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官不清醒 作者:咸鱼不咸不要钱
Tags:情有独钟 甜文 现代架空 穿书
因为心不在焉,顾疏桐不小心把牙齿咬痛了,龇牙咧嘴地嗷呜叫疼。
傅斯越嘲笑一声,随意翻了书页。
下午,傅斯越穿一身休闲服,抱起顾疏桐往外走。
顾疏桐一边怼疏松的牙齿,一边好奇看路,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
傅斯越没开车,步行了好久才到了目的地,是上次在车里看到的那片湖。
深碧的湖水远远延伸到对岸去,要不是那边有密集的建筑物,顾疏桐都要以为这是一片海了。
水波荡漾,一轮一轮地靠近岸边,起起伏伏的水面闪着浅金色的波光,水面上空还盘旋着几只鸟,清亮的鸣叫声在空中飘荡。
傅斯越把顾疏桐放到地上,解开他脖子上的牵引绳,让他自己行动。
如今顾疏桐已经拔高不少,腿上堆积的肉肉悄悄消失,四肢有力强健,跑起来快如一阵旋风。
这里行人很少,周边开阔平坦,顾疏桐跑来跑去,凉丝丝的秋风迎面,把他脑袋上的毛吹得四处摇摆。
草坪上泥土松软,散发青草的独特味道,草长不过膝盖,顾疏桐莫名觉得自己像一匹大草原上奔驰的骏马。
顾疏桐:...我大概是疯了。
顾疏桐热身一圈就回去找傅斯越,傅斯越神色放松,目光柔和,显然心情愉悦。
傅斯越抱着顾疏桐找了个长椅,休息了一会儿,摸摸掏出了几只飞碟。
顾疏桐:.......
他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傅斯越一眼,傅斯越欣慰道:“就知道你喜欢。来,咱们一起玩。”
谁要跟你玩了!
顾疏桐跳下椅子溜到一边,傅斯越反而高兴:“我马上扔!”
什么???
傅斯越兴致勃勃朝宽敞的草坪那边扔飞盘,飞盘悠悠然落在了一只巨大的白鹭雕塑下。
顾疏桐转头看了傅斯越一眼,听话地往飞盘那里去。
傅斯越目光专注,期待顾疏桐把东西叼回来,结果眼睁睁看到这小家伙错过了飞盘。
傅斯越有点无语,跑过去指指前方的飞盘:“皮皮,飞盘在这里。”
顾疏桐犹豫片刻,回身走到雕塑旁边,傅斯越还没来得及笑,就看到他顺着有阶梯的雕塑爬了上去。
傅斯越:......
雕塑很大,上了有限的阶梯,就是用宽宽的铁杆搭起的类似阶梯样子的构造,因此顾疏桐可以继续往上走。
眼看傅斯越要靠近雕塑了,顾疏桐赶紧翻上去,趴在大白鸟的背上俯视傅斯越。
傅斯越对上他天真的小眼神,无奈地捡起了飞盘,“飞盘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他仰头朝顾疏桐伸出双手,“皮皮,过来。”
傅斯越呼叫无果,不得不把手伸长,去逮顾疏桐。顾疏桐躲闪往后退,发现傅斯越要捉到自己了,就往大白鸟的脑袋上爬。
鸟背虽然平整,但十分光滑。尤其是细细的脖子,翘起的弧度不大,足够让他滑下来。
他四肢打滑,哼哧哼哧爬了半天才抵达脑袋。得意洋洋地看无能为力的傅斯越。
傅斯越就是踮着脚伸直手,都只能摸到鸟嘴,“皮皮,你给我下来,听到没?”
“上面危险,掉下来怎么办?”
他说得口干舌燥,力图使小狗理解危险有多可怕。然而顾疏桐还安安稳稳待在上面,甚至打起了瞌睡。
傅斯越:......
