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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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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灵魂转换

  那个中年女人刚想摇头,她怀里的女孩就大声地说起话来了:“那个大鹦鹉跑掉啦。它自己爬出来跑掉啦。我看到的。”快递员听了后明显松了口气,因为快递公司是不允许活物快递的,客户违规进行活物快递的,弄丢弄死了,那是客户自己负责的。他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庆幸和明了的神情。
  霍应可不管快递员此刻的心情变化,阴着脸问那个小女孩:“它往哪里跑了?”他的语气十分生硬,脸色又极为恐怖,那个小女孩看着他,露出害怕的表情,哇地一声就钻进了母亲的怀抱。那个中年妇女立刻瞪了一眼霍应:“你这人怎么回事?说话不会客气点。吓着孩子了知道不?”
  莫益正在查看那个箱子,他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纸条,读了一遍,脸色就变了。那张纸条是我用霍应的电脑打出来的。我原先没有料想到霍应居然追来得那么快,我怕我突然就那样跳出来会吓着马晓声,不是所有人都像霍应那样见着了鬼魂能轻易接受的。再说如果我直接告诉马晓声我现在变成了毛绒玩具无法升天,他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帮助我脱离这样的处境,那就反而无端端地增添了他的烦恼,令他天天看着我担忧。所以我打算按部就班地先把自己的死讯告诉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日后再根据情况决定要不要告诉他我变成了毛绒玩具的事情。
  因此我打印了一张纸条:“梁树凡在本月三号,因车祸不幸逝世。他留下遗言,把这个毛绒鹦鹉玩具送给你,希望你见到这个玩具就像见到他本人一样。他预感他不能顺利升天,希望你能把它的这件遗物多作法事超度,多找一些寺庙高人了解相关情况。节哀。”
  我自己对自己写的纸条挺满意的,觉得言简意赅。莫益的脸扭曲了一下,他拿着那张纸条朝霍应走过去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为什么上面说梁树凡已经死了?你那天牌局上还说他没死来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应斜了他一眼:“没错,就是死了,怎么了?纸条给我看看。”他顺手把那张纸条夺了过去,接着就笑起来了。莫益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本来以为那张纸条是霍应写的。他赶紧把霍应拉到了一边去,说道:“你老实跟兄弟说实话,是不是你把梁树凡给谋杀了?”
  霍应把纸条揉成团:“谋杀他?我图什么?”
  莫益跺跺脚:“他的死跟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他的死讯啊?还是你不能接受现实,所以一直自我精神麻醉,认为他还活着?你有毛病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霍应说:“我乐意隐瞒!老子没有毛病!谁不能接受现实了?老子很清楚他车祸死掉了。但是就算死了又怎么样?我就是要继续糟蹋他,他一辈子就只能是这样,每天做饭擦地洗衣服,伺候我,在房子里巴巴地望着我回去临幸他。见到他除了苦瓜脸还是苦瓜脸。你指望他还能干什么别的?跑到什么地方去?死了他也不会拥有其他人有的东西,我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死了,没有葬礼,这样永远也不会有人送他,大家都以为他还活着。他一定很难过吧,我就是要这样对他,他死了也在我的手里。”
  莫益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他对你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你要这样对一个死人?”
  霍应露出诡异的笑:“谁让他死了的?”
  莫益为难地看了看手中的纸条:“那个毛绒鹦鹉,小凡也不是想送给你的,是想送给别人的?他跟你说过要怎么处置……嗯,处置他的遗物?”
  霍应冷冷地骂道:“呸!遗物个屁!不送给我送给谁?他的每一样遗物都是用我给的财产买的!死了还想贴给外人?他的东西都是我的。你开车去我家里把笙克拿过来,我就不相信它能跑得掉!”
  “等等,我没弄清楚情况。先是你下午喝茶的时候,快放回看你家的监视录像,突然你就说什么情况不对,打电话给快递公司查记录,后来就让我开车往这里来。现在你又要找什么东西?还得用上狗?”
