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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亮了夜 作者: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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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阴差阳错

  可哪怕是一个将死之人,我也没说出口。
  其实我和楚珩分手的原因,很简单。
  我和楚珩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
 
第48章 四十八
  妈妈,是被这件事气死的。
  或者说,并非单独是这件事,但这件事无疑压倒了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来,那段往事实在很是不愿回忆。
  我宁愿每天回忆着以前和楚珩的恋爱时光,因为太甜蜜与现在对比鲜明而难过到发神经似的哭,也不愿回想这一段。
  这些年,除了噩梦不时梦到,我从未刻意去想过它。刚分手那年,我几乎活在那段回忆里,我不得不反复用手打自己的脑袋,试图能将那些记忆打出去。时间久了,大脑好像也有了条件反射,渐渐真的不会再去想那些时光,
  那也是个夏天,楚珩大学快毕业。
  他毕业典礼的那天,还恰好是我和他恋爱一整年的纪念日。
  他是学经济的,大多数人毕业即工作,不是进银行便是一些金融机构,那个时候国内经济形势极为好,他们班读研或出国的人在少数。他也没有读研,我当时对他家已有些许了解,他的爷爷是离休干部,他还有个大伯。大伯一家都在从政,他的父母倒是没有,他的外公外婆也都是离休干部。他还有三个舅舅和一个姑姑,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已记得不太清楚,左不过也都是些金字塔顶端的人。
  楚珩这个人向来不爱言论长辈的事,倒是他的堂兄弟与表兄弟姐妹们,与他关系一向很好。他常说,要把我介绍给他们,说他们一定会很喜欢我,对于他的兄弟姐妹,我反而比较了解。
  他向我大概介绍过他家长辈的事,后来也没再与我多说。只一回,他的小舅舅离婚这件事,他跟我提起过。
  他说他外公外婆很生气,明明小舅妈和小舅舅也算青梅竹马,两人到了适婚年龄结婚。两人那么相配,从前那样好,偏偏结婚后感情不好,仔细问了,两人也没在外头有什么其他人,就是感情不好。两人结婚后没两年,就闹着要离婚。
  长辈们哪里能同意?如果是胡乱联姻联来的,离婚也就算了,感情不好也不能勉强。可两家世交,长辈亲眼看着两人一起长大,小舅妈出国念书了,小舅舅也每年都要去看她。感情这么好,长辈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离婚。
  可是两人坚持要离,这下好了,双方的妈妈都给气病了,一病就卧床不起。
  两人终于不再吵着离婚,但日子也没见好,后来甚至分居,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终于楚珩大四上学期时,小舅妈的妈妈过世了,她的爸爸不再强求这段婚姻。
  小舅妈与小舅舅赶紧去办了离婚,办完,拉上行李跟自己的男友出国结婚了。
  楚珩给我讲完,叹气道:“我外婆要被我小舅舅气死了,又气病了,骂他不孝,说他疯了。其实我觉得,小舅舅和我舅妈关系不好,我外婆何必非要他们在一起呢?还说他疯了?我不太懂。”
  我认同,跟着点头。
  楚珩又道:“浪费了这么多年时间,其实我小舅妈人很好,她那个男友我也见过,也是个很不错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为了外头那层面子。”
  我当时很紧张,问他:“那我跟你怎么办啊?”
  他笑着亲了亲我:“小舅舅是我外婆的小儿子,他的事,我外婆比谁都上心。外孙的事,当然是我爸妈管了。我爸妈很好说话的。”
  “可我跟你的事不是小事!”
