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被动了封印之后 作者:一场冬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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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
敲门声突然急促起来。
杜冬烟腿开始发抖。
“是厉鬼,还是快有形的厉鬼!”
玉祭与杜冬烟对峙,韩羽客低头就看见门缝里慢悠悠的钻进一只手。
粗糙干瘪,就像纸片一样。
客厅里的吊灯噼啪几声,屋里一片漆黑,客厅的窗户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几秒后,玻璃啪的一声爆破碎裂,玻璃渣子噼里啪啦的洒了一地,阴森的鬼气从破碎的窗户口,蜂蛹而入。
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客厅窗户空荡荡的窗口,却飘了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浅红色连襟唐装,无血色的脸苍白如纸,一双眼睛只有眼白,十指的指甲将近十寸长。
根根锋利的厉害。
“杜冬烟……你害我……”
杜冬烟终于崩溃。
妇人飘荡荡的进了窗户,脚不沾地,眨眼就到了杜冬烟跟前。
“偿命……”
杜冬烟:“救命啊!”
女鬼飘悠悠的追上去,看着杜冬烟满地爬,还不着痕迹得把杜冬烟往有玻璃渣的地方赶:“我的儿也害我……我的儿也害我……”
杜冬烟连爬几步,手上膝盖上满是玻璃渣子,地上一片片的鲜血,但是杜冬烟感觉不疼,她只想着快跑快跑!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韩羽客见杜冬烟有危机,掏出一张符,咒语叽里咕噜念完,手里的那张符嗖的飞出去,目标明确的直追女鬼,准确地贴在女鬼后心。
一阵黑色的烟雾从纸符贴上的地方冒出来,正在追赶杜冬烟的女鬼痛苦的嘶鸣,眼睛蹭的一下就红了。
女鬼苍白细长长着乌黑指甲的手反手捏住符纸的一角,猛的一撕,就把符纸给撕了下来。
被韩羽客的杀鬼符惊到,只有眼白的女鬼眼睛变得通红,猛的扭头,也不追赶杜冬烟,就死死的盯住韩羽客。
盯了一会儿,女鬼嗖嗖的冲过去,锋利的长指甲带着风,就往韩羽客身上抓。
阴风逼面,韩羽客皱眉,反手又掏出一张上等杀鬼符,正要念咒,却突然发现自己手脚跟冻僵了一样,有些抬不起来。
韩羽客惊讶。
居然能束缚住他?
这只鬼力量是有多强大?
眼看着处于暴怒状态的女鬼扑向了自己,韩羽客不敢分心,费了大力气挣脱束缚,抬起手,念快速的念了咒语。
明黄色纸符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贴在了扑过来的女鬼脑门。
滋滋的声响,跟烤肉一样。
女鬼的脸伴随着滋滋的烤肉声,变得扭曲。
浓郁的黑烟从女鬼的五官冒出,细细密密的,跟七窍流血一样。
女鬼痛苦的拧了几下脖子,脑门上符纸上的纹路肉眼可见的开始变浅,最后飘悠悠的落在地上。
符纸一落地,女鬼就没了身形。
韩羽客瞳孔一缩:“遁形!”
遁形是厉鬼鬼术的一种,能够隐藏起来,但不是数百年道行的厉鬼,是做不到的。
这只厉鬼到底是什么来头!?
韩羽客开了天眼,还是看不到女鬼。
韩羽守觉得自己后颈与右肩隐隐发凉,他抬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回头看,却看到一张苍白扭曲的脸。
那张脸就贴在韩羽守的后颈与肩膀上。
看到韩羽守回头,那张脸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张嘴就咬在了韩羽守左肩!
不痛,但一股凉气从左肩钻了进去。
韩羽守一惊。
随后就觉得四肢开始变凉,四肢的举动也开始不由自主。
鬼上身!
韩羽守惊怒。
他这是被这只鬼盯上了?
他堂堂玄宗派天师,从小修炼,身体自带辟邪宝物,怎么会被只鬼上了身?
头脑清晰,但手脚却僵硬不听使唤。
韩羽守脑袋里灵光一闪,白天,他被雷雷拍到的右肩!!
人生来有三把火。
头顶一把,左右肩膀各一把。
被人拍肩时回头,就容易熄灭一把,灭一把,人身上的阳气就弱一些,鬼就容易上身些。
白天,韩羽守被雷雷拍了右肩,现在被阴鬼直接咬了左肩,也够倒霉的。
韩羽守死守脑袋清灵台,生无可恋。
他堂堂一个天师,居然要被一只鬼上身了!说出去他还怎么混!
“杀鬼符都制服不了这只恶鬼,看来这只厉鬼不是死的时间长,就是怨气太浓烈已经化成煞气了,我们要小心些。”
韩羽客说完,却觉得后背有些不对。
韩羽客回头,发现他家大哥面色扭曲,手脚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还差点儿摔倒。
鬼上身!?
他与他哥虽然学艺不精,但好歹是学了玄家心经,过了天师考核的正儿八经的五品天师,身上还挂着宝器,居然还被鬼上身了!?
