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斋+番外 作者:清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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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意棠目空一切,轻飘飘说道:“就有人会遭殃。”
落在池家众人耳朵里,却仿若泰山压顶,直不起腰来。
“是……是,敬渊,是大爷爷糊涂了,你别和我一个老头子一般见识。”
池敬渊看着一家之主的大爷爷对自己这般谄媚逢迎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也有些不舒服。
池敬渊拉了拉戚意棠的手,让他见好就收。
戚意棠莞尔,“我们回家吧,家里的春联忘记贴了,一会儿我来写,我们一起贴?”
“嗯,你的字比我写得好。”池敬渊的字写得还不错,不过比起戚意棠来说就差远了。
两人身量相差无几,戚意棠比池敬渊高上一点,谈笑间一股旁人难以插入的亲昵油然而生。
池惟钰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总算是放下心来,看来他的小侄子过得很不错呀,是他白担心了。
别的人心里不是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就是打起了小算盘,谁也没想到二爷居然如此年轻,品貌气度,无一不出众,瞧他对池敬渊如此宠爱,连家主都要敬重池敬渊几分。
要是把自己家里的女儿送过去,为二爷生下一男半女,那自己以后可就高枕无忧了。
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池家盘根错节,人数众多,本家的人虽然不在多数,但旁支却是不少。
家主转过身来,眼神严厉的扫过这一个个打着自己算盘的人,严辞警告道:“收起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二爷岂是你们能够高攀得上的,要是谁敢在后面搞小动作,被我逮到了可没好果子吃。”
“池惟钰,跟我过来。”家主阴翳的目光落在池惟钰身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有自己的想法,可没想到池惟钰居然敢和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立起来。
池瑞丰有些担忧的走上前一步,他妈赶忙拉住他,横眉冷对,“不要命了?!”
池惟钰给了池瑞丰一个安心的眼神,那层窗户纸早就保不住了,就算不是他来捅破也有别人,可惜他的父亲想不明白。
……
池瑞安从大堂兄池瑞光哪里得知初一那晚的事情后,内心极为震惊。
“二爷,真的很年轻?”他显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仅年轻,还很英俊,气度不凡,即便相貌年轻,也让人不敢小瞧。”池瑞光长这么大,见过的男男女女美的俊的,不计其数,还是头一次见到二爷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
难怪,以前自己要帮池敬渊前线,池敬渊死活不肯答应,还责怪自己陷他于不义,分明就是池敬渊自己见二爷年轻又长得好,起了心思。
真是伪君子。
一想到自己从小那么崇拜池敬渊,天天跟着他身后打转,结果池敬渊却是个虚伪至极的小人,明明有了二爷,居然还去勾引赵恒,池瑞安就感到一阵反胃。
“三叔。”池瑞光见池惟康提着午饭走进病房,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瑞光啊,快坐,和三叔不必这么客气。麻烦你工作那么忙,还特意过来探望瑞安,这孩子从小就和你亲。”池惟康一脸笑容的说道。
池瑞光这个人精,和池惟康相互奉承,言谈甚欢,见池瑞安到点吃午饭,便起身告辞。
池瑞光人一走,池惟康将保温桶打开,里面一层层整整齐齐的放着精致的菜肴,“都是你爱吃的,你妈特意起一大早给你做的。”
池瑞安想到那天池敬渊来看他,池惟康因为池敬渊凶他,心里还有点气,不情不愿的接过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来。
池惟康没注意到池瑞安心情不好,给他把汤从保温杯里倒出来,放到手边,关心的问道:“你最近有和你哥联系吗?”
池瑞安的手一顿,奇怪的看了他爸一眼,语气冷淡的回答:“没有。”
“你这孩子,多和你哥哥联系联系,他最疼你了。”池惟康叮嘱道,那天他弄巧成拙,还好二爷不知道,要不然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见识了二爷对池敬渊的宠爱,池惟康的心思更加活泛起来,整个池家,除了池敬渊的爷爷,就数池瑞安和池敬渊最亲近,只要池瑞安继续保持和池敬渊的关系,今后好处一定不少。
池瑞安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和妈妈不是不让我和他联系吗?”
“今时不同往日,你妈妇人之见,你别放在心上,和你哥疏远了关系。”池惟康再三叮嘱,弄的池瑞安心里一团怒火。
“嗯,知道了。”他强压着心里的不悦,乖巧的点头。
“爸爸的好儿子。”池惟康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快吃,一会儿凉了。”
池瑞安低着头扒饭,眼里一片阴冷。
又是池敬渊,抢了他喜欢的人还不够,现在又来抢他的父母了,他那种虚伪的人,就应该孤独一生才是。
……
七天年假未完,池敬渊还没忙起来,戚意棠倒是先忙起来了。
连着好几天晚上没有陪池敬渊睡觉。
“怎么会这么忙?”池敬渊将茶杯递到戚意棠手里,询问道。
戚意棠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近来一直不太平,那几起魂魄无故消失的案子至今还没有眉目,这几日夜里不少地方邪崇丛生,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池敬渊闻言有些担忧,戚意棠放下茶杯,拍拍他的手背,“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池敬渊迎上他温柔且沉静的双目,浑身瞬间裹满了力量。
“嗯。”
“早点休息,估计又得天亮才能回来。”戚意棠起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好,注意安全。”池敬渊叮嘱道。
“嗯。”戚意棠带着陈宣和柳明珠离开,“凶斋”旁的铃铛一直随风响动。
池敬渊担忧的望着夜色,回了房间,双胞胎坐在池敬渊窗外的树干上,守着池敬渊,这是戚意棠交代他们俩的。
半夜,池敬渊被噩梦惊醒,窗外寒风凛冽,似乎下起了大雪。
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池敬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半。
有一条未读消息。
池敬渊点开一看,居然是赵恒发给他的。
持之以恒:一样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东西,把它夺回来,有错吗?
