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攻的桃花之路+番外 作者:惊鸿照影,不觉流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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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有期!”
最后一声轻叹,仿佛低喃,几不可闻。
最终还是回到了紫竹林,一介神医,默默无闻地死于毒发,毒发时七窍流血,安详从容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恬依:挖心削骨,生饮血肉。
小攻:!!!∑(°Д°ノ)ノ瑟瑟发抖
玄武皇:九儿别怕(反正不关我的事——冷漠脸)
小攻:父皇~,您就帮帮影哥哥吧,(拉手手)好不好嘛~
玄武皇:(立马变脸)好好好,(小九儿撒起娇来……果真让人欲罢不能(*^ω^*))
暗卫:→_→这是谁家的哈士奇,简直没眼看(捂脸ing)
/恬影:这个心机boy,恁得不要脸,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心里:qaq,放开他,让我来……)
恬依:(-_-)!!喂,现在不是应该讨论一下我们的去留吗!(╯‵□′)╯︵┴─┴
作者:可怕的人类!抱紧小九,我们不约……
第114章
天宝二十三年,暮秋,云麾将军率兵大破紫禁城,千军万马,长驱而入,京城百姓,扶老携幼,王侯将相,尽皆俯首,玄武帝君,亦于将军剑下毙命,玄武国,自此告破。
天下一统,合归白虎,史称明国,改年号为天启。
因摄政王西门晏为日,云麾将军古月为月,日月相合,方为大明。
回到当日城破,百姓扶老携幼,夹道拜伏,叩首相望,无不面面相觑,泪流满面,我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感伤于怀,遂下马漫步;在祁王府偶遇杏儿姑娘,她领我下暗道,暗道通向皇宫,北辰瑾方欲与我肌肤相亲——未遂,暗卫前来追杀,死于罪恶之池;也正是在罪恶之池,玄武国余孽尽皆伏诛。
“你来晚了。”我对徒儿说,他滚鞍下马,在我面前径直下跪,仰起头时,双眸漆黑沉凝,唯有右眼,敛尽一切光线,未有些微的光华流转。这是失明了?
“你为何损伤了眼睛?”
他垂眉敛目,避开我的视线:“沉珂旧伤发作,倒也无事。”
当时无心追问下去,这时终战告捷,尘埃落定,我想起他黯淡的右眼,便让副官去传唤他。
不移时,他军装笔挺地来见我,我不发言,他也沉默寡语,不善言辞。我坐于案前凝望他的脸,心下略惊,自始至终我竟不想他的名字、不问他的来历,亦不曾关注他的容颜,好像从来都是,我一回头,他便站在我的身侧,弯腰俯背问我:“师父,你有什么吩咐吗?”
虽然我不曾教他一招半式,有的只是指点切磋。
我回过神来,发现他竟然略略偏头,脸颊微微晕红。
我终结了这场尴尬,开口道:“徒儿,我在朱雀国救起你时,你因许久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已神智昏聩、人事不知了……”
我顿了一下,他接道:“师父,因此我十分感恩与你。”
“那时你说记忆全无,我如今只想问——现在你记忆恢复了吗?”
他轻声道:“恢复了啊,师父。”
“即使你不来问我,我也是要来告诉你的,”他双手按在案桌上,探身前倾,“战争结束了,我正要向你辞别。……我叫顾七。”
他几乎是贴着我的颈侧说话,丝丝热气喷在我的耳垂上,令我不禁轻触了一下,“离别之前,给我一个吻,好不好?”
我倏地抬头看他,缓缓地站起来,直视他的容颜。
这时才发现,他眼尾已泛起了淡淡的嫣红,我用指尖轻轻拂去他眼角湿润,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淡淡道:“顾七,你是我的弟子,到底师徒一场,临别之前,我再教给你一个道理。”
“如果……”
“能喜欢上温柔美好的女子……”
“就不要再来喜欢与你同姓的男子……”
“……可好?”
说到最后,我的音色还是忍不住发颤。
“……我不懂。”他眼睑低垂,双手捧住我描摹他眉眼的右手,“为何总是楚河清可以,我不行?”
“他?”我尽力平静道,“他是我的师父,他护佑我八年,教我、伴我、助我,于我有恩,他若喜欢我,我如何不报恩?”
“师父啊——”他在我掌心轻轻落下一吻,“莫不要因为责任,莫不要因为报恩,而采用这种方式,这于我们不公平。”
“现在,我别无所求,只求你一吻,我便抽身离去,此生与你再不相见,可能满足我最后这一点微小的要求?”
“好,”我唇角略弯,“抽身离去,再不相见,好,好,好。”
“你闭眼——”
他应声闭了双眼,唯有睫毛的轻轻颤抖,暴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我绕过案桌,平站在他身前,双手放在他的后脑处,示意他微微低头,我踮起脚尖,在他轻颤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的。
他忽而睁眼,一手反身扣住我的腰身,一手落在我的后脑上,俊脸放大,堵住了我因惊讶而微开阖的唇瓣,辗转厮磨。
听闻他微微加重的急促的喘息,知晓他眼角默然的流淌的泪水,感受到他细微的不住颤动的身体,我静静等了他半盏茶时间。
然后,我强硬地推开了他,面容冷漠地,用手背指节碾磨了一下泛红的唇瓣,问他:“够了罢?”
他没说话。
我转身就走,与他擦肩而过时,听到他说:“还不够。”
我顿了一下,最后问一句:“你眼睛怎么回事,方便告诉我吗?”
