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男神穿六零 [参赛作品] 作者:莫小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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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洲一下子心软了,面上还有点放不下:“刚不还要我还你酒吗?不会等我喝了又管我要吧。”
“不、不要。”向辰急忙把碗朝他面前递,生怕晚了许恒洲就不信了。
但是他本来是趴在靠背椅的后背上的,重心往前一压,椅子顿时翻了,黄阿姨惊叫一声没拉住,幸亏许恒洲及时伸手,把向辰接了个满怀。
问题是向辰手上还端着一碗醒酒汤,许恒洲只顾着他了,那碗汤全泼在了许恒洲身上。
“烫着没?”黄阿姨连忙过来查看,刚出锅的醒酒汤还烫着呢,向辰喝的时候她都是吹了好半天的。
其他人见这边乱成这样,也过来帮忙,钟萍看着小平安不让她捣乱。
一堆人挤过来,向辰被这阵势吓到了,缩在原地不敢动弹,许恒洲连忙道:“没事,没烫着,真没事儿。”
那汤黄阿姨本来就是晾过之后给向辰喝的,他又拿在手上晃了一会儿,温度还有点高,但是隔着衣服,确实没怎么烫着。
魏医生过来看了一下,确实没什么问题,招呼着大家坐回去。
糖水黏在衣服和皮肤上很不舒服,许恒洲准备去洗一下换件衣服,他和向辰偶尔在这留宿,这里是有他们两个的换洗衣服的。
他跟众人说了一声,扭身准备带向辰也去洗洗,刚他衣服上也沾了一点儿。
向辰这时候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又闯祸了,拉着许恒洲的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恒洲这次倒没生他气,但是他有点小洁癖,身上不舒服,心情就不好,脸上难免带出来点儿。
所以他说着不生气,看惯他各种情绪的向辰却不信,他脑子现在很糊涂,分不清许恒洲的不悦是因为什么,以为许恒洲真的在生他的气。
向辰觉得心里很难受,他不想面前这人讨厌他,于是用力转动着几乎钝掉的脑子拼命想怎么能讨好许恒洲。
隐约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闪现,向辰顾不得也没办法细想,已经遵从本能,扑进许恒洲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凑了上去。
许恒洲刚把人扶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亲了一口。
唇上是向辰带着甜味和酒味的气息,许恒洲完全愣住了,如果换个地点,让他们单独相处,他很愿意亲回去,给向辰一个甜蜜的吻。
可是这会儿……
周围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许恒洲不用扭头都知道众人是怎么的神色。
偏偏向辰毫无所觉,还跟个小狗一样舔了他一口,软乎乎地冲他笑:“我亲亲你,你别生我气。”
第196章 出柜了
“妈妈,小哥哥为什么亲大哥哥?他都不亲我!”小平安稚气的声音惊醒了众人。
宋文彬一脸复杂,跟钟萍说:“你先带平安去屋里。”
他们农场这些人,因为何远峰和顾云之,见到这种情况难免多想一两分。虽然许恒洲和向辰平时关系就好,但再好的兄弟,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黄阿姨离得近,已经完全愣住了,她甚至听清楚了向辰说的话,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他们兄弟俩开玩笑,但是却隐约觉得不对。
倒是葛叔沉稳得很,依旧面不改色,沉默地看了两人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明刚还在跟邓历喝酒,一口酒刚咽下去,就瞅见这个,吓得猛地打了嗝。
“辰辰喝醉了,哈哈,这孩子都喝晕头了。”何远峰试图圆场,但是大家都沉默着没接话,他干笑两声,说不下去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许恒洲反而冷静下来,他抱着完全不在状态的向辰没撒手,扭身面对众人,视线在这些算的上是亲朋的人脸上一一划过,大家虽然面色惊诧,但并没见多少排斥。
他知道这是何远峰和顾云之先给他们做了个铺垫,但是大家这个态度还是让他稍稍安心,他自己无所谓,但以向辰重感情的姓子,如果被这些人讨厌了,怕是得伤心死。
许恒洲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宋文彬身上,他声音很平静:“大伯,您知道的,向辰不是我亲弟弟。”
宋文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嗓子干涩无比:“你……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叫你哥哥。”
许恒洲轻笑,避重就轻道:“我比他大,他本来就该叫我哥。”
覃老师突然插话:“所以向辰不是随母姓才改的姓?”