傅斯越没办法,只好自己爬雕塑,准备把顾疏桐捉拿归案。
刚爬到一半,路过的大妈惊诧地停下来,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身旁的朋友说:“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哟,都成年人了还爬公共物品,真是没有一点公德心哟。”
“可不,我前几天还看到新闻说有个小伙子爬上哪个文物,就为了拍张照呢!”
“啧啧啧,真是....”
两人眼神微妙,啧啧有声,一步三回头走了。
听完全程,顾疏桐笑得放肆,嗷呜嗷呜直叫。
傅斯越难得有点尴尬,动作停滞,默默爬下了白鸟雕塑。
顾疏桐还在上面笑得直打鸣,傅斯越没好气地看他:“你还好意思笑,还不快给我下来!”
“不下来今天就没饭吃了啊!”
“再不下来电子设备给你收了!”
顾疏桐:反正你是唬我的,就不下来嘻嘻嘻。
恐吓没有用,傅斯越毫无办法,只好对顾疏桐说:“我先走了,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当真走了,头也不回。
顾疏桐也没当回事,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回去的路。
阳光很合适,照在身上暖烘烘的,顾疏桐独居高处,不受外物打扰。
白鸟在空中盘旋,水波淙淙的声音不绝,顾疏桐不由陷入梦乡。
等他梦里吃了大餐醒来,四周还是那样,只是树木的影子悄悄挪动了一些角度。
顾疏桐从滑溜溜的鸟颈子上划下去,准备下“阶梯”。他刚探头,发现阶梯太陡,这里离地两米多。
顾·恐高·疏桐:emmm我恐高也,这可如何是好?
他悄咪咪退后,不敢看地面。周围连个人都没有,他都没办法叫外援。
他给自己打了半天气,才大着胆子下了一级,然后就不敢下了,他怕自己后腿一下来会滚下去,这高度不会摔死,但一定会摔骨折。
顾疏桐默默缩了回去。
等了好久,来了一个跑步的小青年,顾疏桐朝他汪汪叫,试图让他帮忙。
这小年轻凑过来,觉得新鲜:“诶哟这里有只狗,哈哈。”
笑完了,他头都不回,直接跑了。
顾疏桐:...你笑个屁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之后这里就没人来了,顾疏桐在上面待得无聊到爆,耐心磨得差不多了,准备英勇就义(误)下去。
但是...每次都卡在第一级。
顾疏桐泪流满面:呜呜呜太恐怖了!万一我摔死了怎么办!
他只好在鸟背上动来动去,心里暴躁不已。
顾疏桐耐心耗尽,蹲在鸟脑壳上,眉眼委委屈屈地耷拉着,不要脸地埋怨起傅斯越:都是傅斯越的错!哼!
非常不讲理了。
他都决定再也不要理傅斯越了,傅斯越突然出现在下方:“皮皮?”
乍一看到傅斯越,顾疏桐压抑的怒气和委屈莫名高涨,气冲冲地瞪了傅斯越一眼。
傅斯越:???
傅斯越被瞪得莫名其妙,继续朝他说:“还不下来?还想玩的话那我就走了。”
“汪!”你走吧!让我死在这里算了!
“好吧,那我真走了啊。”
顾疏桐气鼓鼓:“汪汪汪!”你走吧!狗男人!
顾疏桐简直快气死了,虽然骂傅斯越,但最气的还是自己,连个楼梯都下不去,简直是废物本物了。
越想越气,顾疏桐胸脯急促运动,眼前花花地看不清楚。
他把脑袋埋进腿弯起来的圈里,准备平复一下过于消沉的火气。
趴了没一会儿,傅斯越还在,“快别闹了,下来吧。”
“快点,一会儿回去你的肉干都被客人吃光了。”
顾疏桐: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内心虽然这么想,他还是很诚实地跑到平台边缘,让傅斯越把自己抱下去。
傅斯越抱住他,一顿数落:“下不来还敢爬上去,上面待得有意思吗?”
