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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药丸+番外 作者:西泽卜卜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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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未来架空 机甲 星际

  他们的母亲绝不是不爱他,恰恰相反。宁芙博士笑起来比兄长更加深不可测,拉维尔和他的妹妹私下里有一些来往,宁芙博士曾在闲暇时有意无意地提过:“一开始我也以为母亲更爱我一些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有多恨这个家族,就有多爱哥哥。”
  “你希望我把这些话转达给他吗,博士?”
  宁芙李希霍芬海菲尔德眨了眨眼,笑起来。
  “他知道的,将军。他早就知道。”
  “我有时候想,或许她真是因为太爱我了,她愿意、也真的为我付出生命,所以才对宁芙那么温柔。再说,我要是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我也要把所有的好都给她,这样一想我反倒觉得很亏欠我的妹妹了。母亲走的时候,宁芙才十岁,还那么小,才勉强够到我的大腿那么高。”
  回答他的只有拉维尔翻书时纸张轻微的摩擦声。
  “她和路德维希的教导方针背道而驰,我的长兄致力于让我了解权利、施展力量,可她总在坚持不懈地让我学会爱,学会克己和责任。
  “是她告诉我——”“是她告诉你,自由不是由别人赋予你,自由你是与生俱来的权利。”
  拉维尔合上书本,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拉维尔很少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或者说,无论面对什么人,拉维尔一贯都喜欢平视对方,好像本能地坚信众生平等,对谁都能够发自内心地尊重其人格。
  那对矢车菊蓝色的眼睛在主人不高兴时就会显得更加深邃一些,看上去就像从风中摇曳的帝国国花变成吸引人不惜代价也要据为己有的蓝宝石。
  “难道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你,你就是个要别人告诉你可以活着才能够活着的东西吗?”
  那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它不过十八岁的年轻主人好像正通过这双眼睛试图看破他的心。
  这一眼好像他在漫天的红叶里,第一次看见这一抹蓝。
  “不……”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
  “......不是这样的。”
  真是奇怪。他想。
  这对蓝眼睛的主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冷静、那么清醒、那么理姓而坚忍不拔,似乎要被责任两个字紧紧束缚一生、直至死亡。可自由的意志似乎就刻在这双眼睛里,像初春时融化的雪水一样清澈凌冽,好像随时…随时就要开出一朵花来。
  “我为什么选了拉维尔?这很简单,长兄大人。”他驾驶图灵手握刀剑,刃口指向那个给予他出生的机会的男人,“我一直想寻找一个答案。我在想,现在的我不再是作为一把剑而存在了,那我要为了什么活着呢?
  “我竟然因为母亲用生命给我换来的自由不知所措,听上去实在是可悲又可笑,但这是真的。”
  他低声说。
  “拉维尔是什么?拉维尔算什么?哥哥,这个问题我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回答你。”
  星空浩渺,一眼望过去看见的恒星群,光从其表面折射到人的眼中所需要的时间有的长得近乎永恒。
  “他是我的一生所爱,是这个世界给我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又忘了,忘了好久了
宁芙的名字是致敬《笨熊的金芒草》
 
  ☆、14
 
  深蓝色的机甲正在穿越爆炸中心,像盘踞在宇宙深处的鬼魂般敏捷,与每一个机甲炸毁引起的扭曲时空擦身而过,在火焰和浓烟中牵出一条蜿蜒的轨迹,直直刺向敌军的旗舰。
  机甲右手持“神罚”,由战船校准的高聚合弹命中敌机的主动力核。在干扰弹和和精神网干预下的多数机甲驾驶员精神阈值跌破最低控制线。他比人工智能更快,甚至等不到对方机甲切换驾驶员权限。深蓝色的机甲左手握一把长剑,瞬间穿透敌方机甲的驾驶舱。
  他的机甲加速脱离爆炸的能量波及范围,左手上有两把剑正在合成一体,拼接后的长度接近四分之三的机身高度,像一把两头带刃的□□,被机甲握住中段剑柄的位置,抬臂一挥便精准刺穿敌军机甲的核反应舱,带出一片火光像血液从人体里喷涌而出。不等对方的人工智能发出警报,深蓝色的机甲就已经飞掠出去。
  “哇哦,这两把剑是用了什么新材料吗,拉维尔?”
  他忍不住偏过视线往向拉维尔,而他的战船只是抬了抬眉毛,并不停下手里的工作。全速飞行的机甲瞬间俯冲错开一排导弹,他装模作样,假装失去重心就要摔倒,接着一把揽住拉维尔的腰。
  “……”
  人工智能的眼神鄙夷又嫌弃,他无辜地耸肩,为自己开脱:“抱歉,拉维尔,我太久没有开机甲,俯冲这么突然难免有点站不稳。”
  此刻他的精神阈值稳定在惊人的400单位。驾驶员和机甲精神接驳意味着他除了痛觉以外的所有感官全部和机甲相连,通感之下,他的反应时间已经需要以毫秒为单位计算。几乎可以说他的精神已经与机甲融为一体——站不稳?不存在的。
  “那我劝你好好反省自己,最好摸摸肚子上腹肌还在不在。”他的人工智能接着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你的‘神罚’也是用这种材料做的,你自己都没发现吗?”
  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拉维尔嫌弃地移开视线,甚至不屑于看他。
  “这是可变形材料,投产使用一百年了。最早一批投入机甲装配的可变形武器里就有你当年图灵上那把“神罚”,你居然不知道?不过现在用的是军部实验室最新研发的一批,具体说了你也不懂,反正被我拿出来了,给你做成‘神罚’和这两把剑。”
  “那真是一个令人不快的名字,我还不如不知道呢。”他小声嘟囔了一句,“都研究了一百年了,它能变成什么样?会变成人形吗?”
  他的战船对他期待的目光翻了个白眼,“只能在一定限度下变形,不可能大变活人,劝你武器拟人的游戏少玩一点。不过从机甲上拆下来可以缩小到让你拿在手里用的程度,威力不受影响。”
  听说这种材料不能跟小说里写的一样花式变形,当今帝国最强的机甲驾驶员脸上藏不住失望,但又在听说能够缩小到可供人类手持使用时心花怒放,看上去十足幼稚,根本没有一百岁。
  “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把他们拆下来给你。”
  他的战船、他的人工智能对他似笑非笑地说。
  “它们难道不是和这架机甲一起,全都被你送给我了吗,拉维尔——”
  不知道为什么,拉维尔此刻看上去竟然有一丝虚晃,比那个泛着蓝光的半透明投影还要不真实。他瞪大眼睛,机甲不可见的一震,他和机甲的精神接驳阈值瞬间跳水似的一落千丈,下一秒又猛地拔高,几乎要冲破450单位。
  拉维尔作为战船和机甲的核心智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驾驶员的精神波动。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拉维尔的脸。
  “拉维尔……”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你说,你要把他们拆下来给我?你…你来把他们拆下来?”
  他的战船笑了。
  “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你,”“那…那你刚才说假如我能活下来,要给我的惊喜……?”
  拉维尔深深地望着他。
  此刻他几乎感觉不到机甲,仿佛他已经和机甲断开精神接驳。
  再没有任何的刺激能够让他感觉到外界的存在。在这个时候,他的眼里能够看到,他耳朵所能听到,皮肤能够感受到的,全部都是面前的这个人。
  “如果你能够活下来,不管用什么方式。海菲尔德,如果你能做到,我会回到你身边。”
  拉维尔微笑着望着他。
  “别这么看我,当然是给你一个活人,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不是人工智能,也不是全息投影。
  “怎样?”
  