当初在农场的时候,向辰还叫许向辰,后来来首都上学,她在名单上看见,向辰的名字已经改了。她问过向辰,向辰撒谎说他跟许恒洲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他成年了就改过来了。
覃老师当时没多想,这时候想起来,才发现应该有些牵连,她想想向辰那时候的年纪,忍不住皱眉:“你们……向辰哪会儿……”
她话里的未尽之意大家都听懂了,不像何远峰和顾云之,他们两个年少同窗,年纪相仿,又一起同甘苦共患难走过许多年,不存在谁哄谁。
许恒洲毕竟比向辰大几岁,向辰单纯重感情大家都清楚,这会儿覃老师一说,连宋文彬眉头也皱起来了。
许恒洲早就准备好了,不慌不忙道:“向辰改户口是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大河村的老村长可以作证,也有记录可查,我跟向辰,在他成年之前我没动过其他心思,这个我可以保证。”
“至于向辰自己,我没办法替他说,但我自己,我可以说我们是真心相爱,想要携手一生的。”
他看向何远峰和顾云之,这两人都担心地看着他们:“何叔跟顾叔这么多年相濡以沫,我和向辰相处的时间不必他们少,我陪他走过童年、少年,他以后的人生我也不想错过。”
宋文彬低下头看着桌面没说话,突然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又连喝两杯,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不说话,其他人都不说,毕竟算起来,宋文彬跟他们两人关系更亲近。
“你……你没哄他?”宋文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两个孩子,他无疑更偏疼向辰一些,年纪小会撒娇又心软重感情,不像许恒洲,懂事是懂事,可是太懂事了,有时候给人一种冷漠感,平白拉开距离。
他很怕向辰是年纪小,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因为怕许恒洲难过就将就着跟他过了。
许恒洲苦笑一声,无奈道:“我没哄,大伯,向辰不是小孩子了。”
可惜向辰醉着,光靠他一个人,说这话实在是无力得很。
该问的都问完了,向辰现在这个状态,想多说两句都不成,宋文彬拧着眉摆摆手:“你带他去休息吧,明天等他酒醒了再说。”
宋文彬发话了,其他人就没再多说什么,许恒洲抱着向辰要走,偏偏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向辰又哼唧起来。
他倒是乖觉,刚许恒洲跟人说话,他乖乖闭嘴,这会儿见他理自己了,立刻缠上去小声嘟哝:“不生我气了,不生了是不是,你生气我就亲你……”
许恒洲哭笑不得,我是不生气了,你大伯都快气糊涂了,等你明天酒醒了,有你哭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辰的眼神难得地带了几分同情,他都没做好现在出柜的打算,更别说向辰了,明天这傻孩子估计要疯。
好好的中秋宴,出这么大一意外,大家都吃不下去了,好在本来也吃的差不多了,只是没下席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宋文彬扶着椅子站起来,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邓历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没事吧?”
他怕宋文彬是被许恒洲和向辰气晕了,要他说,都能接受何远峰和顾云之那一对,这俩咋就接受不了呢?他吓住是因为他当时不知道这两个不是亲兄弟,可宋文彬知道啊。
虽然突然转换身份他有点不适应,但也没太多排斥,他现在早就看透了,能有颗真心就是再难得不过的事,管他是男是女。既然那俩孩子想在一起,只要是两情相悦,他觉得完全没问题。
宋文彬摆摆手:“没事,起猛了。”
虽然有点接受不了,他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不行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跟向辰认真谈谈。
邓历不放心,扶着宋文彬回房了,覃老师脸色也不太好看,魏医生担心地看着她。
他这会儿也回过味儿,前几次许恒洲来他这里说帮何远峰拿药,指不定那药是谁要的。心眼子真多,就知道骗他这老人家,魏医生愤愤的想,下次再来,一定要好好刁难刁难他。
“走吧,先回去,东西放这,明天再收拾。”覃老师现在没心情管这桌子上的残羹剩饭,跟其他人打过招呼之后,先走了,魏医生跟在后头,似乎想跟她说些什么。
何远峰和顾云之对视一眼,跟着起身离开了,打算明早再过来一趟,有什么情况也好看着点儿。
李明刚被吓得打了个嗝,结果现在止不住了,但是刚才气氛太凝重,他嗝都不敢打,捂着嘴拼命憋。这会儿人一走,他再也憋不住了,手一松,又长有大的嗝一个接着一个,跟公鸡打鸣一样,打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想着怎么赶紧把这嗝给止住。
黄阿姨还愣在原地,人都走了,李明坐在那打嗝,她眼神里透着慌张,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怎么大家伙儿不觉得不对吗?还有许恒洲的话,什么叫相爱,他和向辰,兄弟俩,不对,不是兄弟,但是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葛叔默不作声地起身收拾碗筷,虽然覃老师说不用收拾,但是他不习惯看碗盘这样放着。
黄阿姨几乎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帮他,一边收拾着一边想,但怎么想都想不通。
她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这辈子过得最苦的时候就是死了丈夫又死了儿子,村里人欺负她。可是那会儿她也觉得是自己命不好,克夫克子,因为她本身受的教育给她形成了这个观念,她的思想是封闭守旧的。
到了首都,见识多了,眼界开阔了,人的思想也有了一些转变,但这些转变还不足以完全扭转她旧有的观念,让她接受两个男人能在一起的事,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她特别看重的晚辈。
心里想着事儿,手底下的动作就出了岔子,黄阿姨一个没拿稳,把一个盘子摔了。
她慌忙蹲下身去捡,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我来。”
葛师傅利索地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又拿扫帚仔细扫过一遍,确定没有遗落的碎瓷片,才继续收拾碗筷。
东西都收进厨房,他又闷着头去打水洗碗,黄阿姨见状,便去帮他,只是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显然还在想着向辰和许恒洲的事。
“我是个孤儿。”葛师傅突然开口。
“啊?”黄阿姨被打乱思绪,听他不着边际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疑惑的抬起头。
葛师傅低着头,不看黄阿姨,一边洗着碗一边继续说话:“大街上讨饭,跟流浪狗争食,冬天里没吃没喝,差点冻死在大街上。”
黄阿姨怔住,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吗?葛师傅好像并不需要,而且她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事。
葛师傅没管黄阿姨的反应,依旧絮絮叨叨:“我师傅的儿子把我捡回去,救了我一条命,我就跟着我师傅学厨。我师傅是宴宾楼的大厨,宴宾楼那时候是兰城最大的饭店。”
“我大师兄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姓格好心又善,对谁都和和气气,厨艺天分也高,没谁不喜欢他。师傅对他期望很高,大家都觉得他以后能超越师傅。”
黄阿姨听入神了,葛师傅突然停下来,她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
葛师傅手上的动作跟着停下来,他一双黑沉沉地眼珠子盯着面前浑浊的洗碗水一动不动,声音也又冷又凉:“死了,我大师兄死了,他喜欢上了宴宾楼老板的儿子,两人约好私奔,那人后悔了,我大师兄被抓回来,宴宾楼老板让人废了师兄的手,我大师兄……把自己吊死在了宴宾楼的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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