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影子 作者:一碗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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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行有点抵抗不住他的温柔,但又不愿意这么快就服软,只能僵硬地立在原地,问:“怕什么?”
简青竹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害怕别人在你心里的分量比我重。我就想确认一下,我是最特别的。”
这话带着微喘撞进耳朵里,许一行觉得心头一软,几乎就要原谅他了,但还是“呵呵”了一声。
顿了一下,却又伸手环抱住了他腰。
简青竹感受到他动作,轻声说:“是我自私了,我一边害怕你太信任我,万一以后我伤害到你我会难过……一边又想把你抓得牢一点,让你除了我谁也不拥有。所以忍不住想试探。”
这样赤/裸裸的心迹剖析,许一行没有听到过,因而有点发懵,记起以前他就告诉过自己,千万不要相信他。
他心里一直在这样矛盾吗?
许一行叹了口气,半天才说:“所以你是个S对吧?”
简青竹一顿,随后笑得抑制不住,最后含糊地应:“大概吧,可能是个M,因为折磨你相当于折磨我自己。嗯……其实我不知道,反正想看你害怕,但是你一害怕了我又心疼。”
“是不是很恶劣?”他最后问。
许一行拍拍他背,带着安抚的意味:“是很恶劣,非常恶劣,说到底你不相信我会始终……始终对你好,是不是?”
简青竹一愣,像是以前没想过这种可能,现在突然被戳穿了,才发现,果然啊,就是这种心态。
许一行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大概就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跑了这么远。
他自己心里也矛盾,这样的简青竹没有安全感,传染似的,也会让自己没有安全感。
刚开始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种状态只是对着自己才会有,又感受到一种病态的欢喜。
我他妈竟然真是个M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一行在心里绝望地呐喊。
“也就是我了,换个人你看能不能打死你。”他最后还是只得丢兵弃甲,叹了一口气,认命似地说。
简青竹得了这句原谅的话,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跟着就来追逐他的双唇。
一吻泯恩仇。
啧,劣根姓啊。
一阵激烈的纠缠之后,简青竹变得温柔起来,一点一点地吸吮过去,许一行认真地回应他,感受到双方的心跳重合在一起,心被撑得有点发痛。
“要迟到了!”他最后挣扎了一下,大喊一声。
简青竹却一反常态:“我不管。”
果然是迟到了,还错过了一整节早自习。
第一节课已经上了十分钟,两个人猫着腰想从后门进去,被接替刘师太的英语老师抓了个正着。
她一截粉笔潇洒地扔到粉笔盒里,指着后面两个人:“简青竹坐到位子上来,许一行外面站着去。”
“凭什么啊?!”许一行大声问,“他也迟到了!”
英语老师双手撑着讲台:“这一周你在英语课上睡了三次,迟到一次,周考差两分及格,你下次跟简青竹一样考个一百四你也坐回来。”
许一行撇撇嘴,转身出了教室。
简青竹站直了身子:“谢谢老师,但我觉得规矩还是不能坏,迟到了对不起您,我也去罚站吧。”
说着也跟了出去。
班上都是喜欢起哄的,简青竹刚转身,教室里就响起一片掌声,有人吹了声口哨,英语老师黑板刷一砸:“再吹你也出去!”
靠在挨着后门的墙边,许一行转头看简青竹,小声说:“都怪你!”
简青竹笑眯眯地,点点头:“嗯,都怪我。”
两个人相视一笑,许一行转头,透过窗户,看见坐在教室另一边的陈霜,他的背影如旧单薄,看上去孤孤单单的。
夏亭的位子还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班。
他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
今天已经是周六,一直到下午放学,许一行也没跟陈霜说上几句话,关键是陈霜一直在做事,许一行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搅他。
放学之后他跟两个人打了招呼,说是妈妈又要来接,先走了。
许一行跟简青竹对视一眼:“他躲我。”
简青竹拍拍他背,小声说:“兴许就像他说的,他又不知道你通灵,只是害怕吓到你,也害怕把祸事引到你这里来。你们俩为对方好的心情是一样的。”
许一行出了一会儿神,抓起书包就走:“走,找老严去。”
两个人在办公室门口堵到老严,许一行一见人就问:“严老师,夏亭怎么样了?”
老严无奈地看着他:“要期末考了,心思放在学习上成不成?”