  霍应吸了口气:“让你去就快去,否则朋友没得做。我在这里等你。”霍应的背影有点孤傲清冷之感,莫益看了看他没有再说别的,从霍应手里拿了钥匙就匆匆开车去了。霍应看着离去的车子,怔了一会儿神,然后他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城郊的地方,周围都是一层到三层的当地人自建的土房子,远处还可以看到田埂,显然这一带的人还有人在从事农活,我站的这片空地上也打了不少稻草堆。现在C市房价长得跟孙悟空翻筋斗似的,想必马晓声手上有些现钱,可是也舍不得扔到房租这样的无底洞里,再说他也没老婆孩子,住得偏远点也不要紧,就租在了这里。现在已经是初秋了,这一带可能是缺乏天然水源的缘故,已经显出了苍黄之色的植物色调来。霍应仰起头,看着没有云朵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站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向那个抱孩子的妇人。那个妇人警惕地看了他两眼。
  霍应尽量放缓了语气说:“这片地是谁家的?”
  那个妇人说:“我家的。怎么了?”
  霍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夹,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我买这地上所有的东西,四千块钱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写张支票,多少钱你可以说。”
  那个妇人有点迟疑,并不敢伸手去接那钱:“你这人奇奇怪怪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应用动作回答了她。他从地上拾起一捆稻草,用打火机点燃了。火光映在他□□英俊的脸上,映红了一片,他的眼睛倒映着明亮的火苗,抖动着火焰的光芒。他把手中的稻草扔到了一个麦垛上。那个妇人惊慌起来:“你疯了,这么点火很危险的。”她喊叫起来,想找人来灭火,但是刚才那个快递员已经走了。而且现在真好才刚刚两三点钟的光景,这附近住的都是打工种田的人,都出去干活了,没什么男人在房子这一带,只有一些在家抱孩子的女人跑来了。后来好不容易来了几个男人帮忙灭火的时候,但是整片土地已经烧成一片了。
  我在霍应开始点火的时候就知道情况不妙,可是周围没有连续的可以躲藏的地方,我不敢乱动。等火烧大了,周围都是哔哔啵啵的木质被烧得爆星的声音时,我才趁着火势朝与霍应相反的方向跑去。他这是想要烧死我吗?火苗很快追上了我,我觉得后面一热,忙回头去看,我的尾巴一直拖在地上,居然泛起了火星。我着急起来,用地上的树枝拍打了几下,尾巴上的火反而越少越大了。我毕竟是毛绒玩具,身上的毛都是人工合成的制品,一点燃,顿时就散发出难闻的焦味和化学青烟,熏得人眼睛都发疼。上天可能保佑我吧,我终于跑出了有草的地方,跑上了一条小路,在路边有一个垃圾堆,我幸运地在垃圾堆里找到了两个吃空了的半圆形西瓜皮,在有点发臭的瓜汁里熄灭了尾巴上的火。
  我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已经完全被烧没了,只剩下一个有着烧焦破洞的鸟屁股了,破洞处露出的棉花也已经被烧焦。虽然这只是一个借来的身体,但是我依旧欲哭无泪。我走回原来那块地的时候,火已经灭了只剩下一块儿焦地,那里围了一些人议论纷纷,有几个人指着远处的一棵树下。我一张望,树下站了不少人,霍应被赶来的居民们围在当中。他虽然只是想放火烧地,但是放火这种事情不好控制,一不当心周围的民居都会遭殃的。所以就算他给钱赔偿土地上的损失,周围的居民们依旧怒不可遏。居民里总也有几个是读书识字看报纸的,霍应也算是半个公众名人,很快他的身份就被人指认了出来。居民们一听他来头很大,也不敢真的动手打他,但是也不肯放他走,坚持要报警处理。有几个冲动的居民骂道:“怎么,有钱了不起啊?知不知道你这样可能烧死人的?”
  霍应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地站着,看也不看围着他的人。他突然抬起手来,合拢到嘴边,脸上露出一种形容不出的狰狞表情,他对着远处的天空喊叫起来:“小凡,你不是想解脱出来吗?那你就早点彻底地去死吧!这次彻底地去死!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在哪里了!我再也不用把你找回来了!”
