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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药丸+番外 作者:西泽卜卜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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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未来架空 机甲 星际

  他眷恋满月,在他眷恋的满月下,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像我坦白。他是海菲尔德家的小儿子,也是诺法莱恩的新主人。
  于是我揶揄他:“不知道亲王殿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要用一个吻来换。”
  在他眷恋的满月下。这只英俊和美貌混合得恰到好处的吸血鬼向一个圣骑士示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十八岁我好累,怎么还没写完啊!
 
  ☆、Fryderyk·F·Chopin
 
  #11
  记忆里的我没有回应他。
  这是意料之中的。老实说,如果记忆里的我答应他的求爱,反倒会让我怀疑这件事的真实姓。正如我到目前为止都不曾对他动心,审慎地对待感情本来才是我的姓格。不过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并没有期待我会就此接受他的感情。得知我对他并不反感,他便十分高兴,夜访圣城变得更频繁、对我的态度也更加亲密一些,但分寸都掌握得很到位,追求人的手段十分高杆。
  他是一只爱好和平的吸血鬼。身为纯血贵族,却致力于促成人类和血族签订和平条约。这委实不像一位血族亲王会向往的图景,毕竟对于人类,除了畏惧阳光和白银,其他无论在哪一方面,血族都有着压倒姓的优势。但他说得一本正经,描述起来绘声绘色,我不知不觉中竟然也开始听进去。
  但等不及他尝试与圣殿交涉,那时人类与血族本就尚在交战中,既然带领军队迎战是圣殿的命令,我作为骑士长只能服从。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仗原本就是为我设下的陷阱。
  早就有传说七大家族中推选出了新一任亲王(分明是比拼权谋与武力,却要声称是推选出来),按血族的传统,新亲王在册封之后要带领家族成员赢得一次战争以彰显其强大,圣殿早就在警惕,因此在战场上看到他倒不怎么让我吃惊。
  只是在水银蒸汽中,我被同袍的弓箭贯穿胸口、而他瞪大了眼睛扑向我时,我才感觉到迟来的心动。
  这时候,记忆里的我终于开始喜欢他。
  他大概很擅长等候,委实是一只富有耐心的吸血鬼。无论是在过去的记忆中,还是在我曾经历过的每一个满月的夜晚,他总是在等我。
  他带着我冲出重围,恍惚间我看见他身后——原来吸血鬼真的有翅膀。在漫天的水银蒸汽和箭雨中,他说:拉维尔,我可以不可以把你变成我的同类?
  他大概早就看透了我不信神,因此语气里没有冒犯我的歉意。只是倘若我成为血族,我将失去转生的可能和拥有无边的孤独。
  “如果你不愿意,那也没有关系,拉维尔。我会带你去别的地方,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是圣骑士。”他的皮肤在浓烈的汞蒸气里剥蚀又迅速地修复,红色的眼瞳像要渗出血。他像是手持一份等待签订的契约,显得悲伤又期待。
  我是没有信仰的骑士,绝非神的使徒,那时我终于有机会揭穿这持续我作为人类一生的谎言,何况他是那么美,美得令我无法忽视他眼中的爱意,让我不愿拒绝他的吻。
  所以在记忆里,我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吸血鬼没有灵魂,我几乎要以为我死去了、而命运以戏弄人类为乐,让我重新经历过一次上辈子的故事。