韩羽客惊怒交加。
‘韩羽守’动作从僵硬到流畅,再到爬墙跳跃自如也就眨眼的功夫,厉鬼完全上了身。
厉鬼动了动脖子,扑向韩羽客。
韩羽客抬手用胳膊架住攻击,胳膊却被震的发麻,被鬼上身的韩羽守,力气加倍增长。
正面刚不过,韩羽客就大把扔符。
但是女鬼有了躯壳,不怕纸符,顾及自家亲哥,韩羽客也不敢用威力太大的纸符。
两方僵持不下,隐隐的女鬼还占了上风。
几分钟后,厉鬼身上贴着几张符,四肢扭曲得扒着房顶,阴森森的盯着韩羽客。
杜冬烟一身是血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韩羽客一回头,发现玉祭正悠哉悠哉的站在门口,手里还牵着一直挣扎的雷雷。
韩羽客有些生气:“玉祭,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被发现偷懒,玉祭才松开雷雷的手。
雷雷立刻走向杜冬烟。
杜冬烟刚才盲目乱逃,腿与胳膊都被客厅地上的玻璃碎渣划伤,躲在墙角,狼狈不堪。
雷雷几步跑过去,站在杜冬烟身前。
因为雷雷的动作,厉鬼又注意到角落里的杜冬烟,立刻四肢并用的沿着墙跟只壁虎一样嗖嗖嗖的爬了过去。
韩羽客一惊正要扑上去,却看到一道闪亮的银光划破黑暗,像蛇一样缠绕在了厉鬼的脚上,使厉鬼进退不得。
厉鬼猛的扭头,一双都是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祭,却也只是死死的盯着。
盯了一会儿,厉鬼突然扭头,去咬脚上的银链,但一碰到银链,厉鬼就哀嚎一声,嘴角鲜血直流。
银链不能碰,玉祭又不好惹,厉鬼只能扭过头,躬起后背,凶狠的瞪着杜冬烟。好像只要玉祭松开手,他就要冲过去撕裂了杜冬烟。
韩羽客看着自家哥哥这样,上前一步,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扭头求助的看向玉祭。
“杜女士,这只厉鬼,你认识的。”
杜冬烟抱着膝盖摇头哭泣:“玉师,你们难道不应该降妖除魔吗?这只鬼要杀我,你为什么不除了她?”
玉祭往前走了几步,银链松了点儿。
厉鬼嗖嗖就往前爬了几步,距离杜冬烟又近了几步,杜冬烟吓得往后缩。
雷雷展开胳膊,将杜冬烟护在身后。
小鸡护老鹰一样。
玉祭看着四肢扭曲得厉鬼,松了松手。
厉鬼立刻跟着往前怕了一米,距离杜冬烟只有一米的距离。
杜冬烟身子一缩,脸色苍白。
玉祭不紧不慢得讲:“黄董事长死了配了阴婚,双人棺材里的女人,是被活葬的。”
韩羽客:“!?”
玉祭眯眼,冷冷得看着杜冬烟:“那位被活葬的妇人,有个儿子叫雷东。”
杜冬烟瞳孔收缩。
玉祭淡然:“雷东已经死了。”
杜冬烟顿时息声。
几秒钟后,杜冬烟抬起头。
惊恐犹在,但目光愤然,杜冬烟唇角勾着讽刺的弧度:“是,她是我婆婆,是我把她卖给黄董事长配了阴婚。”
韩羽客:“丧尽天良”
杜冬烟:“呵呵呵,这位小天师,你只说我心思恶毒,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老太婆曾经做过什么?”
“老太太年纪大,死认老旧习,觉得婆婆是天媳妇儿就是仆,媳妇儿就应该受他们压迫,伺候他们一家子。”
“从我进了家门起,我就卑躬屈膝,洗衣做饭伺候他们一家老小,白天在外兢兢业业挣钱养家,晚上就被这些恶魔指挥来去。”
“我婆婆她还重男轻女。结婚后不到一年,我怀了孕,但是检查出来是个女孩,正巧我老公生意突然变得不景气,我婆婆就说我怀的是扫把星,对我更加不待见。”
杜冬烟与雷东结婚七年。
刚结婚的时候,杜冬烟怀过一个孩子。
是个女孩子。
杜冬烟目光变的疯狂:“后来,老太婆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胡话,说我的孩子是阴年阴月怀的,命格特殊,用孩子的尸体布阵,可以改变气运,发家致富。他们就商量着我生下孩子,用孩子去布阵。”
“雷东是他们老来子,被宠的不成样,也跟着乱蹦哒。”
杜冬烟表情有些扭曲:“他们一家子都是禽兽!”
“可怜我年少识人不清,被雷东的甜言蜜语蒙蔽了眼,没看到雷东那张巧嘴下阴隐藏的极端暴戾与大男子主义。”
杜冬烟缓缓的站起来:“前不久她生了场病,卧床不起。”
杜冬烟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厉鬼跟前,厉鬼龇牙挥爪,想要挠杜冬烟,却怎么也够不到。
杜冬烟笑了:“有一天,有个人拿着一张巨额支票来找我,说是想配阴婚,还白送一栋房子。呵呵呵,可以处理了这个老太婆,还能赚一大笔钱,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杜冬烟轻轻的说:“我就给这老太婆喂了一把安眠药,谎称老太太病了,把老太太给送了过去。”
“我本来想减轻老太太的一些痛苦,谁知道,她竟然没死。”
杜冬烟叹息:“可能老天也看不惯这人解脱的这么舒服,想让她再多受些苦。”
韩羽客心里火气蹭蹭的,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人姓的复杂,一言两语怎么说的清。
玉祭:“你打了胎?”
杜冬烟垂下眼:“没,那是个意外。我知道他们的计划后想逃,却被他们发现。他们就抓我回去,挣扎拉扯的时候我从楼梯摔下去,流产了。”
玉祭的声音冷冷清清:“这个两千多万的房子,三年前买的。”
杜冬烟一顿。
玉祭看向雷雷:“国内有种改运术,叫养小鬼。国外有种改运法,叫古曼童。”
韩羽客明白了什么,沉默。
杜冬烟也沉默。
玉祭目光放在雷雷身上:“你几岁了?”
雷雷眼睛防注视着厉鬼的举动,嘴上回答玉祭说:“六岁。”
杜冬烟一顿:“雷雷,你今年四岁。”
雷雷没说话。
玉祭叹息:“你大女儿如果活着,应该就是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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