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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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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灵魂转换

  黎抒见哥哥完全达不能理解自己的思想境界,只好转移了话题:“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各取所需吗?等到我们借助许家的力量把许陌襄送出C市,霍应一定会找许家的麻烦,一旦许家的声名有所败落,我们这些年收集的关于许家的不利证据就可以起到关键作用了。你很快就可以大仇得报了,但许陌襄得归我。”
  他的哥哥有点不认同:“什么叫我大仇得报啊。为父报仇,难道你没份?”
  “我已经说过了,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反正你很快就可以心愿得偿了。”
  黎扬来回走了几步,表情狠戾起来:“也对。希望许家和霍家两败俱伤。霍应这个该死的家伙,他也参与了害死爸爸的事情。最好他们一起去死。”
  黎抒摇摇头:“许家外强中干,霍应只要有充裕的时间,收拾他们绰绰有余。两败俱伤的局面是不太可能的。我记得一年半以前,你出去视察开发项目的时候碰巧遇到霍应,你不是擅自拿了我给你的挥发性毒药去害霍应吗?结果还被他察觉了,那次险些把我都查出来,你也不得不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黎抒露出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其实我觉得吧,那次他手下留情放过我们了。你那次说项目的时候,居然报了我们家以前公司的名字,他认真查肯定查得出来。总之,霍应的气数还没尽呢,你希望他垮掉,暂时是没什么指望的。”
  “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看吧。外面可能快准备好了。你赶紧给他打针吧。”
  黎抒也不再多说话,从箱子里拿出了密封的针筒,娴熟地撕开包装,晃了晃一瓶药剂,用针筒吸了出来。我看到尖尖的针头,吓得往后倒挪了几下。这会不会是毒品啊?我听说过有些毒品只要注射一次,就终身无法戒除,我不要这样,我还想和霍应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呢。
  见我有抵抗的动作,黎抒微笑着安抚我:“乖,别怕。这只是致幻剂而已,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我给你那老爹也用过,他每次都精神亢奋特别激动,对我的话啊,言听计从的。你那堂弟还以为他是到了更年期才脾气变化大呢。今天也给你试试,你别躲啊。”我知道抗拒不了,木着脸让他把我的手臂拉了过去,冰凉的针头刺破我皮肤的时候,我有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致幻剂这种东西,我只在报纸上看到过,说是打了致幻剂以后会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听对方的话做事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的思维渐渐模糊起来,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不服从于自己的意志一般活动,我明明能够看见周围的东西,这些东西却似乎完全不经过我的大脑一般,如同对我毫无意义一样,只是能够看到而已。他们解开了我手脚上的枷木,给我裹上薄薄的毯子,架着我往外走。我离开幽暗的地下室,穿梭在漆黑的走道里,旋而又眼前一亮,似乎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但是没过多久,我又被塞进了一个黑黑的空间,然后那个空间开始抖动起来,我就像火山上因为地震而不停跳动的小石头一样,激动地不由自主,任何一点外来的刺激都可以让我丧失理智,只想沉沦在这种兴奋的感觉之中。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摸到一处肿起来的伤痕,一点疼也感不到。这是谁打的?我仔细地回想着。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我突然看到了一盏灯,一盏昏黄的灯,灯下有一个男人侧躺在地上,就像我一样没有穿任何衣服,地上是厚厚的地毯,可是他的表情十分痛苦。另一个男人用什么细细的东西抽打了他一下,在空气中轻轻呼过响亮地打在他身上,很快肿起了那么一条伤痕。我终于觉得疼了。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却不躲也不闪,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还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我记得了,下次一定把茶杯放对地方,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您什么都满意的。”
  蠢货!他打你你还讨好他?那个抽打他的男人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他没有原谅他,更加粗暴地对待他,把他的腿折起来,不管他的疼痛拉开到很夸张的程度,在冲入他的同时嘴里骂着他,有时候会重重地咬他,而那个承受更多痛苦的人却只是湿润着眼睛发出□□的声音,不动也不说话。他的眼睛很温柔,他其实也渴望抱住对方亲吻对方,但是他连攀住对方的后背不敢,手指只是死死地抠在地毯上,他害怕他的亲吻和拥抱被人嫌弃。
  我轻喊着:“不要这样对我,我爱你啊。”我的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的表情,他本来冷峻的神情终于渐渐变得温和,而那个痛苦的男人已经昏睡过去了,他开始摸他的眉,摸他的眼睛,摸他的额角,最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穿着衣服起来就离开了。我忙伸着手扑上去,想拦着他。
  可是我扑了个空,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有人咒骂了一句什么。我微微睁开眼睛,身体一点也没有办法动弹,我正在另一个很黑的房间里。我连头也抬不起来,我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有几千斤重一样,我睁着眼睛却看到了别处的场景。我买菜,我做饭,我铺床,我等他回来,我趁他不在的时候打开电脑画图,我惦着脚尖在窗口看他出门,然后偷偷地溜去美术班上课。我是谁?