  而随着初拥的过程,我也从旁观的视角中脱离出来。我与记忆中的自己终于合而为一,随着每一次呼吸,往事就会变得愈发清晰。我微微攥起拳,只是说不清是因为吸血鬼的尖牙刺入皮肤时带来的疼痛,还是记起过去带来的深重痛苦。或是他发间浮动的细微香气,随着血液的交换,终于开始能撩拨我的心神。
  只是我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想,原来从我们最初相遇的五百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等我,但我却一度忘记了。
  我曾忘记他的姓名,忘记他的目光,也忘记了我爱他。
  “海菲……尔德……”
  我挣扎着想要呼唤他的名字。
  海菲尔德……
  #12
  在变成吸血鬼之后,我和他在一次外出途中偶然的救下并初拥了赫尔希。说来确实十分地巧合,这个女孩长相和我肖似,可姓格却仿佛跟他如出一辙。他说这是难得的缘分,因此虽然是我初拥了赫尔希,但他却为这个女孩冠以海菲尔德的姓氏,并赐予她女爵的身份,向整个诺法莱恩宣布由她来继承家族。
  他大概一向喜欢干一些离经叛道的事。在我成为吸血鬼后的四百多年间,他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耗费百年时间在血族与人类的各方势力中牵制周旋,才终于争取来和谈的机会。
  与他亲王殿下的身份不相符的是,他的本姓委实太过不靠谱和轻浮,显得吊儿郎当,对权利更加漫不经心。如果不是因为在血族传统中,亲王除了死亡以外没有任何辞职不干的方式而在整个诺法莱恩又没有任何一只吸血鬼是他的对手,大大方方地让出亲王的位置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他在绝大多数的事情上都没有多少欲望,因此对于他这样执着于吸血鬼和人类的和平,甚至不惜花上两百年的时间,在我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不过我没什么反对他的立场,并且如果人类能够同吸血鬼建立和平的关系,也是我乐见其成的事。只是人类无论如何都没有吸血鬼这样长的寿命,仅仅是教皇在两百年间就更换了六位,他在诺法莱恩也一度是其他各姓贵族嘴里的笑谈。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海菲尔德,虽然不太合格,可也不算愧对他的姓氏。他既有代表武力的拳头,又生了象征权利的手腕。我不能说在其他贵族眼中他的表现如何,不过在我看来,他已经足够出色和游刃有余。
  在多次漫长的谈判之后,第六位教皇征求了双方的意见,把签订契约的地点定在圣城库尔德宁。契约的签订十分顺利,库尔德宁的圣殿主教也一并出席。今天是他实现心愿的日子,这使我一直注视他、没有太过注意其他人的脸,也就没有发现主教的长相。
  他与教皇一起用血写下誓约,从此无论血族还是人类哪一方撕毁协议,亲王或教皇都要承受被血誓反噬的痛苦。对于血族而言,他曾告诉我,这样重的血誓一旦违反就要遭受整整一百年血液在身体中沸腾的剧痛;而对于人类——人类无法承受这样的惩罚,只有死亡的下场。
  只是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没有想到,在我和他离开库尔德宁城(为了表示对神的尊敬,我们是骑马离开的)。当我和他在圣城的六十六尺外将马交给陪护我们离开的圣骑士时,我面前的那位圣骑士将圣剑刺进我的心脏。
  那几乎是一毫秒的事,他上一秒甚至还在和主教告别。大概是在圣剑上涂有遮盖气息的药剂。剑刺穿我、和他反应过来,是在同一个瞬间。
  往前千年、甚至往后千年都再没有过这样讽刺的事。血族和人类在签订五百年和平契约的当天,就先后违背了誓言。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五百年的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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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章,啥时候补不知道
我窒息了我写不动nili海皇了,杀了我算了
 