许一行叹了口气,说:“哎老严,严老师,别这样啊,我这是关心同学啊,夏亭是班长,没有她我们班简直要乱套了,就算她不是班长吧,老师不是从小教育我们要关心同学吗?我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胸前的红领巾那么鲜艳……”
“得得得!停!”老严举起手,一巴掌拍他肩膀上,“乖孩子,别念经了啊。”
简青竹拿拳头抵住嘴,低低咳了一下忍住笑,许一行回头挑眉看他一眼,又转过去等老严开口。
老严摆摆手,小声说:“她那天被吓着了,听她妈妈说回去之后一直在发高烧,上课可能有点吃力,我跟陈霜商量过了,让他每天把笔记复印一份给夏亭带过去。”
许一行点点头,心想难怪陈霜一整天都在奋笔疾书,下课也不停,看来不止是躲自己的关系。
“夏亭家在哪里啊严老师?”简青竹问,“我这边的资料说不定能跟陈霜的互补一下。”
许一行眉梢一动,心想男朋友真上道。
老严看看他俩,简青竹看上去就很可靠,况且两个孩子也是好意,他没拒绝的理由,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翻出手机,打开班级通讯录,说:“一环路北一段37号,是个老院子……”
“CAO!”许一行听见地址,不由自主吐了个字。
老严掴他一巴掌:“CAO什么CAO!不准说脏话!”
许一行连忙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简青竹看着他没说话,老严坚持把地址念完了,才问:“这地址怎么了?”
“没没没,就是有个亲戚也住那里。”许一行说。
扯谎也扯不像。
老严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掏钱包,抽出两张一百的递过去:“我这周末要加班,期末考的卷子要出了,去不了,正好你俩代表班级去一趟。”
“不要钱不要钱。”许一行摆摆手,“带点水果怎么还要您给钱,况且我们现在都不用现金了。”
老严不由分说将钱塞他兜里,说:“还指望我给你扫个码啊?快去快回,别耽误期末复习。”
又拍拍简青竹肩膀:“你这孩子有数的,我看你俩关系近,带带许一行,其他还好,英语得再努力一点。”
简青竹点点头,老严随即转身,朝着厕所走,等他们看不见之后才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
出来本来就想放个水,硬是被截住了。
当老师真不容易。
简青竹转头看许一行,笑着说:“可惜你是个青铜,我王者也带不起来。”
“滚啊!”许一行睨他一眼。
简青竹把住他肩膀,说:“就不。”而后又凑近了问:“听见那个地址,你怎么那么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31号了……发迟了……
第63章 突破口
许一行顿了顿,拉着他出了楼,才说:“前两天说好跟你讲那墙的,又给忘了。”
简青竹看着他:“夏亭家就在那附近?”
许一行沉吟了一会儿,说:“不是在附近,他们家跟王光明家,不是,不是王光明家,跟那面墙的那个家,就同一个院子里,其实也不是同一个院子,就是一个……像复刻一样的地方。唉我说不清。”
简青竹却一下子就听懂了,问:“就像小时候常常碰到的情况,在一个本来不该存在的空间,发现了另一个空间?”
“哎对!”许一行说,“你这话跟郑义说得差不多。”
简青竹笑了笑。
朝着校门口走,许一行忖着郑义不相信简青竹的态度,挑挑拣拣的,三言两语把事情讲了,只是说到有面墙,上面有自己的名字。
简青竹听完很是惊讶了一把,问:“你的名字在墙中间?”
许一行点点头,见他表情严肃,于是跟着皱紧了眉。
简青竹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愧是我的行,被坏人盯上了也是最重要的那个。”
许一行:“……”
简青竹忍不住笑了,许一行在他背上戳了一下:“哪里坏掉了你?”
顿了顿又说:“我要是不那么特殊你也不会找上我啊。”
简青竹侧头看他一眼:“我发现了小行行,你这人就是禁不住别人夸,但是自己夸自己就可起劲儿。”
许一行挑挑眉毛:“不听人夸是理姓,自己夸自己是那是生活的智慧,你不懂。”
简青竹用拳头抵住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扯着他上了公交车。
夏亭家有点远,地铁要转两趟,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直接坐了直达的公交。
周六下课比平时早一点,因而没有赶上高峰期,算不上太挤,最后一排还剩个座。
简青竹拉着许一行过去,让他坐了。
车上有很多学生,都是周六回家的。
许一行四下看了看,没有认识的,如果夏亭在上课,应该也就是这个时间点,坐这一趟车回家。
他本以为会见到陈霜,但车上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末了心想小霜说回家了,那应该是真的回家了吧。
下公交的时候已经五点多,许一行循着记忆,带简青竹到了那院子门口。
旁边的行道树已经落得光秃秃,遒劲的枝丫纠缠着朝天而生。前两天下的雪化干净了,一条宽阔的街道湿漉漉的,带点冷冽的意思,偶尔有车过也都畅通无阻,开得嗖嗖飞快。
简青竹四下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院子旁的小酒铺上,说:“环境还挺好。”
许一行点点头:“但是这一块儿应该已经划归开发商了,我看地图上说这一片都是要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没拆。”
“都是对老地方有感情的人才住这些地方吧,就跟棠花街一样。”简青竹应,“走。”
这老院子也不像其他小区,没有保安亭,朱红大门敞开,谁都能进。
跟着老严给的地址找过去,经过一条短巷口子,许一行愣了一下,想起上次郑义带自己过来,就是在这里检查到身上有符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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