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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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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灵魂转换

  我越想越难受,为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无比郁闷。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做毛绒大鹦鹉,永永远远地这样存在于世界上。如果我只能存在着,而身边没有霍应,我情愿死了算了。霍应现在八成在和樊清致浓情蜜意,不会想到还有一个可怜的玩具在等待他的关心。我还真是蠢。我以前是人的时候他都不会想到关心我,现在他哪来的心情关心一个玩具?其实想想现在这样的结局也不错,我作为一个玩具可以一直远远地看着霍应,不用总担心他是不是要找我谈分手,他偶尔还会来抱抱我,比我当人时强多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感到阵阵压抑,如同中暑一般浑身火热。一会儿我梦见樊清致优雅从容地告诉我快搬出去,一会儿我又看见霍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眼也不瞧我。
  我正烧得晕晕乎乎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门锁的声音。霍应磨蹭了一会儿才走进来,我的身体一轻被他抱了起来,同时一股刺鼻的酒味熏得我更加头晕目眩。霍应这家伙又喝酒了。他把脸在我身上贴了两下,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是热的啊?而且你怎么好香呢?”
  我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地反问:“什么好香?”
  霍应一下子就把我直直得扔了出去。我屁股朝天地被摔到了卧室门口。我被他摔醒了,也惊觉自己的身上似乎有点黏腻腻的感觉,散发着一种甜香,如同夏季栀子花的味道,我顿时也傻了。霍应在那里站了好半天,然后蹲到地上打量我。他慢慢地挪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身体,见我没有反应,又加大力气狠狠地戳了戳。
  他纳闷地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声音一般。”
  他大着胆子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提到半空中,大力把我前后晃了晃,沉声道:“说话!”
  我当然不敢再试图说话。真是很奇怪,其实我刚才也只是在用意识嘀咕,根本没有真的发出声音来。他怎么会听见呢。现在我连心里嘀咕也不敢了,任凭他怎么摇我也直直地挺尸装死。我心中有一小刻犹豫,是不是该试图和霍应沟通,多一个人替我想想办法解决我现在诡异的处境也好。但是我很快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霍应要是知道我变成了一个妖怪,会不会把我直接投到火里烧死都很难说,他可残忍了。我不能冒险。
  霍应不死心,他想了想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怎么是热的啊?而且你怎么好香呢?”然后站在那里等我回答。我靠!这又不是芝麻开门。见我没反应,他犹豫了一下,又把我放回到床上,依旧用被子盖好,然后退回到门外,重新开锁进来,把我抱起来,说道:“怎么是热的啊?而且你怎么好香呢?”我心里暗暗吐槽他的幼稚愚蠢,一边继续装死。
  他终于死心了,可能他也觉得他刚才是喝醉了酒以后的幻觉。不过这仍然无法解释我身上香味的问题。霍应找了根绳子,把我捆了起来,才安心睡了。第二天霍应带着我,坐着司机开的专车,去找他的一堆损友了。他的那堆朋友我不太认识,但是大抵还是知道几个的。譬如这个正在摸我翅膀的叫做莫益,他和霍应是发小,也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但是家里早早地让他和一位姓许的千金小姐结婚了,老婆很会管人,他溜出来玩的机会不多。莫益喊着:“那个小凡真的给你买了生日礼物啊?我们都赌他根本没钱给你买的,这次亏了。”
  霍应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我生日他敢不买礼物?谁让你们押错注的?”
  众损友交口称赞鹦鹉可爱。莫益说:“但是,你为什么要用绳子绑着它呢?”
  霍应得意洋洋地说:“不绑住的话,它就跑了。”
  众损友面面相觑。莫益说:“哪有这种事?霍应你别逗我们玩儿。”
  霍应大方地把我拿起来,凑到莫益鼻子那里:“闻闻看,很香吧。一开始是没有味道的,昨天晚上的时候,它突然就变得香香的,还会说话呢。不绑好,肯定早上就跑没了。”
  众损友哈哈大笑,显然并不把霍应的话当真。莫益也笑了:“那是原先里面的香料袋破了吧。你要这么说,那你在这里放好,解开来,咱们瞧瞧它是怎么跑掉的?”
