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道姑们一脸惊奇,即便他们中有法力不错的,观中也有得道道长,却也没谁像衡幽这样,说得这么细致,而且都对。
衡幽脸上平静,“安道姑进门找书,女弟子在门口等。屋里点了香,安道姑找书时,身后桌上的香炉里冒出青烟,直击安道姑眉心,然后安道姑就没有意识了。但那东西……好像现形了……”
丛道长忙问:“现形?是什么东西?”
衡幽摇摇头,“不确定,安道姑没意识了,我也看不到。不过屋子里的味道应该是那个东西留下的。”
周观主冷声道:“胡说八道!我全知观有真人师祖守护,怎么可能进来不干净的东西?”
衡幽看着他轻笑,“别急,还没到你演出的时候。”
周观主气结,忿忿地瞪了衡幽一眼,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演的。
辛弥动作快,已经开始在屋内找线索了——如果味道真是那个东西留下的,那已经过去两天了,除非是有东西遗留,不然不至于还有味道。
几个女徒弟也动手帮着找起来。
丛道长拿起香炉看了看,又细细地闻了闻,说:“不对啊,这不是师姐常用的香。”
所有人都看向他。
丛道长说:“师姐只用水敞镇做的香,而且上周刚拿到两筒,不可能换香用。”
“那这香哪儿来的?”衡幽问。
几个人面面相觑。
“组长,有发现。”辛弥拿着一小撮土黄色的毛走过来,“不知道是什么的皮毛,味道就是这上面的。”
衡幽嫌弃的没接,“是黄鼠狼的毛,能保存这么久的味道,必然是成精了的。”
“黄鼠狼?!”如果之前只是怀疑有不干净的东西进了道观,那现在就是确定了,这比怀疑更让人不安,他们一个道观,让邪妖进来作恶了,那是不是表示祖师不佑了?
丛道长比他们反应得快,“衡组长说那个黄鼠狼是从香炉里出来的,那香肯定有问题,现在只要知道香是谁给师姐换的,就能差不多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
衡幽点头,总算有个脑子在转的人了。
丛道长立刻看向安素的弟子们,“你们谁知道这香是怎么回事?”
刚才衡幽从安素记忆里看到的那个鼻子上有痣的小道姑站了出来,“师叔,并没有人给师父送香啊。我们都知道,师父对香很挑剔,没有人会轻易给师父送香的。而且水敞镇的新香送来之后,师父又继续定了,应该不是不喜欢了。”
另一个男弟子说:“师叔,师父一向是很谨慎的人,不可能随便用别人的东西,除非是熟人送的。”
丛道长:“那就查一查这香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道姑问:“师叔,这怎么查?”
衡幽看不上他们这么费事,“别折腾了,我看看。”
说完,衡幽再次握住安素的手,片刻之后,看向周观主,“周观主,你不觉得你现在不应该沉默吗?”
“我能说什么?”周观主吹胡子瞪眼。
“你给安道姑的香,你没什么可说的?”衡幽觉得好笑——这就是道侣吗?
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到了周观主身上。
周观主瞪着眼,“看什么看,我送安素点东西怎么了?”
丛道长生气了,“你送师姐东西没什么,但那香有问题,你难道不知道?”
周观主声音比丛道长还高,“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害她?我害她做什么?你有没有脑子?”
“如果你不知道那香有问题,为什么刚才我们说的时候你不直接出来承认?”
“你有病吧?我根本不知道那香有问题,那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我给是觉得香味清淡,所以才给的安素。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多事?再说,那个黄口小儿是不是信口胡说,谁知道呢?他说什么你都信?你疯了吗?”
“我看是师兄疯了吧?衡组长哪一句说错了?是离姝的样子说错了?还是有臭味说错了?既然都没错,我愿意相信衡组长!”
离姝就是那个小道姑。
“我是观主,我能害自己观里的人吗?”
“你知而不说,就有问题!”
房间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劝,周观主刚才不说话,的确惹人怀疑。而这里大部分都是他们的晚辈,有几个长辈平时也是自己清修,不掺合观里的事。
衡幽托着下巴,吊着眼睛看周观主,“别吵。周观主,那香是女人给你的吧?”
周观主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衡幽不以为意,“周观主,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你刚才打向我的法力上有女人的气息,但这个气息不是安道姑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在场众人哗然,衡幽什么意思他们很清楚,修道的人只有跟别人发生了关系,才会沾染他人的气息。
“你瞎说什么?!”周观主怒吼。
“你别激动。等我找到那个女人,你再跟我喊不迟。”
丛道长脸也黑了——他师兄居然做了对不起师姐的事!
“你……你……”
衡幽看着他的眼睛,这回周观主连法力都用不出来了。衡幽就是直接压制了周观主的法力。
周观主脸色发白,身体颤抖,冷汗从额角滑下。
衡幽看了他一会儿,对丛道长说:“中兴路和建志路交叉口有一个小区,白色的高层,12号楼,四楼,402,去找人吧。”
周观主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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