  他摸摸我的头:“放心吧,都有我呢。我自己的事,其实能做主的,只有我自己。”
  我直点头,不多想这些事。他和我看完电影,把我送到家,要去见他小舅舅。他妈让他去看看他小舅舅,他临走前还问:“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小舅舅对我很好,我小时候,他常带我出去玩。”
  我赶紧摇头,我跟楚珩都没过他爸妈那关呢,还是别跟着去见什么亲戚了。
  这段,是后来知道一些事情后,我绞尽脑汁从脑海中翻出再拼凑起来的。关于楚珩的小舅舅,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毕竟当时实在是与我无关,我很快抛到脑后。
  我在意的只有楚珩,以及楚珩的父母。
  楚珩的父母也是做生意的,我们谈恋爱的那年,他爸爸刚在苏州那边新建了个公司,就在工业园区内,常去苏州。楚珩本就是个很独立的人,那年,他与父母见面更少。
  楚珩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大家都猜测他家条件好,可是具体家庭如何,谁也不清楚。楚珩的老师们应当知道,毕竟家庭联系表上总要填,但楚珩也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他的父母对他的教育,讲究的是放养与给予自由。
  他的确没让他的父母失望,也从来没拿家里条件说过事。反而那时候,有些学生家里有钱,成天开着跑车在学校门口接女朋友,我最不齿这样的。他们开就开了,还特别喜欢三五成党,说话声音也大,特别吵人。
  有次我刚好放学出来坐公交车,他们又在吵闹,还朝其他女同学吹口哨。我皱了皱眉,一群二百五就瞪我,问我眼睛怎么回事。我翻了个白眼,抬脚要走,压根不想理这群二百五。
  结果二百五们就怒了,伸手要拉我,我不客气地甩开。
  要不是楚珩及时从里头冲出来,我怕是又要跟人打架了。
  =-=
  我脾气真的不好,在会所里的时候都敢跟人打架。和楚珩谈恋爱那年,我的姓格恢复到原来模样,自然就更不好了。
  他们自然就连着楚珩一起嘲讽,尤其楚珩骑着个自行车带我走了,他们还夸张大笑。
  我坐在车后座,恨恨看他们,想朝他们砸书包。
  楚珩哭笑不得:“你跟那群人计较什么,看模样也就是刚读大一吧,有些兴许还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一群二百五!”
  他笑:“是,既然是二百五,就更不该理了。”
  正好是红灯,他回身,伸手捏捏我的脸:“来,笑一个。”
  原本不想笑的,瞧他那样,我立刻就笑了。
  他也笑:“这才好。我们不跟二百五计较。”
  我更是笑出声,趴到他背上。
  那些人还敢笑楚珩,楚珩自己就能赚钱,那些人能吗?
  再说楚珩的家庭,他的爸妈可有名气了,属于百度能百度到的那种,常出现在一些官媒财经新闻里。我那时候没少百度,楚珩给我看过很多他父母的照片,照片上他的爸爸妈妈都很和气,因为那是他们儿子拍的啊!
  要是面对我,怕是要气死了吧。
  所以我特别喜欢百度他爸妈的新闻照来看,多看看他父母的严肃面孔与标准笑容,到时候真被人家父母不喜的时候,我也能好面对些吧?
  总之我在我的奇怪思维下,也在做着一些奇怪的努力。
  因为楚珩与父母都很低调,学校里的一些大型活动,其实都邀请过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从未参加过。楚珩说他过去二十多年,学校活动,包括家长会,都是家里阿姨帮着去的。一来父母实在忙,二来,父母希望他能成长得更为独立点。
  但是他大学毕业典礼,他父母说了,要来参加。
  这也是他读书多年,他父母头一回露面于他的学校。
  楚珩自己很高兴,对我笑:“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说,将来要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所以我一直按部就班地上学,大学也没退学。”
  我纳闷。
  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学校早就不能教会我更多,我想要的,我能够做的,早就不需要依靠学校教导。”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我明白了,其实我和楚珩也有一点点像吧,起因虽不同,我们却是一样的孤独。
  他的父母也是好意,希望他独立成长,也给予他充分的尊重与自由。可是大人们总是不明白,孩子需要的到底是什么。独立成长的背后,偶尔,他们也会需要父母的支持、肯定与赞扬,尽管他早已习惯独立。
  的确,楚珩这样的人,即便不上大学,不按部就班地上学又能如何呢。
  他抱住我,轻声说:“我爸妈终于要来参加我的大学毕业典礼了。”
  等了很多年吧,初中毕业典礼,高中毕业典礼,爸爸妈妈都没来。
  如今终于要来了。
  我也紧抱住他,好心疼我的楚甜甜。
  他则是更小声却又坚定地说:“那天,和我爸妈见面吧。”
  我懵了。
  他拍拍我:“宝宝?”