  我在地上躺了很长时间,终于身体恢复了一点知觉,眼前的景象也没有那么纷乱了。我撑着地板,慢慢爬起来,浑浑噩噩地朝着门口走,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回我看到的那个地方去,我要去找他。很快,我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我本来就走的摇摇晃晃,一下子就倒回地板上去。有人的口水喷在我脸上:“傻子,你往哪走呢?”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被人关押着呢。他们怎么可能放我离开呢?那人骂了几句,就重新找来枷木,把我的手脚都枷上了。我听着门外的声音,他们似乎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正忙碌着收拾东西,暂时也没有什么人来看守我。致幻剂的药效还没有过去,我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隐隐约约间我似乎看到有人站在我的跟前,不同于看守我的那些人那样凶神恶煞,他显得十分恬静,我的直觉知道他不是那些坏人。那人的气息近了,他温柔地握住了我的双手,给我一些温暖,柔和地注视着我,似乎在鼓励我,最后他凑近了我的耳朵:“再见,我要走了。但是我会祝福你的。我给你留了礼物在糖果罐里。”他说完以后,我能感觉到他消失了,伴随着一种冷冽的香气,随后就真的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我仍然倒在原来的地方,没有人来过,只是我的意识清醒了不少。我看清楚了这个房间,是个很旧的房间,窗户被封死了,有一张床,只剩下床架子了,还有一个十分陈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很旧的风景照、一对旧的马克杯,还有一个大大的心形塑料罐,里面放满了包着五颜六色锡纸的节日糖果。我愣愣地看向那个罐子。                    
作者有话要说:  
 
☆、越狱
 
  我知道看守我的人很多,凭蛮力是肯定逃不出去的,但是我的心就像自己长了翅膀一样要飞回去,它的愿望如此急切,不顾受伤地死命往墙上撞,撞得我痛不欲生。我可以忍受饥饿、疼痛、寒冷,甚至是被他们玩弄,但是我无法忍受见不到霍应,我正在一个根本没有他的世界里活着,一切都让我绝望。我想他想得快疯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点点想我?
  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渐渐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他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是直的,对我并没有那种兴趣,而且不想让那少数几个人给霍应戴绿帽子,拖累大家被集体记上一笔。所以那几个弯的,只能不认真地玩玩我。但是这天我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来给我送糖水,我饿了一天,腹痛得厉害,闭着眼睛,靠着那个旧床架,渐渐睡着。
  忽然头皮一阵紧痛,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站着那天想要玩我的那两个男人。他们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其中一个拉着我头发的拍拍我的脸:“快醒醒,今天趁其他人不在,陪我们玩一会儿。”
  我笑了,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其他人,不在?”那人懒得回答我,手就开始往我身后抹去,不知道他手上沾的什么东西,滑腻腻的往我身体里推。是啊,今天他那么胆大,其他的人应该不在吧。我大方地转过身去扒着床架,任由他在那里动作,直到他把我翻过来想更近一步时,看到我拿着枪指着他的鼻子。
  那个男人僵硬地愣住了。他的同伴却立刻反应过来:“这傻子哪会开枪啊?他连枪都没摸过吧。保险栓都没有打开呢。”他还没有说完,就伴随着枪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惨叫了。真好,这枪挺先进的,单手就可以轻松地按开保险栓,否则我被枷住的情况下还真挺麻烦的。
  这是他猜测错误的代价,我是摸过枪的,霍应那时候还很年轻,他兴头上来的时候教我的。我查看过这把枪里的子弹,不多,只有六发,但是给了我足够大的把握逃走。我对眼前的两个男人恨极,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用枪把他们打成筛子,但是六发子弹没有我浪费的余地。那个男人还僵在那里,我淡淡地提醒他:“帮我解开。我知道你有钥匙。”他对着枪口自然不敢不答应,他解开了脚上的枷具,我就站起来了,我等不及他解开手上的枷具了,因为我知道听到枪声,其他人肯定会马上回来的。
