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秘密。”

　　所以黑无常便再也没有问过，那柔弱的白无常小小地躲在阎罗王怀中沉睡就如同一个笨蛋。

　　有些事情，黑无常懂，不该知晓便不要再问了，若问了便是“罪”。即使对崔钰有些咬牙切齿，但是他不会忘记崔钰教给他的一切，崔钰告诉他白无常是他的兄弟，在日后一定要为保护好这心存善良的兄弟。保护他的善良，保护他的纯质。不要让他变成神，不然，大家将会失去他。

　　在这样温暖的天气中仿佛在天地之间温暖的怀抱中，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如此温暖，如此安心，却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黑无常睁开眼睛，透过树枝看朗朗晴空。这朗朗晴空上飘起了白色的羽毛，十分轻柔美丽。

　　“这是……妖怪的羽毛？”黑无常不确定。这像是妖怪的羽毛，却没有妖怪羽毛那般透着妖气，而是有着天宫之上那种圣洁之气。

　　“什么要掉落下来了？”黑无常看着那从天空直直坠落的身影，直直地向他坠落。黑无常不得不飞跃而起，以免被这从天上坠落之人给砸道。

　　黑无常飞跃而起接住那从天空坠落的人轻轻放到草丛间。

　　“这是……妖怪？”黑无常看着昏迷不醒并受伤流血的“妖怪”。那“妖怪”有着六只羽翼，一头金发，那金发盖住了他的脸让黑无常无法知晓他长得什么样子。黑无常用手撩开这“妖怪”的金发一看，竟也有着瞬间的呆愣。

　　“好美……”

　　以为阎罗王是天地之间最美的人却想不到竟有人与阎罗王一样美丽。

　　“这……不是妖怪。是……西方天使吧。”黑无常摸摸下巴想到，这样深邃的五官与阎罗王描绘得一模一样，而阎罗王是亲眼见过西方天使之人。那西方天使就如同天宫诸神一般，而西方魔界就如同东方鬼府一般。

　　据传闻这西方天使有些无性别，可因爱而变身，倒是与东方深海之中的鲛人一般。而炽天使则为双性。没有亲眼见过这西方天使，倒也在阎罗王说的时候有过一番想象，只是未有想到这想象之中的差别竟然有些大。

　　黑无常顺手救了这不知姓名性别的西方天使。

　　百年之后，这东方上空会不时看到成群结队的西方天使飞过东方的上空留下一片雪白的羽毛。那时，再见到这西方天使，已是见怪不怪。

　　在千年之后的公元2012年的东京铁塔上，黑无常与哪吒在深夜之中的东京铁塔上饮酒再次碰上这只被他调戏过的天使之时，黑无常却早已忘了自己曾经救过这么一只不知姓名性别的天使。在东京铁塔上那只偷窥黑无常与哪吒的天使被发现时受惊吓而逃留下一片白色的羽毛。从那之后，黑无常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天使。

　　黑无常不比白无常。黑无常冷情，不喜多管闲事。但是碰上了却还会插上一手。

　　黑无常没动那西方天使，就这样放着他在草地之上，以鬼神之力为他疗伤。末了便躺回树上晒太阳酣睡。

　　“啊——救命！”黑无常被白无常的叫声惊醒。看到的是一只流着冷汗脸色极为苍白的天使手上拿着剑抵着白无常的脖子。那天使虚弱得摇摇欲坠。

　　“放开他，不然我拔光你的羽毛！斩断你的翅膀！”黑无常淡然地说道。他不相信这只受了伤的天使能够伤害白无常，定是白无常寻他时，看到有人受伤便多管闲事了。

　　“黑无常。”白无常苦着脸。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代价。”黑无常看似不打算出手。

　　“你……你把剑移开。我……我只是看到你流血想为你包扎包扎。”白无常干笑道。

　　“你们……是谁！”那天使僵硬生冷地说道，多说出一句话便痛苦一分。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是地府的黑白无常，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你是妖怪吧，你受伤好严重。若是不疗伤会没命的。”白无常道。黑无常坐在树上支着下巴看白无常该如如何取信这只看起来固执不已的天使。