“抱歉。”他满含歉意地回答。
十天后,启程回京。
临行前,袁海于夜找到我,报告道:“我们在巡逻时,在城外黑风林的土丘上发现了……”
我眼皮一跳。
“……您徒弟的尸体。”他纳闷道,“怎么战争结束了,好端端地却丢掉姓命了呢?末将刚刚把尸体去送检,结果还没出来就急匆匆地来通知您了,”他小心觑着我的神色,可惜我戴着面.具,他什么也看不出来,“您不去看看他?”
我握了握眼见悬垂的剑柄,是新剑:“不去。”
五天后,送检结果出来了,是五内衰竭——没有自杀,没有他杀,没有毒/杀,只是突然而急剧地身体机能衰竭,行走在路上时便死了。
我久久无言。
返京途中的路上甚是缓慢和无聊,白虎军长长地拖了一路,我愈发急切地想寻回记忆,便召来菁华公主,对她说:“路途漫漫,这等速度,少说也要三两月,我等不及,乘快马先行一步,你代我看好这剩下的数十万军队,可好?”
菁华道:“你去罢,有我在,不会出乱子。”
我放心地去了。
一月,时遇严冬,大雪。白虎国,紫宸城。
又是一年春花落,又是一年冬雪飘。
我呼出一口凝结成团的热气,向上伸出手掌,雪花徐徐飘落在掌心、指尖,带来淡淡的冰寒的刺痛,便很快冰消雪融,化为一滩小水滴。
曾有旅人感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时过境迁,我变了,摄政王,你呢?
手持云麾将军的令牌,于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金銮殿。
摄政王正在此接见。
金銮殿不得带兵器入殿,虽无带刀侍卫把守,我亦在殿外撇了佩剑,新换的,尚未用过。
摄政王坐在属于皇帝的宝座上,高贵冷漠,沉默威严。
我在九层蟠龙飞凤的丹色长阶下立定,鞠了一躬,再抬眼时,我声线平稳地陈述道:“十年前,你答应我,却未履行;两年前,我托寻王代为转告我们之间的约定,亦有信兵向我飞报,你应下这约定——我为你呈上三鼎之国,你为我找寻白露珠真身,如今,也到了履行的时候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摄政王覆手于眼睫上,淡淡道:“你若问当初加害你之人,我已经代为全部处理了,下油锅的下油锅、该剥皮的剥皮、该凌迟的凌迟、该剔骨的剔骨,还有丢入五毒窟中被钻入九窍而死的……”
“干得不错,”我赞他道,“少了我一件我需要费心的事。”
被我夸奖,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有光华在鎏金的暗色眸底流转。
我问:“小皇帝呢?”
我还记得,当初小皇帝与我洒泪挥别时,他曾郑重其事地对我承诺:“只等朕一统白虎,袖手天下时,再十里红妆请你回来,并肩河山,迎娶你做朕皇后可好?”
我当时是点了头,应了是的,为因他救我一命。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摄政王的左手指节在座椅扶手上敲了敲,在峥嵘轩峻、空旷宽阔的大殿回荡开来,他声线低沉:“请白虎皇上来。”
右手依然覆于眼上。
有侍卫推人上来,我转眸看去,此去经年,小皇帝竟落得这样下场?
他向后靠左在做工精巧的轮椅上,四肢无不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双眼睁着,却灰暗空洞,浑浊黯淡,冷寂空茫,面上全无表情,双眼虽然睁开看向前方,却不知他在看什么,宛如一个呆滞木讷、空有躯壳的傀儡。
我偏转视线,以眼神询问摄政王。
摄政王嗓音淡漠:“当年,我醒来后,第一件事是换一批属下,不可用之人,全处理了;此外,西门翎起兵围剿我,他不听话,我便教他如何做一个听话的人……我毒哑他的声音、弄瞎他的双眼、戳聋他的耳朵,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你看这样,不就听话了吗,早就这样,多好?”
他说话时,小皇帝的的确确是没有一点反应的,看来是真的聋了。
我冷笑:“你是在向我示威?”
“不是,”摄政王当即矢口否认,他认真地解释道,“若不是他,致我昏迷,怎会令你陷入危难、四处漂泊?”
我不予置评,问:“那逍遥王呢?”
摄政王回答我:“西门昊反应得快,西门翎兵败的当日,他便携他王府所有的精兵连夜逃窜了,我在白虎国布下天罗地网,他却已经出了境……”
我惊奇:“……所以你让他逃了?”
可笑,摄政王还有失手的时候?
“在之前我已与北辰瑾有联络,他买了我手下的大半炸.药,不用付一文一钱,唯一付出的报酬就是……如果西门昊逃到他的管辖范围,必须为我缉拿归案……”
我无话可说了。
“北辰瑾如约,不过一月,西门昊便落网了。不过,我看到的是他的尸体,他不甘受辱,手下没看住,在路上自尽了……抱歉,”摄政王不禁抿了抿唇,略带歉意,“故而我……将他枭首示众,挂在城门三天,以……”
震慑万民。
“……真是好样的,”我拍手赞道,抬脚慢慢地登上九层阶级,靴底踩踏的刻雕龙凤仿佛要冲破禁锢、龙飞凤舞,“我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该轮到你……履行当日的诺言了。”
“……好。”摄政王缓缓地抬开压在眼上的右手,这短短的时间,足以让我看到了他右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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