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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影子 作者:一碗月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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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欢喜冤家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阿小嘿嘿笑了两声,而后敛了表情,仰着头十分严肃地看着他,缓缓高举起手,郑重地伸出了中指。
阿大觑了许一行一眼,赶紧伸手去拉她。
阿小回头骂了一句,又伸出了食指,对着许一行说:“两碗。”
 
许一行又挑了挑眉毛,垂眼看着她不说话。
她回头看了一眼阿大和阿中,咬了咬牙:“三碗!”
 
见许一行转身就要走,她忙跳起来喊:“五碗!五碗行了吧?”
“行吧。”许一行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一想,又弯腰凑近她,说了一句,“阿小姐姐你真大方,其实我本来想说四碗的。”
 
阿小气急,扬手就要打他:“我说你啊许一行,你他妈可真行!”
“小姑娘家家的,”许一行老气横秋地摇摇头,侧身让了让,没让她碰着,“说话好听点儿成不?这会儿不叫哥了?所以到底听不听我说?还是您几位自个儿找去?”
 
阿大闻言一把扯住了阿小:“听听听,一行,你说!”
仙水三中校门开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这个时候几个人已经穿过了马路,站在路边。
许一行扬起下巴,朝着左手边点了点头,而后抬脚就走。
 
“哼!”阿小气呼呼盯着他背影,嘴里念念有词,被阿大拖着夹在腋下,往许一行指的方向去了。
 
等人走远了,许一行顿了脚叹了口气,看向自己右手边那条巷子,自言自语:“啊我没事儿找什么事儿?”
 
他前脚走了,后脚从三中校门口转出来个少年,穿的却是隔壁省大附中的校服,左胸前面一个小小的校牌,上头写着:高二1班,简青竹。
少年身姿极挺拔,竹竿似地立在街头第一盏路灯下面,光照着他脸上,半明半昧之间,一双眼睛显得十分幽深。
 
他看了看左边,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那巷子口,望过去,见着了一路新鲜的血鬼痕迹。
最后眯了眼,看着远处许一行已经快要看不清的背影,小声说了句:“有意思。”
 
“许一行。”他停了一会儿,缓缓将这名字念出口,而后侧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三步之外站着一只小鬼,眼睛奇大,眼睑几乎拖拉到了鼻子旁边,面色惨白。
 
那小鬼对上他的目光,吓了一大跳,才发现眼前这人能看得见自己。
又见这少年人神色平静,小鬼再一愣——
自己作为鬼,竟然吓不到人,这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他心里气愤,猛地往前窜了两步,一脸要吃人的表情,龇着牙咧着嘴,恶狠狠地冲眼前人摇了摇头。
简青竹似笑非笑,歪了歪头,还是看着他。
 
那小鬼又是一惊,缩了一缩,觑了简青竹两眼,忙踮着脚后退了几步,见他没有动作,才一转身慌里慌张跑了。
边跑还边嘟囔了一句:“这什么狗屁年头啊,全是人吓鬼!”
 
简青竹盯着那小鬼的小脚印看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又紧了紧书包带子,继而像个乖巧的三好学生似的,露出个明朗的笑容来。
稳着步子走开时,他终于接上了先前的自言自语:“我可算找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上路!请多关照!
 
 
 
 
第2章 见鬼了
 
许一行住的那条街,位于仙水市南边的一个区,区名十分简单粗暴,就叫作城南区。
老让他想起《城南旧事》。
 
城南有许多老建筑,算是仙水市中心的陈址,中间有一条街,两边大多是两层的旧青砖房屋。
这街看上去十分沉静,名字也很甜美,叫作棠花街,然而气氛却是实打实的嚣张杂乱。
 
街上几乎一半门面都是冥器店。
换句话说,那些店家要么专卖给死人的玩意儿,要么就是卖死人的玩意儿。
 
剩下的多是些陶器店。
还有两家卖跌打损伤药的,两家理发的,两家卖馍的,三家卖面的,四家裁缝铺,一家照相馆,一家算命的,以及好多家杂货铺和麻将馆。
当然,这些都是从铺面上能看得出来的,铺面背后是做什么生意的,不进去还真不好说。
 
算命的那店面,不对,那摊子,就是钱瞎子和他三个徒弟的根据地。
 
钱瞎子的摊子总支在他家门口的台子上,正对街面,又没超出那条线,不算到了街面上,城管想管也管不着,每次看见都气得直跳脚。
每次许一行路过算命摊子,都会生出一种错觉,这师徒四人马上就要牵匹白马蹄儿朝西了。
 
因为是旧街,漏水断电是常事,渐渐就有很多人家在别处买了新房,只在这街上开铺面,或者直接把铺面租给别人。
但也有不少人家一直住在这里,比如许一行家,又比如钱瞎子和他的三个徒弟。
 
给钱瞎子的仨徒弟指了路后,许一行径直回了棠花街。
 
他回家要打钱瞎子的门前过,今天路过时钱瞎子竟然还没收摊儿,他于是蹲过去,跟钱瞎子一起在那台阶上并排着:“哎,老头儿。”
钱瞎子不理他,许一行也不在乎,笑一笑,看四周没人,问:“你知不知道你那三个徒弟在干嘛?抓鬼是你让他们去的?”
 