　　沉默了许久，那把剑没有离开白无常的脖子一分。待天使消化掉白无常所说之话之后，才明白白无常说的是什么意思。东方诸神与地府鬼神有所耳闻，只是被追杀至此想通过东方上空却未想到会撑不住地坠落了。

　　明白白无常说的话之后，那西方天使才慢慢将剑移开白无常的脖子，自己差点倒地，只可半跪在地上以剑插地撑住自己大口喘气，冷汗直流。

　　“六只白色的翅膀。我从未见过长着六只翅膀的妖怪，而且竟然如此漂亮。”白无常感叹道。

　　“黑无常，你救救这妖怪吧。”白无常道。

　　“救他？为何？”黑无常冷情道。

　　那西方天使听到了黑无常的话，抬头看黑无常才发现这一黑一白的无常竟长得一模一样。是双生，却只有发色与双眸不同。肤色也有点偏差罢了，那黑发的无常那样的笑很让人不爽快。从这一黑一白的无常身上散出的气息也不同，那黑无常显得更危险。

　　这就是这西方天使的判断。

　　那个黑发男人很危险。

　　“黑无常，你比我聪明。刚刚我查看了一下，除了那外伤便是内伤了。也不知他受了何内伤，若是你一定知晓并能救他。”白无常对黑无常道。

　　“我不救。”黑无常冷漠道。

　　他看过，那天使受伤并不是身为东方鬼神的他们所理解，若是黑无常没有猜错，在这天使体中冲撞滚动的东西应是叫做“魔法”的东西。就如同东方仙术一样。

　　这东西，身为东方鬼神的黑无常又该如何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　　

 

　　☆、025：黑白无常

 

　　听到黑无常的答案，那西方天使并没有任何意外。

　　“你真无情！”白无常控诉。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黑无常取笑道。

　　“哼！”白无常气愤冷哼一声转头向那西方天使温和道：

　　“你放心，我会为你治好的。”

　　西方天使一阵头昏目眩，他确定他的敌人无法到达东方这里，那么自己便是安全的，而目前自己最大问题便是伤口与受的魔法。该不该相信这个白发男子？

　　该不该相信，在西方天使未想清楚之时便晕了过去。白无常接住晕倒的西方天使，再次感叹：“真的好美。”

　　黑无常看看天色，已是黄昏，想回地府殿中歇息去了。但是白无常揪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黑无常。黑无常甩开白无常，白无常又揪住他的衣角。如此几次之后黑无常无可奈何地留了下来。

　　这个晚上，白无常设下了界保护黑无常为西方天使疗伤。黑无常用了最极端原始的手段将那在天使体中的魔法抽离，那西方天使痛苦得醒了过来，一身骨头像碎了一般，他痛恨地看黑无常。黑无常温柔阴险地对那天使笑笑下手便更狠。最终那天使疼晕了过去。

　　白无常看着那痛苦不已的天使，内心为他担心，但是看到黑无常对那天使温和安慰地笑笑便放下心弦。殊不知，那是做戏给自己看。

　　事后，黑无常确实是剥光了那天使看了看，好奇的白无常也看了。感叹这原来真是男的。

　　次日，黑无常从树上醒来之时看到那端庄坐在树下被晨光照射在身上的天使身上与洁白的翅膀上竟然有着淡淡的光晕与圣洁，他的脚下聚集了一些小动物，而蝴蝶也不经意地被他吸引。

　　如此不容亵渎与侵犯。

　　但是天使肚子的叫声却是坏了那种感觉。

　　这西方天使饿了，即使如此也不愿向黑无常开口，也不会承认，也不会自己寻食物而吃。黑无常倒想看看这倔强的天使能够忍多久不出声。

　　临近午时，那天使肚中的叫声越发地响亮。脸上也因为这肚中的叫声而红了起来，小声地对啃着苹果的黑无常开口道：

　　“给我一个水果。”