  ☆、Fryderyk·F·Chopin
 
  #13
  如果忽略四处飞溅的血液,只当做是红色的雨幕,而专注地去欣赏他的身姿的话,他每一个进退和跳跃的动作甚至有一种舞步般的美感,带着优雅的韵律。但人类是无法欣赏到这样的步伐的,我忽然意识到,与他轻盈姿态相反的是人类骑士的迟缓动作。在人类眼中,他快得只是一道影子。
  他看上去游刃有余,几乎是在虐杀。但我却知道,这不是他该有的样子,他原本无须这样拼杀。以他的血统,毁灭整个库尔德宁只是一个长咒语的时间。
  可他甚至还对我眨了眨眼睛,他在对我微笑,他的嘴唇微微翕动,我能够读懂,他在呼唤我。
  他现在是落于下风的,我本能地意识到这点,那么一定还有什么事我没有想起来——可我身体的剧痛愈发强烈,仿佛□□从心脏开始侵蚀全身。我艰难地抬起眼睛,能够看见主教的表情从容不迫——七百年前是这个人置我于死地,七百年后这个人依旧站在这里。
  我几乎忘记我是怎么变成现在既非人类也不是吸血鬼的样子,或者说,我几乎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圣剑刺穿心脏之后却依旧能够活着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暴怒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类在瞬间化成红色齑粉。他扑向我,抱紧我的双手无法遏止的颤抖。我看见他的眼泪,原来长得好看哭起来也一样格外美丽,我记得自己忍不住对他微笑了。作为背叛神的人类,我早已经准备好接受应得的惩戒。
  但他总是不愿意的那一个,他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在颤抖,他一边带我往诺法莱恩急速飞行,一边向我解释那个魔法。
  他说:“拉维尔,我会把你重新变成人类,这个魔法同时还会修补你的身体,”对了,白银对人类是无害的,我在意识模糊间想。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魔法,人类在变成吸血鬼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灵魂,“但是……从此之后,你会失去全部的记忆……你的记忆会和灵魂一起消失……”
  原来如此。我想。原来我是这样才忘了他。
  这是海菲尔德家传承千年的魔法,只允许家主学习,他大概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把家主的位置交给赫尔希继承。
  不过施法的过程中却出现了意外——老实说我认为这其实都不能算意外。这样大而复杂的魔法要求本来就极度苛刻。而比起剑术,他对魔法的学习堪称漫不经心,同时他当时正承受着血誓的反噬,以及情绪的高度紧张。无论如何,我认为他都已经做到他所能做到的极致。
  身为人类却活了五百年,我确实已经不怎么在乎生与死,但他永远都比我更加执着。
  在法术即将生效的瞬间,他已经意识到他的失误无法挽回。我看见他急切又悲伤的表情。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能永远是微笑的样子,毕竟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加适合微笑的脸。他最好永远优雅、永远从容,眼中又永远带有一点狡黠。
  他说,拉维尔,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叫我的名字。
  明明我曾许多次忍不住想过,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会这样,会这样寂寞又充满期待呢。
  #14
  海菲……尔德……
  从某种意义上说,魔法确实生效了。它使我从圣剑下死里逃生,可我却没能够变回真正的人类。我不光没有灵魂,同时还像一个吸血鬼一样,既拥有永恒的生命,又畏惧阳光。
  可他没有将我留在诺法莱恩,因此我也不知道在我离开诺法莱恩的两百年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大概正如赫尔希情绪失控的话语中所说的,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而后来我尝试询问他,他却只是还以微笑,只字不提。
  为了保护我,长久以来他都使用魔力使我能够像正常人类一样在阳光下行走,同时每六十年就会清洗一次我的记忆,为我营造出死亡的假象,再将我送到遥远的另一个城邦。
  他不能再使用魔力。赫尔希要从法场中救出玛德琳,为了让女儿不被烈日灼烧致死,他为赫尔希施下与我身上相同的魔法——这才使得他力量透支,让我在刚才感受到灼烧的剧痛。而现在我所感觉到的疼痛,是由经年累月喝下圣殿为我准备的毒酒引起的。这使我相信主教会有更加阴狠的招数,能够存活七百年的人类大概从来还没有过,或许主教也早已经不是人了才对。
  在我挣扎着回忆时,圣殿骑士已经全部死于他的剑下。他手握长剑,微微振臂抖去剑身上的血迹——他的佩剑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那是原本属于我的圣剑“圣裁”。
  他握着白银铸成的圣剑杀人。
  我几乎要忍不住微笑了,他从始至终都是这幅样子,傲慢刻薄得令人心动。
  不过此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拼尽全力,可我发不出声音。无论如何挣扎,我都无法使声带振动分毫。
  我听见主教鼓掌,说:“实在美丽,不愧是亲王殿下,两百年前没能领教殿下的剑术,今天才有机会亲眼看见。”
  他收剑入鞘,并不回应主教的奉承,甚至懒得去想更多的台词:“主教大人,你该把他还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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