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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徐妈伤心欲绝,号啕大哭。
“哥哥--”清幼也不禁泪如雨下。
尾声
“大懒虫,这个时候还不起床?”
“这么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懒虫。”
清幼咯咯一笑说,“既然这样,我就去拿早饭,我们在床上吃。”
“咦,我的拖鞋哪?奇怪,你的也不见了。”清幼只好光着脚跑去厨房。
拖鞋不见的事,本来转眼就会被付诸脑后。但当清幼在窗户下看到被随便扔在那儿的两双拖鞋时,却不由沉思起来。她瞟了许毅然一眼。
许毅然慌忙摆手说:“不是我啊,我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呢--那个,我是说,我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吗?”
清幼若有所思地说:“这可难说。不过,我记得……”
许毅然用力搂了搂她的肩头说:“别多想了。我想,即便她回来过,现在也已走了。”
“我相信,她早已原谅了我们。”他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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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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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大雨从天上浇注下来,雨伞完全不起作用,在户外行走的人们都如同鱼一般湿透了,从窗口望出去,看见无数的人在街头乱窜,寻找避雨的角落,倒是别一番风景。
苏京刚才打电话说要来,现在雨这么大,大概不会来了吧?我一边喝茶一边想。如果他不来,我正好去执行任务。我仔细地检查了自己的手枪,子弹都在弹夹里,这是种特殊的子弹,正好适合我那种特殊的任务。完成这最后一宗任务,我就可以继续做我的研究工作了——杀人不是好受的事情,即使是以大多数人的名义,杀人也让我感到恶心。
苏京突然说找我有急事,这让我很意外。他一向和我性格相左,在他眼里,我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或许还是个神棍;而在我看来,他这样的工作狂,做什么事都有确定性的目的,活得也实在无趣。我们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兼十多年同学,却从来不曾成为好友,连话也没说过几句。这次他突然找我,并且语气如此之焦急,倒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严谨务实的成功人士苏京,找我这个“神棍”有何贵干呢?
雨沿着玻璃窗流下来,形成一道水帘,窗外的景物透过这道帘子,变得扭曲而模糊。在这模糊中,一辆小车飞驰过来,轮胎一路压起尺把高的水花,喷泉般射向两边,路人纷纷闪避,一些人的衣服被溅得斑斑点点。
我不由暗暗皱眉:是谁这样旁若无人?
那车开到我的房门前便停住了,很快门铃响起,开门一看——是苏京。他站在门口,一件长长的雨衣将他从头裹到脚,他脸色惨白地望着我:“快让我进去。”
我一侧身,他便飞快地走进屋中,顺手将门关上,那些斜飞的雨珠,被关在了门外。
他长吁了一口气,将雨衣脱下,又从雨衣内藏着的包里掏出一双干净的皮鞋,换下脚上的靴子套鞋。然后,便瘫软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什么事劳您大架?”我给他冲了杯咖啡,开玩笑道。
他收回目光,望着我,叹了口气:“我病了。”
“哦?”
他又叹了口气,却认真地喝起了咖啡,不再继续说下去。
我很有耐心,靠在沙发上,一边欣赏雨景一边等他开口。
果然,他很快就无法继续沉默下去了,咳嗽一声,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地道:“这是种怪病。”
“不会是爱滋病吧?”我笑道。
他浑身一震,蓦然圆瞪双眼望着我,厉声道:“我真心求你帮忙,你居然说这种话?”
我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强烈,倒怔了一怔,看他神态十分认真,立即道歉,并且请他继续说下去。他又瞪了我一阵,这才接着说:“这种病,似乎不是人应该得的。”
他说到这里,我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现在的世界,人和动物互相感染的例子太多了,苏京是长期闷头工作,不知道世界变化的速度,这才大惊小怪。
说了半天,仍旧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据我看来,他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眼睛有神,动作有力,四肢很有弹性,看起来健康得很,会有什么病?
他感觉到了我的疑惑,苦笑一声,朝四周看看:“这里没别人吧?”
我摇摇头。
他放下心,坐到我身边,挽起衣袖让我看。
苏京是个清瘦的人,又很少运动,伸出的手臂十分苍白瘦弱,淡蓝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面清晰可见,皮肤表面有些浅浅的红。
我没看出有什么。
他看了看我,见我没发现什么,便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截手臂上抹了一把。他的手指抹过的地方,那些浅浅的红色消失了,露出一条明显的擦拭痕迹,他翻转指肚给我看,那上面沾着些细小的红色粉末。
“这是什么?”我惊奇地问。
“这是我身上长出来的。”他苦笑道。
“是吗?”我皱了皱眉头,“全身都有吗?”
他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去医院,找我干什么?”我真的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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