　　“你说什么？”黑无常咬了一口苹果问道。

　　那天使不愿再开口。

　　黑无常跃下树到天使面前捏住天使的下巴眼对眼对天使冷声道：

　　“固执之人只会因自己的固执而害了自己，若是想得到就给我开口。”

　　天使下巴被黑无常捏得生疼只想飙泪，他想拍掉黑无常的手，却因为身子的虚弱而没有得逞。

　　“先清楚自己的处境才有资格去要求和反抗，不然便是奴隶！”

　　黑无常赤裸裸的话语直接伤了天使的内心，自尊心极强的天使不愿再向黑无常开口。

　　果然，这东方鬼神真是心狠。

　　“你们在干什么？”白无常的出现才阻止了黑无常话语上对这西方天使自尊的摧残。

　　“我们？哦，我在请这‘妖怪’吃苹果。”黑无常放开天使的下巴从怀中掏出一只苹果丢给天使。这天使是接了却未吃。黑无常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只雪梨给了天使，那天使才吃了起来。

　　“黑无常，崔钰问我你在人间干什么不回去。”白无常道，将带来的饭菜交给天使，天使翻看了一下，犹豫地看着筷子然后用手优雅地抓起饭菜吃。即使是饿坏了，也不急不慢。

　　“你如何答他？”黑无常道。

　　“我道你与妖怪在一起。”白无常道。

　　黑无常可想象那崔钰如何取笑他终于臣服在妖怪身下，只遗憾，这并不是女妖。而是西方之神。

　　“你为何不用筷子吃饭？”白无常疑惑地向天使问道。

　　“妖怪都这般。”黑无常替那不知如何回答的天使说道。

　　“也是，我碰到一些小妖，都是用手抓吃。却没有任何妖怪像他这般优雅。”白无常道。

　　那天使不时将食盒中的东西丢给围着他转的兔子等笑动物们吃。

　　“他是善良的妖怪。”白无常道。

　　“有心都会变，今日是善良，明日便是恶了。”黑无常道。

　　西方天使的防御心很高，无论白无常问什么要么摇头要么点头，一句话都不说出。白无常并为气妥，黑无常倒是看厌倦了。便在那颗巨树上躺下眯着眼透过云层看那遥远的九宫天宫。白无常不知何时离开，那天使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如同石雕一般，却一身散着圣洁之气，阳光洒在他身上泛起光晕。

　　这么美……

　　有人看呆了……

　　“谁？”黑无常张口身影消失右手掐在来人脖子上。

　　“是……是我，把你的手拿开！”原来是那曾经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妖白鹤。黑无常放开了白鹤的脖子。

　　白鹤与狐狸精打赌曾经诱惑过黑无常，白鹤胜便纠缠过黑无常一段时间，只是这冷情的黑无常怎会有心给她？几十年之后，黑无常温柔地对白鹤笑道：我这手中的剑不杀人，但斩断一名妖怪还是可以的。白鹤便放弃了，多一友人比多一敌人更好。

　　黑无常翻身上树继续闭眼。那白鹤到天使眼前道：

　　“你是何妖？与我一样有翅膀，只不过多了四只翅膀。而你的翅膀看起来很柔很美。”白鹤道。但是那天使只是淡淡地看了白鹤一眼。那碧眼的蓝色真是纯净得如同那广阔的天空。

　　“你为何不说话？你真美，可以与我一同交朋友么？”白鹤上前伸出手，那天使还是淡然地看了白鹤一眼撇开眼。

　　“你……”白鹤一阵尴尬。

　　“黑无常，他是何妖？”白鹤问那懒散的黑无常道。

　　“你不知，我又怎知？”黑无常道。

　　“可是我喜欢他！”白鹤道。

　　“与我何干。”黑无常道。

　　白鹤再次为黑无常的冷情而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