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玲摇头,“你说的,我之前也想到了,所以找了法师来看,我身上没有附体。你看,我还带着护身符。”说着露出脖子上挂着红绳给薛斐看,“因此,我才做出了生魂的推断,肯定不是鬼就是了。”
薛斐见贺玲如此执着,“好吧,我就帮你找找看。因为我认为你只是想找创作的灵感。”
“干嘛啊,怕我给汪哲戴绿帽子,你放心吧,虽然还没分手,但我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着他了。”贺玲撇嘴笑道:“当然,我也往好处想了,或许丫死了呢。”
贺玲快人快语,直接付给薛斐报酬,都没等到雨停,就冒雨走了。
薛斐之所以接贺玲的单子,全因为他有种预感,这个时间上门的任务,肯定有意义。
——
时间宝贵,浪费不得,等雨一停,薛斐就锁了店门,外出找人。
路过一家旧衣店的时候,薛斐看到店主的脑瘫儿子林柘坐在轮椅上,正在门口画画。
天边隐约可见彩虹,薛斐以为他是在画彩虹,听到他乐不可支的咯咯笑,便好奇的上去看了眼。
画面杂乱,笔触生硬,但也能看出来,画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正咧开大嘴在笑,他身后的女乘客则掉着大颗的泪珠。
笑容和眼泪表现得都十分夸张。
林柘出生的时候,脐带绕颈,变成了脑瘫,但一直很爱画画,薛斐刚搬来的时候,没少见他坐在店外画画,但从没注意过他画了什么。
今天要不是他笑,他也不会上前。
林柘今年只有十五岁,有点胖,看到薛斐“喜欢”他的画,拍着画板,口齿不清的问道:“喜欢吗?”
薛斐颔首,微笑道:“画得真棒。”
林拓听了,更加用力的画起来,笔尖差点戳破纸张,他一遍遍的画着司机的嘴角和女乘客的眼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忘了薛斐的存在。
薛斐见林柘画得兴起,默默的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想起一个都市传说。
大概就是一个女人跟一个瑞典人谈婚论嫁,到瑞典准备结婚,在乘坐男人的车回住处的路上。
男人的车里反复播放着一首歌,听起来像是男人自己录的。
只是歌是用瑞典语言录的,并不是英语,他们谈俩爱的时候一直用英语交流,所以女人并不懂瑞典语,但是没关系,她觉得这歌唱得挺好听,不时用英语夸上两句,而男人则笑得特别开心。
开了一个多小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太太拦车。
男人用瑞典语问老太太,老太太表示听不懂,又用英语问,老太太说她是美国自驾游游客,车坏了,希望他们能载她回市区。
男人就让老太太上车了,而男人继续播放歌谣。
女人却发现老太太脸色惨白,手心里都是汗水,在等红灯的时候,老太太拉着女人跳了车,大呼救命。
那个男人则一脚油门跑了。
老太太带着女人报警,等警察来了,老太太说她其实懂瑞典语,只是怕他们以为她是当地人,不拉她,而是叫她家人来,所以才谎称不懂瑞典语。
她上车后,听到播放的瑞典语歌谣唱的是:“我是一个慕残者,已经折磨废五只小羊,这只小羊也将随我回家,她听不懂我的歌,等待她的是锯断手脚。”
薛斐瞧了眼天边的彩虹,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半。
心中默默的想,希望在今天结束之前找到合成画像中的男人。
…
出租车行驶在机场回城区的路上,坐在后座的段菲一直低着头在发微信。
窗外的夜色漆黑,车窗上映照出她的好看的侧脸。
刚从国外度假回来的她,上了这辆出租车是她继辞职之外,今天最后悔的决定了。
她不停的发着消息,希望收发消息的叮铃声,能对司机起到震慑作用。
对,是震慑,她这样想。
因为她从开车后不久,她就发现出租车司机不时从中央后视镜中偷看她了。
那是一种贼溜溜、黏腻腻、充满了恶意的污浊眼神。
段菲发现司机又在看她了,心想可能发文字不能震慑他,便给室友发了段语音消息:“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给我留门,我在出租车上呢,就到了。你放心吧,现在处处有摄像头,没事的。”
摄像头三个字,她故意强调了摄像头三个字。
她发出消息后,司机竟然开始自言自语,不过用的不知是哪里的方言,她完全听不懂。
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方言更是不计其数,虽然都是同一个国家的国民,但有的时候,只要对方说家乡话,真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仿佛听天书。
司机自言自语,不时发出一声冷笑。
这让段菲很害怕,但又不敢问,于是偷偷录下来一小段语音,发到了一个大群里。
这个美妆群里,天南海北的都有,希望有人能听懂这些方言。
她紧张的看着屏幕,这时候有人出来冒泡:好吓人啊这些话。这个人在说:“别想回家了,你今晚就得死,老子欠了债早不想活了,死前X个美女死也值了。”
一瞬间,段菲感到自己落下了一滴眼泪,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这时,车辆嘎然停下,司机突然转身朝她抓来,用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
“救命啊,不要——”她乱蹬乱踹,拼命的大叫:“救命啊——”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强光照进车内,原来是迎面来了车辆。
“救命——呜呜——”她叫着,挣扎着。
突然驾驶室的车窗被外力打碎,伸进一只手打开车门,将司机拖了出去。
第64章
“薛斐, 你大半夜的去机场是要找谁啊?”伍烁一边开车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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