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要看看那哥儿到底有何等魅力竟能让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迷恋至斯。
成婚大礼办的很隆重,可硕王邀请的人却很少,或者说邀请进王府的人很少,王府外面却是摆了足足十几桌的酒宴。
皇帝段弘摆着仪驾赶到时婚礼已知尾声,新婚夫夫早已拜了天地,那哥儿更是被送入房中。
段红面上带笑,他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不好,却也不差,如今犯不着在大婚上撕破脸面。
几句无甚新意的恭喜之词说完后他便坐上自己该做的位子,无视那些上来敬酒之人。
钟离对这个摆明来意不善的“哥哥”也不恼,仍旧面带微笑和宾客寒暄,直到酒过三巡,天色擦黑。
其他人都不是没眼色的,哪能不知道硕王心里头惦念着刚娶的媳妇呢,便也不敢灌他多少酒。
于是钟离直到离开酒席都是面色如常,丝毫没有醉熏之意。
正好,方便他们好好谈谈。
段弘心里想着,直接把人堵在了路上。
“陛下想做些什么”钟离依旧是笑,眸子里染上些危险。
段弘笑笑:“爱卿回绝朕亲指的婚事原是如此啊。”
“可爱卿是否知道让朕为你指婚的人正是你那义父沈国师啊……”
卫子卿盖着红盖头一个人静悄悄坐在喜房里,心里既有点紧张,又有点害羞。
红盖头这东西他不是第一次盖,之前在天上人间……哎,提那事儿干嘛。
总之他现在是钟离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他们也会好好过日子。
想着想着男人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甚至不自觉想到晚上入洞房的场景……
哎呀呀,想这么多干嘛?
卫子卿拍拍自己的脸,从红盖头底下瞧着自己的大红喜服,恍惚间觉得眼熟。
好像以前他也穿过这身,却绝不是在天上人间的那次。
房门被推开,“吱呀”一声,裹挟着浓浓酒气的男人跌了进来。
卫子卿连忙掀起盖头迎上前,扶住站都站不稳的男人。
“怎么喝了这么多”他皱眉,虽然不喜欢男人喝这么多,可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所以也能忍受。
钟离迷离着一双眼看着他,脑子里不断浮现皇帝临走前的话,却突然笑了。
“卿儿,你亲我一下。”
卫子卿被他直白大胆的话羞红了脸,却还是听话地在他脸颊上么了一下。
钟离摸摸自己被亲的脸颊,笑得像个大孩子:“有你余生为伴,那些都不重要了……”
卫子卿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隐约的觉得不太好,可他根本没机会多问,因为男人直接把他扑倒在床上,然后……
一夜春宵。
硕王爷自从娶了娇妻后脾气都变好了不少,现在见谁都能带上那么一两分笑意,除了一个人。
那人是新晋的状元郎,虽然腿脚有些不便却颇有才识,可堪大任的那种。
于是皇帝对他十分器重,哪怕他身有残疾也破格录取他为状元。
众人不晓得硕王爷为何对状元郎没好脸色,更稀奇的是这状元郎也对王爷冷淡非常,完全没有平日里八面玲珑的模样。
日子就这样如常过着,众人惊讶着惊讶着就习惯了,直到某天公众设宴,凡三品以上大官都要带亲眷入宴。
卫子卿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正规高级的宴会,不免有些紧张。
他自己倒还好,就是怕丢自家夫君的脸,所以一大早就起来拾掇自己。
钟离从男人身后抱住他,打了个呵欠,朦胧视线落在他摇摆不定不知选什么眉笔的手上。
“怎么今早醒这么早要画眉吗?为夫帮你。”他笑道。
男人鲜少打扮自己,一是不喜,二是不必,用他自夸的话来说就是他都已经这么好看了,再打扮估计他夫君该不高兴了。
对此钟离只是抿唇一笑,一点都不否认这人魅力十足,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他好看的样子,觊觎他心上之人呢?
卫子卿有些紧张地拿起一支眉笔,对着镜子比划,头也不回道:“这不是怕给你跌份儿吗?”
坐起身的男人爽然一笑,从身后环抱住他,拿过他手里的眉笔:“夫人已足够好看,怎么会丢夫君的脸呢?”
“倒是夫人若打扮的十足好看,为夫却要自惭形秽,哦,还有,醋坛子怕是也会被打翻。”
钟离虽这样说着还是给男人画起了眉。
他早就想体验这样的生活,奈何卿儿这与众不同的哥儿鲜少装扮,倒是让他少了这许多机会,如今机会在眼前怎么能放过呢
再说了,卿儿这也是珍惜爱恋他的表现,钟离高兴还来不及。
“这次入宫不必遵守那么多虚礼,你夫君我虽然是个异姓王爷,权利却不小。”钟离一边画眉一边道。
卫子卿玩着手里又抓过来的一支眉笔,没说完,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心里并不十分这么觉得,若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先前就不会遇刺被困他们村子里了。
当然了,这种有损夫君尊严的事他绝不会在此刻提及。
“还有,这次宫宴你会见到个老熟人。”钟离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得顿了顿,像是不想提起却又不得不说。
卫子卿打起精神想要听他继续说,结果这人开始捣鼓他头发,再也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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