买这种东西回去呢,有失身份。
温瑢不动声色扯了一个袋子,称了半斤糖。
陆淮卿小声道:“我喜欢那个橙色的。”
温瑢低头,在一堆亮眼的包装里,橙色也是最显眼的。温瑢默默拨开其他颜色的糖果,捡着橙色的多称了点。
又往袋子里装了点,估摸有一斤,温瑢拎起袋子正要开口,被电梯处的一声尖叫吓得手一抖,袋子里顿时又多了半勺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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