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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二》养小鬼 作者: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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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认祖归宗前一个月,他忽然收到他正在南方送生意的父亲的消息,要他负责押送一批货物去邻市交割。那只是一批普通的货物而已,路程不远不近,接收的商家也是平时合作惯了的,虽然这次交割货物的时间略早了点,吩咐也只有一封信而已,他想了半天,怎么也琢磨不出哪里有问题,因此点齐了货物,又叫了平日护送的队伍,便带着亲信出了发。他没有想到自己千算万算会被这样简单的诡计陷害,或者因为即将认祖归宗的认知令他太过兴奋,从而失去了该有的戒备,或者是对自己日渐增长的力量有了过分的自信,他在半途遭遇劫匪,整支队伍都被打散,货物也被抢走。他赔了两个亲信,自个挨了枪子,差点送命,九死一生才逃回了马家。到了家中,尚未来得及申诉,就被他父亲当堂赏了一顿家法,不闻不问地丢进柴房。也是他命硬,挨了十几天,还是没死成,竟然渐渐地也好起来。他是在那个时候才听说,他送出去的那匹货物中夹带着上头托付他父亲保管的一件重要东西,而现在这件东西丢失了。在他回来之前,有人传言他是挟带货物逃走了,可以想象,如果他不是有命回来,这笔账就要算到他头上,而现在就算他回来了,他依然免不了被问责,他知道的,与他父亲的命和马家的基业相比,其他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他不明白,明明自己亲自点算过的货物怎么莫名其妙就被调了包,然后他想起了被杀的一个亲信,那是最早跟随他的一个年轻人,祖籍也在北方,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有他曾经也经手过货物。
  十四岁的马文才在柴房中仰天长笑,原来如此,原来他身边真的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他对看守的人说有话想跟他父亲说,他父亲却一点回音也不肯给,他想尽了办法,等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一个多月后,将母亲留给他的一个玉坠子交换了他父亲的行踪与短暂的自由,他在他父亲出门的道上等着,双膝下跪,恳请马天凌原谅,并允诺在七天内将失窃之物寻回。他深深记得坐在车上那个中年男子透过车窗看着他的眼神,阴鸷、狠厉、居高临下,带着浓浓的算计!
  他的请求被允许了,他被放出关押了许久的柴房,马天凌给了他七天,让他找出幕后主使,寻回宝物,否则便要他以命来偿。他手头再无人可用,天地四顾,只有独身一人,四年的时间,只身前来,以为自己渐渐有了羽翼,却一夕之间尽被剪断,血肉淋漓回复四年前的孤身一人。他动用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可怜的财富,想尽办法追查线索,却一无所获,直到发现本该死了的那个亲信却突然出现在城郊一栋大宅中。他顺藤摸瓜,很快搞清了来龙去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伙贼人一锅端,寻回了失窃的宝物,更找出了幕后的黑手,拔除了马家三姨太娘家的势力。
  当他千辛万苦,浑身沾染着他人的鲜血将所谓的宝物交还他父亲的手中时,他父亲却只冷冷一笑,当场将那一只足踏祥云的独角玉麒麟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尊是赝品!”他父亲冷冷道,“记住了,没有人能算计我马天凌!谁都一样!”
  他这才知道,从一开始,他父亲便知道三姨太的野心,那封信的确是他所写,为的只是转移对方视线而已。难怪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出门做生意的父亲会离开家中,也难怪,他会放手让自己去送货,他九死一生,吃尽苦头,到头来不过沦落为马天凌借刀杀人,推卸罪责的代罪羔羊。
  “没有人能算计马天凌!”这句话是说给被吊死的三姨太叶婉清听的,是说给马氏一门听的,更是说给他听的!
  马文才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四年来自以为聪明地处心积虑,不过是将众人对马天凌的算计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而已,马天凌不仅谁都不信,并且谁都可以利用,不仅谁都可以利用,甚至乐见子女亲属相斗。对他而言,长子长女都不过是颗棋子,百年之身,荣华富贵,如果可以,他其实谁都不愿托付,因为在他心中只有自己才是马家唯一的人!