  我惊讶地合不拢嘴,霍应对我没有留恋,他希望我彻底地去死,彻底地消失。我听到了,我根本不应该逃出来,那好,以后我就永远从你的生活中消失吧。                    
作者有话要说:  
 
☆、见义勇为的结果(大修版)
 
  我悄悄地离开了,霍应不会再来找我,我不用再担心任何事情了。霍应有钱有势,就算报警,他也不会被怎么样,我根本不担心他。他不希望再知道我还存在着,那我就再也不存在好了。马晓声的住处他已经知道了,所以马晓声那里我也不能待了,我就这样一个人走了。
  我在荒地里走了一个晚上,远远地离开了马晓声住的那个居民区。我走得精疲力尽,也不知道现在我应该到哪里去。我一直以来都只知道那所公寓是我的家,不认识外面的任何路,只知道怎么走着去最近的大超市和百货商城。这是我第一次走在一个我自己毫无概念的地方。
  我只是想走到一个更加远一些的地方去。我知道自己腿脚短小,走不了太远,后来我就爬上了一辆停在土路上的拖拉机,混在柴枝里。我不知道这辆拖拉机会把我带到哪里去,我也不在乎,只要是更远一点的地方就好。拖拉机开过成片的草地和玉米田,当玉米田离得近的时候,我顺手掰下了两个包谷。我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玉米长在田地里是什么样子的。我拿着玉米一层一层剥开,放在鼻子那里嗅了嗅,还真的能闻到玉米自然的甜香味。拖拉机驶过小小的城镇,轧过那些用石头铺成的旧式小路的时候抖得厉害,我欢快地在树枝堆里一上一下颠簸着。两旁是九十年代的旧楼房,楼上的阳台上大叔大婶们有晒太阳的、拍被子的、浇花种草的、训斥孩子的,楼下清一色的沿街小店,都坐着小本生意。放了学的小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在路上,唱着最近动画片里的主题歌,互相打闹着,与沿街的叫卖声汇合成生动而欢乐的一片乐曲汪洋。街边烤羊肉串、麻辣烫、海鲜烧,还有菜包子的香味飘入鼻中。
  我突然发现原来生活只是这样轻松而美好的东西,这样平凡却真实的生活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我最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在那个充斥着情se和欲望的地下酒吧度过。高中时日子好过了些,却也是在别人屋檐下讨生活,因为成绩太差以及过去的黑暗经历,我也不敢交什么朋友,甚至不敢多说什么话,养成了十分内向的性格。后来跟着霍应就更加寂寞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却拥有整个世界,我只是一粒细微的沙子,我为这个难过伤心,现在却觉得有点可笑。世界那么大,谁也不会是谁的全部,不是霍应给我的不多,而是我自己的心太窄,装不了太多的东西。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样的机会,能够在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再次体验一下活着的美好,我没有道理不好好利用一下。
  我想着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渐渐睡了过去,在拖拉机上醒来的时候,拖拉机已经停了,天色已经十分昏沉。我坐起来一看周围,四处盛开着丛丛鲜花,绿草处处。我见四周无人,就从树枝堆上爬了下来,溜到了拖拉机的下面,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我似乎处于一个公园一样的地方。可能是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这个公园里没有任何人,于是我大摇大摆地在公园里走了一圈,这个公园并没有什么华丽可言,只能说是偏静宜人,种了一些应景的四季植物,搭了一个小小的紫藤架廊道和八角亭。园内挖了一个小湖,筑有一座弯弯的小木桥,公园的一侧是一条宽阔的大河,沿河铺设散步的走道,在岸边种植紫叶碧桃。
  公园不大,我很快走到了公园的门口,门口的大镇门石上书“紫韵公园”四个红色大字,我见了题字果然发现园中的鲜花多为紫粉一系的色调。右下角镌刻了一些小字,说明了这是一个免费的公共河滨公园,也是当地的惠民工程之一。当地有一个叫做邓秋俨的艺术家赞助了这个公园的建成和运行,被这里的刻字大力褒奖。我心想这个艺术家一定很喜欢紫色吧。
  我找了一个藏在灌木丛后面的座椅坐下,正对着宽阔的河面,澹澹河水跃动着,看得我有些心驰。我想如果现在我还活着的话,见到那么美丽的景色我一定会在画册上把它画下来吧。有一阵喧闹的声音却打断了我欣赏景致的兴致,我把头探过灌木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那里大声说话。一个人是一副农民穿戴,脖子上还搁着毛巾,一个人是一副暴发户打扮,一身的西装革履,却怎么也穿不出气质来,只能让人想起“沐猴而冠”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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