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仙 作者:一壶花雕
Tags:前世今生 阴差阳错 东方玄幻
“不要再绕弯子,你一直都没正面回应我的问题。”
“话说得再漂亮也比不得行动,其实我若对她不好,她自然也会离开我,谁也不傻。你还是不能放心!”
“正如你说的,我喜欢她,而且我喜欢她很久很久,此生能不能放下她我也不知道,不能陪在她身边给她幸福,至少要看到她幸福,所以,如果我发现她在你身边过得不快乐,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带她走!多少,我想我在她心里还是有点分量。”
言盛宁见六皇子目前状况还在控制之中,将一些重要的细节交待给了御医,她就打算出宫,临出宫前想起了一个人,转而又绕去了太医院,却得知陈御医请病假多日,已经许久未来太医院。本就有事问他,言盛宁决心亲自拜访一下他。不想来到府上,也未见人,妻子说他病重,回乡下修养去了。
这么巧?偏偏在这时,不见人,言盛宁本来只是略有疑问,现在心里更加怀疑。
夕阳下,言盛宁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唐芷妍就坐在这辆马车中,与乔非谈了一下午,她是个口风很紧的人,不过还是能看出她是在意言盛宁的,这样就好。
“回来了?”
“来客人了?”
言盛宁看到了桌上的两个茶杯问乔非。
“是啊,你好奇啊!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才懒得管别人呢!”言盛宁在背后搂住了乔非,“好累,让我抱抱你!”
夜深宁静,连外面的风声听得一清二楚,只有在这个时候,唐芷妍能独自一人静坐,尽情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会不会好,她不清楚,何时是个头,也许永远都没有个头。早知今日会这般痛苦,当初又何必相识相知,可,到底还是想要与她相遇,唐芷妍暗笑自己没出息。
一片漆黑的地牢,赤云猛每日各种粗鄙的话辱骂着赤云烈,赤云烈远在中原自然是听不到,除了一日三餐会有人来喂他,其他时间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直到累了喊不动为止。绝望无助充斥着赤云猛整个身体,前一刻还沉浸在他要统一牧厥的欢喜中,下一秒沦为了阶下囚,巨大的落差让他整个人精神状况都不太稳定。
地牢易进难出,只是赤云猛是颗关键的棋子,还不是能舍弃的时候,神君看着地牢的结构图思虑如何救他出来。
“早知当时就该出手把他救出来。这下麻烦了!”
“阿吉,你就是没有耐心,本君让你多学习中原文化看来你是一直没放在心上。我就是想要赤云猛去吃这个苦头,深深地记住这个滋味。他从前只是不服他的大哥,想要与他一较高下,如今他会恨他,肮脏的漆黑的大牢会滋长他的恨意,他才会激发出他的潜能,为我们所用。”
“阿吉还有个疑问,神君说过,之所以选赤云猛是看中他对中原的野心,赤云烈各项能力皆优于他弟弟,他能管理好牧厥,可没有好战的心,牧厥若和中原和平共处,与我们无益,那如今牧厥的局面俨然不可再逆转。”
“目光放长远些,待我们救出了赤云猛,他就是一匹嗜血的孤狼,谁也拦不住。中原与牧厥的战争能不能挑起来,差的就是这匹狼,若不信,阿吉你就拭目以待吧!”
南黎终究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担忧上门去寻了俞利,听镖局的人说,小姐人在府上,悬着的心能放下了,她这个家伙儿,是太忙了才忘记给她写信吗?想想,南黎的心里有些赌,明明人好好地在家里待着,怎么就不能书信一封报个平安呢?当初是谁说一回来就会给她消息的,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俞利一块开门就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南黎。
“南黎,你怎么在这儿?”
“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了!”
南黎有些伤心,你说,人怎么就说变就变,走之前她们俩不一直玩得挺好的嘛,这回她去了趟凉州,回来后人都变得冷淡许多。
“当然不是。”自打回家以来,她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俞利的心里还是没能消化她是牧厥大王子的女儿这个事实,她到底算是中原人还是牧厥人,自己生母是中原人,自己小小也在中原长大,当然应该是中原人了,杂七杂八的想法,每天都心烦意乱的,今日突然有人敲门,竟是南黎,她是三分懵,七分惊喜。
俞利一把拉住了要离开的南黎,“我,我当然想见你。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太忙了,甚至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没?”
俞利就算再迟钝也听出了南黎有些生气,“你生气了,是不是因为你担心我啊?”
“鬼才担心你!快点松手,我要回去了,早知道就不浪费时间跑出来看你。”
“不让你走。”俞利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别致的有异域风情手镯套在南黎的手上,“送给你的,我说过会给你带礼物,我对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俞利清澈的双目,双目里满满的真诚,霎时溶解了南黎有些气愤的心。
“真的,你真的都记得。”
“和你在一起的所有记忆,我都记得,不会忘的。”
俞利轻轻地牵起南黎的双手,“没有及时告诉你我回来了,是我不对,可我是有原因的。你能原谅我吗?”
南黎不是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不休的人,俞利把话说开了,得知她并非故意为之,她的气早就散了,“原谅,我也不是真的在生气啦!”
“那就好。”
俞利开心地咧嘴一笑,南黎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傻瓜,你又露出你的俩虎牙了?”