见钱瞎子转过来,他知道那小圆墨镜下头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于是乐着:“阿小今天答应了给我五碗符水,先谢过钱爷爷啦!”
他说完起身就走,钱瞎子在后头骂:“许一行小王八蛋!你趁火打劫!”
 
许一行吹了声口哨,算是回应,长腿两迈,转眼已经走出老远了。
 
“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许一行小王八蛋啊——”钱瞎子用唱戏的调调哼了一句。
最后一个“啊”的音拉得老长,拉到最后气息不稳,停下来吭哧吭哧咳了几下,又清清嗓子,坚持着拉完了。
而后他点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唱腔很满意,又转向街面,对着摊儿扮他的瞎子。
 
没一会儿摊子前面的小凳子上坐下来一个少年,穿着省大附中的校服,昏黄的路灯光笼在他身上,勾勒成一层透明衣衫。
 
少年笑眯眯地说:“爷爷,我想算算命。”
钱瞎子头没动,微微侧了耳朵:“行,算什么?”
 
“算一算我能不能在这街上住。”少年还是在笑。
钱瞎子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少年又耐心地说了一遍:“我想在这街上租个房子,离我学校近,好上学,但是我不知道这里适不适合我住。”
 
钱瞎子“哦”了一声,这条街确实也有人租房子,因为房子旧了,也因为传说喜欢闹鬼,所以房租不如其他地方贵。
于是问:“钱卜还是八字?占梦和求签也成,但我习惯摸骨。”
 
“拆字吧。”少年说。
钱瞎子一怔:“孩子你在说笑呢,老头儿我是个瞎子。”
 
“哦,是呢。”少年笑,“对不起,那就八字吧。我叫简青竹,简单的简,青色的青,竹叶的竹。生辰八字我写您手上吧。”
钱瞎子又一愣,估摸着这小孩对阴阳有些了解,才会刻意不从口里说出自己的八字。
还是点点头,伸出了手来。
 
简青竹饶有兴味地坐着,看钱瞎子掐手指,隔了一会儿听他说:“你心里有个疑惑,来这街是来找答案的。”
是肯定句,简青竹带笑应了一声“是”。
 
又过了一会儿,钱瞎子说:“你住这街,怕是会遇上死对头,大凶。”
简青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起来,又应了一声。
 
再过了一会儿,钱瞎子停了手,怔了半晌,说:“你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吧?瞎子提醒你一句,做事要三思。”
 
“为什么?”简青竹歪了歪头。他长得非常俊朗,这表情让他看上去十分阳光,就好像疑问只是纯粹的疑问。
钱瞎子顿了顿,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怎样,十分严肃地说:“天命不可违。”
 
简青竹脸上的笑意没退,十分有礼貌地应:“我知道了,谢谢钱爷爷。”
钱瞎子又是一怔,问:“你怎么知道我姓钱?”
 
“听前面那位同学说的啊。”简青竹指指下街的方向,又笑了笑,将一张整钱放进钱瞎子手心,欢快地说,“咱们以后就是一条街上的邻居啦,我没爹也没妈,还请钱爷爷多照顾!”
他说完起身,却没接着往街深处走,而是反身出了棠花街。
 
就好像是专门来找钱瞎子算命的。
 
风打着卷儿飘过。
才九月份,刚刚开学的日子,其实还挺热,哪怕夜里退凉也不冷,但钱瞎子还是抖了抖身子。
像是被吓着似的。
 
过了一会儿却又开始拉着他的戏腔,唱的仍旧是“许一行小王八蛋”。
 
斜对门那家泼了盆水出来,一个尖利声音骂:“钱瞎子你还睡不睡了?大晚上唱什么唱?招魂儿啊?”
钱瞎子嘿嘿笑了两下,唱够了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小王八蛋的魂儿我可招不来。”
 
他将摊子下面的木板抬起,转身放在屋里,又把两根小板凳收起来,整条棠花街便沉入黑夜了。
 
第二天下午,许一行放学回来吃晚饭时,见到对门那家正在洗桌椅板凳,吃了一惊。
那家已经搬走好几年了,连门面都没开。
他跨进门,喊了一声:“姐!我回来啦!”
 
忘了说,许一行家开的就是照相馆。
 
这照相馆一向门可罗雀,走过的都不会多望一眼,店面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地开着,业务跟棠花街大部分店十分契合——
主要是拍遗照、做遗照。
 
打理这店的是许一行的姐姐,名叫许迟迟,她的正式工作,是市殡仪馆的葬仪师。
 
许迟迟听见他声音,淡淡“嗯”了一声,许一行端起她放在桌上的面条:“对面干啥呢?”
“说是有个小孩儿租了他家屋子,正清理呢,今天晚上就要住进来。”许迟迟挑起一根面,对自己的厨艺进行着直白而诚恳的评价,“太难吃了,你快点到周末行不行?”
 
许一行自动忽略了她后面那句话,诧异地问:“小孩儿?一个小孩儿住咱街?这破地方还真有人租呢?”
许迟迟看着他:“嗯,跟你一样的小孩儿。”
 
“我不是小孩儿。”许一行皱起眉,“咱街还真有人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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