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杂货铺+番外 作者:今夕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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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每次都厚着脸皮睁眼说瞎话:“疼,超疼,疼死了要……”然后撒泼打滚惹得小花苞心疼,骗得更多甜丝丝的白芒。
尽管每次那些伤口于他而言就仿佛是挠痒痒不小心挠破了皮。
虽然他觉得小花苞是该看出来他装模作样的,可每次小花苞都一声不吭,抿着唇,认认真真地替他疗伤,连微微翘起一点点的龙鳞也要安抚平整。
万万年前那场天劫里受的伤,是他有史以来受过最重的伤了,疼当然是疼的,只是还不足以疼到他崩溃的地步,更何况现在都过去多久了,什么伤都好透了。
依照惯例,他应该再装傻,哄沈清濯心疼一下,再调调情什么的,可不知怎么的,他看着沈清濯清透的眸,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半晌才故作漫不经心地笑了声:“不疼。”他见沈清濯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干脆再一次截断:“真不疼,甜甜要是真想心疼,不如……”
他暧昧地眨了眨眼,其中意味不明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啊,逐渐短小的我
☆、第44章 书中境与无方笔(6)
刚冒出头来的一点严肃气氛就在池暝的插科打诨之下消散得一干二净。
池暝将人逗得微微露笑了,才状若随意地说了句:“我好像在无归海见到天道那个老王八了。”
沈清濯骤然抬眸看他。
“太远了,没看太清。”池暝还在回忆,他苏醒后只回过一次无归海,为了彻底融合龙骨,找回以往所有记忆,那个过程不算轻松,他恢复后也没多想什么。
所谓的看到“天道”,是那次梦魇将他带入记忆幻境中,才重新注意到的,可惜那个幻境太脆弱,他还来不及仔细审视,就破碎了。
后来他也反复回忆过当时的场景,确实是隐约有那么点儿印象。池暝有点不确定:“长得跟个蝌蚪一样的火球,溜得很快,太远了,我没逮着。”
当年天道一共降下三道天劫,洪水、雷电和火球,大黑龙一气儿把雷电和火球吞了,以两败俱伤的方式制止了天道的继续作恶。
那些天劫在大黑龙的肚子里当然是不可能被立即消化殆尽的,更何况大黑龙紧接着就因为受伤过重坠入了无归海,魂身分离,魂魄辗转尘世间,巨大的龙身沉寂在冰冷海底,被海水腐蚀得只剩白骨一架。
没被消化完的天劫趁着这机会偷偷溜出来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经那一战,天道估计也折损得厉害,所以才这么多年隐匿不出……
池暝越想越觉得可能,自顾自地继续猜测了下去:“我死了这么些年,它也未必讨得了好,怕也是在哪儿苟且偷生呢……说起来。”
他忽然顿住,喟叹一声,从背后抱住沈清濯,脸颊挨着他的头顶,柔软顺滑的发丝摩挲着他的脸,池暝道:“傻甜甜,你怎么把你的灵心都留在我那儿了?”
人类有心脏,没了心脏就不能活,妖怪们也是有心脏的,不过一般没了心脏,它们顶多算是受了重伤,还不至于死,但若是“灵心”被毁了,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用通俗的话来讲,那就是传说神话中妖怪们用来修炼的“内丹”。
沈清濯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错愕地“啊”了一声。他天生地养,无人教导,对于修炼一事一向是顺其自然,当年的大黑龙也不会教导他什么,他也不懂。
灵心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是随着灵气的慢慢积累,慢慢生成的。随着修炼越多,才会越强大,沈清濯的灵心还稚嫩得很,想是刚养出来就被分离了躯体。
池暝想起那颗温顺靠着它龙骨不离不弃的小灵心,眼神都柔和了几分,喉结动了动,就溢出一声轻笑,脸颊蹭了蹭沈清濯的发顶,喃喃:“你怎么这么好呀……”
好得只想让龙吞吃下肚,一辈子都不叫别人瞧见。
沈清濯逐渐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灵心生出来时他隐约是知道的,只是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再后来天降大劫,大黑龙殒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应过……想来是那时候太崩溃,执念太深,稚嫩的灵心不稳定,不知不觉就随着大黑龙而去了。
正是他的灵心护着龙骨的一点灵气,让那龙骨没有被无归海的死气彻底侵蚀破碎,也让他的大黑龙有再次归来的机会。
沈清濯不声不响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反手抱住他。
池暝温香软玉在怀,抱得美滋滋,忍不住就想撩拨他,指尖轻挑,就用灵力幻化出一枝桃花来。
粉嫩嫩沾染着大黑龙气息的桃花被别在沈清濯耳边,池暝把人逼得微微昂头,端详了一阵,兀自笑了:“好花送美人,小公子这身姿容貌,叫大爷我心痒难耐,怎么样,跟大爷回去快活吧?”
他在学古装电视剧里恶霸抢占民女时的语调和动作,轻挑地勾起沈清濯的下巴,目光灼灼,将恶霸形象演得十足像。
沈清濯就很上道,勾起唇来微微一笑。
他本就容貌昳丽,只是平素端着沉稳的架子,矜贵又有气质的一举一动很大程度上会让人忽视他的容貌。别人瞧见他,第一反应往往是温润公子,随后才会注意到他容貌。
可此时他收敛了那份正经,像小妖精一样地笑起来,眉眼间皆是风流,又像初承云雨慵懒而起的贵人,矜贵中带着娇气,叫人心头升起既想欺负又想怜惜的矛盾感。
这一瞬间,他鬓边的粉意,都被他衬得完全失了色。
池暝的心突突直跳,喉结不自觉地上下动了动,心都要给他的小甜甜给笑化了——
偏沈清濯还要一手抚上他的胸膛,一手握住他的腕,笑吟吟道:“心痒?挖出来我给你挠一挠啊?”
连音调都变了个样,不是平素沉稳温和的语调,而是柔得能掐出水来,端了十二分的风情,像一把柔软的小羽毛,将人的心撩得又麻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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