“没事,反正在你的面前有什么关系呢?”
俞利让南黎进屋,她分享起自己这趟押镖过程中发生的趣事,又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一些小饰品让南黎先拣几件自己喜欢的,其余的可以分给宫里的其她姐妹。
“下回有机会一定要把你带宫里,让大家见见,你呀,给了她们多少好东西。”
“没事的,你和她们平日大多时间都待在一块儿,多送她们些小礼物,她们多少也会照应着些你。”
“放心吧,公主待我很好的。”
俞利几次抬头看着南黎,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在边境遇到了自己的生父,两人还一起吃了饭,他很和蔼,其实自己蛮喜欢他的,只是还不能接受他,也不知道万一爹知道了会怎么想,说到爹,镖局里的弟兄们应该有把那天发生的状况告诉他,他到现在还没来问过自己。
“哎,怎么发呆了。”
“不对哦,俞利你有心事。”
“说吧,我听着呢。”
“我其实不是我爹的女儿。”
“什么?”
“那你是谁的孩子?”
“我在边境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是我的父亲。”俞利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南黎。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相信他吗,我是说你真的觉得他是你亲爹?”
俞利重重点点头,“是的。我说不上来,但能感觉得到。”
“你会认他吗?”
俞利摇摇头,她不清楚,南黎又问:“要是你认回你的生父,你会和他在牧厥生活吗?牧厥离中原那么远,两国关系又不好,倒时候我要是给你写信,你能收到吗?”
“我不会走的,就算我认了他,我也不会走的。”
“真的?”
“嗯,因为南黎在这里,我舍不得你,我不走,我要随时随地都能见到你。”
南黎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些花言巧语了?”
“不是的,我,句句肺腑之言。”
“好啦好啦,信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吧,没力气了
☆、二卷十八回
阳光洒落在清澈的小溪里,溪上一叶扁舟,扁舟上的人儿懒懒地躺着,解了身上的毒,六皇子也再无姓命之忧,让言盛宁松了口大气儿,本是件大喜之事,只是心里却隐隐地又生出了些许不安,头一偏,瞧见岸边的马儿垂头吃着草,胖儿不胖了,长大变得壮硕很多,虽然相貌上依旧不算是匹骏马,言盛宁浅笑起身,撑起竹篙,这大好江河,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可惜!
美景着实令人心旷神怡,随之,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有些旧事放下了,可又添了些新愁,也许,这便是人生吧。
四指在桌面灵动地敲击着,乔非脸色阴郁,羽林军至今未撤出白云峰,长安城内也开始谣言四起,不过,想要揪出她们,也没有那么容易,牵扯嘴角,这个笑容可真有些渗人。
瞥到床上整齐叠放的衣服,乔非眼神刹那柔和下来,特地给她做了新衣,却非要穿旧衣,说什么自在舒服。她这些天是怎么了?总往外跑?毒已解,言盛宁再无姓命之忧,乔非想她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大事,眼下她得跑一趟晓梦山庄,待晚些言盛宁回来后,问上一问。
船靠了岸,言盛宁利落地下了船,她顺了顺胖儿的毛,这妞儿两年未见,不曾想还是和自己那么亲近,“来吧,吃了那么多,我们跑一跑!”
乔非交代完事□□回籁音阁,被祁陌叫住。
“门主,留步!”
“还有何事?”
“是……是蝶舞!”
乔非面色一变,“我当时让你处理好她,你们!算了……”,说罢,她拂袖而去。
祁陌看着乔非匆匆离去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
“你看看她着急的那样子,那个叫什么?言盛宁?还真是她的心肝宝贝啊!”鹰又开始冷言嘲讽,祁陌这回没有心情搭理她。说到底,蝶舞又做错什么,不过就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陷得太深。为此,从光门除名,念及旧情,当年祁陌只是将她带离了长安,劝她好自为之。可她执念太深,千方百计地回到长安城,不丢了姓命,怕是不会回头,到底要如何是好?
“言盛宁不过就是个外人,要不要我出手?怎么说,蝶舞也曾是我们光影门的人!”
“你给安分些,别再添乱了,你以为你伤好了?”
“何况,乔非想要蝶舞的命,你又拦得住?”
“别不服气,回房歇着吧你!”
“哦。”
鹰已经习惯被祁陌训斥。以后,若不能每日与她吵吵嘴,才会不习惯吧。
蝶舞的突然出现扰乱了乔非的心神,回房后也不见那人,心里愈发忧心,“谁?”
一支飞镖扎入房内的木柱上,取下飞镖,打开纸条,“欲救言盛宁,城外绿竹林见。蝶舞字。”
果然是她!
乔非换上她的那一身行头,去往绿竹林。
蝶舞如愿见到了想见的人,看到她,她的心还是会跳得那么快,会觉得这般满足。
“她人呢?”
“我们很久没见了。”
“我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
“你还好吗?”
蝶舞几个问题下来,乔非的剑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呢?”
“把面具摘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乔非一掌向她打去,蝶舞倒地,她颤颤巍巍地起来,“好,咳咳,我实话告诉你,她并不在这。我只是,只是没办法,不这样,你又怎会出来见我。”
收回剑,乔非上马,“等一下。”
见她要走,蝶舞赶紧上前拦住她。
“你就不怕,我什么都和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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