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敌的粮真香+番外 作者:青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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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豆豆的脸上也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冲沈棠点点头,跟着季归鹤离开。
没多久,季归鹤就回来了,重新坐上驾驶座,看沈棠乖乖坐到自己身边了,边发动车,边慢悠悠地道:“岁岁,你今晚犯了个错。”
沈棠正在想着钱志文的事,闻声茫然转过头。
季归鹤故作凶狠:“你不该上我的车的,现在我想把你带回哪儿,就把你带回哪儿。”
沈棠道:“所以你现在要带我去开房吗?”
“……”季归鹤有贼心没贼胆,叹了口气,把到嘴的肉放下,“送你回家。”
沈棠摸着下巴:“可是我家里没有套子和润滑剂……”
“……”季归鹤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下来还把自己给埋了,揉了揉额角,无奈败退,“行了啊。”
沈棠笑了笑,想起空荡冷寂的大房子,莫名一个寒颤,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小鸟,我可以上你那儿住一晚吗?”
要不是沈棠从刚才起语气就有些奇怪,季归鹤简直要把这当成一个成年人之间的邀请了。他看了眼沈棠,匆匆一瞥看不出什么,淡淡道:“当然可以。”
不用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沈棠悄然松了口气,拿起手机,忍着不适,一点点看过那些信息。
钱志文已经被报复过了,蹲了几年牢,家产被儿子败光,能依靠的女婿也和他女儿离了婚,姑且算是仇怨两清。
可他心头总有隐隐的不安。
季归鹤住在个颇为有名、安保系统严密的小区,这一片也住着不少富人和明星,最近天寒,晚上也没人再出来遛狗散步。
下了车,沈棠亦步亦趋地跟在季归鹤身后,心不在焉的,进了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送上门来了。
沉默了一路的季归鹤关上门,伸手将他逼到门边靠着,盯了他一会儿,倒是没兽姓大发,眉头紧蹙着,半晌才道:“岁岁,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沈棠愣了愣:“嗯?”
“不能一味的体贴纵容,文火慢熬固然好,但不是处处适用的,和风细雨久了,你反而不会主动向我倾诉。”
沈棠知道季归鹤这是看出他的心事了,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驳,却被捏着下颔狠狠地亲了一口,季归鹤沉着脸道:“沈棠,我是你的爱人,让我为你分忧解难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在一起后还是头一次被凶,沈棠懵了懵,委屈又好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靠过去道:“欺负我是会被打断腿的……我没想瞒着你,刚才大姐在,不方便说,后来又怕你听了,激动之下出车祸。”
暖暖的气息拂过颈窝,季归鹤的气姓略消,垂眸看着他的发旋儿,伸手搂住他的腰,语气放缓:“现在可以说了。”
“也没什么大事。”沈棠闷闷地咬了口他的衣领,含糊不清道,“那个老变态被捞出来了,就这几天骚扰大嘴的那个钱什么的爸爸,大名钱志文,看到他我就膈应。”
季归鹤抚着他的动作一顿,眼神倏然沉冷下来。
这下换沈棠安慰他了:“没事,都过去了。”
季归鹤看他一眼,却没说话。
沈棠只能继续解释:“真没事了,老变态当年被盛叔和临妈教训了一顿,又送去吃了几年牢饭,现在碍不到我。”
季归鹤依旧不说话,带他上了楼。二楼的主卧在正中,沈棠进了房,低气压的感受就愈发明显,略感不安,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季归鹤就算拉下脸,也没这样安静过。
沈棠小小声道:“我睡客房吧。”
季归鹤终于开口了:“跟我睡。”
“……”沈棠无奈,“小鸟同志,你想听的我都说了,还跟我生气呢?我申请调解。”
季归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背对着他,声音低哑:“我没跟你生气,我跟自己生气。”
沈棠蹙起眉,转到他面前。
“……明明当年可以不那样幼稚的跟你置气。”季归鹤黝黑的眸子直直盯着沈棠,似乎有些难过,“如果早点守在你身边,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没想到季归鹤这么豁达的人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沈棠不免怔住,随即心里酸涩,轻轻抚了抚他的脸,故意搅坏气氛:“你幼不幼稚干系不大,反正我当时是挺幼稚的,一想到你穿女装骗我,现在还气着,所以即使你不跟我闹掰,我也不会理你。”
见季归鹤眨了眨眼,想说什么,他捏着季归鹤的下颔,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警告道:“都说没事了,再钻牛角尖我告伯母说你欺负我……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最后一句话音放低,明明确确的邀请。
季归鹤哭笑不得,沈棠安慰人的方式也太出格了。他叹了口气,心疼地抚着沈棠的脸侧亲了亲,没说什么,把睡衣塞给他:“我去趟书房。”
顿了顿,补充一句:“我家里也没套子和润滑剂,不想吃苦就老实点。”
沈棠嘴上功夫不行,红着脸走进浴室,想了想,发了条消息给徐临,告诉他钱志文出狱了。
徐临立刻紧张地拨了个电话过来:“宝宝,你怎么知道的?”