  霍应无所谓地解开了绳子:“行啊,要是真跑掉了,你们赔我一个。”
  众人一起调笑他:“你再让小凡送你一个不就行了?”
  霍应略略愣了一下,随后恢复了嚣张的语气:“那可不行了。我已经把他给踢了。”
  莫益哦了一声,缓缓道:“好像跟了你很久了吧。多少钱把人给打发掉的啊?”
  霍应沉默了一会儿,笑眯眯地说:“倒贴货,我需要花钱?”
  虽然我早习惯了霍应对我的满不在乎,不过当场听到他用这种语气和他的朋友谈论我,尤其还是在我已经死了以后,实在是有点不好受。于是我努力深呼吸忽视他,但是这种压抑在心中的痛感依然难以消弭。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开口说话了:“你是说你和小凡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注意到刚才霍应的朋友里,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并没有笑,一次也没有。
  霍应缓缓开口:“那天我让清致去跟他说的时候,你不是也听见了吗?后来等我回去,他也已经想明白了,把这个礼物给我一送,然后就自觉地走人了。一点事情也不费。他说不想再留在C市了,就走了。”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又问道:“他去哪儿了?”
  霍应耸耸肩:“我哪知道?你们还打不打牌了?今天不超过五百块钱的牌局干脆别开。怎么你们最近越玩越小了?”
  众损友忙招呼服务生过来切牌,笑着嚷嚷道:“这小兄弟们都成家了。在外头花多了,老婆还以为有外遇呢。”房间里的气氛又热烈起来了,霍应砸了一沓钱在桌上开始摸牌,右腿习惯性地屈了一下。我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我坐在地上,全身也渐渐有种灼热的感觉,我很是惊异地感觉到我身下的地板是凉的,原先我对周围的事物是并没有触感的,有触感是否代表我能够动弹了呢。我使劲动了一下翅膀,发现竟然真的能够将翅膀举起一点点了。全身的感知越来越强,我吃力地用翅膀触碰身边的桌腿和地毯,能够分明地感觉到地毯的柔软和桌腿的坚硬。
  我用翅膀缓缓地把自己的身体支正,让自己靠在桌腿边。今天的牌局很热闹,一共开了三桌,这些年轻的富家子弟们也如同普通的乡野男人一样又吼又叫的,一群人乐得不知所以,时而爆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时而是一阵失望的喟叹。霍应打了两局牌,却都输了,看来他今天的牌运不佳。我心想,有这么多打牌的钱,还不如给我去买买菜两个人吃好点呢。
  新的一局要开盘,一个十分丰腴的男人走近霍应寒暄:“应哥,你今晚的运道不太好啊。”
  霍应点了根烟,呼出一口气:“我最想要的总没有,运道如此,也没办法。我还是认命不打了。”在我印象中霍应很少抽烟,家里连个打火机估计都找不出来,如果我还活着,就算被他揍也得跟他好好谈谈。
  那个丰腴的男人扯过身边一个纤秀的少年,瓜子脸,皮肤特别白皙,他把少年推到霍应跟前:“今晚你不打哪成?要不试试让子夜替你摸牌。子夜刚才可是替我一连打赢了两局。”霍应没出声反对,那个叫做子夜的少年也就顺势坐在霍应旁边了,楚楚可怜地紧贴着霍应。我多少也知道霍应身边就没有缺过送人给他的,就算大家都知道霍应在家里养着一个我,在外头追着一个樊清致,也挡不住往这条路上挤的汹涌人群。
  牌局还没开,子夜就顺着刚才那个丰腴男人的话和霍应说上话了:“闵总打的好,不是子夜的功劳,摸的牌不好的话霍总不要怪我。”
  “没事,你随便摸。”我跟了霍应四年,他说话时的语气心情我还是听得出来的。霍应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子夜显然把这句话当做鼓励了。子夜似乎还保留了几分谨慎,他面上保持着腼腆,脚却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霍应的脚。
  牌局开切以后,上面霍应笑了一声:“好牌!”他的脚有意无意地似乎也碰了一下子夜的脚。我知道霍应在外面经常有伴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子夜显然受到了进一步的鼓励,我在桌布下看得清楚,他的右手悄悄伸下了桌子往霍应的大腿探。我不客气地堵了上去,子夜的手摸在了我的头上。子夜立刻把手缩回去了,显然他有点惊慌,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怎么软绵绵的?
