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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影子 作者:一碗月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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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欢喜冤家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他说着放轻了声音:“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后面的人又笑了一下。
“别吓着方悦姐姐了。”又补了一句。
 
许一行没再动弹,经过护士台的时候,简青竹跟方悦要了碘酒,方悦说要帮忙,被他拒绝了。
两个人回头说了“再见”,方悦看着许一行的手,又笑了一下,也挥了挥手:“晚安。”
 
进了病房,走到自己床位前面,许一行才一把甩开简青竹的手。
简青竹乐了起来:“她分明就是个腐女,不说你跟我置气了,你要怎么跟她解释?你以为咱俩半夜捉迷藏真有人会信?别把人给吓着了,万一人以为你有神经病,往后更加不好动手了。”
 
“呸!”许一行悄声说,“你以为现在还能再动手?”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那剑,哪里变出来的?跟戏法儿似的。”
“不告诉你。”简青竹立马答。
许一行:“……”
 
简青竹笑了一会儿,又严肃起来,说:“你那刘老师,问题不小啊。我刚才怎么旁敲侧击她都不开口,咬定是我们吓着她了才来打我的手。”
许一行叹了一声,问:“你打听好没?刘遇她跟什么关系?”
 
简青竹看着他,将旁边的凳子往里轻轻拉了一下,一把扯过他手,露出那条细长的伤口来。
一点不迟疑,棉签蘸着碘酒就往上按:“私生女,但明面上是姑侄。”
 
“我CAO!”许一行挣了一下,“你他妈轻点儿行不行!”
这一声同时也是在叹刘师太的事,感叹完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就沉默了下来。
 
简青竹坐下来,小声说:“这秘密瞒得,可费了我好些劲儿才打听到。如果你没看错,刘遇身上的脸跟她身上是一样的,刘遇死之前看见她了,甚至可以说是故意要给她看的,而后我们去杀鬼,鬼又受她庇护逃了。”
“刚才你反应那么大,是不是刚才那只鬼,就是你先前在她身上看见的?”他问。
 
许一行点点头:“第三次,不对,第四次看见了,跟老熟人似的,还冲我笑,真他妈瘆人。”
简青竹嗤笑一声,放开他手:“你从小看到大,怎么还能吓成这样?你这胆子,还不如那个方悦呢。”
 
“我他妈又不想看见!”许一行白他一眼,低头看自己手心,还好,口子只是有点长,不深,应该几天就好了,“你怎么不说说自己抓了那么多鬼,还连鬼都看不见?”
简青竹耸耸肩:“不是一直看不见,特殊情况而已。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煞气重。”
 
许一行一摊手,“切”了一声:“没法儿聊了。”
躺了半天,他看着天花板又问:“那鬼东西为什么一下子看得见,一下子看不见?还有那团黑雾,是他的徒子徒孙?那天刘师太就是在跟这东西吵架?”
 
没有回答,许一行以为简青竹睡了,转头看了一眼,见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
“嗯?”许一行问。
简青竹挑起眉毛:“不是说不聊了?”
许一行:“……”
 
自顾自笑了一会儿,简青竹才说:“我也不知道,说不定那鬼就是在逗你玩儿呢。”
他说着来了兴致,捏着嗓子,手在眼睛前面一搭:“哎我现身了!”手又放开:“呀我又隐身了!”
一搭一放:“哎呀我又又又隐身了!”
最后双手一捂眼睛,放开的时候提起眉毛:“逗!你!玩儿!”
 
语气非常贱,姿态十分蠢。
 
许一行震惊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又害怕吵醒旁边的人,伸手捶了一下墙,半天才深吸一口气:“简青竹你他妈真是有毒!”
简青竹一脸正经地耸耸肩,口气淡淡:“逗你玩儿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那团黑雾,是噬魂兽。”
 
“就那个,靠摄食人灵魂为生的那个?跟咱们无常大大抢生意的那个?”许一行问。
他知道噬魂兽,但是一直没见过,没想到那么弱。
简青竹点点头:“对。”
 
许一行忖了忖,皱起眉:“意思是,噬魂兽本来要来吃刘遇的魂魄,但是那鬼男人竟然手撕了它?这是保护刘遇的意思?”
“鬼男人?手撕?”简青竹笑了半天,笑完了才答:“大概吧,也不知道刘遇能撑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下来,那鬼救了刘遇,到底是为什么?
 
许一行转过头去,腿抬起来,踩上了旁边的窗台。就是这一踩,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脚下好像蹭到了什么东西,黏黏糊糊的。
鼻涕虫的粘液?
 
啊不对,我们修道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大的鼻涕虫。
 
他坐起身来,手摸索过去,摸到了一墙的黏腻。
什么东西?
 