 
  ☆、15
 
  他的泪水一颗颗从眼眶里滚下来。
  他的泪水一颗颗从眼眶里滚下来,可他要控诉的人分明已经看不到了。
  这个人口口声声地说要永远当他的剑鞘、口口声声地在婚礼上将所有的今天都许诺给他,可又这样毫不留情地离开,连一句道别也没有。
  可这个人连死亡都在向他证明那矢志不渝的爱意,这个人竟然是因为爱他,才变得毫不犹豫,最后走得那么决绝,一个头也不回。
  他的双手已经盛不住眼泪,泪水渗透指缝打湿他的衣领。母亲去世时他也没有这样悲恸,好像心在沉沉地下坠,呼吸都分外艰难。他张了张嘴,可是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响,外边的夜色太深,好像看不到尽头。
  那一颗最明亮的星星消失了,他眷恋的月色也被藏在重重云雾下,透不出一丝的光,一点儿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那个不告而别的人好像吃准了他的反应,拉维尔是这么的、这么的了解他。
  在那段他以为已经结束的录音之后,忽然又有声音传来,像一束月光引着他跋涉过黑夜,找到太阳。
  拉维尔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原来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拉维尔终于学会他这样含笑的语气。
  “不要怕,海菲尔德。”他看见一只伸向他的手,衬衣上缀着他熟悉的袖扣。“现在我在你身边。”
  他触电一般,猛地抓住那只手。
  可他的手指像穿过流水似的什么也没能抓住,只有虚晃的质感残留在皮肤上,他无助地抬起头来,惘然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穿着他们婚礼时专门定制的礼服,那个人平时总嫌这些花里胡哨的配饰碍手碍脚,麻烦得很,因此无论是他为那个人精心挑选的领带夹也好,袖扣也好,那个人几乎都很少用过。
  然而此刻,那个人正穿戴得整整齐齐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揣在西装口袋里,一只手伸向他,笑容闲适,为那张投影下的脸平添了一分温暖。
  他看了看那个人 ,又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那只只穿过空气的手,五指张开又收拢,这个动作往复做了三次,他才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爱德华,你的主人怎么从来都不像你一样贴心呢?”
  “您误会了,海菲尔德陛下,这不是我。”
  他仍垂着脑袋,因此看不见人工智能身后的投影收回了手,正环抱双臂望着他。
  如果他抬起头来,就能发现投影脸上好整以暇的神情,目光中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揶揄。
  “为了安慰我说谎,你的程序不会向你发出警告吗?”
  “您确实是误会了,陛下,我从不说谎,这不是我为了安慰您编造的谎言。”
  “哦?那是拉维尔为了安慰我提前设下的程序吗?”
  他整理好情绪,微微笑着抬起头来,就看见那个投影对着他抬了抬眉毛,漫不经心地说:“不然呢?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份闲心来哄你。不过有一点你还是搞错了,海菲尔德,我并不是提前设好的程序,我就在这里。”
  偌大的实验室里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其他人,只有两束投影,孤独地照亮他身旁巨大机甲的深蓝色身躯。
  他啊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明明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谎,拉维尔,”他的声音没有温度,“现在死了,倒留给我一大堆谎言了吗。”
  投影睁大眼睛,表情有些错愕,好像完全不曾预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只是徒劳的动了动嘴唇,但没有说话。那对矢车菊色的双眼中流过一道光,看上去竟然还有点无辜。
  他痛苦地皱了皱眉,原来仅仅是让那个人的投影露出这样的神情都让他感觉到于心不忍,那个人果真是他的软肋。可那个人明明知道、明明比谁都清楚,却依然要松开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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