???合着你还看我笑话??
顾疏桐自闭了,气恼地咬了傅斯越一口。
顾疏桐控制了力气,然而毕竟不是以前的奶狗了,傅斯越感觉手臂上微微疼痛,打了顾疏桐一屁股:“你还咬人?今天没饭吃了,都给朵朵吃!”
顾疏桐以为傅斯越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傅斯越居然来真的!
顾疏桐肚子咕咕叫,痛苦地看朵朵吃了两份晚饭。
朵朵吃得很香,笑得很甜。
顾疏桐:我奶狗我好累,我在沙漠跳芭蕾。呜呜呜呜呜。
顾疏桐满脸悲伤,准备回房睡觉吃一顿好吃的,结果上楼梯的时候踩空了,从楼梯中间一轱辘摔了下去。
顾疏桐一顿天旋地转,哐当哐当磕了一脑门子的包,头昏眼花地哭了出来。
“嗷呜!”我牙齿好痛啊!
傅斯越吓了一跳,扔了手机就往顾疏桐那里跑,他把顾疏桐抱起来,看到地上惨兮兮地躺了一颗牙,牙上还有一丢丢血红。傅斯越边揉顾疏桐的脑袋,一边心疼地说:
“没事吧皮皮?管家,赶紧把医生叫过来!”
牙龈肿了的顾疏桐,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仰天长啸:“汪汪汪汪汪!”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顾疏桐不仅要换毛,还得换牙,因此本来坚固的牙齿将会疏松下来,加上他一嘴磕到硬邦邦的楼梯,牙齿生生脱落了。
缺了门牙说话漏风的顾疏桐:emmm我觉得酱紫不星哦。
好在全身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有的地方磕青了,需要消毒了涂药,医生看到顾疏桐的伤,有点心疼,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傅斯越,似乎是在埋怨他不会养狗。
无辜中木仓的傅斯越:...
医生走之前让傅斯越好好陪着顾疏桐,一般小狗摔了之后,会受惊过度,需要主人细心地陪伴,有的狗因为胆子太小,甚至死亡。因此不可以马虎。
顾疏桐的确受到惊吓,但也只是骤然间的事情,涂了药之后就好了。
傅斯越不知道顾疏桐的心理,拿了食物和玩具耐心地哄他,一会儿喂点水果一会儿又给他调了个电视。顾疏桐非常不要脸,一概接受了傅斯越贴心的服务。
顾疏桐: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嘻嘻。
顾疏桐浑身舒爽,虽然今天白天过得不顺利吧,但下午简直太快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人间天堂,就是这样的吧!
到了晚上,担心顾疏桐舒缓不过来心情,傅斯越特意把他的小床拉到自己的卧室里,想着小狗害怕时看看主人或许会好一点。
顾疏桐还从来没有在傅斯越房里睡过觉,非常新鲜。但是到了睡觉的时候,顾疏桐心里不平衡了。
凭什么你睡这么大,这么软的床,我就只能在这个又小又硬的狗窝里?
这不公平!
顾疏桐气哼哼地跳上了傅斯越的床,在他枕头旁边把自己圈起来。
顾疏桐满意发出一声叹息:爽!
洗完澡出来的傅斯越,一眼看到趴着的顾疏桐,连忙大步跨过去,试图把顾疏桐赶下去:“你身上这么脏还敢往床上跑,还不快下去!”
“汪汪汪!”我哪里脏了,明明涂药前洗了个澡的!
“你还顶嘴,快下去!”
“汪汪汪!”你打我呀!
顾疏桐一下钻进被子里,在黑暗中到处乱窜。
傅斯越掀开被子,逮着挣扎的顾疏桐就往狗床上放。
这下好了,被子里也被顾疏桐糟蹋了,傅斯越眉心直跳,想起了上次顾疏桐干的丑事,忍住想打狗的心情,叫人换了床单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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