  我很快地也朝他胸部开了一枪,甩开他推门出去,双手握着枪奔跑起来,这幢楼是木结构的地板,我经常把耳朵贴在地上倾听着楼里的声音。我几乎对于楼梯在哪里,门在哪里已经摸得了如指掌了。我的运气果然很好,沿途并没有其他人。第三颗和第四颗子弹我给了紧锁的大门。开门出去,我发现这个房子在一处荒郊野外,周围十分荒芜什么也没有。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周围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是我不能留在原地。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往那里走。穿过小河以后,你应该就安全了。”
  我回头一看,见黎抒站在我的身后,挑衅地看着我。我正想着要不要给他也来一枪,他说:“你应该把那两个人直接爆脑袋的,他们现在可是会落一个惨死的下场。”
  我已经可以听到后面有人群的叫嚷声,心下慌乱,朝着黎抒给我指的方向跑去。我的脚上没有鞋子,一路上早已被残砖剩瓦刺得血淋淋了,我知道我在流血,可是我依旧奔跑着。我的身上也没有衣服,被树枝和灌木划过,也是一处处火辣辣的新伤。我看不清前面的路,脚下忽然一空滚下了一个山坳一样的地方,最后落在了一滩泥水里,浑身湿透,背上也痛得发麻。周边却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朝我这边笔直地逼过来,这里没有路灯,我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然而黑暗中却看到好几个发光的光球,闪动着诡异的光。我本能地沿着低谷,向另一个方向逃走,但是那东西却越追越紧,速度明显地比我快上很多。
  等它们追近了,我才看清那是三条大狼狗。我知道关着我的楼下养了狗,但是没有想到是那么大只的,站起来比人矮不了多少。追得最近的一条,直接一跃而起朝我扑过来了,我侧身避了过去,但是它也飞快地在谷底的岩石上蹦跳了几下,越到了我的前面去。我被它们包围了起来。我举着枪,但是狼狗没有害怕枪的概念,三条大狼狗很有默契地朝我逼过来了。我朝着中间的一条狗开了一枪,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左边的那只就扑了上来,我一慌神对着空中开了最后一发子弹。
  但是它没有咬上我,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似乎狗那里发生了什么混乱。我转过身,扒住背面的岩石块,艰难地爬了上去,站在高处再回头看时,我这次清楚地看见有一条狗倒在地上,在血泊中挣扎,另一边有三条狗在一起打架,其中一条狗的品种明显和那三条都不一样,只是一身的黑毛,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它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
  我还没回过神来,感到眼睛一阵刺痛,一束光打在了我身上。有人发现了我!几个手电筒正朝我这里飞速而来,我顾不得再看那些狗,爬起身来就往前跑,边跑边回头看那些手电筒有没有追近,却冷不防在前面撞上了一个人,他把我紧紧地抓住。我手里还抓着那把枪,就死命地朝他开枪,可是子弹已经打完了,开的是空枪。我不要回去,我绝望地继续扣动这扳机。没有预想中的拳打脚踢,他只是紧紧抱住我,把我的头按进他的怀里,我的手被束缚着,就不停地踢他。他都一声不吭地受着,最后他说:“冷静下来。”
  我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就不动了,眼泪滚滚地下来了。霍应,你吓坏我了知不知道?!他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我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地哭泣着。你这几天上哪里去了?我被他们这样对待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死了。他由着我发泄着,过了一会儿,我感到他把我推开了一点,目光上下检查着我身上有没有伤口,他把外衣解下来披在我身上,问我:“小凡,你受伤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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