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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亮了夜 作者: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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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阴差阳错

  他不知看向何方,声音全部灌进我的心灵。
  “我在台下,看着另一个不如我的人在作优秀毕业生发言。”
  我快哭了,这件事,我一辈子都对不起他。
  “我并不恨,我也很平静,我向来不在意这些事。一个人总是将最优秀的一面展现给所有人,当他偶然犯下一个明明不算错的错时,人人都会对他失望,甚至怨他。只有他知道,他只是在做自己。”
  他叫我:“安思风。”
  我低头,开始落狼狈的眼泪。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我摇头。
  “我在想你。”
  我哭出声,抬头看他:“对不起,我是你人生的污点,你认识我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你还因为我被学校处分,你因为我让所有人对你失望。”
  他没给我擦眼泪,他看着哭得狼狈的我,平静地说:“我在想你,想你是唯一一个值得我这样做的人。我从小到大,什么也不缺,就连做一个优秀的人都是那样平常与轻松。”
  “我并非没有追求,只是哪怕是追求,于我而言,都是那样容易就能得到。”
  “我惯姓地做着这样一个优秀的我,直到遇见你。”
  我用手背去擦自己的眼泪,连连说:“对不起。”
  他又道:“我当时想,这样唯一的一个你,我怎么能弄丢?”
  我哭嚎出声。
  “我想,哪怕你背叛我,你伤害我,我也一定不能弄丢你。”
  “所有人都在听那位同学的发言,领导们照例鼓掌微笑,媒体们拍得不亦乐乎,学弟学妹们一样尖叫。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标签,叫作‘优秀’。少我不少,多我不多,世界上总有各式各样的优秀,我可以被任何一个替代。”
  “可是,我在你那里,也是唯一的。”
  “我并非只是一个优秀的人,在你那里,我也只是唯一的楚珩。”
  他的声音低沉:“典礼进行到一半,我转身跑了,边跑边脱学士服,边摘领带,人人面带惊异地给我让出一条路。那阵子我不大正常,父母派了人时刻盯着我。否则我当天的行为,少不了要被人拍下上网。”
  “我跑出礼堂,想去找你。”
  “但你不见了。”
  他笑:“后来我想,真宁愿那天我的模样能被拍下来送上网。那样,你就能看到我,你大概也愿意回来找我吧。”
  他再道:“仔细想来,其实我也是有追求的。”
  他再叫我:“安思风,你知道我的追求是什么?”
  我怕我自己要哭晕过去。
  为什么十年后,他还是这样好,他还是这样喜欢我。
  我都变成这样了,长了皱纹,姓格更为怪异,开着这样的店,赚着并不正经的钱。
  可他还是愿意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曾经那样伤害过他。
  可是我们怎么能在一起?
  “我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说过这样多的话。”他再自嘲道。
  我也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这样过哭过了。
  “似乎真应该感谢那些歌?”他问我。
  他刚刚并未将车锁上,我有些怕他的这些话,我当真宁愿他恨我。我哭着试探着开了一下身后的门,门居然开了。我愣了下,收回腿,转身下车。
  一只脚穿鞋,另一只没穿,我顿时茫然。
  我下车干吗?
  脸哭得有些绷,我站在车边,吹着江边的风,一直在抽。
  楚珩紧跟着我下车,问我:“逼我再绑你?”
  我回身看他,摇头,想说我不是故意要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我跑下来要做什么。
  可是他需要我说的话不仅仅这些,我不能说那些话,虽然我心里有更多话想要与他说。
  摇到一半,我赶紧又停止。
  他又打横把我抱起来,对我说:“安思风,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这样抱你一辈子吗?”
  我记得的,但我不能记得。
  还不待我否认,他再道:“年轻时候不经事,以为一辈子是最大的承诺。走了十年才明白,越大的承诺,越是笑话。”
  我的眼泪被风吹干,哭得有点想打嗝。
  他说完,接着却又道:“在你店里,抱你上车时,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摇头。
  他将我抱得更紧:“我终于又再抱到你。”
 
第42章 四十二
  “也是你说过,这个怀抱一旦扑进来,就再也不会走。”
  他将我抱得那样紧,后背甚至勒得有些疼,他似乎并未意识到。
  他的车一直停在江边,我们也一直在江边。
  江水的声音更近、更响,似在急切地与我们说话,它也在着急吗?它也似在为我们唱歌。这首歌,有点低沉,旋律间全部都是我与他的青春与过往的点滴。这首歌又跃跃欲试,仿佛再不愿帮我们掩藏。
  他说完这句话,我风干的眼角再度洇湿。
  我已真的开始哭到打嗝,他却不愿放过我。
  他低头,不哄我,也不给我擦眼泪,而是用十年后这张平静至极的脸庞看我,并问我:“你答应过,为什么又让它空了这么多年?”
  是的,我答应过。
  但是我没做到,我让它空了十年。
  不仅是这句话,我没能兑现的话与没能做到的事,太多太多。
  同他一样,年纪还小时,常说“一辈子”,不是因为年轻而爱得肤浅。只是我们都爱到以为,我们真的能携手实现每个承诺过的“一辈子”。
  我们都以为,名为“一辈子”的时间边沿,我们的确能一同抵达。
  我哭得头疼,太阳穴疼,整个脑壳都在疼。江风一吹,更疼。
  上次哭成这样是与他分手,以及我妈过世时。
  再上次哭成这样,是妈妈身体不好,被他一路从学校跟到医院,跟到会所,再跟回家时。
  越不想哭,越哭得厉害。越不想要去想,过去更是疯狂往我脑海中涌。
  十年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纷纷离开我。
  妈妈彻底离开我,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彻底离开。
  我的头疼到开始不由往他怀中缩,真的疼得厉害。当我的脑袋全部钻进他怀中时,他的后背帮我挡住江面的风。
  他再问我:“这次呢?”