什么意思?
池敬渊来来回回读了几遍,回复他。
苍鹰: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是夺不走的,它会以另外的方式回到你身边。
池敬渊以为赵恒已经睡了,没想到赵恒居然秒回他。
持之以恒:抱歉,突然给你发这种消息,我只是突然有点困扰。
苍鹰:没事,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走了?需要帮忙吗?
持之以恒:谢谢你敬渊,家里突然有点事情让我回去一趟,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
苍鹰:你没事就好。
持之以恒:最近有空吗?可以出来见一面吗?我有点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苍鹰:好的,我最近放假,有时间。
池敬渊和赵恒约定了时间,两人又说了几句,池敬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梦见第一次见到大皇子时,尚还年幼的大皇子一脸蔑视的看着他,高高在上地站在皇帝身侧。
再后来,他二十岁时随戚意棠回宫,大皇子已经长成翩翩公子,与他说话时,也是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眼底藏着的依旧是轻蔑。
大皇子不能动戚意棠这个太子,便拿太子亲近的人出气,这个人自然就是池敬渊。
池敬渊吃过几次他的暗亏,大皇子虽然是庶长子,但心思却极其歹毒,手段下作,绵里藏针,只会来阴的。
戚意棠骂过大皇子不愧是长于妇人手下,心思手段也如同妇人一般。
后来大将军吕平庸将池敬渊带走,虽然让池敬渊和戚意棠分别,但也让戚意棠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边关,大皇子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次日清晨,池敬渊醒的比平日里要稍晚一些,大概是因为梦做得比较长。
“醒了?”戚意棠坐在他的床头轻声询问。
“嗯。”池敬渊从被窝里钻出来,“几点了?”
“快八点了,今儿怎么醒得这么晚?”戚意棠将手伸进池敬渊的被窝里,摸到池敬渊的肚子,一阵凉意让池敬渊顿时清醒了几分。
“别……凉……”池敬渊按住他乱动的手。
戚意棠含着笑意,说:“莫不是昨夜里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二爷多虑了,昨夜我睡得很好。”池敬渊将他的手从肚子上拿开,正打算起床。
戚意棠飞快的除了外衣,钻进池敬渊温暖的被窝里,“别起,再陪我睡会儿。”
戚意棠搂住池敬渊的腰身,将人拉近,两人的长腿交缠在一起,戚意棠冰凉的脚碰到池敬渊温热的腿,让池敬渊不禁瑟缩一下,“凉。”
“没办法,谁让我是鬼呢,请夫人担待一下。”戚意棠缠着池敬渊,真的是厉鬼缠身,让池敬渊动弹不得,还冷得不行,幸好他年轻力壮,火力足,一会儿身体自己又暖了起来。
“既然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那怎么这么嗜睡?”戚意棠的手摸着池敬渊的肚子,语气暧昧的说:“莫不是有了?”
池敬渊一愣,没反应过来,“有什么?”
戚意棠眯了眯眼睛,嘴角翘起,“自然是有我们的孩子呀。”
耳朵尖儿传来一阵热意,令池敬渊臊得慌,一把推开戚意棠,戚意棠见把人惹恼了,笑着缠上去,将他捞回怀里,“别生气,开个玩笑。”
“我昨晚梦见大皇子了。”池敬渊和戚意棠枕在一个枕头上,面对面的说话。
戚意棠的手不规矩,一会儿在池敬渊的脸上画一画,一会儿又摸摸池敬渊的耳朵,“梦见他做什么?怎么不梦见我?”
池敬渊听他满口醋味儿,忍俊不禁,“做梦又不受我控制。”
“梦见他什么了?”戚意棠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梦见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我。”池敬渊细细想来,大皇子好像从始至终都未拿正眼看过他,估计知道戚意棠和他搞在一起,也会看不起戚意棠。
戚意棠揉了揉他的耳垂,“他向来是狗眼看人低,到死也没明白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池敬渊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抬手抱住他,“不想了,都过去了。”
“嗯。”戚意棠顺势亲了亲他带着热意的脖子,“我让你怀一个吧。”
“啊?”池敬渊有些没听清他说的话。
戚意棠顺着他的脖子亲上去,“我说,我让你怀一个。”
池敬渊耳朵一热,有些气急败坏,“我是男人……怀不上的。”
戚意棠将手按在他的肚子上,“那一定是我不够努力。”
“你……唔……”池敬渊被戚意棠压在床上,吻得浑身发热,没一会儿便激动地开始和戚意棠妖精打架,哪里还管得了戚意棠胡搅蛮缠的浑话。
……
池敬渊和赵恒约在一家茶馆见面,茶馆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一把长嘴壶,走上前来招呼池敬渊。
中年男人给池敬渊倒了一碗茶,便回到前台,拿起手机,随后池敬渊听见了“斗地主”的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赵恒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呢子大衣,戴着一副儒雅的眼镜从外面走来,今天雪后初晴,外面正是阳光明媚,像赵恒这样打扮的人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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