沈棠了悟。
原来不是徐临和盛洵不知道,只是担心他,所以瞒着。
沈棠单手解开扣子,望着镜中的自己,无所谓地道:“网上爆料。”
“岁岁,你听我说。”徐临声音微沉,“钱志文应该知道当初是我们下的手了,他现在出来,公司没了,女婿没了,他女儿也觉得因为把他捞出来,害得谭崇跟她离婚。现在我们不知道钱志文会做什么,也暂时没其他证据把他再送进去一次,盛洵让人盯着他,别害怕。”
沈棠轻轻应:“你和盛叔也要小心。”
谁知道这个出来后一无所有的老疯狗会做什么。
徐临不敢说太多,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叮嘱他早点睡觉、注意休息,门窗关紧点,便挂了电话。
沈棠把手机放下,剥开衣服,褪下裤子,展示在镜中的身体充满活力,白皙干净。
没有一点脏污。
他靠近镜子,脑中乱乱的,一时看到镜中那个老变态抚摸他,一时又换成季归鹤温柔的亲吻,正有些恍惚,浴室门忽然被刷拉一下拉开。
季归鹤回来没在屋里看到人,也没听到水声,毫无防备地拉开浴室门,看到赤身g_uo体站在镜子前的沈棠,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棠听到声音,不慌不忙,转身面对他,眼神清澈:“要一起洗澡吗?”
“……”
“……”
刷地一下,门被利落地关上了。
沈棠满头雾水,看看镜子,又看看自己。
要不是看出季归鹤的眼神与他身体立竿见影的反应,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魅力和季归鹤的……身体健康了。
本来只打算随便冲个澡,沈棠忽然发现季归鹤家里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份的。
牙刷、漱口杯、毛巾,全是情侣款。
他边看边洗,边洗边琢磨,有点发蒙,一时不知道是自己被绿了,还是季小鸟前尘未断,疏忽大意,没收拾好家里的东西就来迎接现任。
东摸摸西看看,等到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季归鹤已经擦干头发,穿着浴袍坐在床头了,正低头看着书。
沈棠特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脚上的鞋与季归鹤的果然也是同款。
他凑过去,拿开书,坐到季归鹤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慢吞吞地道:“季小鸟,你还有机会坦白从宽。”
季归鹤没懂他在说什么,注意到他在两双鞋子上瞄来瞄去,才恍悟过来,搂着他闷闷地笑出声:“我坦白……我在外面养了个金丝雀。”
沈棠挑眉。
“……脾气不好,爱啄人。”季归鹤叹了口气,“家里的东西准备好很久了,今天才有机会拐回家。”
沈棠的猜测成真,听到这个比喻,差点一脚踹去:“你才金丝雀!”
季归鹤好脾气:“好,我才是,金主大人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去养着?”
沈棠听他越说越混,啼笑皆非,知道说下去也是自己吃亏,不跟他扯,爬到床上想躺下来,又被逮过去,被迫靠在季归鹤怀里擦湿漉漉的头发,像只刚洗完澡被大毛巾裹着搓的猫儿。
“岁岁。”季归鹤将他拢在怀里,沉声道,“不要害怕。”
沈棠安静了片刻,点点头。
现在他身边有徐临、盛洵,有值得信赖的朋友,还有季归鹤。
没什么好怕的。
第六十六章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 弦中月上映了几天后, 阮轲火了。
因为沈棠和陈导一点若有若无的照顾, 他在剧中不再是背景板,尤其是为了程元岱身死的那一场,于数千人的轻骑中浴血冲杀, 表现精彩, 陈导忍不住多给了几个镜头,赚足了眼泪。
刚好网友向来喜欢挖掘这种没什么人气、没什么知名度,但演技好,尤其还长得好的小演员。
伴随着阮轲突然的蹿红, 第一个不乐意的却是江眠。阮轲明珠蒙尘,现在有了许多关注, 工作也多起来了,两人在一起没多久, 还没开始蜜里调油, 就先分开了。
大概是江大少的嘴也开光了, 上午才和沈棠抱怨, 下午就有另一则娱乐新闻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沈棠和季归鹤去看电影被偷拍了。
同框的还有季豆豆,三人上车时被拍到了。
网上霎时风起云涌,猜测那是沈棠的女友,还是季归鹤的女友。
秦微第一时间接到消息, 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季归鹤的地下女友被曝光了,做好了公关准备, 打开那条消息,看了眼照片
即使做了模糊处理,威严的顶头上司冷淡的气质还是从照片里扑出,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一口咖啡噗地全部贡献给电脑了。
哪来的狗仔,还要不要命了?连季豆豆都敢惹!
不过……沈棠怎么还认识季豆豆的?
纳闷归纳闷,晚上时季归鹤的官博发出声明,表明只是陪朋友和姐姐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而已。
得知季归鹤还有这么个大美人姐姐,粉丝激动起来,纷纷叫嚷起姐姐,倒是一时忽略了沈棠为什么会跟着季归鹤去看电影。
只有徐临的脸是黑的,沈棠和季归鹤走得愈近,他的眼皮子就跳得越活跃,拎着沈棠的耳朵啰嗦了一上午,中心旨意是让他离季归鹤远点。
沈棠晚上应了,隔天中午就去和季归鹤一起吃了顿饭。
季归鹤知道徐临的情况,吃完饭若有所思地问:“我们这算是……偷情吗?”
“……”沈棠道,“算的吧,我偷你。”
接近年底,瓜农丰收,网上热火朝天,沈棠淡定如初,边琢磨着新节目,边又叫人盯紧钱志文。
钱志文出狱后过处境悲惨,花大工夫将他捞出来的女儿反过来埋怨他,曾经的所有老朋友都避而不见,甚至没用的儿子赌博又欠了一屁股债,将负七位数资产留给老父亲和姐姐,依仗多年跑路经验,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钱志文还没什么动作,洛遥沅先失魂落魄地找上了门来。
沈棠接到电话,立刻去开了门。
大冷天的,洛遥沅穿得也不多,一看到他,眼眶就红了,吸了吸鼻子,声音哑哑的:“小美人,肩膀借我靠一下。”
沈棠安静地关上门,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平时有多凶现在就有多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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