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贝和小亲亲
言小楼发现一件神奇的事情,自从知道陆安生就是表公子之后,江胜越来越高兴,陆安生越来越魂不守舍的。
江胜只当他是高兴的,毕竟本是个穷人家小子,如今竟飞上枝头,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陆安生最爱吃鱼了,见他越来越落寞,江胜决定去抓两条鱼给他,这段时间他抓鱼的技术是相当之高。
言小楼这两天除了找阵眼就是听谢欢讲课,也着实无聊得紧,便跟他一起去了,论摸鱼,他更是个中好手。
“言公子,你家那位谢公子貌似脾气不是很好,你就这么趁着他不注意悄悄跟我出来,当真没关系吗?”江胜问。
“我没关系,有关系的会是你,他虐也不会虐我的。”他那句“你家那位谢公子”,让言小楼听了心情颇为愉悦。
“他虐你的……还少吗?”江胜实在没少见言小楼被试药。
“我们那是夫夫情趣,你不懂。”
江胜:……
“这里离河边甚远,我们御物而去吧。”江胜说着,从怀里拿出陆安生那枚后背刻着“秋水”二字的玉佩,近日一直放在他身上。
凡修仙者,想要飞行并非只能御剑,只要有灵性的法器神物,都可以御行,有前辈高人连喝酒的酒葫芦都可以御行起来。江胜因为太潦倒,身上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所以才只能一直走路,可这玉佩毕竟是出自天一阁,自然是有灵性的。
言小楼看着江胜施咒将玉佩变大,站了上去,然后对言小楼招招手,示意他也站上来。
言小楼挑着眉上去,跟在江胜后面,由着他带着自己御行上空。
须臾,言小楼漫不经心道:“这玉佩只是略有灵性,算不得法器,你居然都御起来,看来你修为不低啊。”
江胜浅笑,“还好吧,快到元婴期了,这也就幸亏只有咱俩两个,再多一个我都御不起来了。”
言小楼垂眸,临近元婴了吗?他以为既然修练傀儡术这种低阶依赖他物的法术,估计连结丹期都够呛的……
玉佩飞行至河边上空,江胜急转而下,远远地就看到河边站了个灰色男子身影,突然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江胜:“自、自杀?”
言小楼:“……这河是什么自杀圣地吗?为什么都来这里自杀?”
前任自杀者江胜:……
言小楼看了江胜一眼,率先从玉佩上跳下河里去救人,江胜收了玉佩也忙着下去,见言小楼已经将人救起来了,他站在岸边搭手把他们拉上来。
灰衣男子在言小楼怀里挣扎着,不断地让他放开,言小楼见反正上了岸,索性便放开了他。
江胜上前来急道:“公子,好端端的,你作甚想不开啊?”
那灰衣男子看起来二九年纪,容貌英挺,俊朗得很。
闻言他白了江胜一眼,“谁说我想不开?我刚从外地回来途径河边,想到我弟弟爱吃鱼,才想抓几条给他的。”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鱼,这是刚才他刚才被拉上岸前顺手抓的。
言小楼朝江胜看去。
江胜有些不好意思,“误会、误会……”
灰衣男子看向言小楼,笑了笑,“不过公子,还是很感谢你,”他上下打量了下言小楼,问道:“紫衣服?”
言小楼挑眉看他。
灰衣男子浅笑,“紫色分很多种,尤其以紫棠色为稀为尊,以及看公子衣服的布料和做工,想必公子必定出自贵族人家吧?没想到也会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江胜这才想到这个问题,讶道:“是啊,紫衣华贵,而且挑人,鲜少有人会穿紫色的,算起来偌大的玄门之中,只有江南言氏的家服是紫色,言公子你又姓言,难道你是江南言氏的人?可是,款式不太像。”
虽然都是白底配紫棠纱,但因为玄门中皆是习武之人,衣服为求轻便,皆是箭袖或马蹄袖,可言小楼却惯穿广袖垂胡袖,而且言小楼看起来也不像会武的样子。
言小楼看着他们,你们身为木偶,能想到这些真是难为你们了。
言小楼刚才给陆星辰也检查过,也是木偶。
“没有了,我穿紫色只是因为我家谢阿欢有钱,羡慕吗?那就继续羡慕吧。”言小楼道。
灰衣男子微微一笑,“言公子穿紫衣很俊美。”
哎呦哟,嘴这么甜,又是个美男子,言小楼刚想调戏一番,只见谢欢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正阴沉着脸看着他们。
完了……
树林里,灰衣男子走在最前方,后面是阴沉着脸的谢欢,再后面是亦步亦趋身上滴着水的言小楼,最后是提着一大串鱼的江胜。
言小楼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想,这爱吃醋是好事,这是在乎自己的表现,可是这吃醋频率和程度有点太严重了,最主要的是他脾气不好,时不时地折腾自己一番,这小折腾是情趣,大折腾受苦的可是自己。
若为了长久的以后,他得想个妥善法子,应对他这爱吃醋的毛病才是。
走了一会儿,灰衣男子见他们还在自己身后,不禁回头瞥眉道:“你们干嘛跟着我?”