  我趴在他肩膀上,紧皱眉头,其实我不想答应。那么幸福高兴的时候,还是恋爱纪念日,万一,他父母不答应,这样好的日子,不就搞砸了吗?
  可是楚珩的声音中全是我几乎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孩童般的期待与向往。
  我不忍心拒绝。
  他再轻声道:“放心吧,我爸妈,会喜欢你的,一定。”
  我犹豫片刻,点头。
  我想那就这样吧,他高兴就好!反正不论以后如何,好坏都是纪念,是我和楚珩一起面对的纪念日!
  定下毕业典礼那天要与他父母见面后,楚珩带我去定制西装。我们俩定制了两身一样的,只是他戴领带,我戴领结。去拿衣服的那天,我俩在试衣间里试穿后出来,导购小姐姐们眼睛都看直了。
  我们俩并未避讳很多,手拉手站一块儿,手上还戴一样的戒指。
  小姐姐特可爱,还笑着帮我们拍照,最后帮我们把衣服与鞋等打包好,帮我们送到停车场时,还祝福我们呢。
  距他的毕业典礼也就剩十来天,我还没学会打领带。
  那天到家后,我把他推到沙发上,我面对面坐他腿上,再度开始练习打领带。有些人的手呢,天生就笨吧,我就属于这一类。从小到大的手工课,从来都是不及格的,我动手能力很差,组装玩具也不会玩,所以我特别讨厌玩变形金刚那类的东西,从小爱看书甚过玩玩具。
  也因为此,一拖再拖,我总是学不会打领带。
  那晚,我痛下决心,对着他的脖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打出一个不等边三角形松垮垮的领带。我长舒一口气,始终笑着看我、陪我,并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楚珩低头看了看,赞道:“真好看。”
  我撇嘴,看看歪歪的三角形,看看他的脸,再看看那个三角形。
  我伸手从身后的茶几拿来一个相框,上头是我们俩的合照。是有天我在他的公司楼下等他下班,我坐在咖啡店里对着电脑码字。当时我有接一些私活与兼职,都是楚珩帮我联系的,他下班后来找我。我没看到他,正写得入神,他笑着伸手揉我脑袋,我往后仰头去看他。
  他穿西装打领带,刚下班,手上也提着自己的电脑,弯腰,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从我身后看电脑,亲昵道:“今天写的是什么?”他看了片刻,脸上笑意不减,“写得真好。”
  我仰头看他,他还是在看我的电脑,并未看我。
  我撇了撇嘴,又悄溜溜拿出手机,顶着一头乱毛,对着手机傻乎乎比了个V,拍下这张照片。
  我指着照片里的他,嘟囔道:“你这样的领带,才是好的吧。”
  他说:“你给我的一切才是好的,我就喜欢你打的这个。”
  他也太会说话了。
  明明是故意说来夸我的,我到底忍不住笑出声。
  他则是往我靠近,小声说:“还有十来天,再练练,一定会更好。”
  我点头:“是哦。”
  “那就解了它。”
  “嗯?”
  他朝我眨眼睛:“解了它,才能多练习。”
  可是他确定,现在解了它,是为了多练习吗?
  我疑惑看他,他已经笑着直接就着我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将我抱起来,转身往卧室走。
  后来——
  当然是解了领带,做该做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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