  十四岁的马文才终于长大。收起所有不切实际的小聪明小心思,一门心思巩固自己的实力,吞噬他人的地盘,他小小年纪便手段毒辣,为人吊诡难测,旁人说起来都道他比起马父,更为狡诈难缠,马家后继有人,却不知道,韬光养晦的马天凌接他回家,根本不为什么继承家业,不过养一只蛊,一只为他所用,永不得翻身的蛊。
  二十四岁那年,马文才遇见了妹婿【祝映台】,从此痴情深陷。他在那个纤弱的影子身上似乎看到了当年自己的母亲,也看到了年幼的自己,被排挤、被诬赖、被陷害,他也不知道是移情或是别的什么,只不过一眼,便对那个年轻人情根深种,自此无法自拔。可对方却对他毫无所动,不论他如何示好,只一味躲避闪让,逼急了,冷冷一拂袖:“马公子,自重!”薄薄两片红唇,吐出无情字样。然后是那次的酒宴,他不知怎么便昏了头脑,轻薄了对方,再然后是在祝家夜宿,他强要了【祝映台】,却被梁山博当场杀死。
  他冷冷地看着下面躺卧在满地血泊残骸中的自己,那一瞬间,他忽然有种解脱的快感。二十四年来,除了前十年活得像个人,后来的十四年,鲜衣怒马,锦衣貂裘,不过罩着个吃人的鬼。
  “就这样吧,也没什么不好!”
  他陷入了沉睡,直到再次被人唤醒,重见那人,依稀仿佛是过去情景重现,满苑盛开的玉兰花中,他几乎彻底魂飞魄散,却有人弯下腰,满含着怜悯神色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真可怜呐!”
  一瞬间,石破天惊!
  “闪开!”
  “啪!”的一个雪球突然就打到了脸上,沉重的力道昭示着对方孩童一样的恶作剧心理。他抹去脸上的雪,回过头去看,满脸笑容的青年就站在几步开外,叉着腰很得意地看着他。
  “呐,我提醒过你了,是你岁数大了,动作迟缓,可怪不得我!”龇牙咧嘴的怪样配上那张好看的脸,傻得……令人发噱。
  “哦?我年纪大了?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等等,你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知道?”
  “喂,你……别过来!对不起啦对不起!!是我说错了,对不起!”
  “你!我……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混蛋!马文才,这里是外面啊!”
  “嗯?如果你是怕被人看见的话,这个很好解决,用法术就行。”
  “你……不、不跟你讲了!”青年像兔子见了狼一样,“哧溜”一下就窜出去好远。明明是吓得抱头鼠窜,跑远了想想不够威风,还要跑回来一点叫:“有本事你抓住小爷试试,哼!”
  马文才忍不住轻笑出声。
  施久这个人啊,明明可以做出在听了他的过去后偷偷订了机票把自己骗来这样温柔的事情,却连哄人的方法都不会。这种拙劣的、小孩子一样的哄骗方式,傻得要命,却偏偏弄得他心里暖洋洋的,嘴巴不自觉地就咧开来,合也合不拢!
  “笨蛋,你以前那个‘情圣’的名头到底是怎么来的啊?”他大笑着,终于也在雪地中奔跑起来。
  如果,如果一个人一生中所享有的幸福必须要与承受的苦痛等价,那么马文才将无比庆幸自己的过去曾经那么悲惨。他甚至希望过去的自己悲惨一些,再悲惨一些,来换得往后与施久在一起的日子长一些,再长一些!
  雪花飘落下来,幼年时曾经哭泣着亲手数起的坟冢早在时光中被消磨干净,天地苍茫,马文才的心中却一片喜乐祥和。                        
    
    番外·誓言
 
  影碟机里在放一部片子,投射在大大的投影幕上显得格外逼真,因此也格外震撼。满山遍野的花海之中,穿古装的女主角回眸对男主角嫣然一笑,不过转眼之间,漫天残花翩舞,女主角拔剑自刎,碧血飙洒,男主角满脸震惊之色,随即镜头模糊,宝剑重重坠落地上,寒光四射!
