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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狼说:“这更加证实,龙灵深爱着丁香,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高兴。”
安静了数秒,龙问道:“丁香为什么要杀死玫瑰?情杀?她喜欢狮子?但狮子却喜欢水仙?但她并不知道,杀死的人其实不是水仙,而是玫瑰?”
假狼点点头:“是的。第一阶段,丁香便开始装神弄鬼,启图干扰大家对狮子的印象。狮子初次选择的是玫瑰,她便假装杀死玫瑰恐吓狮子。但这并没有吓住他,他将爱情之花又抛向了水仙。这一次,她下了死手,杀掉了水仙。”
假狼又说:“这个烟花配,虽然制定了这个规则,却只是会举行形式上的婚礼,不强迫结成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丁香说,只要能为他披上洁白的婚纱,哪怕醒来只是梦一场,也甘愿。”
大家都不说话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就像梦般——梦会有醒来那一刻吗?
真狼在散场时说:“虽然你们的结识,如烟花般急促,但希望你们的爱情,只像烟花般绚烂,不似烟花般短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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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似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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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赛红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这时候的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既干净又舒适的牙医,而是选择了骨科,耳朵里充斥着“兹嘎兹嘎”用钢锯锯断骨头的声音,他觉得自己更象一个木匠,而不是医生。他甚至抱怨起父母来,给自己起了一个女性化的名字“赛红”,手术外衣上每天溅满了鲜血,难道这个职业从自己出生那天起就定了?
崭新的“标致307”驶出了地下车库,驶往回家的路。林赛红住在徐汇区,医院在杨浦区,要横跨一条苏州河。在上班高峰时段,最多耗时一小时四十分,而在夜深人静的路上,半小时足矣。
车拐入幽静的衡山路,路的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白天的时候,这条路就行人稀少,现在更不用说了。一阵倦意袭来,林赛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他的视线捕捉到了一样东西,足以驱赶他的瞌睡。车前50米的地方竟然横着一样东西,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越来越觉得那是一个人,眼看距离不到10米了,他稳稳地踩了刹车。
林赛红下车,走到那个人跟前,那是一个穿风衣的男子,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林赛红朝周围看了看,没有一个行人,卤素路灯散发的灯光被浓密的树荫遮盖着。其实林赛红很想把车开走,不想多管闲事,万一那人已经死亡,麻烦就大了。手术后的他很累,想早点回家洗个澡,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看一会儿书。但作为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所以他很不情愿地蹲下身,把那人的身体翻过来,手感告诉他,这不是一个人。
那是一只橱窗里摆的塑料模特,林赛红蹲着,稍稍迟疑片刻,耳朵就捕捉到了某个物体朝他身后快速移动的声音,还有另一件物体劈开空气时发出的“呼!”的一声,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前额就挨了重重一击,他觉得脑袋象车胎一样爆裂了,思维被击成无数的碎片,朝周围飞溅出去……
林赛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警察告诉他,类似的案件在徐汇区已经发生多起,犯罪分子制造假象,诱使驾车人下车查看,从背后突然袭击,用木棍将其打昏,趁机洗劫财物,由于是身后偷袭,又在夜晚,受害者根本来不及看清罪犯的外貌特征,给破案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几名受害者中,最严重的至今仍处在昏迷状态,医生说有可能变成植物人。虽说头骨是人体中最坚硬的一块骨头,但由于头部位置特殊,遭受猛击,可能造成颅内血肿,引发脑干功能衰竭而死亡。林赛红算是幸运的,额头被缝了六针,苏醒后的记忆和思维都属正常。
根据警察的要求,他提供了丢失财物的清单:手机、钱包,放在副驾驶席上的皮包,包内有SONY笔记本电脑和一个戴尔PDA掌上电脑,最让他心痛的是手上戴的一块瑞士“豪雅”运动型手表,那是第一个女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不幸中的万幸,歹徒没有把车开走,新车开了才一个月,还有一大笔车贷要还呢。
躺在自己医院的病房里,来看他的人络绎不绝,说的话不是“破财消灾”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听起来,好像自己应该开个派对庆贺遭歹徒袭击。院长和副院长也来看过他,让他安心养伤,把排在后面的手术交给其他医生去做。
病房里堆满了鲜花和各种营养补品,林赛红把它们统统送给了护士。
“林医生,怎么没有女友来看你?是不是over了?没关系,只要你发布一个声明,这边的护士们个个争先恐后哦!”
护士们爱跟他开玩笑,上了年纪的护士说起性笑话来从不脸红,林赛红只能报以苦笑。
拆线以后,他告别了病房,回家静养,他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医院的名气响,病人多,像他这样三十出头的年轻医生,已经是成为医院的骨干力量,每天至少一个手术,确实够累。
额头的伤口隐隐作痛,有时会头晕,他时常做恶梦,梦见那个歹徒,他戴着一个黑色面罩,难以看清他的面容,歹徒挥舞木棍,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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