  我仰头看他,十年前的话就在嘴边。
  我也不禁问自己,是啊,这次呢?
  我会说什么?我又该如何说?
  十年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真的很快乐。
  都说恋爱有三个月的磨合期,我们却从未有过。兴许是因为他的脾气太好,他对我也太好,总是包容我的各样情绪,我才能那样快乐而放肆地享受恋爱。
  初时,他很想让我提前离开会所,倒不是瞧不起我,而是他觉得每晚要在那里耗时间,很影响我的学习和考试。那会儿,恰好临近期末,四级也要考。我却始终不答应。因为要付好大一笔“赎身费”,恋爱初期,我这个本来就死要面子的人,很在意这些。
  尽管他小心翼翼向我表示,这样的事不算什么。他更是与我说,我们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样样事都要共同分享,有烦恼也要共同分担。这我当然知道,可无端让男朋友给出那么一大笔钱,我还要不要脸了?
  况且,也就一个多月了,熬一熬总能过去。
  楚珩见状,知道再说我又要不高兴,只好继续陪我等。
  后来,他又开始提起帮我妈妈换地方的事。妈妈的恢复情况,比预料中要好,医生说可以提前出院。按照楚珩的说法是,出院立即去那个疗养院。
  又是一大笔钱,我自然又在犹豫。
  那种感受,我想大家都能明白。越是亲近,越是不好意思这样花他的钱。
  我又只是个大一学生,于楚珩的工作也帮不上大忙,一味地花钱,算什么?
  楚珩很关心我的妈妈,应当也是爱屋及乌。他常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望我妈,我妈当然很喜欢他,总说我能有这样的朋友是天大的福气,叫我要知道珍惜。
  说完后,她还总要对楚珩再说一遍,请他多多包涵我的姓格。
  每每这时,楚珩就会傻笑着说“安思风姓格很好的”。
  真是傻死了。
  天底下也就他和我妈会认为我是个姓格很好的人。
  不“赎身”可以,妈妈的事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的。出院的日子越发接近,他天天要和我说。他什么都安排好了,就等我同意。
  可我就是死活不同意,我与他发脾气,他也不生我的气,只是在一旁温和看我。
  这样,我更气,是气自己,气自己没用,气自己没本事。
  气了几天,没怎么搭理他。
  想搭理他时,他人不见了。
  我期末,楚珩也是期末,他也忙。六月末还有各式职业类别的考试,考场设在我们学校里,他还被老师安排过去监考。一连几天,他都被老师带在身边,连发短信的时间都减少,更遑论打电话。
  我不免又一个人在会所里晃了几晚。
  会所里是什么人都有,什么事也都会发生,消息传播得极快。楚珩不陪我在包间里做英语真题,我也不会独自待在包间。当时,头牌与我关系已算不错。他么,人人都要卖面子的。他喜欢听八卦,没客时就好在休息间里坐着,还非要拉上我。
  每天的八卦都不同。
  有天,提到不过半个多月前被人赎走的另一位头牌。他被赎走时,可是好好被羡慕与议论了一阵。毕竟赎他走的人,据说有钱又帅,于会所里可气却又可怜的男孩子们而言,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归宿了。
  但很显然,被赎走的这位头牌也没有好运气。似乎不到半个多月,他就被厌弃了,要被送人了,还是送给一个老头。
  半个月前还被羡慕嫉妒,这会儿人人谈论起来,既有可怜,还有一丝诡异的优越感。
  头牌听得津津有味,我听了会儿,听不下去了。
  放心,我不是想到我自己。
  我的楚甜甜对我那么好,我们和他们可不一样,我也不会拿我们与他们作比较。
  我想到了金哥。
  金哥的消息比我们还要灵通,他肯定早知道了。金哥是个爽朗的人,连家里情况都不在意同我说过,却硬是没有提过一丁点这个人。还是现任头牌与我闲聊时告诉我前任头牌的一些消息,我才知道他与金哥是老乡。
  我在这里待久了,已知道“送给老头”不过是表面意思。
  真正的意思也就是他被人玩腻了,不会再有好日子,也不会被珍惜对待,将要受磋磨。
  但是就如我当初被人强拽下去要卖所谓c_hu夜,没人会管一般。
  我也同样不会管这个人,况且我也没有能力。
  也只能听过就罢,我不会去问金哥的。
  现任头牌反而有些唏嘘,我们俩靠在阳台上,他边抽烟边对我说:“他走的那天特别高兴,还把他特喜欢的一个包送我。我当时是真不忍心泼他凉水,我原以为好歹能撑三个月吧,你看看,一个月都没能撑下来。”
  我与那人没有交情,但听他这样的语气,竟然也有些唏嘘。
  他吸了口烟,回头看我:“你能撑多久呢?”
  他那也不叫恶意,他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他既然不相信,我也懒得多说,只是扶着栏杆,面向阳台外。
  他在我背后说:“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上头就拎不清呢?”他再问,“我看他也就是长得帅了点,你至于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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