“谁跟着你,我是跟着我家谢阿欢好么。”言小楼忙着趁机跳到谢欢身边,不顾自己身上还湿着,直往谢欢身上黏,却被他面无表情地避开。
江胜道:“公子,我们回家也是这个方向。”
“是吗?”灰衣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们一会儿,道:“那你们走前面。”
言小楼二话不说,拉着谢欢就往前冲,谢欢刚要甩开他的手,只听言小楼道:“谢阿欢我们快回家,我身上还湿着,冻死了。”
谢欢一听,要甩开他的动作顿了,末了,还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
言小楼的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容。
江胜吃了一肚子的犬食,终于到了家门口,他急着去开门想找他家陆安生,也想给他们秀恩爱看看,却被灰衣男子抓住了手臂。
“你怎么还没走?”江胜这才发现他居然还在。
“你们是谁?”灰衣男子不理他,“来我家做什么?”
“你家?这明明是……”江胜话没说完,言小楼打断他。
言小楼:“你是陆星辰?”陆安生的大哥。
“你认识我?”陆星辰回头看他。
江胜刚要解释,恰好遇到陆安生也刚外出回来,见到陆星辰,他不禁愣住了。
见到陆安生,陆星辰脸上瞬间扬起宠溺的笑容,上前抚了抚他的头发,“安生,这段时间怎么样?有没有想大哥啊?”
陆安生仍是出神着,许久,他才扯起嘴角僵硬地笑笑,“有啊,安生好想大哥。”
……
言小楼正在院子里杀鱼,他准备待会儿做水煮鱼片,也不知道不放辣的水煮鱼片好不好吃。
陆星辰出屋来,见状上前来,“言公子我来吧,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你来?那感情好。”言小楼二话不说把活丢给他,不过他倒是没开溜,而是在一旁指点着。
“言公子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你们了。”陆星辰一边杀鱼一边道,陆安生已经给他解释过情况了。
“你如果觉得抱歉的话,待会儿饭也你做吧,做水煮鱼片,记得别放辣。”言小楼笑嘻嘻道。
“好啊,能为言公子效劳,是我的荣幸。”陆星辰拿着清理好的鱼,朝他浅浅一笑。
言小楼:……
“言公子,”陆星辰突然唤他,“你的伸手上沾了片鱼鳞。”
“有吗?”言小楼低头看,没看到啊。
“这里。”陆星辰走到他面前,伸手探向他的项间,从他的锁骨处取下一片鱼鳞。
他的手指因为碰过凉水,有些凉,轻轻擦过言小楼的锁骨,甚至他凑得很近,言小楼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突然,言小楼感觉到身后一股逼人的冷意,他忙着回头,只见谢欢果不其然又站在他身后,旁边还跟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萍姑。
谢欢漠然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萍姑忙着跟上。
言小楼呆呆地僵在原地,心情比萍姑更生无可恋。
“言公子,你在看什么?”陆星辰问。
“在看我家大宝贝。”言小楼道。
陆星辰:……
言小楼却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忙着撒丫子追去了。
萍姑疾步跟在自家老板身后,完了完了,她觉得已经不是上课可以解决的了,她觉得她家老板要杀人了!待会儿得把所有带刃的和各种药材全都藏起来,绝对不能让老板看到!呜呜,她好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谢阿欢谢阿欢……”身后传来言小楼的声音。
萍姑忿忿地回头瞪他,竟还敢追来!是急着找死是么!
谢欢脚步不停,好在言小楼轻功也不错,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很快便追了上来,一个翻身挡在了谢欢面前。
萍姑捂着眼默默后退了五步远,怕溅自己一身血。
谢欢很是面无表情非常面无表情十分面无表情地看着言小楼。
言小楼一脸焦急地看着他,正色道:“谢阿欢,我喊了你一路,你怎么不理我?”
萍姑心想,那是疼你才不理你,要是理你怕是你早就吃了几百掌了!
谢欢仍是面无表情。
“谢阿欢,我有事跟你说。”言小楼郑重道。
萍姑想,说什么也没用,解释么道歉么求饶么?说那一切跟你没关系,一切都是那个姓陆的一厢情愿?你以为你这么说老板就能消气?她家老板是这么讲理的人么!
谢欢面无表情得很依旧。
言小楼突然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自己雪白的脖子往谢欢脸前凑,同时急切道:“快快快!快亲我一口!使劲亲使劲嘬,留下一大片红印子宣示主权,告诉全天下我是你的,否则老有人打你家小亲亲的主意!”
萍姑:……剧情……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谢欢则是傻了。
言小楼见状直接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使得他的唇瓣正好贴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清清凉凉的轻吻。
谢欢仍是没有回过神来。
萍姑已经捂着眼退出五十步远了,这次是怕自己喷的血溅到他们。
言小楼还是急切道:“哎呀,你只轻轻贴一下怎么行呢,这样留不下印子别人看不到啊,快快快,使劲亲,留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过《上错花轿嫁对郎》吗?沙平威,紫衣小将……我是不是又暴露年龄了……
☆、真正的表公子
最终谢欢还是没给他嘬一圈,不过还是被他“强迫”着留下了一个痕迹,回去的时候,谢欢的表情明显缓和许多。
院子里,因为言小楼的突然落跑,于是只能陆星辰一个做饭,陆安生不知道去哪里了,江胜闲来无事去给他帮忙。
说来讽刺,他一向信奉君子远庖厨,如今却也在这里洗手做羹汤。
“江公子,让你在这里帮我做这种事,真是委屈你了。”陆星辰朝江胜一笑。
江胜看着他,陆星辰言谈得体落落大方,虽然出身贫苦人家,但比起世家公子毫不逊色。他不禁噙着笑摇了摇头,比起陆安生那个傻小子,陆星辰倒是更有天一阁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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