  施久聚精会神地看着片子,一手还拿着罐冰红茶。同居人就坐在他的身旁,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看片,面上的神色若有所思。
  因为周末下雨的缘故,两人随手在楼下小店租了一堆片子来看。现在放的这一部是挺老的神怪片了,但两人都是头一次看。故事的内容牵涉前世今生,讲述一段求而不得,爱而分离的故事,跨越几个朝代,永远活着的男主角被迫不断见证心爱女子的无数次转世又无数次离开的故事。故事基调很文艺悲情,施久才乐呵呵地看到男主角望着女主角的墓碑,低低诉说:“下一世,我……”遥控器发出“嘀”的一声,投影幕黑了一下,跟着就自动调换到了开始菜单。
  “啊?怎么了?”施久疑惑地看着同居人站起身来,走到影碟机前取出碟,换了一张进去。
  “不好看。”马文才说,“看这个。”
  “是吗?我觉得还行啊。”施久微弱地抗议了一下,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被新换的好莱坞枪战片给吸引了过去,忙说道,“喂,别挡屏幕,快过来坐下,哎哟这个赞!”他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激动地捏紧拳头,却没留意到同居人深深凝视他的目光。
  晚上两人一起上了某个博客……后来有些事情就尽在不言中了。人生如此无常,他们俩都需要一点私密的空间,是的,就安安静静地做两个美男子吧。                        
  
    番外·郑枚
 
  他的名字叫郑枚,或者真霉,或者阎王笑,都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在犯罪分子的口中则更为糟糕,他们学习港片精神用不标准的粤语管他叫臭条子,或者,死警察!尽管他既不臭,也还没死。
  其实,他在十岁以前曾过得很好,那时他的父母还没离婚,最疼他的奶奶也还在世上,那时候他没有那么多的外号,大家都管他叫小枚,或者含有无限宠溺的唤一声“宝贝”!那个时候,他与无数的普通小孩一样调皮捣蛋,活泼好动。他很聪明,因而性子也格外顽劣,作弄大人,偷偷逃学之类的事情从来做得不在话下,不仅自己做,还要在班中带头做!他的身后总是一呼百应一群小伙伴,可每次被老师揪回来,他只要摆出傻乎乎的笑容,老师便会相信他的纯良,转而去训斥其他孩子。他成绩太好,长得又是让人舒心的秀气,这样的小小淘气,只会令人觉得更可爱而已。
  他的父母也疼他,他们都在挺好的单位工作,稳定、有闲、收入不错,那时候他每年过生日都有新衣服穿,有礼物收,还会拿到红包。他的父母一直说:“等小枚十岁那一年啊,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办场大生日宴,因为十岁是很重要的!”
  那个时候的郑枚便觉得十岁一定会是很好很好的一年,当这一年他的生日来临时,将会有更多的幸福围绕他,新的、充满希望的未来在向他招手。于是他扳着手指计算,画着日历等待,期盼着十岁的到来,那股期待的劲头,放到现在回想起来,是要在心中无奈地笑的。
  幸福的十岁!
  他以为。
  十岁那年,他的父母没有为他办生日宴,他们吵闹着砸烂家里的东西,一家三口的合照,梳妆台上的戒指,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幸福佐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他们面容扭曲,彼此指责,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都能说得出口,彼此间曾有的情意轻易就被那些话语凿得千疮百孔,他傻傻地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看着砸烂在自己跟前的相框,看着曲曲扭扭有了无数碎纹的玻璃下,仿佛也被割破了的三张扭曲脸孔。
  他甚至觉得陌生无比,这个家,还有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他们,真的是与自己有关系的人吗?为什么,曾经有过的和善的、恩爱的面容,如今能被那样丑恶的诅咒与怨恨所替代?
  他怯生生地喊他们,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甚至,当他试图阻止这场愈发严重的争吵时,不知是谁出手,将他一把推搡到了地上。他毫无防备,因为他不知道他从不戒备、全心依靠的人却有一天会重重地伤害他。他就那样跌坐在地,坐在一堆碎玻璃渣上,他的手在摔倒时下意识地撑在地上,于是,一手的鲜血。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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