心里已经有预感了,他忙抬起手来。
就是这一刻,像是密封在盒子里许久却一下被打开,血腥味猛地扑面而来,迅疾地挤过鼻腔,钻进了脑子。
轰。
 
“简青竹!”他喊了一声,嗓子嘶哑到了极点,几乎没发出声音。
 
 
 
 
第16章 狗附身
刚才简青竹“逗你玩”完之后,才顺手关掉了床头幽暗的小灯,病房里的黑夜正是浓的时候。
应着这一声,他竟然立即打开了个手电筒。
许一行眼前突然亮起来,连在心里吐槽他随身带电筒都没力气了,只是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墙。
 
自窗台起,整面墙几乎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绵延到了许一行的病床上,在白亮的手电光下尤为扎眼。
许一行睁大了眼睛,艰难地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和手,全是血。
 
人血。
他认得这味道。
 
这跟见鬼不一样,虽然每次见鬼还是会害怕,但跟此时的惊恐不同,大约就是预料之内与之外的差别。
他又抬头看了简青竹一眼。
 
简青竹手里的光映照在下巴上,有些阴森。
许一行借着那点子光,看清了简青竹正直直瞪着自己身后,表情木了,说不上惊恐,更谈不上难过。
只是僵在了一瞬间。
 
他于是缓缓回过了头,而后也僵直在了原地。
 
他面前,有一张倒挂的,惨白的脸,正隔了玻璃与他对视着。
那脸上全是血,眼睛大睁着,渗出的血倒淌上眉心,流过眉毛,流进了一头垂着的秀发中。
 
许一行借着那点子光,在玻璃上看见了自己惊恐的脸,跟方悦那张姣好的脸重合在一起。
 
人在极端惊恐的状态之下,根本就是发不出声音来的。
 
直到简青竹拽了他一把,他才记起来要呼吸,心脏猛地跳回胸腔,一下又一下,耳膜都要被震破。
“来人啊!死人啦!”简青竹声音惊慌,大喊一声之后,一把按开了床头的灯。
 
许一行这才像突然活过来一样,一下子跳下床,蹿上了简青竹的背,大喊一声:“我CAO!”
 
毕竟是个大小伙子,虽然不胖,重量却还是有的,这一下扑得简青竹踉跄了一下。
旁边的病人和家属已经醒了过来,看清眼前的局面之后,“啊啊啊”地喊作了一团。
简青竹看一时半会儿把人甩不下来,于是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许一行杀猪一样叫起来,跟旁边两个男的一起叫成了三重奏。
 
终于是叫醒了整个医院。
 
一片混乱。
 
许一行安静下来,去洗净了手脚,而后一直跟简青竹待在外面走廊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保安、病人、医生、护士、保安,最后医院的领导和警察。
围观的人里,有难过的,有害怕的,更多的却是猎奇的。
因为方悦是光着身子死的。
 
像是从高处栽下来,撞上了二楼的雨棚,撞了个头破血流。
脚却被挂在了雨棚上方,于是整个人几乎以趴伏的姿势,倒吊在了住院楼墙面上。
死状就此被大喇喇呈现出来,正好在二楼的这处病房窗口前。
 
偏偏最后跟方悦说过话的人,就是许一行和简青竹,首先看到这尸体的,也是许一行和简青竹。
证人嘛,重症病房外面的刘姓女士可以作证,就在出事前半个小时,两个人大半夜不睡觉,刚好被方悦发现了。
 
许一行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只是木然地看着一切,木然地看着简青竹被叫走了,接着又木然地跟着来叫他的人走了。
两个人分开进了两扇门,一前一后,就在医院的两个独立办公室里。
 
隔了张桌子坐下,跟一个警察对视了一会儿,许一行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进行问话了。
说起来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切照实说就是了,除了——
“我同事刚才问到一位女士,说你和同伴半夜了在重症监护室外面,还闹出了很大动静,后来是死者过来找到你们的?”
 
大胡子警察看着许一行,在等他的答案。
刚才出示证件的时候,许一行看见了这警察的名字,叫郑义。
嗯,十分正义的名字。
 
他从坐下,就一直看着对方的大胡子,思考着警察真的可以留胡子吗?
但是为什么不能呢?万一要当卧底啥的对吧?
 
许一行心里溜了个弯儿,半天还没溜到正路上去。
郑义看他不答,于是笑了一笑:“你们俩刚才有很多时间可以串串词儿,忘了?”
 
是开玩笑的语气,许一行跟着勾勾嘴角,答:“我们在玩捉迷藏。”
郑义看了他一会儿,笑问:“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了,又还在住院观察,还有闲心玩捉迷藏?”
 
许一行听见这问话,突然想起简青竹说过的话。
他皱着眉,看着郑义:“呃……叔叔,真要要我说吗?”
郑义点点头:“要不然我为什么要问你?”又看了外面一眼:“那小哥我已经问完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答完咱们就收工。”
 
潜台词大约是,小心两个人说得不一样。
 
许一行也转头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低下头,破罐子破摔地说:“我生气了,他来追我,我俩就吵起来了,差点上了手,结果碰见了我英语老师刘老师,她好像是来照看……照看我学姐。”
郑义耸了一下眉毛:“他为什么要来追你?”
 
“他惹我生气的呗。”许一行抬起头来,撇撇嘴,“您会不会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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