  过了一会儿,子夜似乎是觉得霍应的脸色未改,便又大着胆子把手往桌子底下伸了。我卯足力气,挥起翅膀就狠狠地拍了一下子夜的手。这次子夜被吓到了,轻轻啊了一声。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随后我听到霍应的声音:“喂,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子夜自然不敢让霍应背黑锅,他忙想解释:“不是……,是桌子下……”但是他又说不下去了,他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而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能得罪的,他还是觉得不要乱说话比较好。子夜只能羞涩道:“是我在桌子下不小心滑了一下。”子夜不想多说多错,可是子夜这话实际上倒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虽然没人发言,但是场景太过安静也是一种态度,霍应不爽了,但是大家也没有把话说出来,他不好主动出声反驳。
  莫益出来给霍应打圆场了:“我来瞧瞧。”他弯下腰,一手先开了牌桌的桌布,我的身体十分沉重,要挪动很困难,根本无法逃跑,一下子就被他提溜出去了。莫益拿着我,当众晃了晃:“桌子下面就这毛绒玩具。”众人一下子都笑开了。
  几个人开玩笑说:“肯定是这毛绒玩具咬了子夜呢!”场面再度活跃了起来,众人各管各继续打牌。霍应又点了支烟,完结了那局说要出去透透风,让了位子。他一面春风和煦地同人微笑致意,一面把我抓了起来往外拎。我被他提到了外面的花园里,他用刚才的绳子把我挂到了树枝上。霍应说:“我就知道你有鬼!快说话!”
  我挺尸闭目。霍应冷笑:“不怕打是不是?那怕不怕烧?”他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打亮放在了我的身下。我立时紧张起来,如果我被霍应烧掉,我的灵魂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正想求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霍应,你在干什么?”莫益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表情有点尴尬。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霍应把一个胖胖的毛绒鹦鹉用绳子凄惨地倒掉在树上,还想用打火机点燃它,怎么看都有点不太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霍应的电话(大修版)
 
  霍应合上打火机,打破沉默:“有事吗?”
  莫益摊摊手:“那个,我是想和你说说那个小凡的事情。你爸爸去世前原来是想给他一笔钱过日子的,是你求着说会照顾他,让你爸把他给你的。现在你玩过又不要他了,也应该给点钱弥补一下比较好。”我呆住了,我一直以为是霍应爸爸让他关照我的,没想到是霍应自己要的我。
  霍应低头用脚搓了搓小石块:“我有分寸的,以后会对他好点的。有我在就不会让他饿着冻着。”莫益点点头:“这就好。”他还站在原地,有点发愣。
  霍应抬头:“还有别的事?”
  莫益摸摸鼻子,又指指我:“虽然只是个毛绒玩具,但是这么吊着也怪可怜的。它那么重。还是不要虐待它了吧。”
  霍应:“……”
  子夜最终没有被霍应留下来。别看霍应对我小气抠门,对待八字没一撇的床伴倒是大方得很。子夜在露台上陪他喝咖啡到半夜,霍应临走给他开了一张支票,一看子夜眉开目笑的样子,就知道霍应出手非常阔绰。他们在露台上对着碧蓝的游泳池喝饮料聊天品尝着小点心的时候,霍应把我用绳子拴在他的躺椅上。绳子很细,我的翅膀构造是很粗糙的,不可能自己解开,只能坐在他的躺椅下面。霍应还故意在上面摇啊摇的,嘚瑟极了。霍应对着樊清致的时候有说有笑的,对着刚认识的子夜也是有说有笑的,他每天回来对着我却是一脸严肃不苟谈笑,我就有那么差劲吗?
  霍应让司机开车把我们送到楼下的停车库里。最近不知道他呕吐的症状好点了没有,一直都是让司机开车送他的,其实霍应平时都喜欢自己开车的。司机离开后,霍应一拽绳子:“出来!”我不动。他就打开车门,拖着绳子把我拽了出去掉在地上。我只能爬了起来:“我弄脏了很难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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